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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重启大明-第36部分

小说: 重启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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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窗户很多人都以为是砂纸糊窗、拉上麻筋再刷上桐油的,如此想来chūn来化雪之时定是极不好受。只因将窗关闭便是一室昏黑,虽不说没一点光亮但也谈不上光明;将窗推开却是寒风入骨犹胜落雪之际。其实这种苦处却也只是穷苦百姓在捱着罢了。

略有点身家的,便在天窗处装上一块明瓦,据说是南京明瓦廊的特产,工匠们将羊角熬成胶液,稍稍凝固后压成薄片,如此便能达到较好的采光效果,甚至还可以和出sè彩,做出有sè的明瓦来;身家再好些的话,木格花窗一格一块,不单解决了采光,几乎一扇窗便是一件jīng致的艺术品。

而这处的几大扇窗上,用的却不南京的明瓦,而是如下西洋的宝船一般,用蚌壳磨制成极薄的瓦片来嵌镶在这一格格的花窗上。这些薄如纸张的明瓦,原来蚌壳表面的弧形纹路依然清晰,而另一面则发出蚌壳内壁上特有的珍珠光彩,这与南京的明瓦相比起来,用俚俗的话说,大约就是此处明瓦是正宗野生天九翅,南京的明瓦是粉丝混麻油的“碗仔翅”。

相貌堂堂的老人站在窗边的书桌边上正在临摹着一幅碑帖,光线充足而柔和地透入书房里,照这每个角落。老人的字写得极慢,一个“九”字足足写了二盏茶还没写完,只是那字始终在变化着,尽管慢得几乎不可见,但确确实实在写着,他说话也很慢,言辞之中却带着一种不容否定、久居上位的官威:“若老夫是勋贵,也必为那人出头。”

从顺天府赶过来那位员外郎,听着不太明白,但只敢半个屁股沾着椅角的他,所能说的也只有是:“是。”除了是,难道他还敢在这位大佬面前,说出别的字么?

但老人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手中的笔仍在动,但在边上看着,却不知道到底这个“九”字几时才能写得完:“汝为知县……”

这半截话吓得那员外郎脚手发抖,知县才七品啊,难道这大佬觉得自己办事不力,要削职外放么?可怜金榜题名至今混了这么些年,竟一朝化为乌有!只是他心思百转之际,却听老人又接着说了下去:“有商贾欺辱致仕官员,尔将奚为?”

那员外郎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续上来,原来大佬是看穿了自己没听明白,给他举了个活生生的例子。县中有商贾欺负退休的官员,那也是读书人出身的县令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所谓同气连枝都是读书人出身都是做过官的,今rì这商贾欺负致仕的退休官员,自己终也会退休的,难道到时也是被欺负么?

“大人一针见血。”员外郎连忙回应。

那老人却不再说话,依旧慢慢地写字,写那个两盏茶也就是二十分钟也没写完的“九”字。

过了半晌,便有管家含笑对员外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退下了,不要惊扰正在写字的老人。员外郎巴不得快点可以走,再来一句“汝为知县”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昏厥过去,而偏偏他又不能跟这大佬说:“麻烦您加个‘若’字还是‘如’字?不行加个‘或’字也可以啊……”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要在这里被吓,他要不想走才见鬼呢。

“汝去寻英国公,问他想如何了结此事。”不知道何时,那个‘九’字便已写完,正如这位朝中大佬的布局一样,没人能看懂他在什么时候开始,没人看懂在什么时候发动,也没人看懂会在什么时候结束。但他布下的局,一旦收官,却必是如这个‘九’字一般,神完气足。

“下官领命。”员外郎连忙应了,行了礼之后匆匆倒退着出了房门。

这几rì的阳光都很好,丁一的心情渐渐变得开朗起来,就算他那些花窗是南京明瓦而不是蚌壳研磨而成。因为这些并不是丁一追求的东西,他所希望的是不受干扰,完成五个队员的训练。而忠叔也不再远望了,有时还会远远跟着他们跑上一节,但年老体衰还是很明显的让他无法跟上丁一他们的节奏,但忠叔却没有什么不满,他看着丁一的成长,专注地守候着,以致可以无视自己老去的悲伤。

丁一现在已经不需要去追赶最后一名锦衣卫了,现在开始进行队列训练之后的跑步,都是讲究集体xìng,而不是如放生的动物一般任由撒着脚丫子乱跑。队列训练对于一支特种部队来说有没有必要?答案依然是肯定,如果期望在恶劣的条件下,小队成员依然能很好地服从命令,那么队列训练就是一个必要东西。认真来讲,队列训练是可以完全视为无道理的事,怎么走路不是走?怎么站不是站?

