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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女帝养成系统-第63部分

小说: 女帝养成系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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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静娴一怔,愣了半晌才想了起来,犹豫的问道:“你是说……卫清河?”
烟儿点头:“我有时会去慎行司见见他,今日他找了我传话,说想见母后,有要事相告。”
当初赵尚衍发丧后,因为有烟儿求情希望饶卫清河一命,静娴也就并未把他交给陈大人,而是在合德带了一阵后,就偷偷将他关进了由福全负责的宫内慎行司的监牢,虽然不合规矩,但无人知晓,加上卫清河又并无同谋相救,也不担心会跑掉,因此就这般在本是临时责罚犯错宫人的慎行司监牢里一住就呆了五年,若不是今日烟儿提起,静娴几乎早把他忘了。
想了想,静娴点了点头示意知道,接着问道:“就是此事?”
“是。”烟儿说着就站起了身:“我只是为他传话,见不见就由母后做主了,不必顾忌烟儿。”
见烟儿这就打算走的样子,但因为知道烟儿与宫内寻常不同,静娴也就未曾挽留相送,只是让笑着答应后便吩咐了让宫人提灯跟着。
顿了顿,静娴转头看向绿柳:“反正也是闲着,既然是废了这么大力气要见我,这天色已晚,也是好时候,让福全把他收拾收拾,隐蔽些送来吧。”
绿柳答应着转身退了出去,再过了多半个时辰,接到静娴吩咐的福全便也带着一个低着头的小太监,恭敬的到了寿康宫。
摆手示意闲杂人等都出去后,福全小心的上前问道:“主子,这人虽关了这么多年没甚力气,可到底是个莽汉,可要在屋内留两个人守着,以防万一?”
静娴眉目一跳,她这五年闲时一直在练着《玉沁功法》,虽说伤人差些,但内功已算有些造诣,起码自保没什么问题,更何况……静娴又看了低头跪在面前,与五年前相比瘦骨嶙峋的男人一眼,扯了扯嘴角笑着:“不必,若不放心在屋外守着便好。”
福全也不多说,闻言便安静的退了出去,静娴举起茶盏,边吹着浮沫,边随意的出声问道:“不知先生要见我是何事?”
卫清河直起身,露出了五年未见过阳光,苍白无比的面庞,咬了咬牙沉声开口:“想请太后放我出狱!”
静娴一声轻笑:“凭什么?”
“贺氏事败后,朝中贺氏一党想必已然清查?”卫清河双拳紧握,像是极有把握:“可贺成季所谋多年,绝不止明面上这些,我手里有当初贺成季拉拢的所有官员名册!”
“哦?”静娴抿了口茶,沉吟不语,但似乎看面色也并没有想放了他的意思。
卫清河有些着急,膝行上前一步又高声说道:“如今圣上无能,陈大人又已是老朽,五年前小人观您言行,也并非庸碌之辈,您又何必屈居人下?如今若有这一份名册,贺氏所留势力,瞬间即可为您所用!”
静娴目光一凝,将茶盏磕在桌上,冷声喝道:“你可知只凭你这一番话,本宫便可立即要你性命?你当真以为有烟儿在,便可无所顾忌了吗?”
“小人当然知道!”卫清河站了起来,摇头带着苦笑:“可您可知我这五来年,只能坐在草堆里数虱子的日子又是怎么过的?大仇得报生无所恋,可有公主那吩咐我又死都不能死!这才是生不如死!”
卫清河说着几步冲了上来又伸手抓住了桌上了茶盏,对着静娴语带威胁:“小人已经豁出去了,今日您要不同意放我出去便下令杀了我!否则……”
静娴不为所动,轻轻将茶盏放下后静静看着他,淡然问道:“否则如何?像当初对赵尚衍一样用这碎瓷杀了我?”
卫清河沉重的喘息着,看着静娴半晌后终是又松手退了一步,昂首冷笑道:“我不杀妇孺!”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大丈夫!”静娴嘲讽的笑着,也站起行到了他面前,轻声问道:“既然这么一心求死,为何不自裁?五年,整整五年!你若真想死,我就不信慎行司的看守有这么严,能让你连一个自尽之机都找不着?”
