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放浪 作者:naturalriver 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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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砸到鸣人的怀里。

“你是来还我鞋的？”

“别会错意了白痴。”佐助冷瞥了鸣人一眼。“我是有事来这里顺便把鞋子还你的，扔在道场里只会污染道场的环境。”

“这样啊，就说你这个人怎麽会这麽好心。”鸣人伸了个懒腰，把鞋子穿回脚上。接著奇怪地看了佐助一眼：“你怎麽还不走啊？”

“…………”佐助冷瞪了鸣人一眼：“白痴就是白痴！”

“谁白痴啊？！”鸣人立刻被激起了怒气。

“你啊。”佐助像是受不了鸣人一样叹了口气，然後用食指指著鸣人的额头：“白痴。”

“喂！”

佐助嘲笑般地轻笑起来：“你不会是想和我打架吧？”

佐助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嘴，他觉得现在他的嘴已经完全背叛他的理智，像有了自己的意志，自行开始运作──去，挑衅。

这一次完完全全是佐助单方面的挑衅了。

“切！来就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每次都是这麽说还不是每次都输给我？”

“那，那些不算！我们再比过！”鸣人话吼的大声，但是因为理亏听起来不大有气势。

“我没有哪个空闲陪白痴玩。”佐助淡然地轻笑了一下，就准备往门口走。

但是，鸣人一把抓住了佐助的手臂，佐助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鸣人非常认真地看著他：“我们再比过。”

佐助觉得有什麽不知名的情绪被这种认真挑起了。

没错。

眼前的这个家夥和道场里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就算是一直被自己打败，还是会一直爬起来，然後再更加用力地追上来。

甩不掉的。但是佐助觉得自己也不会去甩掉。

他觉得这种被追逐的感觉可以给他什麽，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麽。

有什麽，每一次看到鸣人认真起来，佐助就觉得有什麽情绪从自己的心脏里面溢了出来。

不自觉的，佐助自己也认真了起来。

“好啊，就怕你输了会哭。”

“我看会哭的是你！！”

话音落，鸣人就一把扼住佐助的腕，鸣人的攻击方式佐助很熟悉。

“刚性”──就是用来形容鸣人的攻击的，没有什麽无聊的花招，就是──直接。

非常直白坦率的攻击方式就和他的性格一样。

直拳非常多，异常有爆发力，仿佛都舍弃了防御，一切都是为了进攻。

一旦打起来就专注无比，不服输，怎麽样都不服输。

佐助觉得这不是“好胜心”可以单一形容的。

这是一种──“韧性”。

比什麽都要坚毅的“韧性”。

被扼住手腕的佐助就著鸣人的姿势，半借力地反过来扣住鸣人的手腕。

“白痴，不能这麽抓人家的手腕。这样会害了自己。”反而被佐助扣住手腕的鸣人想用另一只手去攻击佐助，但是佐助早就看穿，一把攥住了鸣人的另一只手。然後佐助就把鸣人的手放开了。

“如何？”佐助淡淡地问。

“可恶！！”鸣人很不甘心地看著佐助。

其实……

佐助知道自己很喜欢鸣人这个表情。

这不是他坏心，而是，他被鸣人吸引去目光的原因。

佐助在道场里打败过很多人，那些人有些比佐助还大了好几岁，被打败时那些人的表情就写著“是天才就是好啊，怎麽样都不会输！”。他们还会在私下聚集在一起说著：“宇智波家就是好啊，一个个都是天才。”

“就是啊，我也是天才就好了。”

他们都是怪著“宇智波佐助是天才”这件事情。

但是鸣人却不一样。

他的内心是藏不住的，什麽都写在脸上。佐助不知道那个表情到底代表了什麽，但是他知道，鸣人和那些人都不同。

那是一种非常讨他喜欢的表情。

“喂！下次再比过！我一定会赢过你！”

佐助也喜欢这句话，虽然他不知道为什麽。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

“我是无所谓……只要你不怕输。”佐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切！会输得绝对是你！”

“哼！”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冷笑呢，还是在真地轻笑，佐助就走出了那条肮脏的尾街。

