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电影]雷普利九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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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诺碰了碰他的手指，爵士转过头来，那苍蓝的护目镜重新亮了起来，他看着少女询问的目光，拿起数据板，在上面写了什么，递给朱诺。
“阿救还是说出来了。”他在数据板上写道，“只有他才有资格说出来。”
横炮的镜头再一次变回了蓝色，在救护车的话脱口的瞬间，失去兄弟的汽车人的表情变得及其痛苦。朱诺的心都随着揪了起来。那看起来太难过了，隔着这么远，她都能感觉到横炮的悲伤感染了自己。
“……对不起。”横炮弯下腰，双手扶住额头，他避开了救护车的目光。
就算是朱诺并不了解横炮的为人，她也知道这个战士不会把对不起这个词汇轻易说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这究竟是说给救护车，还是在对他已亡的兄弟道歉呢。横炮的声音哽咽，他拼了命的重复这个单词，“我忍不住，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去这么做，我常常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就在我身边，我甚至能听得见他的笑声，但是当我去找时，又什么都没有。”
在霸天虎基地中，横炮那残忍的笑容在朱诺脑海中一闪而过。朱诺打了个寒战，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开始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那不是横炮在学飞毛腿的习惯。
“救护车。”
清脆的声线响起，救护车回过头。朱诺除了对爵士，在其他汽车人面前都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喊出救护车的名字。汽车人有些诧异地看着朱诺，少女的瞳孔中带着沉重的色彩。
“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他沉默半晌，看了看悲痛之中的横炮，又看了看朱诺身边的爵士。小个子汽车人无声地站了起来：“我去警车那里，看看那个硬盘的情况。”
这一次救护车没有拦住他。
白色涂装的医官，叹了口气：“咱们出去说。”
医务室里只留横炮一个人，朱诺跟在救护车身后，在医务室的大门关上的瞬间，她便抬起头：“爵士说你们的双胞胎是看火种不看车型。只要是同火种分裂出来的，那就算不同车型也是同源。”
“是的，但是大部分同源火种的双胞胎，都是同样的车型。”救护车不明白朱诺提这个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与横炮有关。
朱诺想了想，她决定用委婉的方式把横炮的异常说出来：“我接触过爵士的火种，火种把他部分记忆给了我，又记录了我的部分记忆。”
“火种就相当于人类所说的灵魂。就算是塞博坦的科技，也不能完全的理解它的存在。但是可以确认的是，它确实能够直接的传输和记载记忆。”
“那同源的火种能相互吸收吗？”
“什么？”救护车不理解朱诺的意思，他疑惑地看着少女，“朱诺，你想说什么？”
“爵士说，飞毛腿死的时候，横炮就在身边。既然他们是一个火种分裂出来的，那么……”朱诺艰难地想着措辞，她无法直接把基地里的情况说出来，那太可怕了，“人类有一种病，叫解离症，简而言之，就是多重人格障碍。如果分裂的火种能融合……”
那么现在的横炮，就像是患上解离症的人类。只是病因是塞博坦版本。
救护车的内存里拥有记载着所有文明生物的病例档案，他当然知道解离症代表着什么。汽车人的光学镜头骤亮，其中震惊的情绪，他不说朱诺都能感觉出来。
“你是指横炮他……”
“我觉得他知道。”他一定知道，融合的是火种，他和他兄弟的灵魂，他怎么能感觉不到？
只是在爵士死之前，他怕身边的朋友察觉出来。爵士死之后，再也没有能够真正看出他行为异常的朋友。至于救护车？不管是横炮还是飞毛腿，可能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当医官再一次推开医务室的门时，横炮的坐姿变了。他仅仅是变了个坐姿，可是在救护看到的一刹那，朱诺分明感觉到他的排气孔停止了换气。
“嘿，阿救。”
汽车人的光学镜头闪着冰冷的光芒，这是在实验室里朱诺见到他模样。他无所谓地挑着笑容，声线比平时略低。
“你——”