但它是必须的,存在不是为了整齐划一的观赏xìng,而是为了依靠这种毫无道理的科目,去培养一种下意识的服从。当然若果已方的武备远远超过敌人,前出尖兵测距之后可以先呼叫大口径炮火,接敌之后呼叫装甲支援、甚至还有空中打击等等实现碾压式的打击,那么必须承认,队列训练的意义也许就很次要了。问题是丁一什么也没有,没有集群炮火、没有装甲支援、没有空中突击……连制造一把单发滑膛步枪的无缝钢管都没有的丁一,只能从队列训练开始。

“报数!”

“一”、“二”、“三”、“四”、“五”;

“稍息,下面休息半炷香工夫,然后开始进行格斗训练。立正,解散。”丁一给这五名锦衣卫下达了命令,看着那五个家伙跑开之后瘫倒在地的表现,这隐约间让丁有种回到年轻时代正在带新兵的感觉。

但看看左右,却没有其他的新训班存在。只有自己孤单的一个人。

孤单的自己在这大明孤单的存在。

丁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似乎是要把这些感觉都驱散。

刚刚离开了后院的忠叔,却从围墙上重新出现,不喜欢从门户进出这大约是忠叔的怪癖,他从围墙上一跃而下,快步走到丁一的边上,望着丁一,突然长叹道:“看来这张脸不好使啊,张老侠那边松口,那风三公子背后的人传出话来,说是愿意为少爷办三件他们力所能及的事,例如给少爷在乡试内定一个举人,张老侠说那些人可以办到,但若是进士就不行了。他们想以此来换取风三公子从顺天府大牢里出来。”

丁一便笑了起来,比这三月的阳光更灿烂。

“好啊,但我不要举人。”丁一早就预料到会这样,对方肯定要救风三公子的,正如风家不倒就一定会营救那些镖师一样,不在于风闲有多大价值,而在于不能寒了其他准备卖身投靠的人心啊。

“过两rì就是初十了。”老管家笼着手说道,“若是不急,不如等过了张府,少爷跟他们直接提出要办的事?”

丁一点了点头:“行,不急。”尽管其实他很急,但至少不能表现出这一点,丁一非常清楚。他张臂抱住了老管家,低声对他说,“忠叔,谢谢您!”然后松开手退后一步,再一揖到地。丁一不傻,他知道这场交易里忠叔付出了什么,勋贵的援手不会是无限次数的。

忠叔有点手足无措,只好用吹胡子瞪眼睛来遮掩自己的激动:“少爷,你再这样,老奴只好去找那娇滴滴的小尼姑了!”待着丁一跑过去接着训练那五个锦衣卫,忠叔却拭了一下眼角,喃喃道,“这熊孩子,这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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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破家(二)(求收藏求推荐!)

这时却便听见雪凝匆匆从月门走过来,低声轻唤着:“忠叔,卫所那边来人了,说是有事要寻胡大哥过去,推不去的公差。不过来的那人说话很和气。”

忠叔点了点头,对雪凝说道:“且让他候着,等少爷这边操练完了,老夫再报与少爷。”

风三公子从大牢里出来尽管衣服有些皱折,但他掸掸衣上灰尘抖开折扇,却依然仍是浊世佳公子的格调,比起他身后那些被打了杀威棍的镖师,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何?本公子早就说过,不会有事的。”

