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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部分

重启大明-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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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么一喷,不用说,这位不是唐太宗啊,这么喷着,景帝肯定就愈发的恨丁一了!

俞纲和江渊却是不管,两人居然呈现出极好的默契性,简直就是双打选手一般。此起彼落足足喷了景帝一炷香有多,直到景帝很无奈地说道:“朕非此意!朕是以为如晋当得起的!汝等何其太急?朕方才并未说完。所谓自问自答,但是道‘彼当得起么?’,‘舍彼其谁哉!’汝等君前失仪,这次作罢,下回如此,必不轻饶!”

也就景帝这无下限的,方才硬生拗了过来,止住了阁臣的狂喷大连招。不过他还是必须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把丁一弄回京师?丁一这样挂印而去,不论民间还是士林,绝对不会说丁一的坏话,不必提道德制高点的论调,于利益而言,一个萝卜一个坑,丁一不干辞官,至少大明第二师是不会闲置的,必定就要派到某处驻扎,于是一个督师的空缺就出来;都察院空了一个左都御史,单是身为阁臣的王文就看了这位置很久了,当然左都御史无定员,有必要可以加衔之类,但总不能弄个二三十个吧?丁一要辞了,王文补上去也就合情合理,别以为右都御史、左都御史都是正二品,那可是完全不同性质的。

于士林来说,肯定就说丁一高风亮节,不贪恋权位;于民间而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那就是活生生的传奇人物了。

但诸部尚书与首辅次辅,包括一众阁臣甚至王文在内,谁也不敢放丁一辞官。

史笔如刀啊,这大破十万铁骑的丁一,就这么让他辞官回广西养老,这又不武将出身,人家是探花出身的,正正经经的进士,这说得过去?朝有奸邪,嫉妨贤良,绝对是跑不了的;或是关外草原,隔年又再打草谷之类的,景帝一个昏君的名头,也是必然跑不掉的。

“先生,众卿家,”景帝很无奈地面对这个问题,甚至还对兴安招了招手,“你也说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总得想个法,教如晋回京师来才是啊!朕是全无主意,尽赖诸位了!”这倒不能算是景帝的无能,总不能样样事他都想出办法来,那还要内阁干什么?

所以一众阁臣和于谦便讨论起来,最后讨论出一个章程,自然,恩从上出,也还是压了压,给景帝一个提高赏赐规格的空间,在仍旧保留云远、云南、贵州等处总督,以及领四海大都督府之外,加太子少保,追封其父母;赐南京兵部尚书衔;安全局衙门划归都察院,提升到正五品,与六部的清吏司同一级别,由丁一亲领;赐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

入朝不趋,臣见君须趋,即快步走,表示尊重,而丁某人现时可以慢吞吞地来;剑履上殿,宋朝以后,就没有君臣坐而论道,都是站着答话的,所以早就不用脱鞋,丁一又有个带刀舍人的散衔,看着这条似乎无用,但其实不然,有了这一条,丁一不但进宫可以带武器,上朝也可以带武器,而且皇帝就坐以后,丁一是可以弄个锦墩、凳子之类,在下边坐着的;谒赞不名,这条就很严重,本来臣拜君时由侍臣唱名,比如说左都御史丁一,现在侍臣就不能唱名,只能说左都御史。正是所谓“如萧何故事”,汉高祖对萧何就是这样的。

景帝咬了咬后槽牙,长叹了一声道:“国家待如晋何其太薄?为何不加公爵?”

他这话一出,于谦就起身道:“圣上,还望念在如晋一片赤忠,纵有任性,也是年少……”

“臣附议,圣上三思!”陈循也起身奏道,“还是为国家念,保存无双国士啊!”

封公爵,丁一才多大?要是九边有事,到时又要丁一出马,那是不是封无可封了?

