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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部分

重启大明-第5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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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比玛拉王朝和天竺的士兵,更有效地重创了大明第一师。

高原气候不是说够意志力就能撑过去的,身体适应不了就是适应不了,休克或痉挛等等,不是能硬撑着的事。在石璞还没有死掉,补给和弹药充足的时间,大明第一师至少杀伤了不下五万的敌人,而自己的战斗减员只有个位数,但非战斗减员就达到了四位数,一部分是被急性脑水肿带走的。而大明第一师的士兵,高强度的训练和作战,身体本来就有很多暗伤,并发症又带走了一批军兵。

接着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就越来越多的人倒下了,当然,他们用子弹让敌人无法哪怕前进一步,在他们倒下的时候,更多的敌人也倒下,第一场战斗到现在,玛拉王朝和天竺组成的仆从军,恐怕已有十万人出头的伤亡,而往往那些没有当场死掉的人,他们也终将会因为铅弹造成的感染而死去,但这对于大明第一师来说,意义并不大,因为帖木儿帝国不断地驱赶着更多的仆从军冲锋而来,天竺也是大国,区区十万人的消耗,并不算什么,而似乎无论死掉多少天竺人和玛拉王朝的人,都不会让帖木儿汗国的将领放弃东进的决心。

而大明第一师这最后的二千人,大约也会死在这最后的战斗里。

“伤员怎么办?”胡山舔了舔涸干发黑的嘴唇,向丁如玉请示,在他们身后,还有五位数的伤患,有在缺少弹药时,发动白刃冲锋将敌人赶出阵地而负伤的;有被敌军弓箭射伤,缺医少药而伤情不断恶化的;有因为高原反应又没有对症药物而奄奄一息,因为后方的封锁,民夫全被撤走,也没有人手把他们撤下去,而只能等待着吐出最后一口气的……

丁如玉已找不回往昔的明亮眼眸,她似乎连抬起眼皮,都要耗费着为数不多的精力。

“打下这波冲锋再说。”但她的语气仍很坚决。

胡山苦笑着道:“师叔,来不及了。”

“刚才送来一封信。”丁如玉举起望远镜看着对方的阵地,一边对胡山这么说。

胡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丁如玉要跟他提起一封信,这当口,就是下来一封封妻荫子的圣旨都没用,就这两千人了,没有弹药了,帖木儿汗国的士兵,在第一天的交锋之后,他们就没有再露过面。

这段时间里,大明第一师尽管不断出现大面积的非战斗减员,但也给予了对方强劲的杀伤,可胡山很清楚,除了第一天,后面几个月里,全都是玛拉王朝和天竺的仆从军,毕竟还有平民,帖木儿汗国的军队很狡猾地躲在后面,就象一群狼,在等着大明第一师疲累了,松懈了,再于关键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

丁如玉放下望远镜,从军服的口袋掏出一封信。

“少爷回来了。”丁如轻声地这么把这封信除了签名和日期之年,便只有“我来了”三个字的信,交给了胡山。

这封信在那些虚弱的军官手中辗转传递,似乎它有着某种魔力,可以唤起他们赢弱的躯体,最后的一点生命的光亮,可以教他们点着自己,来照亮这天地。

有人爬了起来,然后是第二个人,更多的人,他们没有把为数不多的力气,花在雀跃欢呼上,那是新兵蛋子或是评书里才会出现的事,他们是老兵,见过血、杀过敌、负过伤的老兵,他们早已在战场上,由着生命和鲜血教会了节省每点气力的本能。

从玛拉王朝的阵前望去,明军的阵前,出现了一道红褐色的细线,是大明第一师的士兵,那红褐色是他们军服上干涸的血痂,他们站了起来,用被高原气候折磨得脆弱的身躯,撑起了这一身军服,用缺氧而使唤得指甲内陷的手,握住了步枪,子弹用尽,手榴弹也耗光了,机枪和迫击炮早就没有了弹药,他们还有刺刀。

丁一的信,不能让他们缓解饥饿,也不能让枪膛里生出子弹。

但可以让他们把握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再一次站起来。

最后的刺刀。

有一杆残破的“明”字军旗,倔强地飘扬,上面还有八个已褪色的金字:勇冠三军,精忠报国。

帖木儿汗国的骑兵驱赶开玛拉王朝和天竺的残兵,甚至挥刀砍下那些伤兵的脑袋,然后他们策马冲向明军。

冲向那条,细细的红线。

第八章转进(一)

