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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木槿花西月锦绣(出书版)+番外 作者:海飘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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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青江默默凝视了我们片刻,淡淡一笑:“非白,你可知道你有多久没叫我父亲了吗?”
  我一愣,偷眼望去,非白的面色也是一怔,缓缓抬起头:“孩……知错了……。”然后他便哽在那里,难得一脸凄惶。
  原青江轻叹一声,走过来,一手托着原非白,一手托着我,将我二人扶起来:“真是两个痴儿,即是互相思念,又何必为难自己。”
  我的心一动,看向原非白,不想他也转过头来,潋滟的乌眸尽带着一丝疑惑,几许深情,幽幽地看我,而我一时千言万语,又恨又怜,全化做无语地凝咽。
  “木槿的伤好些了吗?”原青江和蔼的问候,让我回过神来,我这是怎么了,心中有团莫名的烦燥带着强烈的受伤感袭上心头,不由悄然使劲挣脱了非白的手,转向原青江,垂目温驯地回道:“多谢候爷的关怀,服了候爷的灵药,精神好了很多,还有多谢候爷的生辰礼物。”
  “候爷的药,礼物?”非白疑惑地看向原青江,原青江向非白点头道:“昨夜为父一时兴起,和奉定在西林散步,却遇到一个女子,如何巧舌如簧地降服那齐氏兄弟,当时还不知她便是花木槿,本待见见这位奇女子,不想她旧病复发在西枫苑外,这才让奉定出面相救,说起来,你原也该谢谢奉定才是,不过我与你的木槿甚是投缘,今日便将你母亲的妆奁盒送与了木槿作生辰礼物了。”
  我心下暗暗叫苦,这个原青江果然是看到了我偷窥非珏了,可是他故意略去这一段,是想保护非白吗?我有些心虚地抬起头,原青江却温然心怜地看着我。
  是非白一向冷然的脸上,猛地闪过一丝狂喜,再一次跪倒在地:“多谢父亲大人成全。”然后又把我硬拉下地,给他磕头。
  “奉定早听闻花木槿姑娘虽是小五义排行老四,却有孔明治世之才,又是此次我原家的灭蝗英雄,奉定当恭喜候爷有了如此聪慧的三儿媳了,”奉定躬身道贺,眼中却冷冷瞟了我一眼,我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心说谁告诉你我有治世之才,这回子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位姑娘姓花?”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那个道士好奇地走上前来,好像也想搀和这已经很让我头疼的局面。
  他在那里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像是三姑六婆相媳妇似的,我终于受不了了,正待向非白那里靠去,非白却早一步优雅地将大袖一甩将我藏在身后,对那道士温言道:“邱道长,不知有何指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明天小海将会上传生生且不离(四)结束“生生且不离”篇章,大家的热情让我真得好感动。小海12月4号就要回国过新年了,因为是瞒着妈妈爸爸写作的,所以回国后可能更新会慢一些,(当然小海心里明白本身就够慢了,汗ING)但好的地方就是在国内查找资料会更快一些,更全一些。第一部可能就只有四五章结束了,然后隔一周或一周半,我会连续第二部的,总共就两部,然后我会写花木槿,紫浮,非白,非珏的前世因缘。好了,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了,感谢帮我指出错别字和情节不合拍的朋友,熊抱狂亲,大家周末愉快。

☆、第三十一章 生生且不离 (四)(完整)
  作者有话要说:  小海看到了大家写的长评,谢谢大家,我好感动,今天请大家先尝尝鲜,明天把这一章结束。以后小海不管怎么样都会逼自己上传一二千字的。
  结束了,衷心感谢小恰朋友帮我在情节上的大力支持!希望她和所有的读者,包括我在内,能安然渡过人生的难关,一切心想事成!!!
  “这位姑娘长相不凡,可否告知生辰八字?”那道士有礼地问着,明明刚刚看起来平静如水的。
  我不解地看着非白,他也是满眼疑惑,将目光投向原青江,原青江一笑:“这位姑娘名唤花木槿,与然之的内妾锦绣是孪生姐妹,生辰八字当是一样的。”
  “什么?”那邱道长大声叫了起来,把在场所有人唬了一大跳。
  然后他围着我转了几圈,像是高手过招,又像是看祼体雕像展览,总之我是越来越发毛,最后连非白也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原青江的贵宾,便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冷冷道:“道长究竟看出什么了?”
