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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部分

重启大明-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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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旨?”丁一听着张玉的禀告,愣了一下。

张玉苦笑道:“是,她专门教夏时去请了大司和首辅过来,再将懿旨交付两位。”

她不比丁一,对于孙太后张玉是没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概念,而是怎么样利益最大化。

现时的苦恼在于,若孙太后于兵乱之至驾崩。这屎盆子就可以直接扣到石亨等人的头上去,而当时因为考虑着丁一的感觉和其他诸多因素。没有下这个手,结果兵乱平息。被她请来了两位大佬之后,现时就颇为难受。

而且还有一点不必说的,就是那份旨意,里面到底是什么?

“不必去想太多,征倭事宜开始筹办吧,宫里也等不及了。”丁一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算是给张玉服下一剂定心丸。这是在孙太后驾崩之前,他在乾清宫和英宗商讨的问题,那就是钱。大明国库真的没有什么钱,士大夫都不交税,其他和士大夫有些关系的,就把土地投靠过去,国库就是一再加税,又能如何?

倒是广西那边交上来的税收,这在华夏原本算是贫穷的边陲,交上来的税收顶了几个其他的布政使司是真的。一个是土改很彻底地弄完了,耕者有其田。广西是比不上湖广、江浙这样富饶的地方,但每人头上摊一点,哪怕是三十税一,有地的人都交上去了。那也是一笔不菲的税收啊。

还有一个就是工业化雏型基本上是有了,并且还在大规模地扩张之中,丁一可不打算按着朝廷所定的五十税一来收。全是按着现代增值税等等的名义来弄,当然没以税收的名义。而是以专利使用费的噱头来收取,广西境内以及和广西有生意来往的商户。都很老实地交这笔钱。

因为技术就在四海大都督府手里,比如水力传动的纺织工场,不交?根本不用动武力的,直接列入黑名单,轴承坏了,别想换新的了,自己去找王恭厂的大匠弄吧,花两年给弄个出来还不定合用——有几个认识王恭厂大匠的作坊主?得了吧,不交直接就收摊别开了。

所以广西境内的税收,就算四海大都督府截流了一部分,交上朝廷的税银,也是足够震撼的。高额的商税和人人有份的农业税,让朝廷那些忌讳丁一的大佬,是极为头痛的,论军略,这个不用说了;论治世,广西摆在那里,广东也在跟进,民生是一天比一天好的;论弄钱丁某人也没问题,人说是功高震主,丁某人是才高震主了。

要不太后会和石、孙等人,联手王文来上这么一出,不就是怎么看怎么不放心嘛。

粗糙的说:丁一太牛逼了,牛逼到了一个吓人的地步。

但对于英宗来说,至少在孙太后驾崩之前,他倒是很高兴,觉得自己信任丁一果然是没有错的,因为又要治河,他就找丁一合计弄钱了。黄河这坎,不论龙椅上坐的是谁,哪年都逃不过去这关节的,就算没大问题,也总有小问题。

不过孙太后用她的死,中断了这一切。

已经七日过去了,英宗在这七日里,完全不上朝,把朝廷的事务都扔给于谦和陈循,也没有再派人来请丁一入宫。

孙太后的懿旨是什么还不知道,至少她用自己的死为刃,斩在丁一和英宗的关系上这一刀,却就是实实在在见效了。

忠国公府里,曹吉祥坐立不安就不用说了,就是张玉,也是秀眉紧锁。

但是丁一有条不紊地安派着诸般事务:“行文给万安,我不要听理由,让杜木至少把东海舰队那边的六艘驱逐舰晒装上火炮,战列舰可以暂缓,相应炮弹都要备好;行文到吕宋,着马文升到大员,由他提督东海舰队;行文到云远,着刘铁率陆战第四到第六旅,由淡马锡运输舰队,到大员驻扎。其他三个新编的陆战旅,吕宋、爪哇、阿拉干,各驻一个,由朱动、何铁蛋、宫聚商定报上来就好。”

“是,都记下了。”刘吉的笔头很快,丁一刚说完,他就停了笔,又复述了一番无误,便下去草拟文书,编译成密码,片刻就取来给丁一过目,之后用了印鉴,派出通讯人员,携文件前往天津守备处登船南下送递。

不过刘吉办完了事,却没有离开,而是小心地向丁一问道:“先生,太后驾崩,或是圣上怪罪先生,弟子以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先做谋划为好,若大宋时节,岳武穆不作‘天日昭昭’之叹,则大宋偏安之态,或也未然!弟子非为一已之私,也非为先生而虑,是为天下苍生百姓,不得不禀啊!”

