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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重生之侯府贵妻-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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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流云动一动就疼,东方晔也不敢抱她,今日看她面色好多了,他才敢环住她的腰际,见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只有她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才是最踏实的。

“主子,皇上醒了。”门外忽然传来落尘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什么人听到似的。

流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看着东方晔,她的意思很明确,她想见见皇上。

可是东方晔很坚决地摇头,她的身体虚弱地连下床都困难,他怎么可能带她出去吹风。平时什么事他都由着她,但是这一次他坚决不会答应她。

“晔……”她软软地撒娇。

“你要我心疼死么?”打蛇打七寸,某人拿捏着流云的心软可是炉火纯青的。

“……”流云恨恨地瞪他,这家伙明明知道她最看不得他这副心疼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最后只能乖乖地窝回被子里,顺便唾弃一番自己的心软。


第五百三十七章 皇帝苏醒

 

东方晔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只是大多数的人都在前殿站着,说是皇上没有召唤,因而都在外候着,见他来了,众人望向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德妃和老五在里面,洛叔也在里边。”齐梓彦见东方晔来了,连忙将他拉到边上去,声音压得很低,“我看他们是来势汹汹,只怕是要参你一本了。”

“洛王爷也在?”东方晔微微挑眉,看样子洛王是打定主意要站在五殿下那边了,只不过这么明目张胆的架势,是不是也太嚣张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洛王这样一来倒也是聪明之举,他将自己暴露出来,摆明了就是五皇子的派系,日后万一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人便是与五殿下对立的人,无疑中倒也是给了自己一个保护。

“你说,洛王会不会……”这一句,齐梓彦说得更轻了。

其实他们都有共识,德妃也好老五也好,都不是那么有谋略的人,德妃或许在后宫里能只手遮天,她会韬光养晦,也是个懂得暗度陈仓之人,但是这次的事摆明了不是后宫那样的小打小闹,所以他们都相信绝对不是出自德妃的手笔。

至于五皇子齐梓杰就更不可能了,这个五皇子若不是有一个谨慎小心的娘亲,都不知道死过几次了,而且以他们的感觉,这件事应该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人策划的,否则不会做得这么干净利落,不论是调虎离山,还是对帝后下毒的事,都找不到一点线索,手法太过严密利落的,就涌起了一股过犹不及的作用,因为所有线索的方向都指向大皇子,而他其实是最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皇上宣东方小侯爷,三殿下觐见。”奸细的嗓音响起,东方晔和齐梓彦便大步进了屋子。

偌大的房间里摆放着几张椅子,德妃他们尚未离开,皇上也没有开口,他们就这样坐着了。

“德妃说你劫狱,这是怎么回事?”翎帝刚醒,声音里还有几分疲惫。

“是微臣无能,皇上千叮万嘱要微臣小心保护皇子殿下,没想到还是让德妃的人将殿下送去了大牢,微臣到大牢的时候,皇子殿下已经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了。”东方晔单膝跪地,主动领罪,“微臣没有完成皇上的托付,还请皇上降罪。”

立在边上的齐梓彦嘴角一抽,面无表情地看着东方晔,难怪这家伙一点都不担心,敢情是早就做好了备案了,害得他白担心一场。

“大牢?为什么朕的儿子会去大牢里,还奄奄一息?是谁允许大牢里动用私刑的?”翎帝向来不喜欢动用私刑,不论是宫里还是天牢,都是他的忌讳。

他还记得他十六岁那年,先帝带着太后去祭天,他被人弄晕了送出了宫,等他醒来时已经被送去了刑部大牢,说是他敌国的奸细,他被关在大牢里三日,整整三日都被人吊在半空中用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逼他画押,那时候他每每昏过去时都以为自己会死在大牢里,甚至到他死了都没有人知道这个满身鞭痕的少年是翎国的太子殿下。

后来的事他记得很清楚,第三天他们又将他吊起来抽打的时候,季梦娴来了,她带着一队侍卫,将那几个对他用刑的人捆了起来,娇小的她将他护在怀里,泪水打湿了她的前襟,落在他满是伤痕的胸前,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她咸咸的眼泪落在他的伤口上很痛,因为那是她第一次为他流泪,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女孩的泪水会这么美,这么地让人心疼。

