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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皇夫的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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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司马惟,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司马惟。

他会制定出最□□无缝的计划,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他不会在乎手上到底沾满了多少鲜血,因为他有大义作为他的借口。

这一刻我再次确定,我就是他。

我的脑中冒出的这些想法就是最好的证明。

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我和他是有区别的。

他会欣然实施,而我的理智却让我抗拒,打从心底抗拒这些阴损的想法。

我能明辨其中的是非曲折,我会心软,我会犹疑,我没有那么多的*,我比他更懂得知足。

可我不知道这些区别能维持多久,我是否能永远记住这些区别?

若我真有找回记忆的那天,那到时候的我还能和如今的我一样吗?

我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我有些恍惚。

我曾说严闻舟是我的危险情敌。

可如今看来,恐怕我才是那个危险情敌。

一个随时会想起一切,然后毁灭一切的危险情敌。

第44章 庸俗套路

距离凝馨被带走,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带走她的人是方隽。

方隽来时穿的是一袭淡蓝色的宫装,梳着最普通不过的发式,一如她的容貌,普通得再如何打扮也永远和“清丽”两字沾不上边。

她向我行了宫礼,然后便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双眼如同一口古老的深井,无波无澜,眉宇间皆是从容,但那份从容中又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彷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动摇她的决心。

她平静地向我要走了凝馨。

她说,这是陛下的圣谕。

我说,我要见陛下。

方隽平静地告诉我,要我先等着,因为媳妇如今并不想见我,我要在这里等她传召。

这是宫规,没有传召,我没有资格见这个国家的主人,哪怕我是她的丈夫。

凝馨在踏出门槛时已无了方才的惊恐慌乱,如今她的脸上写满了“认命”两个字。最后她回头对我笑了笑,我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在说,她相信我不是那个抖露出他们秘密的人。

那个时候我无法开口,如果情况允许,我会大声告诉她。

抖露出秘密的人不是我,她没有信错人。

过了片刻,唐箨午睡醒来,他一见凝馨不在身旁一下子便哭了出来,大吵大闹地问我们凝馨去了哪儿?

唐蓁起初还在安慰唐箨,久了,她也受情绪感染慢慢地哭了起来。

哭成泪人的两个孩子让我和萧玄很是头痛,我们两人耐着心宽慰他们,萧玄不会讲笑话,他只懂板着脸,但如今为了哄孩子,他不得不从肚子里搜刮出一些老掉牙的笑话。

效果很不明显,他一个男人怎会有凝馨那样细的心思,这个时候,我越发想念刚被带走的凝馨了,若是她在,光凭几句话便能让唐箨和唐蓁破涕为笑。

过了许久,唐蓁和唐箨好容易才止住了哭声。红着双眼的唐蓁,拉扯着我的衣衫,可怜巴巴地问道:“父后,凝馨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本可以对他们说谎,告诉他们她很快就会回来。

但我没有。

因为这个谎言绝不可能成为真实,与其让他们两人被一时的谎言所蒙骗,倒不如从开始就直接告诉他们真相。

我道:“凝馨不可能回来了,恐怕你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唐箨不知道“一辈子”是什么意思,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一脸茫然。

但唐蓁知道,于是她又大哭了起来。

萧玄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带了几分不解和责备的意思,他不懂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实话。

接着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丢开了唐蓁的手,将两个孩子交给了萧玄和侍奉的宫人。

因为我听见了脚步声,我想到时候了。

来的人果然又是方隽,这一次她带来了媳妇的传召。

当我到达媳妇的殿中时,顾清嘉正站在她的身旁。作为这宫里头位分第二高的人,很显然他有出席这等大场面的资格,更何况这次的主人公还是他多年的仇人。

令我吃惊的是,许寻也在那里,后来我才得知原来媳妇知晓宋承和凝馨之事时,许寻正伴君身侧。

今日媳妇穿的是议事之后尚未来得及更换的正装,纹龙绣凤,金线银丝,极尽华丽。她的头上戴着她私下里最厌恶的赤金龙冠,厚重庄严。她的脸上是无可挑剔的精致妆容,典雅高贵。勾长的眉毛,上挑的凤眼,让人感到的不再是魅惑,而是凌厉威严。