卫清河猛然又退一步,诺诺无言,确实当初他第一次试图撞墙自尽时是被人救了,但之后五年里他确实不是没有第二次时机,但他不敢,通常情况下,一个死过一次却没能死成的人都是不会再去死第二次的,显然,他也属于这个范畴。
静娴看了他片刻,忽的轻笑了一声,接着说的坦然:“不过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愿居于人下,”说着没等对方的惊喜之色完全展现又接着说道:“可即便没有你手里的名册,以我如今身份想拉拢官员也自有方法,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
卫清河一愣,顿了顿方有些急切的说着:“我自小便熟读谋略之术!便是贺成季也对我很是倚重!您既有此大志,我可为谋士!”
静娴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着:“可先生原先这谋士做的却实在不怎么漂亮啊!”
知道静娴是在说自己当初两边都不效忠之事,也无话可说,只是闭嘴带着忐忑的看着她。
静娴敲着手下的瓷盏犹豫半晌,扬声叫了福全,等的对方进来才对卫清河说道:“今日还是要请先生去数一晚虱子了,不过你若有空,不如将名册默出来写,让我先看看你知道的东西值不得值得这价。不过你放心,若对我真有用处,我定会放你自由。当然,先生要不乐意也可不写,接着在慎行司住着,一辈子也行。”
说罢不待对方有所反应,便又接着对福全说道:“福全,找人把他送回去。”
看着殿门又关上,留下的福全识趣的行到了静娴身边,弯腰便听见了静娴吩咐:“去给他在盛京办个户籍。”
福全也没有诧异之色,只是低头问道:“是,主子想为他办何籍?良籍还好,若是贵籍怕就惊动的大了些。”
“不,入贱籍。”静娴答得毫不犹疑,顿顿了想到了卫清河那苍白的脸色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笑道:“至于身份,按戏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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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静娴的安排下;一月后;因为要准备庆贺圣上诞辰而在升平苑开设的家宴,除了宫中的乐师歌舞伎伶;福全还别出心裁请了盛京内一有些名气的戏班子。
宴会上,东宫太后很是欣赏这戏班一花旦的唱功;不仅多加夸赞;还特意赏了他不少银钱,而之后在这花旦谢恩时,太后又发现了这戏子还有一手好琴艺;便更是凤心大悦,直接下旨留下了这戏子成了宫中乐师;为其更名为清河,最近更是常常宣召;算是一步登天。
不过虽如此,但因为静娴见清河时皆是在青天白日,众多宫人眼皮底下,倒并未传出什么留言,清河也充其量算是一不知为何得了太后青眼的一好运气乐师,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刚入冬就病了,这许久丝毫没见好,反而一日重过一日,按太医的说法,怕是不好了。”绿柳神色平静,顿顿又接着说了一句:“前几日陈夫人都已让人在打听着楠木棺椁了。”
寿康宫内殿里,因为燃着地龙,暖如春日,静娴正舒服的窝在塌上,听着这算是让她更是愉悦的消息,捧着手炉眯了眯眼,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上次的变革一事,对陈大学士打击还真是不小。”
绿柳沉默不言,过了一阵静娴又笑着说道:“罢了,这也算好事,省得我们动手了,派人送东西去劝慰劝慰吧,怎么说是三朝元老,又是这时候了,莫亏了这最后的体面。”
绿柳答应着,话未说完又听见了门外宫人禀报着:“清乐师到了。”
即便是如今,静娴听到清乐师这称谓还有些好笑,当即便叫了进来,看着穿了一身青色乐师服饰,面色苍白的清河抱着一把琴向她行了礼。
清河在一旁木案上将琴放下跪坐下来后,便面色温和的拱了拱手,语气恭敬:“不知娘娘今日想听什么曲子?初雪方至,不如来一曲踏雪寻梅?”
等了等,见静娴未曾反应,清河便又提了几个建议:“也是,踏雪寻梅有失大气了些。若您不喜,那瑞雪丰年,或是清平乐?虽还不甚合时宜,却颇有些欢喜之意。”
一月前,刚刚听说静娴对自己安排的身份时,卫清河面上还满是震惊不满,但随着这几日过去,他却像是认命了一般,对此再无反应。
因此这时看见了对方像是当真将自己当成了乐师的举动,静娴不禁起了趣味,轻声说道:“怎么说先生也是出身权贵,公门之后,今日却沦落至此先生怎还如此淡然处之,难道不觉不甘?”
