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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第269部分

小说: 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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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睿淅没有回话,只是摸索着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云思辰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曾经的他多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今当他眼睛瞎了时,他怎么就觉得,他其实还是有点可怜的呢?
一旦心中起了这样的念头,云思辰瞬时觉得自己疯了。
他居然开始怜悯起纳兰睿淅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个人,他在南临皇宫坐拥荣华富贵十几年,他有什么好可怜的?尤其是他那个娘,看着就让他觉得堵心!哼!
如是想着,云思辰气呼呼地从身上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
他拿出银针消毒好了之后,便扶住了纳兰睿淅的头,说道:“我要给你施针了,有点疼,你忍着点。”
纳兰睿淅轻声说了一句:“好。”
云思辰拿着银针对准纳兰睿淅的穴位狠狠地扎了下去,纳兰睿淅猝不及防,也没有太多的心里准备,被他这么一扎竟是闷哼出来:“唔……”
当纳兰睿淅哼完之后,却见房间门被人推开了,水墨凝从外走了进来,她对着云思辰说道:“云思辰,你把他怎么着了?”
水墨凝用完晚膳后本是在房间之中休憩,随后母后来瞧她说是云思辰来给纳兰睿淅施针了,她忽然想到了这个世界没有的放雪疗法,想要将此方法告诉云思辰,于是便在吴芷静的命令之下坐了软轿过来。
然而,当她行至房门处刚想敲门时,却听见纳兰睿淅一声闷哼,情急之下便推门而入了。
云思辰拿着银针的手还没有放开,听闻水墨凝的声音,他转头一看,发现这死丫头已经走到了跟前儿,水墨凝看着云思辰手指捏住银针的状态便知这个家伙是在报复纳兰睿淅。
他是邪医,扎针的手法绝对是一流的,只要他想,他可以让病人没有半点痛苦,而今瞧他用的那力道,当是下了狠力的,如此,纳兰睿淅不痛才怪了。
现在的她,倒也不是为着纳兰睿淅心痛,只是,云思辰这样的做法着实让她高兴不起来,这个人怎地这般小心眼啊?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云思辰被水墨凝如此质问,他丢开手中的银针劈头盖脸地问道:“小鱼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是放心不下我医治他,所以你便鬼鬼祟祟地待在了门外?你这样做对得起流景吗?”
小鱼儿这是疯了不成?都说自己给纳兰睿淅治眼睛了,自己充其量也就是耍一点儿小心眼儿,最终还是会将纳兰睿淅的眼睛治好,而她居然这般怀疑自己?
水墨凝挺直了腰板儿迎头看着云思辰,说道:“我哪有半点对不起流景?你一个大男人怎地这般小心眼儿,用得着这样整他么?”
“我怎么着他了?不就是扎重了一点吗?怎么?你心痛了?是这样的么?”云思辰俊脸铁青,盯着水墨凝,鼻腔之中有怒气喷薄而出。
云思辰素来是个暴脾气的人,水墨凝不想与他置气,尽量想要缓和语气:“这跟我的心情没有关系。”
她来只是想要告诉他放血疗法而已,怎么在他眼里就看成自己对纳兰睿淅余情未了了?
云思辰冷眸瞥了一眼纳兰睿淅,冷哼道:“哼!你以为爷很想给他医治么?爷不干了!”