她是女皇,她是一国之君。

所以就算是她不喜欢的东西,也决不允许别人占有。

更何况凝馨占有的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再来此事已传了出去,大约过不了半日,国都那边也会收到消息。

身为皇夫,我不允许这样的丑闻在我治下发生。身为皇帝,媳妇更不会允许有人在她头顶戴上绿油油的帽子。

因为这是在挑战她身为帝王的权威。

当丑闻发生后,身为帝王最需要的便是决断,如何在短暂的时间里做出一个让人信服的决断,如何才能杀鸡儆猴为后宫为天下做出一个表率,如何才能堵住悠悠众人之口,这些都是媳妇需要做的事情。

这件事发生得太快了,快到昨夜我还和凝馨促膝长谈,我还信誓旦旦地答应不再插手他们的事,到了今日下午,两人的事竟被人捅了出来。

我看着跪在媳妇面前的凝馨和宋承,不禁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我想若这是本话本子,那么这剧情发展得也未免太让人措手不及了些,看客们定会大骂:这娘的是什么神展开?

可让人遗憾的是,这不是话本子,宋承和凝馨也不是男女主,所以他们不能毫无悬念地化险为夷。

他们两人到底会迎来怎样的结果?

我无法得知,更无法决定。

能决定的只有坐在我身旁的女人。

庆国所有人的生死命运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包括我的。

她是位帝王,每当她和我*时,每当我和她缠绵共享鱼水之欢时,我总会忘记这件事情,忘记她不仅仅是我的妻子,还是一个国家的主人。

此刻在这样的她面前,我无法调笑,无法逗弄,只能俯首称臣。

我行了礼后,媳妇没有给我赐坐,我和顾清嘉许寻两人一样站在了她的身旁。

媳妇悠闲地倚在榻上,手中端着方隽刚刚呈上来的上好龙井,她没有喝,一直在用杯盖拨弄着漂浮在面上的茶叶,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看见那抹笑时,我的心陡然一跳。

当媳妇真正发怒时,她便是那样的笑。

看来这件事比我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顾清嘉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他默然地看着跪在殿中的宋承,就像在看一本不待见的破旧书稿。他今日本就是来凑热闹,顺便找机会落井下石的。

许寻见我来了后,向我使个了眼色,他的眼中有后悔,有遗憾,还有祈求我原谅的愧疚。

但我知道许寻是个演技派,所以无论他的面上露出了什么表情,我都一概不信。

殿中的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的到来丝毫没有打破这份沉重,反而更添了几分阴霾。

终于我开口问道:“此事不知是否有什么误会?臣实在不相信宋大人会做出这等事来。”

我说出了无数话本子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最爱讲的一句话,按照最庸俗的套路,接下来便会有一位闲不住的好心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替我解释,他会说一大堆的前因后果。听完那些前因后果的我会如众人所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或许我还会十分遗憾地感叹道:“没想到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娘的全是套路。

但这一次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因为我不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而是知道真相却睁眼说瞎话的骗子。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扮演“好心人”的顾清嘉便对我道:“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您看见那地上的情人佩了吗?那便是物证。一块是在宋大人寝殿中找到的,另一块则是在宫女凝馨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我这才注意到宋承和凝馨的面前有一对已被摔坏的情人佩,那是民间最常见的龙凤情人佩,男带龙,女带凤,当两个玉佩合二为一时,便是一幅龙凤呈祥的图案。

宋承嫌弃地看着那对普通至极的情人佩,厌恶道:“陛下和大人明鉴,微臣从未见过这两块玉佩。”

凝馨也磕头带着哭腔道:“奴婢也从没见过。”

我没有理会二人的话,只是走上前了一步,从地上拾起了那两块玉佩,拿在了手中,把玩起来。

媳妇在旁淡淡道:“皇夫可是看出了什么?”

我道:“这对玉佩实在太过普通,臣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以宋大人的眼光若真要送给心上人,为何要送这等普通的东西?”

