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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擒住那只冰山帝by紫青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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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这些之后姬景阳望着宣野离去的背影眼角眉梢又带上了几许温柔的笑意。
从姬景阳寝殿出来之后君无疆怅然若失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日疆殿外面的腊梅花已经盛开,有淡淡的冷香袭来浸入肺腑。
人们只知信国大王君无疆是少年英雄,英武不凡,神骏勇猛,可是他却觉得君无疆不过是一个无能鼠辈,竟然连拥抱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
君无疆大步流星的离去,可心里却五味陈杂。
他突然忆起在信国之时他无意间听到的话,那天他让宣野修剪花木,在花园中宣野遇到了槿华夫人,让他记忆犹新的并不是宣野挑拨槿华夫人放火烧了他最在乎的人,而是那句——
“或许我以后会成为信国王后,可是我跟信王之间不过是一次国家与国家的交易,说白了,我们就是以婚姻关系为纽带的同盟关系。”
她跟他之间从始至终都是一场交易,当初她死皮赖脸的倒贴他不过都是演戏,她根本不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要嫁给他的。
所以,当她被他驱逐出境之后她并没有太难过,也没有太失落,她依然可以找到其他的同盟,依然可以如当初倒贴他那般倒贴别人。
他原本应该庆幸他可以彻底摆脱这个恶心又邋遢的女人了,可是看着她那么洒脱,看着她躺在别人怀中的时候他却不甘心,不仅是不甘心这么简单啊。
那胸腔挨着肩胛骨的地方,还有心脏下面倒数第二根肋骨的地方就像被针刺到一样,痛得竟然连呼吸都困难。
当初他在暗处听到这番话之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有一点细微到不可察觉的失落,可如今想起来,这些话却如一块长大了的毒瘤,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时间长了,这毒瘤在身体中生根发芽越来越大,这时才惊觉,原来这东西竟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可为时已晚。
要拔掉不是不可以,可是太疼了,不拔掉,这毒瘤只会越来越嚣张,然后肆无忌惮的腐蚀着旁边的好肉,最后全身都会跟着一起腐烂。
可是,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呢?
**
宣野回到房中看到端正立于房间中央那冷傲挺拔的背影时第一个感觉是她进错了房间,然后她很自觉的退出一步往房梁上看了看,的确是她的房间没错。
她有恃无恐的进了屋,“君无疆,你走错房间了。”
君无疆慢悠悠转过头来,依然是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是那张常年不变的僵尸脸,依然是那深不可测的双眸。
可说不清为什么,现在君无疆却比以往更加可怕。
宣野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心中生出些微愧疚之意,可她很快将这愧疚之意压下,咽了口唾沫,没话找话说,“你……是不是有东西忘在我这里了?所以特意过来拿?”
“前脚被我驱逐出境,后脚就找到了旭王这颗大树,我该说你运气太好了还是手段太高?”
宣野眉头微皱,她就知道君无疆来这里没什么好事。
“你想说什么?”
“原来祁公你的强国之道就是用美色拉拢比祁国更强的国家作为联盟,信国是这样,大周也是这样,以前对我死皮赖脸倒贴的那一套如今都用在旭王身上了吧?的确旭王比我好上钩,不过才几天你就爬上了他的床。”
君无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他不再是那个大气凛然,霸气威武的信王,不再是那个被人认为是不拘小节的大英雄,他竟然如此计较这些小事,如此在意她跟别的男人的一丁点细节。
他如此跟自己过意不去也跟她过意不去,为什么她能那么随意跟别人搂搂抱抱,为什么她可以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可是他呢——
别说什么来大周只为给新王道贺了,大周换了什么人成为国君管他屁事,他来这里还不是因为这里有她。
看着她逐渐紧绷的脸色他感到快意又有些心疼,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最后补了一刀:“郑国夫人说得很对,你就是一个贱人!”
话出口君无疆就后悔了,这些话本不该出自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之口,他为自己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而厌恶,为她眼中那明显的受伤而感到畅快,又为她那隐约颤抖的嘴角而感到难受。
像是了数百种情绪在他心头撞击膨胀。
君无疆快要疯了。
宣野深吸一口气,她没有想到君无疆竟然跟外面那些人一样,认为她出卖色相拉拢别人。
她嘲弄一笑,“你说的对,我就是倒贴旭王又如何?我跟你的婚事已经不作数了,你还能管着我跟别人调情,跟别人快活么?不要说今日我只是跟旭王搂搂抱抱,即便我真有一天跟旭王行了夫妻之事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是你的夫人,不是你的姬妾,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任何资格过问我!”
