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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重启大明-第279部分

小说: 重启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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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如何,这个时间点上,是不可能不做出选择的。

徐珵并没有犹豫多久就紧接着万安开口:“学生本是先生门下走狗,恩主所命,安敢不从?若事败,珵只求先死而已。”他本来就有一份要谋请英宗复辟的血书在丁一处的,单是那份东西拿来,他是必定被景宗族诛无疑的事,所以死上一回是死,死上两回也是死,想通这一点,倒也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等得先生看重,安敢他想?吉当依先生所嘱。”刘吉就笑得有点苦涩,不过他说的也很清楚,他被丁一唤了过来,虽然不象徐珵一般从正门进来,但这玩意就算在刘铁的安排下,能瞒得过厂卫一时,还能瞒得过一世?只要接着参与进来,尽早被划入丁一的派系,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一旦泄漏出去,万安和刘吉都这态度,换谁是丁一,都是第一个怀疑到他头上来的。再说,就算他不答应,想退出的话,他可不认为丁一就会这么放他离开。丁一的手段,奉天殿上杀马顺,长街之上杀混混,这种不论身份毫不讲究,只要被踩了尾巴,就要咬上对方咽喉的习惯,也是很多人不愿挑明了跟丁一作对的根本。

丁一听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火盆旁边,招手教徐珵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西,在徐珵面前展开,却就是在南京的时候,徐珵写下谋请英宗复辟的血书,丁一的角度很讲究,刘吉和万安是可以看得见那血书,却不太可能看得清上面写着什么。

但于徐珵来说,他却就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不知道丁一在这时候拿出这东西,是想要做什么。丁一微微一笑,伸手把那血书凑到火盆引着了火,那火焰便在纸上漫延着,丁一等着火焰渐掩过了纸面。才把它投入火盆,看着其化为灰烬。

“你们都可以选择退出。”丁一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烬。直起身来对着他们三人说道。“某绝不怪罪,也不会因此去对你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某没那空闲,故之,尔等若是能做到,便直接答复出来。不能做到,便走就是。”

徐珵这会第一个就答复了:“学生必能做到!”面对丁一把这随时可致他于死地的血书,付之一炬的时候,这种信任当然让他感动。但可惜他这种人。感动是不会影响他的决定。他之所以这么快速地答复,是因为他害怕。

在徐珵的认知里,他有发自内心的恐惧:丁一必定有着更多为犀利的办法来对付他,所以才会这样随意的把这封血书就这样放弃掉!他不知道丁一有什么犀利的办法,但他觉得,必定是有的,也许自己家里的花匠,就是丁一埋下的暗棋也说不定!

为了害怕丁一对自己生出反感而发动某种可怕的手段,徐珵不单作出了徐珵答复,而且还对刘吉和万安说道:“先生方才焚去之物,乃是徐某拜入先生门下的盟誓,若是泄漏出去,徐某必族诛无疑。”

万安倒很镇定,赌徒嘛,认准了就闭上眼推下去,不到揭开是不会改的:“学生必能做到,便如前言。”想想他认定了攀附万贞儿能让自己权势得益,连认亲都能干得出来的,别说丁一现时还是于谦弟子,士林中名望也是极高,他现时也远没有后来跟万贞儿认亲时的权势,他有什么不敢赌?何况丁一焚书,感觉更是赢面极高的事情,为什么不接着下注?

“先生正人,吉失言了,先生所嘱,学生定能做到。”刘吉其实和徐珵所想的,没什么区别,一个四品的左佥都御史所写的血书,可以教徐珵族诛的血书,丁一就这么烧了,他觉得丁一必定是有什么更可怕的手段在等着他们。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民族情结,什么热血、自由、荣誉……得了吧,和这三位谈这些,指望能靠这些正能量来打动他们?那真还不如去对牛弹琴,至少牛还哼哼两声。

丁一笑了起来,不论什么心思都好,他从万安眼里看到了孤注一掷的亢奋,从徐珵和刘吉脸上,看到了深藏于心中的恐惧,这就是他想要的。他很快就开口了:“自古三公论道;六卿分职;不闻设立丞相。自秦始置丞相;不旋踵而亡。”这是朱元璋杀胡惟庸之后下诏书所说的话。