（再和老师说说吧……那件事。）

佐助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这麽想著。


放浪（4）
发文时间：　1/18　2010　更新时间：　01/18　2010


我一直以为生活是这样的，只能是这样的，但是，

其实生活可以是任何样子的，

它的本质就是幻化无方。

二幕！　世界

这一年佐助14岁。人们不会去找寻2件事之间的关联。

佐助有事没事就往到场外边跑。

以及，鸣人越来越少跑到道场里来偷看。

虽然也有传闻，宇智波家的少爷会神秘地在尾街出现，但是人们把这归结於，少爷长大了，开始会玩了。

这一点却又更衬出了宇智波的天才，因为佐助整天跑出去玩，但他的刀法进步地比以前还要快。不，不仅仅是快，而是快地多。

前一年佐助的刀法还是很柔美的，有比较重的阴柔意味，但现在，他的刀法优雅柔逸，却绝对没有阴柔意味了。用起刀来又漂亮又犀利。并非华而不实，佐助的每一刀都很致命。异常的狠戾。

其实佐助的刀法里有一种狠辣的感觉。这种狠辣是暗伏在他的优雅里的，看上去清清冷冷，但是实际上，却非常暴烈。就像他的心中有一口怎麽压抑都压抑不下去的阴戾之气。攻击性强。有旺盛的破坏欲。

佐助把木刀轻轻地在胸前挡了一下，然後，反手。木刀在空气中划出了一条圆润，优美的弧线，快速地落在对反的喉结上。

一滴汗从对方的鼻尖掉落了下来。

“啪”。

“承让了。”佐助没什麽情绪地说著。对面比佐助大上6岁的男子面如死灰。

现在佐助和比自己大了许多岁的人一起练习，但是看来这个年龄段的人还是没有办法满足佐助的需要。

在到场里的练习越来越无聊，大家都是在很机械地练习著，一招一式，一板一眼。没有灵性和领悟力的练习著。

越来越……。

是的，是越来越。因为，佐助见识过什麽才是真正的勃发的旺盛的“生”。他对眼前这些家庭富裕但是生活枯槁的人早就失去兴趣了。不，大概是一开始就没有兴趣吧？所以他从小就不爱理这里的人，却对一个野小子有著浓厚的好奇心。

就像宇智波宅里的花。

佐助的家里总是有些很名贵的花朵，需要佣人很用心地呵护。但是佐助讨厌这些花，跟本没有喜欢过。佐助很喜欢看他家墙的墙角开的野花。虽然它们实在不够漂亮，但是，它们不要人照顾，不等著人们为他们浇水。有著长而庞大的根系。自立更生，倔强地异乎寻常。不谄媚，坚持著自己的野性，有著意料之外的韧性。

佐助总是喜欢这样的东西。

磅礴的，坚强的，自由的，奔放的。

他所没有的东西。他心底无意识的渴慕著的东西。

就像是鸣人一次次地被自己打趴下再站起来。

一次次地失败还是可以坚定的说：“喂！我们在来过！”

佐助被这种坚定刺激地更加努力地练习。没错，佐助要自己走在鸣人前面。这可以说是一个小孩子的好胜心，但是佐助觉得自己的生活突然间地充实起来。他要求自己要比鸣人强大。这不是自我逼迫，这是一种非常主动的愿望。

希望自己永远比他强大。

（这样他就可以一直追逐我……）

这麽想的佐助练习地越来越勤。态度比以前积极了非常多。

很多时候。佐助会自己跑到尾街去教鸣人怎麽用刀。

“那麽，这个给你好了。反正我家太多了。”佐助把一把新的木刀抛给了鸣人。

“…………”鸣人意料之中的完全目瞪口呆。

“你别会错意了，是我家东西太多没地方放了，绝对不是拿来送你的。只是不要了给你罢了。”──明明是刚刚去店里选了半天的。

“你没事吧，宇智波。你疯了？还是发烧了？！”鸣人简直难以置信。

“不要就还我吧。”佐助冷淡地冲鸣人伸出手。

鸣人一副怕宝物被抢的样子，紧紧地把木刀抱在怀里：“要要要，当然要了！你送了就送了！别想拿回去！”

“哼。”佐助淡淡地笑了一下。嘲讽的笑容。

鸣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把木刀塞在怀里。看上去非常苦恼。佐助也不急，就靠著门静静等著鸣人的下文。