卫清河好整以暇的挽了挽袖口,将琴摆正,这才不慌不忙的抬头回道:“初闻时是有些,不过如今想通了,倒很是庆幸娘娘让我成为这般身份了。”
“哦?为何?”静娴轻笑着。
“您欲趁圣上年幼已太后之权摄政,甚至摄政不还,这非正道,本就不可诉诸人前,加上先帝与贺国公的前车之鉴,您若想用我,便不能让我脱了您掌控,这戏子乐师之籍,便是前提。”卫清河抬头看着静娴,面上带了苦笑,却说的十分坦然:“若您当真在我交了名册后便放了我,让我顶着良籍出宫,之后娘娘多半就会让在下英年早逝了吧,那般才真该不甘。”
静娴挑眉一笑,并未否认,目光透着满意:“你倒是个聪明人。”
卫清河像是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不,只是不敢轻视了娘娘,当初在合德,清河便因小瞧了您险些功败垂成,若不是您未揭穿,莫说手仞仇敌了,我怕在未进翁城前,便要命丧贺成季之手了。教训,吃一次便够。”
这么说静娴倒是想起了当初在翁城外,卫清河发髻高挽、衣衫整齐的谎称自己是突闻消息,慌忙前来时的样子,不禁也是一笑。
卫清河想了想,似乎的有些犹豫,半晌还是张口问道:“只是,在下一直想知道,五年前您明明看出了我有问题,为何却未曾追究,也未曾审问揭发,还是带着我进了翁城?似乎,不像是对在下心软,也不只是因那时忙乱,您不愿多事的缘故,莫不成……”
顿了顿,卫清河又面带深意的看向了静娴,接着轻声问道:“莫不是,您那时就看见了我诸多马脚,也已知道我会或许对先帝不利,却因私欲,不愿阻拦?”
静娴不为所动,平静的垂眸看了他一眼,带着冷笑:“有时好奇心太重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卫清河闻言一笑,像是早有准备,也不怎么在意的恭敬的回了一声是,便又把手放在心上琴上提起了原先的话头:“不知娘娘今日要听什么曲子?”
“没心思。”静娴反应冷淡,径直拒绝了后便看了一眼一旁的福全,福全了然的恭身,上前几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与一铁铸的腰牌递给了跪坐着清河。
“这是?”打开看了看,卫清河似有些迷惑。
“盛京城外南边的一座山庙,原先倒也算是你们卫氏的家庙之一来着,不过早也衰败十几年了。”静娴低头抿了口茶。
卫清河闻言一愣,一时倒是说不出话来,但静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猛然一震,瞬间便从本有些怅然的感叹里惊醒了过来。
“贺成季那几千私兵,诸多细作暗探便都是在这地方养出来的。”静娴看着对方面色的震惊恍然,放下茶盏,又接着说道:“不过现在这地方是我在用着。”
卫清河呆呆的看着她,静娴杨杨下巴指着他手里的铁牌,视若无睹般接着说得毫不停歇:“那是以后你在庙中能表明身份的东西,拿好,以后起码三年之内,除了我叫你回来,你都要常常呆在那了。”
卫清河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静娴:“这般私密的消息,您便不怕我……”
“贺成季来来回回,起码将上千人在那地方关了十几年,没一个能逃出来的。”不待说完静娴便打断了他的话,扬眉开口:“你若是觉得自己有本事从那出来将此事昭告天下,尽可试试。”
卫清河面色一正,收敛神色恭敬的俯下来了身:“属下不敢!”
意识到对方换了称呼,静娴面色也温和了下来,带着笑意摆了摆手:“无事便下去吧,收拾收拾准备上路。”
“是。”
看着卫清河的身形消失在眼前,不待静娴开口,福全已经在旁先适宜的禀报了起来:“主子放心,庙内已派了人盯着他,便是真有异动,也不会出了差迟。”
城南那山庙是在山间半山腰的地方,外面看来不甚出奇,但其后枝繁叶茂内有乾坤,通过一天然岩洞后还有一很是隐蔽的山谷,除此外再无出路,不仅常人难寻,还很是安全。
贺成季死后,静娴却是不引注意的在这地方派了自己的人进去,目的自然也和原先的贺国公无甚区别,暗地训练属于自己的私兵人马,只是有了前车之鉴,动作却更加谨慎小心。
而人马的来源自然也左不过人牙子,流民乞儿,加上少数从禁卫中调出的效忠之人,真的当将士侍卫练的不多,更多的,却还是更偏向探子刺客。经过这五年的发展,也算是初有成就。五年来一直负责这些杂事的,则一直是由负责皇宫内外事物,会常常出宫的内务府总管福全。
因此现在听了福全的话,静娴便也也放心的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倒是福全犹豫一阵后却接着问道:“主子,已我们如今的钱财人力,庙里的人是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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