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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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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归给人的感觉,太复杂了,她看不透他,他就像虚无缥缈的风,山巅不化的寒冰,高雅却不可攀附,如高山流水,又如镜花水月,太神秘了,神秘得让人感到危险,纵使有无数次的接触,换来的却是无数次更加模棱两可的感受,这让她更加迷茫了,他是否,永远都覆着一层她看不真切的面具?
究竟是那个为她赐名的白衣飘飘的少年?还是那皇宫中玩味地旁观着建帝与皇后那些不入流小手段的危险而又莫测的三皇子?抑或是那狠得连断臂削权置于风口浪尖却仍眼也未眨一下且泰然不经心的宣王?还是那密林中从虎口将她救下时那冷酷无情得令人心悸的魔鬼?
她是真的看不懂他,这世间竟有城府深至如此的人,没有权势滔天的朝堂外戚庇佑,没有宠冠后宫的母妃护他,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却能在那深宫中安然长大,十四岁得以封王,在如此多疑的父皇耳目下手握两军,无邪早就知道,这种人没有城府是不可能的。
无邪出人意料的坦诚让秦燕归第一次发现,这孩子什么也不说,心中竟藏了这么多事,他眸光微凝,唇角似有若无地抬起一道弧度,那眸光似在深思,依旧那样漫不经心地丢给了无邪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看到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连他都从来不曾看透过自己,这一刻,又何来的答案与解释?
无邪似乎有些失望,小脸板着,老气横秋:“怪不得父王说过,可信你,但不可尽信。”
她有些郁闷,这家伙太狡猾了,她早就知道,和秦燕归对话,即使他对她所有的问题都有问必答,到最后她还是会什么也没问出来。
“你父王说得很对,今日我是你的保护伞,他日,你我难保不会为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满含深意的戏谑,纵使他根本没将无邪放在心上,但他对她的教导仍可谓是尽心尽力:“不过……这世间没有永远可以信任的人,他日你若羽翼丰满,才有资格与我为敌。”
他日你若羽翼丰满,才有资格与我为敌……
无邪表情严肃,但意识却越发模糊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到了秦燕归的话,她的呼吸很深很沉,看样子是睡着了,但眉间却仍皱得紧紧的,一刻也未曾松展开来,这小脸,因发烧而显得病态的酡红,嘴唇也烧得红红的,神情凝重得半刻不可松懈,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嘴里似有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父王……”
秦燕归的脚下终是一滞,被打乱了原先的沉稳,他低着头看她,这表情严肃得有些过分的孩子,风雪飘荡,就连他的神情似乎都有了一些微融,耳畔沉寂得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与一人一马深浅不一的脚步声,良久,终听得他一声轻叹:“连睡着了都皱着眉头么……”
虽紧皱着眉头,这孩子却还能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睡去,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世间,唯有敌人是最诚实的,只因那亲近的人……也随时会让你万劫不复,置你于死地!
他的嘴角微抬,这笑意,却泛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冷冽与凉薄,眸光深晦,是无邪从未见过的孤寂与料峭。
怀里的小人儿狠轻,轻得像一团云,那平日里不讨人喜欢的靖王世子,此刻却敢在这令她最不能安下心来的人的怀里睡着了,秦燕归若有所思地凝着她,因这沉默,让跟在后面的追月都有些不安地嘶叫了起来,追到秦燕归身侧,用脑袋去拱他怀里的无邪,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它的确有些担心这小鬼头不会是死了吧?
秦燕归不禁失笑,看来这孩子的确是有本事的,连追月这样颇有灵性的马,都被她给降服了,罢了罢了,权当是作为这一次的奖励,纵容她一回也罢。


050 共度除夕

无邪醒来的时候,思过岭上早已入了夜,冷得厉害,容兮见她醒了,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摸了摸无邪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世子,可还觉得哪里难受?”
无邪刚刚醒来,眼底还有惺忪的睡意,没有回答容兮的话,她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稍微清醒了些,才发觉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下来了,想来是容兮见她生了病,怕她再病上加病,才顺道替她换了身衣服。
这屋子有些冷,空荡荡的,连个炉子也没有点,正是秦燕归这几个月幽闭于此所居住的地方,这床榻亦是十分简陋,身上的寒衾亦薄得很,床榻上虽铺了一层褥子,可却仍冷硬得很,无邪自小也算是养尊处优,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这简陋的环境,还真让她一时难以适应,也不知道秦燕归那样自小便是皇家贵胄的人可耐得住这样的简陋……
秦燕归……无邪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脸顿了顿,顿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面色窘迫,忽然感到一阵尴尬,她反射性地连忙从榻上跳了下来,那动作有些突兀,看得容兮都有些惊讶:“世子?”