过了很久，鸣人才一副，痛下狠心的表情：“呃……啃……那个……宇智波………”他的话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那，那个……谢谢啊…。。”最後的“谢谢”轻的就像蛛丝，如果不注意根本听不见。

佐助只是微微挑起了眉毛不说话。

鸣人的脸马上就变成了“我觉得宇智波你这个人真的很讨人厌”的表情。

“那，我走了。”佐助淡淡地说。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其实自己是在等著那个“谢谢”。

“啃，那，那什麽，你不教我一下，什麽招式什麽的？”

“那个自己学吧，白痴。”

鸣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靠！你果然是混蛋啊！宇智波！！”


放浪（5）
发文时间：　01/18　2010


那天晚上，佐助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突然的，窗子上传来了敲击声。佐助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把窗户打开的时候吃了一惊。居然是──鸣人。

“怎麽。”佐助的语气依旧很冷淡，但是还是漏出了一丝惊奇和……惊喜。

“快点！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没空。”佐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喂！！你以为我想请你啊？！”

“那不想请就请你回去吧。”佐助一副你爱怎麽样和我没关系的表情。

“哎呀！不是！！”鸣人一副急得都快跳起来的表情。“就是说……就是说！你送我木刀我也没什麽可以给你的，所以我就想带你去个地方，你要去不去！！！”借著月光，佐助看到鸣人脸都红了。

吃惊。是的。佐助现在很吃惊，他压根就没有想过鸣人会“回礼”这件事情。

完全出乎意料的情况炸地佐助脑袋一片空白。

鸣人看佐助不说话，以为他是回绝自己，就准备转身走掉的时候，有人一把抓著他的衣服，把他狠狠地扯了回来。

鸣人听见佐助说：“在哪里？”


这是属於这两个14岁男孩间的秘密。在月色的山林。

过了晚上的10点，道场里是不让出门的，但是佐助完全没有去考虑这些。其实佐助不想承认，他现在很兴奋。无论怎麽说，好像男孩天生就有冒险癖，去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欣喜总是大过恐惧。

佐助还从来没有破坏过道场里的纪律，但是就是这种破坏反而又给这次的夜间漫步增加了一层魅力。脚踏在草上会沙沙地作响。这些对於佐助来说都是新奇的。

非常有趣。

佐助还从来没有看过月色下的山林。很静谧，但是也有一些可怕。黑暗会让人觉得不安。如果自己一个人来大概会觉得有点可怕吧。但是现在佐助身边还有一个异邦人。

没错，鸣人。他的头发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著很奇异的色彩。

觉得很有意思的佐助忍不住把用手指去捏鸣人的头发。

“喂！！你干吗啊啊？！！”

“………。。”佐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他只好很快地转移话题：“你的头发天生就是这种颜色？”

“是啊！很漂亮吧！”鸣人自己抓了一簇自己的刘海。“有人叫我把它染黑，但是我不想染啊。因为这是……爸爸妈妈留给我的。”鸣人冲佐助笑笑，那个笑容里有骄傲，也有落寞。

佐助只是看著。

他不知道要说什麽。他觉得自己心里溢出了不知名的情绪，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所以他选择什麽也不说。

不知道为什麽，从山上看月亮，会觉得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带著一点点淡黄色的月光静静地泻下来。大约走了半个小时，鸣人终於停了下来。

佐助此刻，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山林里正好有一片没有树木的地方。月光完全没有被阻挡地泼洒而下。孤高而瑰丽的色泽就像湖水充满了整片没有树木的土地。地上有整片不知名的白花花海。波浪一样的，白花随著山里徐徐的风轻轻地摇曳，浅浅地舞蹈。因为是盛夏，空气中还飞舞著无数的萤火虫。青绿色的光一明一灭。时而，它们成带状，时而它们又分散开。就如同一群在月光中游曳无所依的鱼群。

异常地安静而美丽。让人觉得在这样的月色之波中永久睡去也是件很好的事情。

佐助柔和了表情，被这美景惊动。

世界上就是有这中沈默不言的大美，让人心惊魄动，几乎要为这美丽而哭泣。

被它震撼，被它感动。

“很美吧。只是都没什麽人知道。”鸣人的身边飞舞著几只萤火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佐助知道，在这里的所有人的表情一定都是柔和的。

被这种景象柔和了心中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