他登基之后,便下令不允许大牢里再动用私刑,他不想再有人像他一样,被陷害了丢进大牢里,显险些丢了性命。

“回父皇,是尉迟御将军,父皇和皇后娘娘昏迷不醒的时候,德妃娘娘怕宫里生变,便召了尉迟将军带兵入宫,保护宫闱的安全。”告状的最高境界,就是如他这般,听起来像是为德妃说话,但是字里行间却是相反的意思。

“放肆。”翎帝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喜怒却十分明显,“竟然敢带兵入宫,是谁给他的胆子?”

“回父皇,尉迟将军是奉命入宫。”齐梓彦可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低垂着头,没有注意到德妃瞪他的目光,继续说道,“奉了德妃娘娘的口谕。”

“奉命入宫?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翎帝猛地拍了床板,指着德妃,“你是不是恨不得朕毒发,让你们母子把持朝政,是不是?”

德妃双腿一软,立刻跪在地上哭诉起来:“臣妾不敢,臣妾也是没了主意,皇上和皇后忽然中了毒,宫里的姐妹们皆是乱了套,安王的事才过去不久,臣妾害怕安王的余孽会趁机作乱,才会请尉迟将军来帮忙。”

东方晔淡淡的目光扫过德妃,不得不说这个女子是个做大事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条不紊地反驳,实在是不可小觑,若非五皇子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只怕在她的运筹帷幄下,早该登上太子之位了。

“那明儿呢?是谁下令把他送去大牢的?敢动朕的儿子,真是反了。”翎帝虽然昏迷了几日,身体虚弱,但是双眸却是炯炯有神,扫向德妃时,倏地一眯,“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赎罪,确实是臣妾命人把陆大夫……把皇子殿下送去大牢的,但是那是因为他给皇上服了药加重了皇上的病情,臣妾心急之下才将人打入大牢。”德妃早已泪流满面,边哭便为自己辩驳,这副样子和平日里的端庄温婉可是大相径庭了,只见她转过头看向东方晔,厉声说道,“小侯爷既然知道皇子殿下的身份,为何不早些告诉臣妾,而要等……等皇子殿下出了事再告知,分明就是……就是故意的。”

齐梓彦刚要开口,东方晔去压住他,淡淡地开口解释:“微臣虽然知道皇子殿下的身份,但是皇上并未公开,微臣又如何能说?若不是德妃咄咄逼人,不让皇子殿下救皇上皇后,微臣又怎么会将皇子的身份公诸于世?”

他这么一说,德妃竟是半天都开不了口。


第五百三十八章 谁的儿子

 

立在边上的齐梓彦忽然想到了许久之前父皇的话,他说永远不要和东方晔辩驳,别看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关键时刻他完全可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一针见血直达软肋,连自认为满腹经纶的皇帝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别人。

“既然说到了这里,微臣倒是有话要问德妃娘娘,娘娘当时已经看到了圣旨,为何还要阻止皇子殿下为皇上解毒,难道说娘娘根本就不愿意皇上醒过来么?”谁敢当着人的面告状,连我行我素的三皇子都会掂量着说话,东方晔却不会,很多时候这个人很纯粹,黑与白有着明显的界限,他认为该说的话就不会顾忌着场合,尤其这个场合还是后宫嫔妃。

“你放肆。”一直立在边上握紧双拳的五殿下终于开了口,他们在过来之前,德妃就叮嘱过他不要随意开口,只要在边上看着就好,可是看着自己的母妃如此被人诋毁,齐梓杰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谁都没有注意到东方晔在听到齐梓杰暴怒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五殿下,难道微臣说错了么?当时五殿下也在场,陈御医已经说了除了殿下没有别人能救得了皇上,德妃娘娘依然阻止,还是娘娘担心皇上醒了之后,陆明皇子的身份就会被证实,到时候……”东方晔这话,是朝着齐梓彦说的,似笑非笑的神情里带着一抹嘲弄的挑衅,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太子梦到头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污蔑我母妃?你别以为我父皇器重你,你就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瞥见他眼底的不屑,让齐梓杰一下子跳了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只见他怒气冲冲地对着东方晔低吼,“你不过是我父皇身边的走狗罢了,还敢对我耀武扬威,待他日我登上大鼎,定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梓杰!”德妃大吼一声,齐梓杰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瞳仁猛地一缩,瞧见父皇布满寒霜的脸色,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唯唯诺诺地喘气,“儿子胡言乱语,求父皇不要放在心上,儿子这是胡说八道。”

