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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御封一品丫鬟-第16部分

小说: 御封一品丫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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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枝冷笑着说道:“折腾活着的人还不够,连已经死了的人她也不放过?”

就连直嚷着饿晕了头的碧云脸上也现出几分义愤之色。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十三章刺杀

因法事就在蓉华院旁边,月旃氏怕吵着月弦,便把他送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看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孙子直喜欢得不行,连月华也少提了。而月旃氏每日只带着两儿两女在月华生母的画像前上一柱香,其他的事自有普庆寺的僧众们料理。这天,月陈氏上完了香,吩咐妈妈们把几个孩子都带走,只自己带了周妈妈和绿蕊仍旧站在佛堂中,旁边有个照看香烛的婆子远远地立着。

“你们瞧,先太太生得可美?”月旃氏站在画像前,指着画像说道。

周妈妈上前半步,笑道:“美则美矣,以前就只是一个空壳子,现在更不过是一幅画像罢了,太太何必放在她在心上?”

月旃氏头上梳了一个十分温婉的堕马髻,髻上只用银制的海棠点缀着,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月白色银丝绣海棠花的素服,低下一件石青色的长裙子,却显得更加婀娜多姿。她伸出手抚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像,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一幅画像而已,偏偏却碍着我的眼……”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又向周妈妈两个说道,“做原配的可真是好,都变成了一幅画了,还能得享如此尊荣,而我如今虽然也是正房太太,却还得每日给她上香。”

“不过是些虚礼罢了。”绿蕊轻笑了一声,音量不大地说道,“一幅画像能知道些什么?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

月旃氏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然后一个转,指尖轻轻一勾带倒了案上的烛火,那烛火本来燃得正旺,这会儿往旁边一倾挨着了墙壁,瞬间便将画像点燃了。绿蕊立即大惊失色地叫道:“哪个负责照看烛火的?怎么能让烛火离先太太画像这么近?”

那个婆子连忙扑过来跪倒在地,说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看好烛火!”

“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先太太的画像救下来?”周妈妈也跟着急匆匆地说道。

“是是……”那婆子忙不迭地跑了过去,但是,火势已将画像烧着了一大半哪里还救得下来?月旃氏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了这么美的一幅画像,还不再去拿一幅过来?”

绿蕊摇了摇头,说道:“大太太有所不知,先太太生前总共就留了这么一幅画像,哪里还有第二幅?”她的声音十分低落,但毕竟没有周妈妈和月旃氏的道行,嘴角忍不住地向上翘起。

“既然如此,那就用你们的命来赔吧!”斜里冒出一个不小的声音,月旃氏几个人慌忙回头一看,竟然是如疯魔一般披头散发的汪妈妈,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从斜里冲了出来,直直地刺向月旃氏的胸口。也不知道她在旁边藏了多久,此时竟已离月旃氏不过两步远,眼看着就要刺着月旃氏,绿蕊伸出手想抓住剪刀,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汪妈妈手里的剪刀扎透了手掌,直直钉在了月旃氏的胸口上。

主仆两个齐齐痛呼出声,被汪妈妈疯牛一般的力道扑倒在地上,而汪妈妈却已经完全红了眼眶,抽出剪子要再往下扎时,周妈妈和方才那婆子一边一个牢牢抱住了汪妈妈的胳膊。汪妈妈的双手被制住,脚却依旧全使劲地往月旃氏身上踩着,叫骂道:“你这个黑了心肝的贱婢,也不怕天打五雷轰!害了我大少爷还不够,连死去的大小姐都不放过,真真是猪狗不如!若我家小姐真作了鬼,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你这个贱人!老娘现在就送你下地狱去见她,拔舌、抽筋、下油锅,把你斩成十八段!”

月旃氏自嫁入月家以后早已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胸口受了伤,脸上、胸上、手上又被踩了好几脚,不由得哭着大声求助。一旁的绿蕊已经受了伤,见月旃氏这会儿如此狼狈,而汪妈妈已经被周妈妈等制住,索性一狠心一咬牙扑在了月旃氏身上,替她挨了汪妈妈那些拳脚。

“外头的都是死人吗?”周妈妈声嘶力竭地叫道,“还不快过来救人?”