无邪愣了愣,轻咳了一声,别过小脸,又板了起来:“我,我怎么睡在这里。”
一想到自己鸠占鹊巢,占的还是秦燕归的床榻与被褥,无邪便觉得面颊不自然地发烫,容兮自然是不解,无邪横竖看上去也不过是个牙都还没长齐的奶娃娃,且这一声世子也唤了多年,就是容兮自己也时常忘了无邪的女儿身,见无邪问了,容兮面色仍旧有些困惑,但嘴里已经立即答道:“思过岭荒凉,只有这里可避风雪,宣王将您抱回来,便吩咐容兮好生照料您……可是,有什么不妥?”
“无事。”无邪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向下垂敛着,目光微凝,似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世子为何如此狼狈归来?”先前容兮只忙着照料无邪,却也忘了问这事。
“我……”无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记不大清这是怎么回事了,她只记得,她好像终于稳稳地坐在了追月的背上,不容它再将自己甩下去,而后又发生了什么呢,她好像说了些胡言乱语的话,记不大清了……
见无邪神色古怪,连着摇了好几次头,容兮虽不解,但也怕无邪这般伤神,再伤了自己的身就不好了,便也不再追问:“想来风雪大,全是容兮大意了,才让世子着了风寒,如今退了烧便好。”
无邪点了点头,才忽然察觉自己身上只着了单衣,刚才跳下了床榻,又光着脚站在地上,这下是真的觉得冷了,她连忙哆嗦地扑进了容兮怀里,有几分孩子气地抱怨:“冷,容兮姐姐,我冷了。”
容兮一愣,无邪虽是自己侍奉着长大的,可她自小性子沉静,除却在靖王跟前的时候,倒是极少再见到她向自己这般娇憨地说话,这下容兮也忘了刚才无邪那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反应了,忙责怪自己大意了,又将无邪裹了个严严实实,生怕她在这又荒又凉的地方再冻出个好歹。
无邪自小很少生病,身子也健康得很,这一回忽然发烧,还真是将容兮急得不行,但好在此次无邪好似并无大碍,也恢复得快,只睡了一觉,便又活蹦乱跳了。
换了衣服,无邪这才忆起,算起来,今夜已是除夕,想必山下百姓,此刻家家户户必是热闹非凡,无邪不禁问道:“宣王呢?”
容兮替无邪束好了腰带,站起身来,不等她回答,这屋子的门忽然被急忙推开了,一道银色风风火火地朝无邪而来,正是有些日子不见的秦沧,无邪一愣,没料到这时候秦沧竟然会来这里,除夕之夜,各皇子是要入宫与宫中皇帝后妃共进团圆夜的,这宫宴应当还未结束吧,秦沧怎么来这了?
一见无邪,秦沧立即将自己厚厚的狐皮披风扯了下来,往无邪头上一盖,无邪立即感到了那带着秦沧体温的披风给自己的身子传递来一阵温热,秦沧说话时还带了些喘,看来是一路上急急忙忙就往这赶来的,嘴里有些责备道:“小无邪,我听三哥说,你生病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怎么起来了?好点了没?容兮你也真是的,你家主子不懂事,你怎么也不多看着点她?!小无邪,你要来看三哥,怎不通知我,我可与你一道,我本也是要来的,去了靖王府,才听你府上的人说了你的去处……”
无邪哭笑不得,秦沧一来就劈头盖脸地一串问,她有些禁不住秦沧的热情,这寒冬落雪的天,秦沧一来,倒让人不觉得冷了,怕秦沧这话又要喋喋不休下去,无邪不得不抽空插了一句:“你怎么来了?皇兄允你?”