按他这么说,就是怕丁一成了岳飞,这对华夏不好,对百姓不好,所以他才劝的。

就算丁一明显知道这厮是在扯蛋,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扯得很有艺术性。

“让大明第二师,营以上军官,向兵部递交辞呈;龙骑卫那边,也是一样。想要退役归田的士兵,但凡服役满五年者,皆可按此例。所以退役人员,得到批准以后,以连为单位,集结之后到大明第二师的军处科报到;着杨守随递交辞呈之后,无论兵部那边准与不准,将一切军务交付副职,由他主办退役事宜。”丁一沉吟了一阵以后,对刘吉下了这样的命令。

刘吉看上去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无他,因为这样一来,龙骑卫的大明第二师里的骨干就被抽走了,这些人员为骨干,只要兵源和装备跟上去了,重建一支军队,那真的不用多少时间的。

“皇家军事学院的折子送上去没有?给我草拟一份乞归的折子,也一并送上去。”丁一叫住了刘吉,想了想又对他道,“一并请辞四海大都督府、安西大都督府职务,因心力交瘁,请辞永镇两广之职,明年三月之前,请朝廷派员接手广东镇守事宜;明年六月之前,请派员接手接手广西镇守事宜;明年九月之前,请派内廷太监接收梧州工场及英德、云浮诸处工场事宜。”

刘吉吓了一跳,这是连老巢和基业都不要了啊!他下意识地道:“先生不是许弟子前程么?”当时丁一和他说过,只要他体现出自己的能力来,到时出海西行了,两广和大员、吕宋、爪哇等地,就由得刘吉操持。

丁一听着苦笑道:“事到如今,到时不行,就只好把埃及那边的官职许给你了,别担心,那里可不算化外之地,埃及也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来着。”尽管埃及有马木留克骑兵这个强敌,但丁一却觉得,军事上的困阻,总是有办法应对的,他讨厌的是这种权谋上的算计。

学会看地图之后,刘吉自然是知道埃及有多大,有了丁一这句话,他倒也定下心来。

再说七天里英宗都没再召见丁一,刘吉如何又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对相重相知相信的君臣,牢不可破的这层信任,终于因着孙太后的死而有了间隙。

“十年艰苦付流水。”张玉在刘吉行礼退下之后,淡然对丁一这么说道。

丁一点了点头,张玉放下手中的书,望着丁一问道:“随先生出海的部队,能有多少?”

这可不是出海远征,按着丁一方才的吩咐,那是完全抛弃在华夏的一切了。

一旦出海,便是不归。

“华夏苍生,于先生心中,便不如这份友情来得重么?”张玉终于说出了刘吉他们不敢说的话,“广东若按现时来看,不出一年,尽在掌握;江浙士林,多有出海任官的举子,三五年,陋规当可尽去;云远、贵州两处,先生一檄可定;云南、福建夹于其中,尤其福建外海更有东海舰队游弋,不容其不按着章程来办,否则只教出个‘邓茂七’,三两年之内,便是另两个广西,我看得到,云南的沐王府、福建诸公,未必就不明白。”

丁一点了点头,张玉说的,是实情。

“长则五年,短则三年,七处承宣布政使司尽行新政,皆在掌握之中,七处百姓皆得欢颜,这对于先生来说,比不得这份友情?当年圣上北狩,于师曾言道‘君为轻!’今日敢问先生,孰轻孰重!”

第十一章日久见人心(十二)

三五年内,七处承宣布政使司有很大把握尽数土改完毕,不是在于三五年的功夫,而是在于丁一这将近十年的努力。他用将近十年的时间,在沙场上创造了多少个不可能实现的奇迹,又用这近乎十年的光阴,实现了工业化的雏型,更把广西作为一个试点,展现在世人面前,让所有的质疑都变得苍白,让贫苦底层的百姓和士大夫阶层的矛盾,变得尖锐。

在说书先生和天地会、忠义社于民间的煽动里,让这七地的民众,渐渐地抬头,让他们不再怨命,不再把所有的艰苦都归结于命运,甚至是祖坟所葬的位置。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劳苦,是因着士大夫阶层的剥削,敢不敢言是一回事,至少在这七地之间,很多底层民众,不管敢不敢开口,心里至少已有这么一个认知。

更何况丁一用这近乎十年的时间,为他自己的信用做了一个极好的备注。

如果按他方才布置的,那这十年,就白白的浪费了。

所以张玉执着丁一的手:“常道是,悔教夫婿觅封侯,今日我却不得不说,先生,退不得!退不得啊先生!”退不得就是要进,那就是要取而代之,就是要望向那张椅子,最为不济,也要割地而据,成就霸据七地的藩镇之实!