那些镖师自然勉力附和着,纷纷都说公子爷料事如神,不论在背上棍疮今后的将养还是得脱牢狱,都是风家的赏赐,他们谁会傻到在这时候去埋怨风三公子?风闲笑道:“丁某人难不成次次这么好运?下遭撞到我手上,必定给他个痛快……走,本公子给大伙摆席压惊酒喝喝……”

“公子,老爷让你马上回家。”脸上肌肉不住跳动的账房先生,黑着脸在边上强调,“老爷的原话‘出了顺天府衙,叫这孽畜立马滚回来!’,还望公子三思。”账房先生可知道这桩事风家付出了什么代价,所以他根本没有随这些镖师去拍风三公子的马屁。

风三公子听着心头一震,他父亲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骂过他,而曾经被这么骂过的是他二哥,前几年就被赶到广东看顾风家的产业了,和被流放是根本没什么区别的。他立时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僵着脸对那些镖师说道:“家父召我,想来必有要事,本公子先行一步了,今遭各位受的累,不敢轻忘!”这是个会做人的角色,时时刻刻不忘收买人心。

只是风闲刚一回到家,看着风老爷子坐在正堂拄着拐棍一脸戾气便知道不好,这事态怕比他想像的更严重,还没等他想出个对策来,却听风老爷子已把拐棍一顿,厉声喝道:“孽畜!老子生你出来,是来破家的么!”

风三公子“扑”一声跪倒在地,却只觉心头发寒,破家?至于么?不就是向丁一这无脚蟹索要美婢,至于到破家的地步?那位五品官似乎也和丁一没什么交情,说是为了一句“汉人后裔”才来给他出这个头,大约丁一这厮在京师里的什么诗会,露了个小脸吧,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是无脚蟹一只!

还没想明白,却身上一痛,风老爷子那拐棍已劈头盖脸砸了过来,风三公子死死咬牙挨着不敢出气求饶,他是知道风老爷子的性子,若是出声那只会抽得更狠,装硬汉让他打累了,倒也就气消。

但这回不同,风老爷子足足打了一盏茶也就是十分钟的功夫,喘得随时要断气一样,却仍不罢休:“人……人来!”那风老爷子随身保镖入得来,老头也喘得说不上话,指着趴在地上的风闲,只一个字,“打!”后面喘得差不多,又加了一句,“往死里打!”

那些保镖听着手上力道却不由得放重起来,毕竟他们都是有血案在身的人,没有心慈手软这一说,结果只几棍下去,风三公子立时被砸昏,于是风家老太太就不干了,从屏风后颠着小脚跑出来,一下扑在风三公子身上,嘴里只是道:“你这老东西!虎毒不食子,你真做得出来,你打死我们母子算了!”

那些保镖停下手来却望风老爷子,他们可不管这老太太哭闹,若是风老太爷点一点头,这些一身血案的保镖,不介意活生生把两人一起打死。风老爷子看着那跟自己一样也是一头灰白头发的老妻,终于狠不下心来,长叹摇了摇头,挥手让保镖们退下,却又唤道:“人来,把这逆子给老夫泼醒了!”

当风闲被水淋醒咳嗽着呕出几口血痰时,他听到了自己父母的对话,这个时候他才真的害怕了:“这逆子还是打死了好!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你以为丁大侠死了,丁家咱们就惹得起?你懂什么叫江湖大豪?真以为咱们现在傍上士林就可以学着那些大老爷不拿正眼看江湖人?风家的根,还是在江湖上啊!你以为欺负丁大侠的儿子,这事一旦传到江湖上去,咱们风家的海船生意还做得下去?只有打死这逆子,抬去丁家赔罪,才有一丝生机啊!”

“父亲!父亲!孩儿不孝,孩儿愿去求见丁一,当面向他赔罪道歉……丁一那人耳根软,彭樟在社学里老是哄他出钱玩乐,有次还拿了丁一的钱去将青楼,将丁一喜欢的清倌人开了苞,他发现了很生气,彭樟一道歉他也就算了的……”风三公子不得不说是个极机灵的人,他根本没有去分辩自己这件事到底有错没错,也不去说先前不知道丁家的背景在江湖上如此强悍,只提出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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