“父皇自然不允。”秦沧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嘴角一挑,笑得极为自信勃发:“我借着尿遁,便一去不复返了,明日着人回了父皇,就说我醉倒在哪一宫里睡了一夜就行,父皇不会追究。”
也是,秦沧的性情不拘小节,与那宫里绝大多数人的确是不一样的,在军中,席地而眠食肉喝酒也是常有的事,说他醉倒在哪睡了一夜,还真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见无邪在发愣,秦沧便拉了她的手:“既然你已经好了,就别在这里待着了,三哥这地方,简陋得很,今夜是除夕,我一路疾驰而来,可不是要待在这破地方的。走,我带了好酒好肉上山,想必你平时养尊处优,没这么吃喝过,一定会感兴趣。三哥也在,我把你的小相好也带来了,够意思了吧?人多才热闹,让你家丫头也一起来,今夜没有王爷皇子,只有我们一大家子把酒言欢,共度良宵!”
无邪忽然被秦沧拽了手,原本想抽回手来,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大合适,便也只好随秦沧去了,被秦沧这一顿搅和,她竟也觉得整个人都跟着开阔了起来,一听他说带来了她的小相好,无邪一愣,随即便眯起眼睛笑了:“卫狄也来了?”
“是,那红眼睛兔子也来了,你病刚好,什么事也不必干了,那肉都是我们烤的,你只管吃就是,不过小孩子不能喝酒,可三哥说了,今夜除夕,下不为例,就允许你喝一些。”秦沧似乎有些不大高兴,这小子怎么一提到那小相好就眯着眼睛笑了,他可真是白疼她了!


051 喜欢你笑

火光蹿得极高,夜色都跟着辉煌了起来,秦沧还真有一套,这冰天雪地的,竟也能生起这样大这样暖的篝火来,那吊在火堆上的肉已经开始刺啦刺啦冒着油泡,蹿得高高的火星子发出爆破的声音,香味四溢,伴着酒香,飘入了无邪的鼻息中。
无邪心中还真有些佩服起秦沧来,竟能将这些东西搬上了山来,这思过岭,名为思过,也只有秦沧能干出这等事来,他素来随心所欲,不受拘束惯了,可这思过岭任何人不可探视可是建帝的令,若是建帝知道了,下一个被幽闭的恐怕就是他了,不过以秦沧的性子,估计即使被幽闭于此,他也能给自己找出许多乐子来。
见他们来了,一直沉默地在火堆旁烤肉的卫狄侧过头来看了无邪一眼,立即站起身来,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竟也无话可说,默了默,卫狄立在原地,只牵动着嘴角,望着无邪,与她相对一笑,二人竟有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默契,哦……对了,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
许久不见卫狄,无邪发现,他仍旧生得极为秀气,甚至连肤色都仍白皙俊美,丝毫不曾因为军中操练风吹雨淋而粗暗分毫,红眸妖冶,唇红齿白,这等容貌,不比秦沧那般英气十足,在军中恐怕亦是颇不好过,免不了受轻视欺侮,但令无邪惊喜的是,此次见卫狄,只觉他眉宇之间,那桀骜的戾气犹在,即使生得俊美异常,却也是一把让人不敢靠近的利刃,不同的是,他已越发能自控这股缠绕周身的戾气,想必不出几年,他卫狄,真能如他所言,顶天立地,万人之上。
容兮已上前帮着一同将食物烤熟,秦沧嫌弃这伙人一个比一个闷葫芦,便不乐意了,拉着无邪喝酒吃肉起来:“小无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我来教你喝酒!”
无邪一愣,转眼间手里已经被秦沧塞来了一大块烤肉,油了她一身,一手还没接稳,另一只手又被秦沧塞来了一大壶酒来,见无邪愣着不动,秦沧还当她怕三哥责罚,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喝酒时也有些畏手畏脚,不禁大笑,大手一下毫无顾忌地拍在无邪背上,把无邪拍了个踉跄,差点把手里的东西却丢了:“小无邪,你怕什么!三哥开的口,让我教你喝酒,喝!”
无邪小脸一黑,却见平日总护着她的容兮竟也只是看着她微笑,卫狄见无邪为难,可却也没有要替她说话的意思,唇角一扬,自己就率先喝了一大口,妖冶的红眸在火光的映衬下,更加美轮美奂,隐约间,还夹杂着几分恶趣味。
无邪忽然被这样轻松的气氛感染了,只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她从来步步为艰,一刻也不敢松懈,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但凡丝毫松懈,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她从未像秦沧这般豪爽地大笑,豪爽地喝酒吃肉,此刻这火堆旁,没有皇家的人,也没有什么困兽,她不必担心谁会在背后突然捅她一刀,也不必担心这酒喝下去,会被谁下毒,想来这种时候,就是真有人在酒里下毒了,她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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