宋承道:“微臣斗胆说一句,微臣决计看不上这样的东西。”

媳妇睨了宋承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啜了口茶。

我看着宋承和凝馨,继续道:“请陛下容臣妄自猜想一番。臣料想会不会是宫中有人故意在宋大人和凝馨处放入情人佩,欲借此诬陷宋大人和凝馨的清白。”

媳妇依旧没有说话。

我见事情或许尚有转机,便躬身行礼道:“此事事关重大,臣以为陛下应仔细斟酌,不可妄下断论。”

顾清嘉无奈地对我摇了摇头,开口道:“大人话是有道理,但大人有所不知的是,除了玉佩这件物证外,还有别的证据。”

为什么他会胜券在握地说出这番话?

如果玉佩不是最重要的证据,那么还有个可能便是……

我的目光扫向了许寻。

第45章 夫妻与君臣

媳妇对着许寻莞尔一笑道:“你把方才对朕说的话再跟皇夫说一遍。”

许寻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微臣有一日晚上亲眼看见宋大人和一位宫女在望月亭中……”

媳妇命令道:“说下去。”

“在望月亭中私会。”

尽管宋承和凝馨将头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看见他们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尤其是凝馨,她的双手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如果摆在眼前的是诬陷,宋承可以挺直腰板声辩。

但如果摆在眼前的是事实,他又能怎样呢?

他没有反驳的底气,更没有理直气壮的资格。

媳妇又啜了口茶,问道:“那你可认得出宫女是何人?”

许寻道:“原本微臣是不认识,可方才微臣便知道了。”

许寻的声音越来越低。

“原来微臣那日看见的女子便是眼前的这位凝馨姑娘。”

顾清嘉在旁给宋承补了一刀,问道:“你能确定?”

许寻低声道:“那时夜色正浓,或许是微臣看错了也未可知……”

媳妇冷笑道:“哦?方才你可还在朕的面前说你敢保证你没有认错人。怎么皇夫一来,你的说法便变了。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许寻咬了咬牙关,立刻撩袍跪下道:“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那晚望月亭中微臣见到的就是宋大人和凝馨两人。”

媳妇道:“再无旁人?”

许寻坚定道:“再无旁人。”

宫中再度陷入死寂,这时地上的凝馨抬起了头,双唇微动。

我知道她定是忍不住想要担下所有的罪责,舍己保宋承了。

她没有看向我,我来不及用眼神止住她,唯有抢先一步开口对媳妇道:“陛下,物证尚可伪造,更遑论人证。若仅凭一面之词作下定论,怕有所偏颇,不能服众。”

媳妇没有看我,她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侍奉在旁的方隽,淡淡道:“这地上跪着的两人都没有开口喊冤,皇夫为何还要替他们二人说话?”

我道:“开口喊冤的未必有冤,不开口喊冤的未必无冤。只要他们二人一日不招供,此事便一日下不得定论。”

媳妇依旧没有看我,自顾自笑道:“皇夫所言的确老练有理,朕说不过你。只是朕不明白,为何你今日偏要屡屡忤逆朕的意思”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无暇理会生疼的膝盖,正色道:“臣不敢,臣只是按祖宗规矩办事。”

“按祖宗规矩办事?好!皇夫你掌管后宫多年,那你告诉朕,此事该如何处理才算得上按祖宗规矩办事?”

这一刻,媳妇的凤目终于落在了我的脸上。

凌厉精明,她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欲要刺破我脸上所有虚伪的面具,想要从我眼中探出藏在最深处的真相。

看着媳妇的双眼,我甚至怀疑她已知晓我替凝馨和宋承两人保密一事。

此刻的我绝不能自乱阵脚,我立刻否决了所有猜测,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显得平静。

“此事虽尚未有确切定论,但依宫规,宋承位列高位闹出此等丑闻,实在有损皇家颜面,为避嫌,应禁足宫中,待事情查清后,再行余下惩处。在此期间,宫中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我的语气毫无波动。

我继续平静道:“至于宫女凝馨,应即刻押送回宫,打入慎刑司审讯。”

良久后,媳妇才道:“皇夫的决断,朕觉得没有问题,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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