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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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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终于令那牢狱之中没有丝毫反应的男子有了微微的动静,那一身月白色绣着威严麒麟的王袍早已凌乱不堪,那墨发沾了汗水,凌乱地贴在那张清俊淡漠的脸上,可他的神情却是漠不关心的,从容平静,好似周遭的一切,皆与他无关。
那高高在上的宣王秦燕归,何曾有这等狼狈的时候?
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却依旧让人难以挪开眼睛,只让人觉得他这俊美的面容,那冷漠刚毅的轮廓,与那唇畔噙着的似有若无的不屑与优雅,纵使再狼狈,也掩不住那如玉般的风华,与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
他淡淡地抬起了眼帘,那深邃如潭的瞳眸,似有一团幽蓝的火光在那冰雪覆盖之下蓦然跃动,锋芒凛凛,却不曾泛半点波澜。
黑暗之中,暗袭了那两名侍卫的,正是秦沧,而自他身后,缓缓走出的,不是无邪是谁?
见他三哥的目光扫来,秦沧莫名地感到心虚慌张,秦燕归的眼神幽暗,就这样波澜不惊地扫了秦沧一眼,然后,那令人无处遁形的视线,便落在了随着秦沧而来的无邪身上,没有半分意外,他的嘴角蓦然牵起一抹笑,似是嘲弄,似是不屑,就像在看一个这世间极蠢不过的人罢了。
他若冷峻甚至严厉便也算了,偏生他这嘴角一扬,却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只觉得这地方的空气压抑得很,不,不仅仅是压抑,简直是要冻结了一般,要令人透不过气来。
“三哥……”秦沧面色一变,是真的有些怕他三哥了,就算别人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不成?他三哥那哪里是在笑,秦沧只感到了无穷无尽的危险气息正铺天盖地而来,他三哥……分明是动怒了啊!
那唇畔的弧度就像一轮危险的钩子,要把什么东西给牵扯出来,那是深邃海底的一柱冰山,是被困住的喷薄熔浆,秦沧都要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了,他三哥是真的动怒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三哥,冷峻危险得,令人生畏……
秦沧开口,想替无邪解释几句什么,却被秦燕归淡淡地打断了:“老四,你出去。”
秦沧一愣,那未说出口的话,便也这么生生堵在了喉咙口,他朝无邪看了过去,只见无邪亦是绷着脸,但却让人看不出她的面上有半分情绪的表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无邪也变得这样深邃,难以揣测了,秦沧又看了看秦燕归,只见他三哥面有倦色,可却依旧满是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仪,秦沧怔了怔,有些犹豫,但还是就这样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三哥和小无邪。
秦沧走后,这里便只余下了秦燕归与无邪二人,无邪就站在牢门外,与他只有几步之隔,这本就冷清寂寞得令人无数次想到死亡的地方,霎时间变得更加冷寂了,此时此刻,他的脸上也不再有一丝表情,黑瞳如墨一般深晦。
无邪抿了抿嘴唇,直视着他,忽然说了句不着调的话:“你说过,待杏子熟了再走,你食言了,还丢下了我一个人。”
多像个控诉委屈和不满的女儿家?
秦燕归怒极反笑,可那笑意分明没有抵达他幽深如潭的眼底:“无邪,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在以什么身份与我说话?”
这样娇态,这样不满的控诉,这样满含情意的失落。
什么身份?
小皇叔?一颗棋子?一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他悉心教导的皇家遗脉?
是啊,无论是何种身份,她都没有资格,以那样小女儿家的姿态与他说这些,她和他,什么都不是,那几日的种种,也不过是黄粱一梦,清醒了,他还是那个理性清醒至极的宣王,而入戏太深的,只有她自己?
无邪忽然也挑起唇笑了起来,灿烂至极:“说来也是,我也想问问,宣王与我是何种关系?你昔日为我取名,曰为无邪,可是盼着我一世无邪?这愿景是极好的,你待我,怎会有这样好的愿景……”
他从来将她视若一颗棋子,当年他第一次抱起尚疲倦地裹于襁褓之中的她之时,便也只是在抱一颗鲜活的棋子的罢了,也或许是一只任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他若兴致好,便可大发慈悲地,赐她一个名字,许她一个无邪?