偌大的房间里,沉默的呼吸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头,谁都没有说话,皇帝只是冰冷着脸望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并不是他最宠爱的,却是他带在身边最久的,因为德妃出身季氏的关系,他对他们母子俩一直十分维护,德妃深居简出,和季梦娴完全是不一样的人,只因为她的头上顶着一个季姓,便得到了他的特别优待。

他以为这个端庄安静的女子能明白他的用心,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发现他错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季梦娴那样深懂他心,而从一开始德妃想要的,便是太子之位,即使明知道心狠暴虐的儿子根本就不适合做皇帝,却依然想将儿子送上太子之位,想要让季家做太子的母家,这个女人的野心很大,很大。

从前他以为薛贵妃这样的女人很可恶,她尖酸刻薄,又霸道张扬,但是现在看来和德妃相比,她那样的真小人实在是很温和了,只有像德妃这样的人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你一刀,所谓的温柔一刀,不正是这样的么?

“毒,是不是你下的?”翎帝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东方晔和齐梓彦默契地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惊奇,和佩服,两人都是了解皇帝行事的,他从来都是最讲证据的,他人才刚醒,自然不会有人将这几天的事告诉他,那么他为什么会怀疑德妃呢?

两人收回了目光,心下暗忖,看样子皇上早就在怀疑德妃了,只是一直都按兵不动地等待着什么,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胆大妄为地下毒,只怕这一招也是出乎皇帝意料的,不然的话他也断然不会这么容易中招。

“臣妾没有,是谁在皇上耳边嚼舌根了,这是污蔑,绝对是污蔑。”德妃激动地大叫起来,见皇帝一脸不信,她便一下一下地磕起头来,丝毫不顾额头上微微红起来的红块,一边大声地含着冤枉。

“父皇,母妃没有,母妃不会做这样的事的。”齐梓杰显然也被吓住了,还没从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里回神,就听到父皇如此质疑母妃,他便立刻为德妃娘娘说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母妃毒害父皇的。

“那你告诉朕,是谁下的毒?”翎帝很平静,看着德妃额头的大包,没有半点怜惜,淡淡地说道,“德妃,朕果然是小看你了。”

东方晔微微皱眉,原本还以为皇上只是在套话,如今看来却更像是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否则皇上绝对不会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就好像是……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了。

“皇上,臣妾没有,真的没有……”德妃拼命地摇头,发髻乱了,散落下来,泪水模糊了精致的妆容,狼狈不堪,可是她却只是呢喃着否认,“臣妾真的没有,皇上要相信臣妾。”

“朕不想再见到你……”翎帝疲倦地摆摆手,德妃哭得不能自己,齐梓杰却是怔怔地注视着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话,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为什么和他想象地完全不同。

“朕还顾念夫妻之情,你毕竟……是她的表妹。”翎帝的声音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闭上了眼,挥了挥手。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和您多年浮起,怎么会谋害……”德妃膝行到了皇帝的床边,抓着皇上的手,哭诉道,“臣妾十几岁就跟在皇上身边,臣妾是怎样的人皇上难道不清楚么?臣妾……”

原本闭着眼睛的皇帝忽然间睁开了眼睛,却没有转向德妃,而是望着床幔,淡淡道:“回去告诉季博平,朕是看在梦娴的面子上才一再对季家留情,若是他再执迷不悟,朕就只好对不起梦娴了。”

“皇上……皇上误会了,臣妾没有……”德妃像是被人定身似的,僵硬了几秒之后又低叫了起来,“真的没有……皇上……”

而翎帝的一句话,却是让德妃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了,只剩下满眼的绝望,她的耳边只剩下皇帝的声音:

“你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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