在给山南前线送出这封信的时候,丁一已经到达了朵甘行都指挥使司。

明朝对于藏地的统治,并不如后世西方所认为的那么单薄无力,政教分离的制度是从明太祖开始就执行的了,而明成祖登位以后也是继续深化这种政策,西康地区的朵甘行都指挥使司,下辖一卫、二法王封地、三宣慰使司、五招讨司、四万户府、十六千户所,当然这各级首领官都是用当地头人土司充任,但毕竟是因为朝廷策封的。

当丁一进入西康地区之后,求见都指挥使的时候,颇为花费了一番周折。

因为这不是出自朝廷的公文或是旨意,而是以商队的名义进入西康的。

“我不会出兵。”当这位同时也是西康领主的都指挥使,接见了丁一的时候,很明确地就拒绝了丁一的请求,“我不喜欢那些大明的士兵,他们派出许多小队人马,到农奴里,教他们逆我的意,让他们死掉,是天意。”

丁一不禁很有些词穷的感觉。因为根据情报,拉萨大营有着很多伤员,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缺粮少药,弹药也已经耗尽。而他到西康来,也没有官方的文件,所以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扔钱:“那就算了,我想买一批粮食,然后想请领主帮忙运过去。”

但在他提出这个方案之后,也一样被无情的拒绝了。

西康的领主压根就不打算跟丁一完成交易,他们厌恶工宣队。就算没有向工宣队动手的领主,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知道明军在为他们抵御外敌,不应该拖后腿罢了。在主观的喜好上,他们也不可能会对派出许多工宣队到农奴中去的大明第一师,有什么好感。

甚至,丁一这支近百人的商队,很快就被西康当地的领主,派人驱逐出了西康的范围。

文胖子和随行的士兵都很愤怒,但丁一按住了文胖子想要拔的枪:“于事无补的。无法说动当地人的话,就算连着咱们留在四川那边的四五百人,你觉得我们冲入乌斯藏。能解决问题?”

事实上六七百人的警卫部队,到了西康边界,就已经有二百来人病倒了,这两支充任警卫部队的特种大队士兵。身体素质在丁一手下的军兵之中。可以说是佼佼者了,也一样出现了高原反应。这根本就是无法预料的,身体弱者未必反应大,体魄健壮者未必无反应;每个人的反应表现形式也各不相同。

千百年后这种事会很简单,几片硝苯地平或是地塞米松就可以有效缓解,然后使人渐渐适应的事,在这个年代,就成了一个无法解决。甚至越拖越利害,越病越重直到死亡的问题。

“少爷。还是上京师吧。”曹吉祥在一边向丁一劝说着,“您耗在这里也没有用,倒是授人口实……”曹某人这次的进言,并非没有道理,可惜丁一在某些事上,十分的偏执,根本就不会听从曹吉祥的劝说。

丁一摇了摇头,对文胖子说道:“去寻安全局衙门成都行局的人手来见我。”

成都行局的负责人是当年胡山、杜子腾那批弟子之一,见着丁一倒是十分的亲切,毕竟是丁一把他们从军户之中提拔起来,一见着丁一,立时便依弟子的礼节,磕头请安。只是对于丁某人所提出的,输送粮草到藏地的计划,却也是无计可施。

“先生,布政使衙门和巡按御史都下了令,不论任何人等,向西康和乌思藏那边输送粮草,给大明第一师输送有弹药,都累积在成都的丁家商铺,根本就没有人手能把弹药送上去,雅州千户所的千户,是布政使的心腹亲信,弟子想尽办法,也无能打通这关节,弟子无能,请先生责罚!”说着这成都行局的大使,便低头跪了下去,他是心中有愧的,但着实没有办法,粮草是有,弹药也有,但总得有人来运送啊,官府不给召集民夫出役,靠自己出钱雇人也不是不行,但雅州千户所那里过不去啊。

因为雅州千户所东邻成都、西连甘孜、南界凉山、北接阿坝,根本就绕不过去,这行局的负责人也试过自己出钱请人,去到那关隘,千户所就要求民夫出具路引,民夫又不是有功名的士子,没路引哪能乱跑的?