其实景帝本就是想要捧杀丁一的,但看着首辅和实际把握相权的于谦都不干,其他阁臣明显也不见得敢出来赞同他,便也只好作罢,于是又赏赐了丁一许多御用之物,赐着蟒袍玉带这个本来就有的,现在又再荫二子——丁一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儿子,已经就有了散侍舍人官身等等。又下旨去将宣府总兵官孙镗训斥了一通,为着他将丁一关在关外数日,罚了半年的俸禄,算是给丁某人出了气。

这时孙太后又教太监肖强过来传旨,却是将英国公府的张玉,许给冠军侯丁一为妾,张玉本就是庶出,也必定是庶出,她才二十岁前后,张辅能生,原配也生不了的,所以庶出的女儿嫁与丁一为妾,倒也不算太过荒唐。

当然了,若是先前,那必是绝顶荒谬的事,哪怕丁某人封了靖西伯。但现时不同,丁某人可是太子少保,冠军侯,大司马,更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的殊荣,英国公府庶出的女儿,许与丁少保为妾,真的也是说得过去。

至于张玉本人的感受?不好意思,这是景泰三年的年底,张玉的感觉,大约除了丁一之外,只怕是连她的生母,也不见得很在意,倒是会庆幸,自己女儿找了个好归宿,怎么说也是少年权臣,雄姿英发,而不是如她自己当年一样,给那七老八十的张辅蹂躏……

诸事参详停当了,就自然是内阁票拟之后,交与景帝批阅用印,再由兴安去充任这宣旨的太监,赶紧和张懋一起,往天津赶去宣旨。最可怜莫不过兴安,这把年纪,刚刚去寻太医裹了头上被景帝殴打出来的伤,就又急匆匆地跟着张懋出京去了。

张懋这厮又是个不安份的性子,一路上那是故意卖弄马术,护着他那三十骑,都是草原的出身,自然是跟得上他,于是策马急冲一阵,到那马看着有些累了,又毫不停留跃上备马,又再狂奔而去,兴安哪里敢跟他一样?虽说也带了两匹马,但兴安又没活够,自知没有这等马术,这么跳着就是找死。

可偏偏张懋那厮还在前面叫嚷:“快些、快些!公公,你若行得慢,先生上了海船,咱们就得追去广西,那本公爷却就不能奉陪了!”兴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丁一都把印信扔给张懋,带入京还交与首辅了,要是真的坐了海船回广西,那兴安还真得追下去。

于是兴安也豁出去,不惜马力赶了上去,一把扯住张懋:“公爷且慢,听咱家一言!珰琰坊里那一对姐妹花,不知公爷可曾看过?”张懋听着点了点头,兴安便道,“咱家回了京师,便教人把那对姐妹花送到英国公府里,只是公爷还请派上手下,请丁总宪可怜咱家,无论如何稍一留步才是……”

“你说真的?”张懋瞪圆了眼问兴安,“真把那对姐妹花弄来给本公爷?”看着兴安很肯定的点头,张懋一拍大腿在马上笑道,“那成,慢慢赶路,照顾兴安公公这老骨头就是……我家先生?他再生气,也得船来才走得了,这船再快也得明年初十才能上来……”

兴安听着真是欲哭无泪,那先前说什么跑慢了丁一就坐船走了,又是哪个说的?这真是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啊!

第五章夺门(四)

雪又晴了,但那寒意却没有半点消逝,在天津码头边上,行人几乎绝了迹。倒是码头边上那一片新扎的木栅栏营盘里,还有赤着上身的士兵,趁着这雪晴的光景扛着粗大原木,随着口令在跑操,他们身上蒸腾的热气,随着那跑动而扩散着,在这寒冬里颇有一番气象。

商辂坐在中军帐中,正在劝说着丁一:“如晋,兵练到这样,也算精兵了,这天气,别整出伤病就不好了。”他看着除了岗哨和战备值班全身披挂、马也上了鞍的六七百人之外,其他千多号人,不论火铳兵还是骑兵,都听从着号令出来列队出操,居然没有人籍口病痛之类,也没有需要上官拖扯踢打出来的兵卒,感觉就很不可思议,谁知道丁一还下令这么跑操,而那些士兵居然也就这么服从了。

丁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好歹他是分得出来的。商辂不是个四处抖机灵劲的人,这位学霸中的战斗机,也决不是认为自己在练兵方略上比丁一还内行,他这话的意思,丁一听得明白,那就是:万一真的有变,皇帝没脑子到要直接下手,丁某人不还得靠这些人支撑到海船来么?要这么训着,这批人出了什么问题,染了风寒,到时谁来护丁某人的周全?