“——这个小家伙告诉你了，那我就不解释啦。”横炮，不，飞毛腿的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味，他看向朱诺，“我想我刚刚把她吓到了。”
救护车的排气孔发出沉重的换气声。他握紧了拳头，随即又放开：“你的风格的确会吓到不知情的人或者变形金刚，飞毛腿。”
“那又怎样，你知道我不在乎。”他半歪着头，金色的光学镜头中没有任何汽车人应有的仁慈和蔼。
“就是这样你才会……除去最早的汽车人们，年轻的战士谁敢靠近你？”救护车的光学镜头黯淡几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
“所以？”
“所以你死了。”
他笑了起来。
飞毛腿的笑声中带着自嘲的味道，他耸了耸肩，丝毫没把救护车直接的措辞放在心里，他重复着医官的话：“是啊，所以我死了。”
“那你在不甘心什么？”救护车的声线在颤抖，双胞胎是医务室的常客，他们的恶作剧也常常对救护车“照顾有加”，“死在战场上，明明那是你的归宿。你不甘心什么？”
除去横炮，整个博派中数他了解飞毛腿，这了解并不是指救护车了解汽车人的构造，而是救护车知道飞毛腿拥有着不同色的光学镜头和残忍的战斗方式，但他选择了汽车人的理由，并不是像传说中那样为了迁就自己的兄弟。
他是汽车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前车盖上印着汽车人的标记。
飞毛腿没有说话。可是他镜头里的杀死陡然消失了。那片金色之中流露出几分并不明显的不舍和痛楚。他闪烁的光学镜头里的情绪几近温柔。但那终究不是。就算是旁观者的朱诺，也明白了飞毛腿不肯离开的理由。
“胜利。”
汽车人在意的，也只有看到他们的胜利。飞毛腿不喜欢人类，也不在乎其他生物的生命。
救护车无言以答。
医务室的广播传来爵士的声音，他那一贯跳脱却冷静的声线中意外带着些许急切的色彩：“你们还在吗？快到警车这里来，我们发现了一些……关于大哥的资料。”
飞毛腿侧耳听着爵士的声音，可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激动。金色的光学镜头静静地看着救护车。
“阿救，我想念咱们的家乡。我想念塞伯坦。”
　
、【变形金刚】10

【系统提示：支线任务：探查霸天虎基地已完成，奖励贡献点300点。营救汽车人天火，奖励贡献点300点。】
【主任务已更新：推翻霸天虎统治，目前完成度：75％】
还差四分之一……这个进度可不对啊。平均一个汽车人就20％多的战力，这要是再随便来个汽车人加入战局，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吧。
朱诺跟着救护车走到通讯室内，爵士竟然坐在了通讯台上，他再往边上一挪就碰到警报了，他的表情和那随意的坐姿截然相反，特别行动指挥官的护目镜中闪烁着……近乎于戏谑与恶毒的光芒。
“发生了什么，警车？”
听到救护车的声音，那个猛一看与霸天虎的路障车型差不多的汽车人转过头，亮着蓝光的光学镜头却落在白色汽车人身后的朱诺身上。他的镜头闪了闪，看起来十足的冰冷：“你就是从人类实验室出来的烃基实验体。”
“嘿，条子。”爵士带着玩笑的语气，用美国街头的Rap青年才会用的措辞开口，“这对一名女士太粗鲁了。”
“不要用这种词汇来称呼我。”警车的话听起来很不客气，但他的语气却并没有反感的意味，“以及，她不是人类，很难称得上女士。而且我说的没错。”
朱诺眨了眨眼，看到爵士用极小的分贝哼哼了几声：“你的逻辑回路总有一天会卡死的，警车。”
“我听到了。”
爵士不再搭理警车，看向朱诺：“警车就是这个脾气，你可别放在心上，朱诺。连我们也常常被他教训。”
警车放下数据板：“准确的来说，是你。”然后瞥了眼同样跟过来的横炮，“以及那辆兰博基尼。”
“没关系。”朱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有趣。毕竟看到机械生命与人类一样，拥有各式各样的性格，这的确是一件新奇的事情，“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从实验室走出来的。”
“她和横炮带来的资料。”警车不再参与两个人的对话，转而看向了救护车，“是关于擎天柱的。”
显然陪着警车检查硬盘的爵士早就知道硬盘里装着的是什么，他轻快地从通讯台上跳下来，特工轻快的表情和房间里严肃的气氛格格不入，他蹲下｜身，几乎是凑到了少女身边：“你和阿救谈了什么？”
“你觉得呢？”
“横炮。”
朱诺抬起头，爵士扯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但是他的护目镜中闪过半分忧虑的光芒。
她没有回答。