当然能被丁一派过来出任行局大使的弟子,也不是榆木脑袋,行局也试过去找这千户问话,这成都行局的大使苦笑道:“偏生这千户,清廉得要紧,不贪财不好色,便是要捉他的痛脚,也无从捉起,真的跟个无缝的鸡蛋一样,没处下口,关隘不放行,只说若是我等要硬闯,就请自便,弟子等人自然不怕,可民夫就不敢硬闯了,他们终究要回来的。”

文胖子在边上低声道:“三木之下,让他招什么招不出来……”

话没说完就让曹吉祥伸腿轻踢了一下,这年头,锦衣卫和东厂拿人,都要去刑部签了驾帖呢,千户虽是武官,总不能无端捉来用刑吧?何况是有布政使和巡按御史庇护着的千户?除非丁某人所部树旗造反,要不然的话,是不可能拿这千户有什么法子的。

“你把这千户的履历取来与我看。”丁一耐着性子对着成都行局的大使这般说道,现时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看看能不能从英国公府旧部,或是王骥旧部入手,和这千户拉上关系,要不然的话,也真的没有什么法子可想。

成都行局的大使去调档案时,文胖子和曹吉祥都在劝着丁一南下或是上京,因为整个四川的官僚体制,都不打算合作的情况下,别说丁一,就是皇帝来了也没用的,不经内阁的圣旨叫中旨,铁了心硬扛的文官,一样可以不理会的。

“少爷,老奴没有您说的高原反应,看着亲卫里,瘦一些的,精神头都要好点,老奴挑上三十人,过去山南,把五奶奶、胡山、丁君玥、邢大合、吴全义几人带下来吧!”瘦者比壮硕者的高原反应是要低些,所以曹吉祥看丁一不肯听劝,无奈之下就提出了这么一个方案,把丁如玉和几个旅的主官弄回来,算是了解丁一的念想,至于士兵,不好意思,对于这正统年的太监来说,始终都是认为可以牺牲和放弃的。

而文胖子听着也是附和道:“是啊少爷,慈不掌兵,再说弟兄们穿上军服扛上枪,便预着有这一天了,一将难求千军易得,只要将领在,花些日子,咱们自然能够再造雄师啊!”

而派去联络巡按御史的亲卫这时也回来了,倒是冲丁一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个穿着儒衫的中年人,见着丁人,便长揖道:“见过容城先生。”却是巡按成都等地的御史,丁一请他坐下,述了年纪出身,那巡按御史却笑道,“下官是正统十五年的恩科,探花郎是人中龙凤,下官不才,名在三甲。”所谓正统十五年,其实就是景泰元年那场恩科了。

“年兄太生分了,唤丁某的字就是了。”丁一听着还有这一节的交情,却是努力打叠着精神,要知道这封建朝代的同年进士,是可以在家道败落之后托妻付子的交情,这一层交情绝对不算薄。

听着名动天下的丁一如此亲切,这巡按御史倒也是颇有些受宠若惊,自然也不会教丁一难堪,去问丁一为何出海归来,不按着兵部的要求北上京师之类的话。而捡着一些海外风闻来向丁一请教,倒也是宾主相谈甚欢。

“年兄还是上京吧。”看着丁一渐渐准备切入正题,这位巡按御史却就截住了丁一的话头,“此间实在难以便宜行事,学生只能愧对年兄了。”话到这里算说透了,也就是说这件事不是他说了算,上头是朝廷大佬吩咐这么干的,他也松不了口。

甚至为了防止丁一再劝,这位巡按御史又说道:“若是无了牵挂,学生却是极为佩服年兄的,只是,叹,世事弄人啊!”弄人的从来不是世事,是利益,他有家人,有牵挂,他不可能为了佩服丁一,而去硬扛上面的大佬,把自己家人的前程也搭上,他可不是王翱,一个巡按御史,要是跟朝廷大佬扛,那真的就得有粉身碎骨的心理准备了。

丁一苦笑着道:“年兄肯来相见,丁一已感激莫名,何敢再作不情之请?”

又聊了几句这巡按御史就辞去,临出门却低声对丁一道:“年兄万万莫去沟连布政使司衙门,切切、切切!”丁一听着心中一凛,点了点头,教着文胖子把这巡按御史送了出去。对方这么说,就是布政使衙门里,正在等着他上门,一旦丁一找过去,不知道备着什么手段来施为。

这时那成都行局的大使却就抱着一些卷宗进来,双手递交给丁一道:“先生,那千户履历便在此处,真是难以找着把柄下手啊!”

“少爷,便教老奴去把五奶奶他们接下来,然后就走吧。”曹吉祥长叹了一声,再次向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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