  那邱道长终于收回了目光,对我不住点头,然后恭恭敬敬地对我躬身到底,微笑着离去,也不管我和非白如何瞠目瞪着他。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我,疑惑,震惊,深思,阴沉,而我吓得不清,这个道士究竟意欲何为?
  后来,非白告诉我,这位邱道长是清虚观的主持,当世有名的得道高士,精观天象,善卜吉凶,本来是那些寻求长生不老们的皇亲国戚们争相结交的对象,窦英华闻其名,便带着家眷来清虚观上香,顺便请他为窦家占卜十年内的运程,这个邱道长一开始推说是非尘世中人,不便行法,窦英华就以武力要胁,不想那邱道长倒也硬气得很,便冷冷地说了一句“乱臣贼子”,窦英华大怒,查封了清虚观,收监了所有的道士,并以妖道惑世的罪名要将邱道长处以火刑,幸被原青江所救,从此他便成了原家很特殊的一位客人。
  我的心力憔悴,只想退回西枫苑,去见非珏,然而原青江却出乎我意料地,热情地邀我同去看戏,于是我不得不跟着非白一行人回到了梦园。
  梦园里香粉扑面而来,五颜六色的各色丝罗琦裙,珠钿宝钗,交相辉映,一片莺莺燕燕地娇声道着:“候爷万福”,十来个原青江的妻妾掩着香扇,露出一双双明眸,对着非白身边的我切切私语。
  戏台上立刻敲锣开演,我忐忑不安地站着,非白却执意将我拉坐他的身边,珍珠恭敬地为我准备牙著玉杯,却不看我一眼,我想起荣宝堂的可怕遭遇,心中瑟缩不已。
  “饿了吧!”非白优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抬起头,半个时辰以前,他还和我的妹妹在月桂园戚戚切切,可现在就像没事人似的,我忽然觉得害怕,可非白却微笑着给我加了一块桂花糕:“多吃点,木槿,这紫园我尚能入眼的,也就是这桂花糕了。”我估计笑得比哭还难看,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嗯?!还真不错,原非白见我的脸色缓了下来,又笑着给我夹了另一块。
  原青江回到首席,左首坐着冷冰冰的原夫人,右首空着,下面是久未见面的原非烟,亦是打扮得美纶美焕,她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瞟向对面的宋明磊,宋明磊的上首坐着如痴如醉的轩辕本绪,正摇头晃脑地倾听戏文,不时同身边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青年说话,那青年嵯俄高冠,四爪绣龙蟒袍,锦衣玉带,肤白如雪,眉眼间与原非烟极为相似,谈笑间风流又神似原青江,想来应是当今附马忠显王原非清,但不知为何没有和公主同时出席,他见到我和原非白同坐,原本温润的眼中划过利芒,而宋明磊见到我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但即刻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意,奇迹般地安定了我的心。
  过了一会儿,锦绣和初画出现了,她换了一件淡紫怀素纱,绝艳的脸庞重新妆点,更是精致绝纶。
  她走到候爷面前千娇百媚地福了一福,说了些什么,便在候爷的右首空座坐了下来,而初画的笑容却很牵强,走路亦有些迟缓。
  锦绣看到了我,故作惊喜,和原青江交头结耳说着话,锦绣的笑容微僵,立刻恢复了正常,一片喜气洋洋,原夫人的脸色极是难看,我正疑惑间,珍珠已捧着一个雕花盒子送到我面前:“禀三爷,这是锦姑娘送给木姑娘生辰礼物。”
  我道了声谢,珍珠冷着脸离开,我徐徐打开那盒子,一枚红灿灿地拌金丝大同心结静静躺在黑丝绒上,我不由地愣住了,原非白也是一时失神,我们俩不约而同地抬首看向锦绣,她却正和原非烟掩着丝娟,交耳轻笑。
  我心中苦不堪言,台上的戏文怎么也进不了我的耳,这时宋明磊起身如厕,目光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我心中立时明白,亦同非白说了一声,起身离席。
  刚出垂花门,没有见到宋明磊,迎接我的却是一个高大的人影,竟然是昨夜的青年奉定,他对我欠身笑道:“候爷有命,姑娘请随奉定一行。”
  他对我态度极是恭敬,但目光有着一丝冰冷,一丝轻视,语气更是不容拒绝,我悄悄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宋明磊的踪影。
  “姑娘是在找宋护卫或白三爷吗?哪就不必了,现在他们二人都很‘忙’,即便得了空,您还是得随我去一趟。”奉定看着我,语气带嘲,我暗暗叫苦,强自镇静地笑道:“那便请公子带路。”
  奉定对我笑了笑,转身便走,我在他身后跟着,七拐八弯之后,来到一座清雅的小园。
  我望着上面题着:“梅香小筑”四个字,心中一动,我记得谢三娘以前无意间跟我提过,谢夫人的闺名叫梅香,又特别喜欢梅花,所以非白就在西枫苑开辟了一个梅园纪念谢夫人。常听人说原青江并不宠爱谢夫人,那为何又了这个所谓的梅香小筑呢?