秦燕归听罢,便只略带嘲讽般掀起唇角:“无邪……是一个好名字。”
他高兴了,便可许她一个无邪,护着她守着她,不高兴了,便可将她丢出去任风吹雨淋,千刀万剐,也再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也只她这一个天真愚蠢的孩子,会追问他为何弃了她。
“你也曾许诺我,许我一世无邪,如今突然食言弃了我,这是什么意思?”无邪眼底是求知若渴的真挚,好似真的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学生一般,要向他寻一个答案。
“我可以许你一世天真无邪,但最终你将一无所有。”秦燕归眼底的温度愈发冷冽了起来,可那唇畔的笑意,却满是对她的不屑一顾:“你的名字是我给与的不错,却也不过随手拈来罢了,你以为,我存的是什么心?”
“你这样冷言冷语说些能伤我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无邪叹了口气,摊了摊手,满满的无奈,可那表情却像一个顽劣的孩子,丝毫没有被他的话打击到,语气散漫,甚至还含了些狡黠,胆大包天:“也是,你既弃了我,不愿再看见我了,不如往后便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吧?”
他以为,他弃了她是为她好,是他大发慈悲地给了她自由安康,然而他自己此刻正在吃什么苦头呢?!堂堂宣王,那样优雅不染纤尘的人物,他是为了谁会变成这样!浑身是伤,还让人如此屈辱地对待他,将他吊在半空中!
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她走得越远越好,若是真的没有存什么心,他又何必这么对她?
他这是骗自己呢,还是在骗她呢?如此自相矛盾,他当她是三岁小孩那般好哄骗?她偏生不要让他如愿。
无邪这话,当即令秦燕归皱起了眉头,眼中有愠怒,也有无奈:“无邪,不准胡闹!”
呵,他还真是了解她,不愧是亲自将她教导大的他啊,连她的性子都那样一清二楚,无邪看着他,她的目光落在秦燕归的满身伤痕累累,她很清楚秦燕归的伤势如何,腿骨折断,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刺穿了削弱,肋骨断裂,甚至还未长好,为了将她救出帝王陵,甚至硬生生大耗真气,撑到了被水流推出陵墓之前,他究竟是要有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够待自己这样的狠?
无邪的目光甚至不敢过多地停留在秦燕归的伤处,只觉得那些触目惊心的东西,太过令她揪心,只怕不能自持,硬生生地别开了目光,无邪咬了咬唇,终是软下了语气,不再气他:“秦燕归,你不想要自己的腿了吗?”
她必然是知道秦燕归的回答得,他视人命为草芥,自己的身子,在他眼里,甚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必是不在乎的,无邪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秦燕归,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何打算,你知道的,我一向愚钝,你再怎么教我,我也比不上你,你堂堂宣王,想要做什么,向来是没有做不到的道理,你想要达成一个目的,便能有无数种方法,无数种判断,无数种手段,这些我都比不上你。甚至有时候,你说谎,我都未必能辨得清是真是假。可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我不管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也实在是猜不到,可我不能让你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你的身子你不放在眼里,可我放在眼里。”
“胡闹!”秦燕归皱眉,几乎是喝斥出声。
无邪忽然又有些想笑了,嘴角也早已不自觉地高高扬了起来,如此优雅淡漠,连恼怒都是极少的秦燕归,可是从来不曾这样斥责她的,这都被他气得反了常态了呢,这可是关心则……乱了自己?
“你莫管我要做什么,我必让皇兄,亲自迎你出去,为你治伤,给你你想要的。虽然这些,凭你的手段,都是迟早的事,你也未必稀罕……”无邪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她是不敢在这里再待太久的,只怕再多驻留一会,便真的不怎么想走了,耽误了正事可不妙,那还不得把秦燕归气得更坏了,自己竟教出了个不务正业的废物来?
……
走出天牢,秦沧早已在外面等候,他心中担忧,此刻知道无邪出来了,当即迎了上去:“小无邪,你没事吧?三哥可是训你了?你别在意,其实三哥是很疼你的,你……”
秦沧见无邪好端端地出来了,神情看起来也没有受太大的委屈,这让秦沧颇为纳闷,怎的好似,这小狐狸还有些洋洋得意的模样?
他还以为,那必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三哥定是要好好将无邪训斥一顿的,可近来,他怎的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猜不对情况了?瞧小无邪此刻的心情,倒不像是刚被训斥过的,反倒像是刚将三哥给训了一番过一般……
想到这,秦沧当即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他也实在想象不出,他三哥在小无邪这能落什么下风?