“然若皇帝无太祖、成祖之勤勉,当如何?若皇帝懒政,又当如何?故有内阁,而内阁非宪,名不正言不顺,今之政事,多担于吾师之肩,若吾师去,奈苍生何?”丁一这番话是想了许久了,此时说来,倒也毫不慌乱,“天下兴衰系皇帝一人之身,安合民贵而君轻之大义?”民贵君轻,是于谦立景宗所提出的。

三人听了都没有急于发布自己的看法,这让丁一很满意,要是还没等丁一说完,就急急附和,那才是不足与谋之辈。丁一喝了一口茶,才接着开口道:“某的意思,是皇帝的权柄,应该被压缩,由总理大臣来担任主要管理国家的职责,率领六部;每一任总理大臣任期四年,非战时不得超过两期……应有上下议院的来立宪立法,上议院主要就是勋贵之辈,下议院就是普通百姓,最好是从民间选出。当然,皇帝对于上下议院以及总理大臣或是六部提案,有否决权……人生而平等,人生而自由……民众保留反抗暴政的权利……私有财产神圣不受侵犯……风可进雨可进,国君不可进!”尽管有一些,就算在后世,也不过是段子和美好的愿望,但丁一也一并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就撤手不管了:“拟出纲领之后,日后再齐聚同志,再作细则修订定稿,然后参与者一一附署,大约的权想便是如此。后面起草章程的事,就由你们起草,毕竟三位于这等事上,要比丁某更为擅长许多,便有劳了。”

然后丁一便出了书房,对刘铁说道:“五十步之内,妄入者杀无赦。”

事实上证明,丁一这决定是很正确的。

他虽然能应付得了八股的考试,但论起根底来说,比起这三位从小读书科举的正牌士子来讲,还是不一样,特别是起草这样的纲领性的东西。而这三位在历史上都先后当上首辅的人物,也证明了他们被逼到不得不干活,也不是只会占星、弄伟哥、装死。

用过晚饭之后,刘铁便派人来请丁一,说是徐珵三人请丁一过去。

丁一接过他们所拟的纲领,便看到许多熟悉的字眼,例如丁一先前和他们所说的“自由”,便被改成“群已权界”,这和后世严复从西方所译的完全一致,要比自由两字,要更加贴切于原义。

群就是群体,已就是自己,公众与自己的权利界线,因为所谓自由在中文里的直观意义,就是不受拘束,无所限制。而这于liberty原义是有违,在原义上,自由是存在权利与义务,而不是中文里最直观表达的意思。

而丁一所说的民主,被改成了民治,无疑也是更为合适一些,更加掺合了一些类似《尚书?泰誓》之中:“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之类的引证。其中还有一些类如博论引证孔子是民治斗士,开启民智就是要重光三代之治一类的话,被划了去,大抵是他们写了出来,又觉得漏洞太大经不起推敲的缘故。当然,他们在其他方面也使之更为华夏化,丁一很惊奇于他们的索隐本事,例如先前提出的勋贵占据的上议院被改成了”明堂”;据说这是自上古便有。

至于这纲要的开头:“两千年来之政,秦政也,皆大盗也!”丁一看着开篇这一句,也是感觉很熟悉,只是想不起之前自己是看过的是谁写,“……制一切之法,草一切律则,咸为王者一身之私计,而不复知有民事……思革前代之弊,成新王之规,徒因陋就简,委靡废弛,其上焉者,补苴罅漏,涂饰耳目,故千疮百孔,代甚一代,二千年来之华夏,虽谓之无政焉可已……”

看到这里,丁一倒是想了起来,这大致是清末年代,严复、谭嗣同他们的腔调。

这三位历史上都当了首辅的人,便在那时急急地用饭,等着丁一的意见。

他们开始明白丁一为什么敢于焚毁那份血书了,因为没有必要,没有必要用那玩意来当成把柄拿捏,在起草这份东西的过程,他们开始慢慢被自己所写的这份东西而打动,从表述丁一的意见,到最后开始越来越认真的推敲和修补其中存在的问题。

因为若真能成,这士人能当上的总理才是真正的一国之首!