  我正思忖着,奉定转过身来,轻轻打开门,对我躬身道:“木姑娘请。”
  我咽了一口唾沫,跨了正堂,屋内陈设极为简单,屋子中间一个气度不凡的紫衣蟒袍之人正在认真地赏着一幅画,正是原青江,而那幅画竟然就是原非白的盛莲鸭戏图,一旁是我花木槿的爱莲说。
  我正呆愣着,原青江便回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木槿来了。”
  我纳了个万福,心中忐忑不安,温驯地垂目道:“不知候爷叫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这首爱莲说是你作的?”原青江问道。
  “是,是小女子的劣作。”
  原青江点点头,在首坐上坐了下来,又指指椅子笑着说:“木槿的身子还未大好,就不要站着了,快坐下说话吧。”
  我自是不敢坐,而他一摆手,亲自站起来:“都是一家人,莫要与本候客气。”
  我心说其实离一家人还是很远的吧,不过我还是赶紧一屁股坐下:“谢候爷赐坐。”
  他这才满意地回到坐位上,这时奉定前来上茶,然后站在原青江的身后。
  原青江喝了一口茶:“木谨的文才之高,莫说是光潜了,恐是连非白的诗文也不能及啊!”
  我自然是惶恐以对:“候爷谬赞,木槿其时恰有感受,不过偶得一首,那里敢同宋二哥,白三爷相提并论。”
  “木槿过谦了,昨日我在玉北斋考察非珏的功课,看见两册花西诗集,里面诗句精妙绝伦,令人过目难忘,而且颇为有趣的是这两册书满是针孔,后来问了果先生,才知道原来是木槿送给非珏的……。”
  我的心咯登一下,来了,来了,正题要出来了。
  我鼓起勇气看向原青江,果然他的温和眼神尽退,利芒乍现,仿若要扎进我的内心:“木槿可知道邱道长如何批言你的?”
  我汗流狭背,努力保持镇定:“木槿不知,请候爷明示。”
  完了,别是那老道士说我是什么祸国妖人,□色魔之类的吧,必竟我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啊,而且原青江昨天看到了我偷窥原非珏,今天找我来是执行家法来的?
  原青江的温笑不变:“但凡邱道长的批言无一不准,而他方才对我说,恭喜候爷,您的如夫人乃贵人之相,而这位小姐却是贵不可言,浴血凤凰落九天,乱世国母平天下。”
  我看着原青江,如被九天惊雷劈着一般,呆怔在那里,我万万没有想到那牛鼻子老道会这么说。
  我自震惊中,原青江忽地念着一首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不是花西诗集中苏轼的江城子吗,只见原青江的脸上出现了一阵恍惚,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眼中却依稀残留着一丝伤魂,他对我一笑:“听闻木槿见识广博,腹内有妙趣故事无数,今日本候给木槿也讲个故事吧!”
  啊!连这也知道了?还有你不知道的吗?我在脑海中搜索着可能的泄秘者。
  而原青江却开始了他的故事:“从前有个骄傲的世家子弟,自命不凡,目空一切,可是有一天,他在法门寺上香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他一下子动心了,暗暗记下了那位小姐官轿上的姓氏,原来是秦府千金,便央求父亲去求亲,巧得很,秦家也正好要和这世家子弟政治联姻,于是他如愿以尝地取到了这位小姐,然而等到他去秦府去迎取新娘时,却惊讶得发现他的心上人没有蒙着红盖头羞答答地坐在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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