“你说的,我无从反驳。”丁一有些落寞,他点了点头,良久没有开口,过了许久的沉默,才轻轻挣开张玉的手,抬起头来望着她。“见谅,我的朋友不太多。世界很大。总有我立足之处。我还不到三十,便是从头再来。二十年后,华夏于海外……”

张玉一把按住丁一的手,很认真地对他道:“那先生十年之前,就不该上京!应和忠叔、如玉,远赴海外,另立大统!先生莫寻托词,当年先生不过秀才,忠叔以江湖豪雄之力,犹能将胡山等人家眷送到淡马锡!”

“那是王世叔派了船只和人手啊!”

“便无此助。忠叔便不能成行?”

“这,也许能,但要艰难许多吧……”丁一被她逼得有些气短了。

张玉松开了手,向丁一问道:“这十年光阴,君甘于虚度?”

“也不算虚度……”丁一说着却是连自己都觉得无力了,他不禁举袖掩面,“莫再逼我,容我想想!”然后他就起身遁走,出门还摇头苦叹一声。“知己弄成老婆,便是这等下场!”

他内心深处,总归还留存着一份平民百姓的真挚。

出卖朋友,对于大人物来说。那有什么好考虑?别说朋友,就是父子兄弟,又算得了什么事?刘邦为了争天下。项羽要煮他爹,他说分一碗给他;李渊逃难时。连自己儿女都蹬下车去,还蹬了几回。以免车上太重,马跑不快;宋太宗是怎么得天下?烛光斧影,千古之谜,说的就是疑他暗杀了宋太祖!

朋友?朋友算得了什么东西?

就是大商贾,朋友也都是用来出卖的,没有出卖,大抵是因为那价钱不合适吧。

只有平民百姓,才会对此有所顾虑:他是发小,他是挚友,就这么害他而得利,怎么安心?利益看着虽好,但他是朋友,终是不忍心!

良心这玩意,细看青史,往往更多的,留存在底层的平民百姓心中。

而当这些百姓开始脱离自己的阶层,往往他们也就学会了,如何把良心抹去。

不论丁一爬到什么位置,不论他拥有什么样的实力,抹不去的,总是一份,赤子之心。

但对于张玉来说,却就不然了。

“先生于国家是英雄,于江湖是大侠,于士林是大贤。然自古圣贤、英雄、大侠,安有得据霸业?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终不过是死士;孔孟得千古之名,不过其道得帝皇之用;骠姚英年早逝,不亡于大漠弓刀,亡于大汉;武穆英雄,终得风波亭之悲!我断不教先生成英雄,成大侠,成圣贤的,汝等意若何?”

堂间所坐诸人,听着纷纷起身,有杨守随、刘吉、曹吉祥、文胖子、丁君玥、苏欸、张懋,还有负责着京师天地会、忠义社组织工作的金玉鹰、柳满絮两人,包括被关押起来的魏文成,更有安全局衙门里,十数名原先在魏文成手下做事的丁一弟子。

除了文胖子和杨守随之外,其他所有的人等,都答道:“弟子附议!”、“奴婢附议!”

“胖子没有什么脑子,少爷去哪,胖子便跟到哪,四奶奶,您说的胖子觉得有理,只是胖子就不是个能拿主意的人。”文胖子一脸憨实地抱拳回了话,然后就退到一边垂手而立,不再开口,他的态度很明确,无非就是觉得张玉所说的,是有道理,但他不愿、不敢、不想背着丁一做任何决定。

杨守随原本是斟酌了一番,想说一说自己的看法,听着文胖子的话,却就笑道:“学生也然,便如文叔一般。反正辞呈已递了上去,接下来无官一身轻,却正好到先生跟前,洒扫侍候;学生家里兄弟多,带小孩却是熟手,若是先生不嫌弃,带着小少爷玩耍,便是学生所求的活计。”

不管别人怎么看,提督第二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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