朱诺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几天，她并不明白这些汽车人的关系。尽管他们都是友善正直的，可作为高级生命体，汽车人与汽车人之间的私人情感，与人类同样的复杂。但是她能看得出来，飞毛腿在避开爵士。
或许是因为他害怕面对总是能一眼看透本质的爵士的诘问，或许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忧横炮的状态。不论怎么样，这是飞毛腿的意图。
“你不好奇我在霸天虎基地里看到了什么吗。”
听到朱诺的反问，爵士的护目镜一闪，他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她也会转移话题这一招。不过汽车人终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他一撇头，看向正在和救护车商谈什么的警车：“硬盘和你都好端端的，我想过程并不重要。”
“你不好奇？”
“哦，我当然好奇，亲爱的朱诺。”他又用上了那一副歌唱般的话语，爵士的嘴角总是挂着笑容，“可是我也有想象力。威震天那个家伙，虽说他要是没什么手段，我们是不会打到地球上来的。但是他到底是个从角斗士爬上来的战士，要说好懂，他也意外的好懂。”
“你觉得你了解他？”
爵士摇了摇头：“我才不稀罕了解那个马桶头呢。只是我会‘推理’——这个词还是你们人类发明的。威震天赢了，这没错。他把人类变成了奴隶，把我们变成了叛徒。可是你认为他回到塞伯坦就能安眠了？当然不！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是背叛和危险，胜利者？”
说到这儿，爵士的笑容变得讥讽又冰冷。每当他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朱诺都会觉得，兰博尼基双子能和他成为朋友，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比起温和善良的大黄蜂和千斤顶，爵士与横炮飞毛腿，显得有点……非主流了一些。
“看看他那一帮手下，天下第一自恋狂红蜘蛛，自私自利的情报官声波，还有那一帮除了杀戮什么都不会的龙套，威震天不可能是胜利者。就算是击败了所有的汽车人，霸天虎最终也会毁在他自己手里——他需要擎天柱，准确的来说，是擎天柱的模式。”
就在爵士话音落下的一刻，房间另外一头的警车，停止了解释。
“那你有计划吗？”救护车沉吟几秒后，开口问道。
“资料并不完善，无法分析出威震天的目的是什么。”警车回答，“我需要剩下的资料，而那些资料……”
他转过头看向屏幕，地图上标识出的，是霸天虎在地球的大本营。
救护车的排气孔就像是堵塞般猛然停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警车：“你觉得，为了这一份情报去突袭霸天虎大本营很值得？”
“啊哈，这可有意思。”横炮的光学镜头恢复了往日的蓝色，他双臂抱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总是喊着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条子也会有乱来的一天，我可得提醒你，警车。霸天虎的老窝可是架着太空桥，一个不妙，威震天从塞伯坦杀过来，那也就分分钟的事儿。”
“乱来？”警车冷静的声线里充满着对这个词的唾弃，“我从不乱来。千斤顶的研究涉及到与硬盘里资料相同的内容，威震天很有可能在尝试着复活擎天柱……至少是擎天柱的思考模式。”
“什么？！”
【系统通知：主任务已更新，突击霸天虎大本营，掠夺霸天虎的研究资料。】
。
直到再一次上路时，朱诺还是处在震惊状态中。夜色依旧，可是车内的气氛却不同以往。
警车的判断让所有汽车人都意识到了任务的严重性。然而突袭霸天虎在地球上的大本营，那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十一个小时以前，爵士对藏匿在地球各个角落的汽车人发出了通讯，然而这次任务真正出动的，还是那么老面孔。
“我不明白。”朱诺与爵士一同藏在角落中，小声地嘀咕着，“既然他需要擎天柱的想法，为什么还会有这场战争？”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爵士同样压低声音开口。他们就在基地之外，吸引火力，以及突破入口的任务与特别行动指挥官毫无关联，他要做的，还是潜入进这个戒备森严的基地之中，“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是朋友的。”
又是兄弟阋墙的戏码吗。
朱诺叹了口气。光是红蜘蛛和天火的友谊，就足够让她唏嘘的了。少女眉头微拧，看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