说完话,云思辰便伸手从纳兰睿淅的眼角处将银针给拔了出来,他拔的时候力气不小,连带着拔出了两滴血渍,此时的纳兰睿淅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所以,当云思辰拔出银针时,他虽然有点痛,却是忍住没有吭声。
他没有想到林瑾瑜会出现得这般巧合,如若他知道她在门外,那么刚才那一声,他说什么都不会哼出来的。
林瑾瑜对他没有爱,有的只是愧疚而已,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云思辰拔出银针之后白了水墨凝一眼便转身离去了,他离去时将房门摔得嘭嘭直响。
水墨凝转头看着愤然离去的云思辰,秀眉拧在了一处,云思辰对纳兰睿淅的成见真是太深了。
“二弟妹,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跟他争吵的,免得坏了你们的关系。”
林瑾瑜自从在福顺医馆当大夫时便与云思辰结下了情谊,他们之间当是关系很好的。
水墨凝闻言,说道:“大皇兄,你别理他,他就这暴脾气,回头就没事了。”
云思辰跟她置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就是当场发发脾气而已,不用两天就会好的,他的脾气她摸得太清楚了。
纳兰睿淅听闻,心底有些酸酸的,自己为何与她之间的关系会这般尴尬呢?这一刻,他是非常羡慕云思辰的,云思辰与林瑾瑜之间应该是那种兄弟般的情谊,而自己与她之间,则是横亘着许多鸿沟,这一世都跨越不过去。
“二弟妹,我的眼睛跟你没有关系,你莫要太内疚了。”
水墨凝叹了一口气说道:“大皇兄,我方才来只是想要将一些云思辰不会的方法告诉他而已,我是想着早点让你重返光明,只是我没有料到他会玩这种小把戏,他这个人自大惯了,被人捧惯了,总是不听别人的,爱发少爷脾气。”
纳兰睿淅闻言,眼眸眨了眨,原来她只是过来说方法的呀,终究还是他奢望了。
“他生在长在倚云山庄,从小无拘无束惯了,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很正常,其实他很幸福的。”
他是真的很羡慕云思辰,他生活的环境让他可以直白的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他可以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通通表现出来,不像自己,一直戴着面具在生活,需要将自己所有的表情都藏在一副冷漠的面孔之下让人猜测不透。
水墨凝听着他由衷而出的感叹,也暗自垂下了头,也许,生在皇宫中的人就是这般悲哀,流景如此,子衡亦如此。
“大皇兄,我来给你施针吧。”
“好。”
因为想着要教云思辰,水墨凝随身带着银针,她将银针拿出来消好毒之后便为纳兰睿淅施了针。
她先是在穴位处放了血,随后方才将银针扎上去,弄好之后便在旁边的椅子上等了起来:“大皇兄,这个针需要针两刻钟,我在这里等着。”
“好。”
一声好字过后,房间之中便陷入了静默。
纳兰睿淅坐在那里,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声近在咫尺,那样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让他的身体各处慢慢僵直起来,他看不见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气氛慢慢变得僵硬,隔了一会儿,纳兰睿淅便开口问道:“流景是睿泽的字么?”
方才他听云思辰与林瑾瑜二人都提到了这个名字,想必应当是睿泽的字。
水墨凝点头道:“是的,那是他的字。”
“他是隐月宫的宫主,东方流景?”
“是的。”
纳兰睿淅轻声叹息:“难怪呢,我早该想到他是隐月宫的宫主。”
这个世上能够打赢他的人屈指可数,睿泽却是其中之一。
“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那上次马车之上的事呢?”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头痛,但是他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出什么结果。
水墨凝回道:“在马车之上时,我还不认识他呢,他之所以会在马车之中,全是偶然。”
现在想来,如若没有云思辰,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东方流景,不过,这也难说啊,她后来不也遇见南宫烨了么?
“偶然么?”纳兰睿淅眨了眨眼睛,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那一场退婚果真是林瑾瑜精心设计的,只是,遇见睿泽是一场意外而已。
“是的,那一天,我是第一次见到流景。”
纳兰睿淅点了点头,又问道:“二弟妹,他的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这个问题,他一直困惑着,倘若南宫烨就是睿泽的话,那么就说明他的腿是一直存在问题的。
水墨凝回道:“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以后若有机会的话,还是让流景告诉你吧。”
纳兰睿淅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厢,云思辰冲出房间之后十分气恼,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齐修就狂吼道:“收拾东西,爷要回倚云山庄!”
齐修眼角颤了颤,问道:“少庄主,我们才来啊就要回去了么?”
今天上午他与少庄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这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呢就又要回去了么?
咋回事啊?
云思辰抬手给了齐修一记暴栗,怒道:“你个臭小子,爷说回去就回去,哪来那么多的话?”
齐修伸手摸了摸头,呲牙咧嘴起来,完了却仍旧苦命地去收拾起东西来。
不一会儿,齐修便将东西收拾好了,他带着齐修出了院落,一出去就遇见了吴芷静。
吴芷静见他收拾好了包袱便问道:“辰儿,你这是做什么?”