君无疆被他那句“即便我有一天跟旭王行了夫妻之事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刺得浑身发疼。
他一步步逼近,宣野却毫无退缩之意,只冷眼看着他。
君无疆走到她身边,一手捏着她的肩膀,那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的肩膀卸下来一样。
他双眼中盛满了滔天怒气,好似有两条巨龙在他的眼中翻来覆去,他嘴角抖了抖,好半晌才咬牙道:“你还要这般折腾我到多久?!你干脆折磨死我算了!这是第三次了,第二次的时候我已经警告过你!”
宣野被他紧紧捏着肩膀,虽痛得眼泪直冒,却一直倔强的瞪视着他不肯求饶,听得他说出这句话,她不由一愣。
她猛然想起上一次在信国牛头山上君无疆跟她说过的“第二次”那时候她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这下却知道他指的是姬景阳抱她。
第一次是在月瑶宫外,第二次是在牛头山上,第三次是在大周宫廷里。
不过对于君无疆的愤怒宣野不以为意,而且看着他那略带受伤的面容她竟然感到几许快意。
她发生了这么多事,好几次被他的夫人用言语侮辱,可他却一直冷眼旁观,他对她的事情不管不顾,他又凭什么管她跟谁抱在一起。
宣野眼中带着嘲弄和快意,“你信不信,我跟姬景阳还会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一百次抱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肉(我这是在作死啊)所以看在我作死的份上都收藏我吧,收藏我有肉吃额(捂脸。)

、处死祁公

君无疆那黑沉的眸子痛苦的闪了闪,他望着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心头涌起一股汹涌的欲望,他很想占有她揉碎她,让他屈服在他身下。
然后,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迈着急促坚毅的步子走向里间,不理会她的挣扎和叫闹,他撩开那厚厚的帷幔将她放在里间的软榻之上并挥手用内力将房间门重重带上。
宣野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君无疆,你想干嘛?你快将我放开。”
君无疆按压着她的双手,一手扯开她的衣襟,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后脑勺并狠狠的吻了下去,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疯狂的搅动着,像是要将她口中属于姬景阳的气息完全扫去。
“唔……君无疆,唔……”
君无疆的吻狂妄的不带一丝怜惜,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怨恨,他就如一头愤怒的小兽不断用犄角疯狂的撞着四周,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止不休。
他口中吻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撕开她的衣服,又扯开她的底裙,冬天的衣服穿得略厚,将她完全扒个干净他却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宣野四肢麻痛,连动一下都困难更别说用武力了,她如一条死鱼一般被君无疆按在榻上,眼睁睁看着他脱光自己的衣服,眼睁睁看着他分开她的双腿,眼睁睁看着他猛地挺腰,那灼长而火热的物什凶悍的闯入她的身体。
君无疆疯狂撞击着,他要将她完全揉碎在身体里,他要在她身上每个角落都印下他的印记……
这种疯狂真是畅快人心。
可是——
从小就锻炼而成的高超理智和自制能力显然不会让他这么做。
君无疆收回脑海中这些旖旎的想法,他是很想将她按在床上,很想凶狠的惩罚她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却又不想用这种方式伤害到她。
他可以说话刺激她,可以让她讨厌他,可他不想让她恨她。
他怕自己再呆在这里真的会对宣野做出那种事,所以在宣野说出将他赶走的话之前,在他收回那些旖旎得让人脸红心跳的想法之后他冷冷的转身离开了。
**
这天晚上宣野很晚还没有睡下,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君无疆说过的话。
“你究竟还要折磨我到多久?你干脆折磨是我算了!”