无邪走近还在发怔的秦沧,笑了笑:“秦沧,我们走吧。”
秦沧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不料他才刚一开口,这冷寂的天牢外,忽然热闹了起来,细细簌簌,是兵器摩擦在身上的铠甲发出的声音,还有迅速朝这而来的脚步声,秦沧当即变了脸色,皱起了眉,瞬间冷冽了起来,就如那先前用长枪袭向无邪的一瞬一般,气势凛然,警惕了起来,唯有无邪一人,依旧置若罔闻,面上,是一派平静……
“小无邪,我们快走。”秦沧当机立断,此地不宜久留,若他一人便也罢了,小无邪还在这,出了什么岔子,三哥定不饶他。
“走?老四,你还想往哪走?”黑暗中,一道揶揄的声音阴冷散发着寒气,冷不丁地响起。
 
正文 092 锋芒初展

此时此刻,秦沧的神情反倒不再凝重了,嘴角一翘,嗤了一声,那双眼睛神采飞扬,雄赳赳气昂昂地瞥出了一道不屑的神采,那一瞬间,那个战神一般桀骜又蛮不讲理的拼命四郎赫然就在眼前浮现,他看了眼那带着卞京禁卫军仿佛有备而来的秦容,揶揄道:“我说怎么闻到了一股呛鼻的味道,我说秦容,你不回府抱着铜镜抹胭脂,来这做什么?别怪你四哥我没提醒你,这天牢可不是个好地方,冤魂野鬼多了去了,见了你这般模样,只怕要把你当恶鬼,拖了去一起玩。”
秦沧这嘴够毒的,也怪不得他会看秦容不顺眼,那脸色阴沉的秦容一身华服,像个娘们一般往脸上招呼了厚厚的脂粉,纵使面容阴柔俊美,偏生那双眼阴鹜生冷,为人跋扈又狠辣,他素来忌讳他人拿他的容貌说事,秦沧这回,偏又明嘲暗粉,说他生得像个恶鬼,专招邪祟,本还尚存了些理智,心中忌惮着太子不许他轻举妄动的警告,眼下怒气上来,怎肯就这么让秦沧那小子好过?
秦容面色阴冷,忽然冷笑出声:“老四,你既然这么会说,不如去与父皇说说,看看你这擅闯天牢牵扯上三哥的事,可又要如何颠倒黑白,替你自己脱罪!”
说罢,秦容便要下令拿下秦沧,不料他这手才刚一抬起,尚未挥下,便见到一抹清瘦但不算高挑的身影自黑暗中慢慢地走了上来,先前他只顾着和秦沧怄气,全部的注意力也都只在秦沧身上,不曾发掘他身后何时还站了一个人,此刻见到那清瘦的黑影缓缓走出,秦沧看清了来人,当即面色一变,好不精彩。
“你……你没死!”秦容虽跋扈狠辣惯了,可到底还不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人,他狠辣归狠辣,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大惊小怪,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人……是秦无邪!那个小混球!
见到无邪的一瞬间,秦容既震惊,又怨愤,当即感到自己面颊两侧的那两道早已愈合的伤疤处从里到外都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无邪唇角一扬,目光晶亮,大概也有些意外,秦容见到自己的反应会这样大,真是老朋友见面,有些激动了,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秦容身后带来的禁卫军一眼,没有太大的意外,反倒看着看着,嘴角便慢慢地挑了起来,旁若无人地朝前走了几步,看得秦沧心底都一惊,没来得及阻止无邪的动作。
不知为何,被她那目光静静地扫过,这冷清腐朽的夜色里,无端端地变得沉闷压抑了起来,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正随着那目光,压在了双肩上,令人身体一沉,动弹不得,他们甚至尚未认出那身形清瘦淡薄的少年是谁,这种不明所以的压迫感便随着她轻飘飘扫开的目光而骤然消失,那股压抑在双肩令自己动弹不得的力量也骤然撤去,凝固的空气恢复了流通,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而先前所发生的过的事,好似只是刹那的错觉。
“你见到我,好像挺开心的?”
无邪静静地朝着秦容走过去,把秦容弄得整个人处于一团雾水之中,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分明前面只有两个人,而自己却带了这样多的禁卫军过来,最后反倒因为无邪这莫名其妙的举动给震慑得有些懵了,慌忙后退了两步,看到无邪,便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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