云思辰撇嘴道:“这里不需要辰儿了,辰儿要回倚云山庄了,静姨,下次再过来瞧您了。”
说完了话,云思辰朝吴芷静颔了颔首便阔步离开了,齐修忙跟着云思辰离去了。
吴芷静看着云思辰讪讪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云思辰带着齐修出了镇南王府,齐修将马儿牵来之后,两人刚要翻身上马却见前方驶来两匹骏马。
月色下,前方一人穿着红色的衣衫,赤袖云动烈烈飞扬,张扬的墨发随风而起,那潇洒魅惑的身姿,不是东方流景又是谁呢?
云思辰凝眉看着东方流景,嘴角弯了一下,小鱼儿现在与纳兰睿淅待在一起,流景这小子怎地就来得这么是时候呢?
他还真是会挑时间啊!
*
------题外话------
流景呀,你果真来的很是时候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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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醋浪滔天,他的疯狂

云思辰在瞧见东方流景时,眉尾一抬,瞬时止住了上马的动作,齐修见状也停了下来,云思辰伸手拍了拍马屁股,哼哼道:“齐修,爷不走了!”
有好戏看了,他为什么还要走呢?他要留下来看好戏!
齐修一听,一张脸当即跨了下来,他们家少庄主这真的是在玩儿他么?
“思辰?你怎么在这里?”
当齐修的唇角眉角仍旧抽搐不停时,却见东方流景与北堂默已然飞身而至,东方流景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他在见到云思辰时,自然惊了一下。
云思辰看着东方流景,身子微微抖了起来,说道:“我为什么在这里?还不是为了你那个老婆?”
“凝儿怎么了?”
“怎么了?你进去看看就知道她怎么了。”
东方流景闻言,俊眉微蹙,问道:“她在哪个院落?”
云思辰转头对齐修说道:“你去带路,她现在在碧霞阁。”
齐修闻言便颔首带着东方流景朝内行去,北堂默则是毫无表情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云思辰眼眸往上翻了翻,也跟着转身进了镇南王府。
因着有齐修带路,镇南王府的人却也没有盘查来者是谁,只让他们安然进了府,也没有将此事禀告给府内的主子。
齐修一路带着东方流景去了碧霞阁,碧霞阁乃是纳兰睿淅暂时落脚的地方。
到了碧霞阁,齐修转头看了一下云思辰,云思辰上前一步问道东方流景:“流景,我听小鱼儿说要处理衢州水患,过几天才能来。”
东方流景回道:“我不放心她,先过来看看再连夜赶回衢州。”
云思辰闻言点了点头,桃花眼中泛出了让人不可察觉的一道光束,他说道:“小鱼儿刚刚用完晚膳,她现在在房间之中休息,还不知道你来了呢,你去给她一个惊喜吧。”
齐修听着云思辰的话,眼角又开始抽搐起来,这个明明是纳兰睿淅住的院落啊,什么时候又变成水墨凝的房间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嗯。”东方流景微微一点头便迈步朝房间行去。
房间之中,水墨凝为纳兰睿淅拔了针之后便对他说道:“大皇兄,你体内余毒未清,还是先去床榻上躺一会儿吧。”
“好。”纳兰睿淅站立起身,然而,却因刚刚施完针头部气血上涌,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他本就看不见东西,又因头部眩晕,起身之后便朝旁倒了过去,然后身子便撞到了桌子上。
“大皇兄!”水墨凝惊了一下,旋即上前扶住了纳兰睿淅,纳兰睿淅身子重,水墨凝为了扶住他,双臂便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身。
就在这时,东方流景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
房间之中红烛燃亮,透了一室亮光,当东方流景瞧见屋内相拥而立的二人时,眼前倏然一黑,只觉瞬间看不见东西了。
现在在屋子里相拥而立的二人是他的妻子与他的大哥么?是么?
祁煦派人来说她在这里安好,让他专心办正事,他想着她怀了身孕,又受了贼寇的惊吓,仍旧放心不下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看她。
原来,她竟是与纳兰睿淅待在一处的么?
她不想让自己前来,是因为纳兰睿淅?
东方流景垂于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衣摆,那衣摆被他捏出了数道褶皱。
水墨凝搂着纳兰睿淅,好不容易方才固定好他的身子,然而,当她扶着他站稳之后转头一看却见房门处竟是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红色的衣衫在烛光的映衬下十分刺目。
水墨凝心跳漏了一拍,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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