方才月旃氏只送走了几个儿女自己却仍旧留在佛堂中,周妈妈便知道月旃氏心情不好,她便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月旃氏的身边的丫鬟仆妇都是训练有素的,这种情况下听到什么声音也不敢擅自进来,直到周妈妈这一声喊,才一齐涌进了佛堂,拉的拉胳膊,抱的抱腿,还有人上前夺了那把沾血的剪子,汪妈妈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犹不死心地叫嚷道:“贱人你不得好死!没了我这老婆子还有苍天在上,还有诸天神佛,还有大小姐在天上看着你呢!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得了空的周妈妈顺手抄起角落里的抹布塞进了汪妈妈的嘴里,然后再指挥着众人七手八脚地扶起了月旃氏。

这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出现在屋子里:“这是怎么回事?”月望看着乱成一团的佛堂,再看看满地的血迹和疯子一般的汪妈妈,整个眉头皱成了一团。

“老爷!”月旃氏刚刚站直身体,在纠缠中也是发髻散乱,一身月白的衣服被染得通红,看起来越发触目惊心,她挣开了身边下人的手,摇摇欲坠地扑向了月望,说道,“您怎么才回来?再晚一步……妾身可就见不着您了!”

“怎么了?”月望也是被她这样子吓了一大跳,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一步接住了她,月旃氏便顺势软倒在月望怀中。月望横抱起月旃氏大步地往旁边的蓉华院走,一面叫道,“快请马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官服的老迈老者匆匆地走了进来,月望忙扯过他,说道:“马太医,你快给内人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因伤处在胸口上,马太医不好直接上前看诊,一旁边的周妈妈上前帮着解了襟口,查看了伤势之后报告给马太医,又按照马太医的吩咐洗了伤口,撒了上好的金创药,然后再把伤口裹了起来,其间,昏睡中的月旃氏疼得几次低吟出声。之后,马太医又上前给月旃氏把了脉,说道:“不防事的,伤口并不深,好好地养个几天也就好了,只是,结痂之前最好不要碰到水。”

“可是……”月望仍旧不放心,犹豫地看着马太医。

马太医在宫中行医多年,早已是人精中的人精,见月望的神色便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着理了理胡子,说道:“夫人之所以会晕厥,多半也是受惊过度所致。”

周妈妈一直守在一旁,见状连忙拿帕子抹着眼睛哭道:“别说是大太太了,就奴婢也差点没被吓死,要不是绿蕊机灵,帮着伸手挡了一下,大太太可真就……那汪妈妈可真的是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月望问道,方才着急于月旃氏的伤势还没来得及问清其中的缘由,现在见周妈妈提起便出声追问。

马太医连忙起身,说道:“大人请老夫过来不是为着令郎的病么?大人可差个小厮带老夫去看看令郎。”

月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连忙差小厮领马太医去西厢房。

周妈妈便添油加醋地将照看烛火的婆子如何烧了先太太的画像,汪妈妈如何藏匿在里面伺机杀害月旃氏都说了一遍。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说道:“我老婆子活了这么些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却还从来没见过这等穷凶极恶的事情,那可真的是要杀人呀!”

这时,月旃氏幽幽地醒转过来,声音微弱地说道:“周妈妈,你快去看看绿蕊怎么样了,她可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

“大太太放心,已经请了李大夫给她医治了,只是手上扎穿了洞,还得花些时间才能包扎好。”周妈妈说道。

月旃氏挣扎着坐起来,说道:“我去看看她。”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月望连忙按住了她,说道,“你身上也还伤着呢,等你歇好了再去也不迟。”月旃氏却忽然推开了他,抚着伤处翻过身背对着月望嘤嘤地哭泣起来。月望连忙坐上了床榻,轻扶着她的肩膀说道:“怎么了?可是伤口疼了?过来让为夫看看。”说着,便伸手搂了她,跟着躺了下去,周妈妈见状便招呼着屋里一干人都退了下去。

“妾身疼的不是伤口,是心!”月旃氏拨开了月望的手,哭着说道,“我现在虽然有个正房太太的名头,但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服侍老爷?我生的耀哥儿、弦哥儿是次子和七子,将来都要分府的,又碍不着华哥儿什么事,她们为什么就要跟我过不去?难道就不能相安无事么?就因为我是继母,人人都来怀疑我,毁谤我!我做得还不够多,还不够好吗?”