那黝黑双眸仿若有巨浪翻滚,君无疆一向都是冷静,克制,从容不迫的,可当时的君无疆却如一头发怒的野兽失去了理智。
折磨?她究竟何时折磨过他,倒是他,处处跟她作对,处处折磨她才是。
说真的,她有点搞不懂君无疆这人。
馥如子从外面进来禀报道:“国君,旭王来了。”
旭王深夜到访定然找她有急事,她立刻道:“快请进来。”
姬景阳穿了一件白色燕居之服,头上用一顶温润白玉冠束发,倒是又还原了他玉树临风温润儒雅的姿态。
宣野起身冲他福了福身,“见过大王,大王万福。”
姬景阳虚扶一下,“不必多礼。”
两人分主次坐下,宣野让下人泡了茶这才道:“大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姬景阳那入鬓长眉微皱,“今日行刺我的那两个刺客是女人,倒是让逼供的侍卫小小惊讶了一番。”
宣野端茶的手一顿,并不询问,等着他说下去,姬景阳便接着道:“不过对于要刺杀王的歹徒他们没有手下留情,经过重重酷刑拷打之后这两个刺客终于招认。”
姬景阳一直紧紧注视着宣野,却见她面上神色如常,并未惊慌并未疑惑,仿若只是在听他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那刺客招认,她们是祁公你派来的。”
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姿态,宣野端庄的抿了一口茶,斜挑着眉头看他,“旭王信了?”
“我若信了又何必将这些告诉你?”
宣野有些错愕,“你为何不信?”
姬景阳依然笑得四平八稳的,“我为何要信?”
你若信了,便可以用刺杀天子的由头将我处死,再安排一个你的心腹到祁国成为新一任的祁公,那么你就可以除掉我这个不够安分守己蠢蠢欲动难以控制的诸侯。
当然这些话只在宣野心头所想,抬头看向姬景阳,却见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看似清澈灵透实则难以捉摸。
“大王可否带我去见见那两个刺客。”
姬景阳稍一思索便点点头,“好。”
那两个刺客被关押在一个潮湿的地下室里,有专门的人负责审问。
宣野进去的时候却见那两名刺客被两条铁链绑在两根柱子上,衣衫褴褛,长发凌乱,露出的中衣上面布满血迹还未干透,显然刚刚才经过严刑拷打。
宣野走到其中一个刺客面前,那刺客艰难抬头看了一眼,待看清来人之后,那一双黑眸微微一颤。
“是谁派你们来的?”宣野语气清冷却包含气势。
那人眼神闪烁几许,随即道:“属下有负主子所托,还望主子赐我一死以谢罪。”
忠心倒是表的好,不过这么一来便将宣野的罪名坐实了。
宣野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她猛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一双利眸深深锁住那人的双眼,“告诉孤,是不是宣歌派你们来的?”
这刺客不愧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即便受了重伤说话的语气也一丝不乱,“是属下办事不利未能与主子效力,属下只求一死。”
倒是个嘴硬的家伙,宣野猛地将她甩开转而将她肩上的衣服一扯,只听得刺啦一声,顿时便露出这人雪白的肩膀,不过出乎宣野预料,那肩膀上竟没有梅花纹身。
证明这人并不是墨陀卫,墨陀卫是她母亲生前训练出的一批杀手,不过宣野上台之后便将墨陀卫给弄得四分五裂,那些逃了的便追随了宣歌,如果不是墨陀卫,那就证明这两人很有可能不是宣歌的人。
如若不是宣歌,那么这天下间恨不得她去死的人就只剩南姜那几个上位者了,可是南疆人要杀掉她大可以直接将矛头对准她就行,为什么要弄这么多弯弯绕绕,将刺杀旭王的大帽子扣在她身上,从而借旭王的手除掉她?
如果她是以刺杀天子的罪名被处死,那她就不能葬入祁国的皇陵,这么不想她葬入皇陵,这事倒又有几分可能是宣歌做的。
不过也说不清楚。
这两个刺客能大喇喇的闯进大周王庭并密谋刺杀,想来是宫中有人接应,若是这两人是南姜派来的人,那么接应他们的只能是南疆公主,可若是宣歌派来的人,接应她们的又是谁?
从暗室中出来宣野一直眉头紧皱,姬景阳走在她的身边,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不安与紧张,他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道:“你不用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他温热干燥的掌心将她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宣野心头一跳,急忙转头看去,门楣上挂着几盏风灯,红色的光线在姬景阳的眉眼上落下几抹红晕,那白玉似的一张脸竟被红晕衬托着像极了一枚刚刚出锅的寿桃。
他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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