虽然说最多连任不过八年,八年真真正正主宰一个帝国,还是象哈巴狗一样,当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首辅?也许二三十年后刘吉和万安,会有所挣扎,但现在他们还年轻,还有冲动与自信,加上权力**极强盛的徐珵在旁边煽动,他们已经完全投入自己所描述的未来了。

第八十三章其血玄黄(十一)

丁一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现在就附署,不过前面留下两个空白之处。”都已经参与起草,这时说什么抽身而退,那就是欺人欺已了,但附署的位置,却就影响了大事若成之后,能占的利益了。

徐珵三人点头称是,刘铁进来又点起两条儿臂粗的大烛,把书房照得通亮,这三位首辅之才,便开始了合计着,争论着,开始进一步的推敲。人生最可怕的动力,就是希望,对于未来的希望。

它就像一朵火,足以让人把自己焚烧殆尽。

他们并非马上就能理清君主立宪是什么东西,尽管这三位奸党都是聪明人,但几百年的见识不是那么好跨越的。有许多东西,他们并不是搞得很通透,去到细节,丁一没有提到的地方,更是乱来。

但这不妨碍他们的热情。

只因这三人都是奸党的本质,他们可不是民主和自由的斗士,君主立宪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能带给他们怎么样巨大的利益!他们为之疯狂的是利益,自己所能达到的高度!

而这三人,无疑现在就是被希望点燃,他们的疯狂程度,渐渐发展到连丁一也害怕的地步:他们居然连丁一提出的二元君主立宪都不满意了!这三个从小接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奸党,居然希望君主连否决权都没有,也就是皇室跟后世的英女王一样!

这可不是为了自由,这是为了要让丁一当霍光……或者更进一步,当曹操。

“不妥!操之过急了。”丁一不得不出言制止了他们讨论的进程。

三人听了,脸容一肃,起身长揖及地,居然称道:“谨遵先生之言。”

丁一说的是社会形态不可能一下子进化到那程度上。那样会天下大乱的,就算手握足以平定天下的军队,后勤也有足够保证,也不过是缔造出一个军事独裁者罢了,那绝对不是丁一想要的。

而于这三位奸党来说,他们是以为时机还没到,所谓:王莽谦恭未篡时!

一直到十九日之前,他们一直都留在金鱼胡同的丁家宅院里。刘吉和万安这种小官报病告假是有些麻烦的,特别是在年底,但又不是临时起意。丁一早就让他们来时安排了请假事宜,先前几日,两人都是去了好几趟医馆,身子不适的事,也是顺理成章传了开去的。倒也不显得匆促。

至于徐珵,基本他就是主持水利的首领官。却是上了折子。要回京向丁一请教治水机宜的,光明正大得要紧,别人就算有些腹诽,倒也无可奈何。隔了两日,郑文奎便也加入到他们之中来。

那纲领便渐渐地完善起来。

只不过十八这日,金鱼胡同的宅院里。到就意外来了两个丁一没有想到的人。

从容城匆匆赶来的丁君玥和文胖子。

两人赶路赶得满头满脸的烟尘,丁一看着便是有急事,教侍妾端了水让两人洗了把脸,又让下人送了两碗热汤教他们喝了。方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何在这当口赶得这么急上京来?工场出了事?还是书院出了事?”

“侄少爷,家里都平安,放心好了。”文胖子笑嘻嘻地应道,却抹了抹嘴向丁一说道,“这一趟,却是小的向王世昌进言之后,他觉得有道理,方才教小的跑来京师找侄少爷说项,丁小妹那里有书信。”杜子腾去了关外,容城总得有人照应着,所以便教王越去了容城。

拆开王越的信,丁一就不得不感叹这史上名将,办事果然牢靠,他派丁君玥跟着文胖子来,是因为文胖子所提出的问题,丁君玥也是有发言权的,两相对照之下,便愈有说服力一些。

而且很明显,王越信不过文胖子。

“侄少爷,王世昌这人不行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至于这样?”文胖子喝完热汤,又被火盆的热气一烘,汗珠便从额头渗出来,一边用那毛巾抹着汗,一边都禁不住抱怨起来,“上个茅房,这丁小妹硬要守在外面,人家看着稀奇,她和人说‘我叔脑子有病,发作了会跳进粪坑洗澡!我得守着,听着动静好叫人捞他!’这什么话啊?整个客栈里看着胖子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丁一笑着擂了文胖子一拳,却对他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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