月望连忙安慰道:“怎么会呢?那汪妈妈不过是执念太深,疯魔了,你堂堂一个正房太太,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难道老爷就没有疑过我?”月旃氏猛地转身看着他。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十四章杖毙

月旃氏动作太突然扯到了伤口,不禁痛呼了一声,又引得月望疼惜得上前,她却拒绝月望的碰触,说道,“汪妈妈她们算得了什么?自古以来,继母和继子有龃龉的不少,她们为着姐姐、为着华哥儿多谨慎些也在情理之中,我只盼着时日长了她们能明白我的苦心。可如今老爷您竟然也信了那些话,我岂能不伤心?这几日您独自一个歇在书房里,多少人在私底下议论?我都装作不知道,有谁知我这心里伤成什么样子了?纵然如此,还得料理家事,替姐姐张罗法事……”

“我知道,这几年来你每天辛苦料理家事,就是怕这些闲言闲语。”月望柔声说道,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怜惜。

月旃氏却捂着脸说道:“若是老爷不曾疑过我,我又如何会觉得苦?今天便是死在……”

“胡说什么呢!”月望连忙握了她的嘴,说道,“有我在,你说什么死不死的话?这几日我总想着华哥儿的身体,觉得对不住苡萱,心里难受罢了,怕在屋里让你也不高兴,这才歇在了书房,没想到会引起那些流言,是我不对!不过,身为下人竟然敢非议主子,那起子人也实在该管管了。”

月旃氏却心生绝望地摇了摇头,说道:“悠悠众口,怎么堵得住?老爷您还是给我一张休书罢了,也免得我里外都不是人。”

“胡说,你也不想想耀儿他们!”月望被月旃氏哭得心烦意乱,她又没有要停的样子,不由得站了起来,恨恨地说道:“都是汪妈妈那起子下人,成天疑神疑鬼,倒弄得整个月家都不安宁!”

“老爷也不用扯上他人,你只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疑过我便是了。”月旃氏不依不饶地说道。

月望心里纵然有过些什么,现在也变得丝毫不剩了,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自然没有!”

“真的?”月旃氏抬起一双泪盈于睫的大眼睛,半信半疑地说道,“那您为何带了太医回府?”

“我原先以为那李大夫是中原人,后来略一盘问才知道他是色目人,学的是前朝女真人的医术,跟汉人的医术虽然差别不大,但他不知道咱们汉人的风俗习惯,有些医药避忌他不懂得。而且,其他的不说,医术这方面还是咱们汉人几千年的流下来的更为正统。”被她的哭声扰得心烦意乱的月望一时没注意到昏迷到不久前才醒过来的月旃氏如何知道太医了来了,只顾着解释道,“马太医虽然也是色目人,医术却是学得汉家正统,能在宫里有一席之地也说明确实是有本事的,所以,我便请了他来为华哥儿看看。”但是,宫里的太医多半都是只给宫中贵人以及皇亲国戚看病的,月望能请到马太医也费了不少功夫。

月旃氏方才信了,半忧半喜地嗔道:“老爷事前也该与妾身说说,突然把人这般带回来,妾身也没个准备,该备多少赏银谢礼这些妾身也不知道。”

月望笑了笑,说道:“是,下次我会先跟你说说。”

“我也不是汉人,老爷可会嫌我?”月旃氏忽然绞着帕子,怯生生地说道。她虽是夏人出身,但当初月望做州丞的时候,她的父亲还只是州衙的里的一名小吏,两人偶然间遇上,月望喜欢她清纯活泼的模样,而她倾慕月望谦谦君子的气度,很快地走到了一起。可后来,老太太为月望聘了月华的生母为妻,月旃氏不忍与月望分开,这才做了他的妾室。没几年,月华的生母因病去逝,而月旃氏的父亲在月望的引荐下结识了万户侯,做了麾下的将领,身份与月望相当,是以,月旃氏扶正也算名正言顺。

“都娶你为妻了就是嫌也来不及了!”月望弹了弹月旃氏的鼻子,又怅然地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这世道,便是嫌,也该是你嫌我是汉人出身罢了。”

月旃氏破涕为笑地偎了过去,说道,“我才不在乎什么汉人、夏人的,我只要跟老爷在一块就行!”

月望更是温柔地搂住了她。

两人又温存了一阵,周妈妈在帘外轻咳了一声,说道:“老爷,马太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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