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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重启大明-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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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吧。哪能说咱们就一直缩在后头的?”

老人气得站了起来,抡起拐棍劈头盖脸一个个砸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骂道:“打?打你娘么!十一郎你家里还有老母、二个弟弟、三个姐妹等你养活,打?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家里六口都吃西北风去!”直把那十一郎砸得蹲下。又去砸另一个,“吆喝个屁!你他娘就一傻缺。京师里朱大爷的手下。敢向丁大侠出手的,全他妈死求了!”

一瞬间这段沟边便静了下去。

这事,要不是老爷子好酒,派了个徒弟去京师里的天然居买酒,还不知道。

不当是杀了十几个,连死者家人也被拘去问话了。

更惨的是京师之中。市井百姓都说那些人该死:“丁容城是什么人?是瓦剌鞑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啊!他娘的,谁最想让丁容城死?除了汉奸还有什么人?”那十几个被丁一杀掉的混混,真是死了连累家人,还混不上一声彩的。

“你们想这么死?不如现时自己抹了颈!他娘的省得累人!”老头说了这么一句。便继续慢慢地喝着他的小酒了,几颗茴香豆嚼着,是他的人生,如这洗马沟的水,平平缓缓地淌着,没有急湍险滩也没飞瀑直下,只愿就这么平平淡淡,长久地流淌。

但世间总有许多,不甘于淡泊的人。

磨砺刀刃的声音在这洗马沟的岸边间有响起,三十七家打行里,至少有三十家是鼓足了血勇,寻思着这夜里把风雷震九州丁大侠做了,今后这北直隶无论谁看着自己,都要竖起大拇指来,都要避着回头走。

离子时还有一个半时辰。

是离他们扬名天下的一个半时辰,至少这些摩拳擦掌的打行汉子,他们是这么想的。

就算丁容城如何名满天下,这不是军阵,这是江湖。

江湖人的江湖。

江湖事江湖了的江湖。

“你不去?”站在丁一身边的刑天,手扶刀柄冷声问道,“你可知,你若不去,从此之后,你丁如晋的名字,在江湖上就臭了!”所谓虎死架不倒,江湖上的汉子,可以技不如人,可以贫困潦倒,但架子是绝不能倒的。

倒不是江湖汉子在谨守着类似于“荣誉即吾命”的箴言,当剖开所有高大上的外壳,便会发现,就算江湖,就算热血的江湖,真实的核,也是一样的丑陋污脏:架子倒了,去到别的地方就不会有江湖同道送上盘缠;架子倒了,遇上当道开扒的行径,就没人给什么面子;架子倒了,便被视为江湖人的耻辱,就连官府要来抓捕,也不会有同道愿意去援手帮助逃遁……

利益,架子干系着的是利益。

所以可以技不如人,也一定得光棍,哪怕明白必输的局,该挨的刀要挨,该流的血要流。

丁一回忆着往昔的曲调,拔了一个和弦,音韵在指间流淌,他轻轻地吟唱起来:“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一阙唱罢,才对刑天说道,“学生想去的时间,便自会去;不想去时,自然便不去。”他唱着这新诞的旧歌,在这夜的飘雪里,悼念着不是某个她,而是另一段的时空,另一曲的生命。

然后丁一收起吉它,对身边早已结束齐整的刘铁说道:“走吧。”

天然呆着急地说道:“师兄,我去帮你拿刀!”

丁一扯住她,在这风中,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淡然摇头笑道:“师兄就不带刀了。”

“你不带刀,你以为北直隶的好汉子,就不会用兵刃么?”刑天在一旁沉声开口提醒,尽管跟着丁一,他不情愿,但终究他还是来了。而在丁一当着他的面,与来访的孙镗孙都督谈妥,给刑天在高密老家的幼弟,安排一个管队官的职位,使人去教他不日上京任职时,刑天突然又觉得,似乎跟着丁一也不错。

《水浒传》里宋江等人聚义梁山泊,当然不是史实,但艺术加工的结果,就是为招安,实则上也可以视为世情希望的结局,江湖人士,任他名声大到人见着就拜口称哥哥,终究也还是想要做官的;说起史实的,还仍处于叛乱中的黄萧养,也是想招安的,只不过丁如玉许下的官职实在太小。