“练兵之法,放眼宇内,无出丁总宪者。”边上随着商辂前来的阁臣王文,尽管对丁一很是妒忌,看着也不禁这么赞叹了一句。他是知道卫所的情况的。就是于谦和石亨搞起来的团营,士兵也不可能有这种精神面貌。

不过说了这么一句,他却又有点后悔。似乎这样在丁一面前就示了弱,自己感觉不是太好,但冷静想想,又苦笑起来,面对十万铁骑从容破敌,再把鞑子皇帝、太师、知枢密院一举成擒的丁容城,自己在兵事上露怯或是示弱。似乎也是很正常。

“二兄说得是。”丁一先冲着商辂点了点头,又冲王文拱了拱手道,“谬赞。过了、过了!”

商辂笑着饮了杯中茶,却没有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因为兵该怎么练,他很清楚丁一比自己更在行。丁某一回了这么一句。就是表示明白商辂的意思,他自然就不再说下去,而是对丁一说道:“如晋正是青春年少,乞什么骸骨?这没道理的,有什么不爽利,不若摊开了上折子,总归是有个说法。”

王文听着知道商辂是在履行着首辅陈循交给他们的任务,于是也就帮腔:“总宪立不世之功。实为士林之楷模,国家之干城。正是万众瞩目之所在,如此辞去,置朝廷于何地?史笔如刀,后世皆不是说朝中有人妒忌贤能?总宪便是本着怜悯同僚,总也须回京师才是啊!”

若是可以,王文当然想直接喷丁一:目无法纪!就是要申请退休,这么弄也不合规则,当到二品大员,一点素质都没有!一旦喷起来,那是不愁没籍口的,先前朝廷那些攻击丁一在关外逾权的说法,随手拈来就是弹药了。

但他不敢喷啊,这当口哪里敢火上加油?若是因着他王文把丁一气得从陆路就回广西,今后有什么事,比如蒙古人叩关,他王某人岂不成秦桧么?他才不至于愤青到这地步,喷人与不喷人,对于王文这种层次的高官来说,那是利益所在,不是能不能喷,或是正不正义的问题。

可是丁一开口说的话,却和他们两人所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大明近几年,不能再打大仗了。”丁一示意勤务兵给红泥小炉加了炭火,方才接着说道,“不能再打了,看上去,云南那边学生偷天之幸,算是边境略定,又开了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北边草原,也应有暂时的安定,也就是只有辽东的女真……不过女真此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是大明的国库,恐怕支撑得已很艰难了……学生算过一笔帐,不论是钱粮还是丁壮,大明这几年,都应休养生息的,或是战事再起,那只怕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这么说,商辂和王文都禁不住点头,硕大的帝国,用钱的地方多了去,需要人力丁壮出役的地方也是极多的,不说各府各县修桥补路等等,单是水患,治理黄河之类,哪一处不需要钱?哪一处不需要出役?

若能放开了几十万大军随便调拔,也轮不到丁一去广西和云南边境了。

“无战事,学生在京师,其实也就是赋闲,倒不如回广西去好些……不怕两位笑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学生现时膝下连个一男半女也没有,总归不是什么道理……”丁一意思就是他为国家打完仗了,近期也没仗打,他要回广西造人当种马去了。

不得不说,这倒也算是一个颇有说服力的事,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这个年代还是很主流的说法。但王文马上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总宪何不将夫人与如夫人一同接来京师?”不过话一出口,王文就起了,这位都察院右都御史,恭恭敬敬长揖及地,却是对丁一说道,“文无状,总宪谅我。”

因为他这话说得有些操蛋,接来京师,说得轻巧,接来京师为质么?虽说接来京师为质倒也没有什么,但这当口,他不是来哄丁一的么?又不是来跟丁一对喷,所以他马上就道歉,以免得把丁一火气撩拔上来。

丁一把他按坐到椅子,却笑着说道:“何必这么客气?尽在不言中便是。”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谈诗论文,还有就是听丁一述说关外之战。王文起了兴致,中间还提出去看一看脱脱不花和也先、阿剌,丁一便也教人带他去看,只是叮嘱,对于也先,答应了不侮辱他,所以请王文言语留情。

王文一走,商辂就对丁一急急道:“你要走,便赶紧走!从陆路回广西,以你的本事,便是有变,有两千精兵在身,总也是能抵挡得过的,何必为了贪图安逸,等什么海船?事迟生变,到底是要回京还是回广西,你当早做决断,但无论如何,驻在天津,绝对不是什么良策!”这是贴心窝的话,实打实全无半句虚的。

丁一听着极为感动,却没有左右言他,很直接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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