刑天刚刚跟随丁一,幼弟便得了官,要说他便对丁一俯首贴地,那不可能,始终他是被丁某人威胁着,不得不从的;但要他心中没有感觉,那绝对是假的,他自然是有了想头,有了想头便不愿丁一去白白送死。

“学生不需要带刀。”丁一撩起袍裾,接过王越牵过来的四蹄踏雪的缰绳,对着刘铁和王越说道,“若需要学生重新握起刀,那么,有刀与无刀,已没有意义了。”说着他翻蹬上了马,对刑天说道,“走吧。”

刑天不太明白丁一的意思,他甚至疑惑于为什么丁一会带上天然呆?按他看来,天然呆这样的水准,是江湖上不入流的身手,就是一个累赘。为何会在争夺北直隶江湖盟主的今夜,带上这么一位拖累自己的女人?

他策马在前,然后丁一与天然呆在后,刘铁和王越员在最后。

刑天感觉有些不爽,因为行到头前他感觉自己如同探路的走狗;

于是他勒慢了马,,等着丁一等人上来并驾齐驰,但却又觉得为了并驾齐驱,而刻意去留心着丁一马速的自己,似乎更加凹现出护卫的身份;

他望向身后的刘铁与王越,如果再慢一点跟他们走在一起呢?那不就是将自己等同于跟随丁一的弟子吗?

刑天不禁烦躁起来,胡乱一夹马腹,终于还是跑到前头去了。

洗马沟的三十七家打行汉子,倒是没有刑天这样的烦恼。

因为丁一已经在半个时辰之前就来赴他们的约。

丁一不会分身术,自然不可能一边跟刑天走在一起,一边又去洗马沟赴约。

去的是杜子腾。

为他掠阵的是吉达。

“容城先生门下弟子杜子腾,字展之,代家师赴约前来。”杜子腾客客气气地抱拳说道。

这年头有讲究,叫名字就是骂人了,尊长的名字,作为弟子和后辈更不可能直呼,“子不言父名,徒不言师讳”有需要时得加讳,所以杜子腾就直接用丁一的籍贯来代称了。当然也必须要丁一声名达到这个位置,一说丁容城便是说丁一才行。

最前面这打行是从河间府来的,那二十几条好汉听着,便如凉水浇进了沸油锅一般,丁一不来!他居然不来?

就派了个弟子来?杜子腾是谁?江湖上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肚子疼就赶紧滚回家去!”有个把嘴贱的,就着杜子腾的谐音,就开始发作了,“他娘的,小心一会不止肚子疼,连脑子也疼!”于是便引来了同伴的哄然大笑,立时便有了许多各式的展开,“怎么不叫腰子疼?什么操蛋玩意!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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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待从头(九)

杜子腾并没有生气,只要平静地说道:“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本是情理中事。至于诸位所说的,学生本不是江湖人,自无江湖的名号。”丁一把胡山派出去,把魏文成、朱动等等都派了出去,陈三也在草原上,身边其他弟子送去石亨麾下,只留杜子腾在身边,自然就有他值得被留下的价值。

那些打行的人,被他这么一呛,倒就哑了。

这年头讲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他替丁一来赴约,倒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不过打行中人,行走市井,讲道理不见得行,死缠烂打却是在行,马上就有人问道:“你算什么东西?俺边上这位刘大哥,看到没?牛栏街就是他一把刀砍出来的!当时对方有数百人,硬被他一把刀杀破的;前年顾家屯和李家屯争水,请他去,一把刀就把李家屯砍得不敢出村,江湖人称杀破天!这位黄二兄,独保价值十万两白银的红镖,从京师出发去到广西,一路上大战二十场,小战四十二,保得货主人货皆安,人称托塔天王!你呢?你有什么鸟本事,替丁容城出战?你让老子们拿哪只眼看你?”

“学生本是庸人,是先生怜我勤勉,教我读书识字,方才晓于大义,实在也无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杜子腾依旧没有生气,若不论对历史大势上的预知还有丁一的黑科技,单就处世上论,城府不见得比丁一差;正如论拳脚,陈三因为本身过人的身体素质,不动刀的话不见得不如丁一。

这些人,本就是在卫所里素有勇名又经选拔、淘汰留下来的,出色本就是就应份的事:“那夜随先生踏营。于敌营之中杀了几个瓦剌人;后来在西直门那边,领着手下兄弟,送了四五千瓦剌鞑子去见他们的长生天,虽有兵部堪验记录首级,但说来也非学生一人之力,实是先生教导有方,袍泽骁勇听令,学生有愧,有愧!”

这叫有愧?还是叫打脸?

打行的人一时愣住了,真的不知道怎么答他。这边说一把刀砍出一条街。一把刀威吓得整条村不敢出来,保镖从北到南战了多少场云云,人倒好,跟你说杀鞑子,一下几千。一下雪夜入敌营,还是兵部有记录的。不是随口吹。

“好。俺敬你是条汉子,便来会会你!”号称杀破天的刘大哥眼看再说下去,也只能自取其辱,便提着一把铡刀,磨得雪亮的刃,在这黑夜里映着雪光。煞是吓人,他站了出来,便来寻杜子腾动手,“河间府刘云。请赐教。”

“容城门下杜子腾,请赐教。”

刘云大约离着杜子腾有四五步也就是十米左右,他使的是铡刀,也就是扣上架子就可以铡草的那家什,戏台上包拯包青天用的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那玩意,只不过去了下面那个铡刀座。

使得了铡刀,就有一点,臂力过人,否则如此沉重的铡刀挥舞起来,哪里把握得住?

刘云自然也不例外,他发力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四五步正好是最佳的距离,这些在江湖上打滚的汉子,一辈子也没听说过人体结构力学之类的词,但不妨碍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死,而去总结和提炼出一些保命的东西。

他在等杜子腾动作。

只要杜子腾动了,看清了重心的所在,一铡刀过去,便如巨斧,没个重盾的话,用什么来扛都不好扛,而铡刀斩过去一拖,杀伤面也绝对够大……刘云想着一刀,只用一刀就好,不要害了这杜子腾的性命,一个是人家为国征战,也是响叮叮的好汉,再则丁一的名声在江湖里也是极响亮的,刘云不想和丁一结下解不开的深仇。

但杜子腾并没有如刘云这样的想法,伸手从后背擎出一根短矛来,然后他的腰便使劲地向后拗,整个身体如同一张弓慢慢地扯开,刘云看着不好,这是要投矛啊!他心中不由得发寒,但这下根本就不可能退,也不可能避——杜子腾是圆心,刘云处在圆周,若是距离远便也罢了,就四五步,这边出手那边就已中招的事,怎么避?

刘云只好拼命。

他也顾不得留手了,留手他便会死。

但他终于没有拼成命。

因为在离杜子腾二步也就是三四米的地方,“唰!”短矛投出,立时便透胸而过,将刘云钉在地上。

“承认,学生手底下疏松得很,也就随先生杀鞑子时,学得几下粗使的行伍把式,有辱师门,诸位见笑了。”杜子腾这么说着,带着谦逊,还有几分羞涩,在他身前的刘云,铡刀早已脱手飞出,两只手沾满着自己的血,死死攥着矛杆,因为身体每往下滑,便是剧痛。

但他终于抓不住了,滑到了底,身体砸在地面上,生生痛死过去,那杆斜斜插在他身体上的短矛,沾满了鲜血,看上去,象他的墓碑。

没有人再站出来,至少河间府这个打行里,没有人再站出来跟杜子腾讨教了,他们跪下称道:“小的拜见哥哥,今日方知哥哥之能!从今往后,只要哥哥二指宽的纸条送到,我虎威打行赴汤蹈火,在死不辞!”

不服软?容得了不服么?

别说杜子腾的功夫如何,单这份杀心,出手便是直取性命,一招便决生死,若不是刘云死,那铡刀下去,绝对就是杜子腾死。这打行的汉子,绝对没有人想这么死掉在这里的,何况刘云也是他们之中功夫最好,一照面就死得通透,其他人,还有什么想头?

杜子腾依旧谦逊地行着礼,温和地说着一些客套话,交代完了场面话,冲着吉达点了点头,后者打了一声唿哨,就在这打行边上二十余步的长草间,四个汉子抬一只桶出来,却是砍成一块块、加了佐料的羊肉,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大锅。放下之后,他们转身便又入了那长草里,被夜幕遮尽了身形,如同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诸位兄弟上京师来,为兄自当尽地主之谊。”杜子腾温和的腔调里,却是把尊卑卡得死死,从自称上就把彼此高低和从属关系按下来了,“都是好汉子,自个生个火,吃喝起来,只是酒就别喝,免得一会见了家师失礼,便就不美了。”

那些打行的人,已然全无脾气了。

就凭这么一大桶生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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