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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虎妻兔相公-第110部分

小说: 虎妻兔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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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到底不放心,站起身来才刚要追出去,却是叫花姐把他给叫了回来。花姐叹着气道:“且随她去吧,她现在还小呢。”

李健一听就明白了花姐的言下之意——便是那江苇青再诡计多端,他家双双果然还小着呢,什么都看不懂也是白搭,所以他们这会儿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于是他又坐了回去。

他那么继续吃着粥时,花姐则在一个劲地打量着他,直打量得他一阵头皮发麻,便抬头问道:“怎么了?”

花姐看看那低垂的门帘。趁着这会儿被雷寅双撵出去的丫鬟婆子都还没有进来,她扭头压着声音问李健道:“问你件事。”

“什么?”

“若是让你娶双双,你可愿意?”花姐道。

正喝着粥的李健不由又被呛了一口,立时连连咳嗽起来,却是咳得不明真相的小石头见了一阵大乐,在那里拍了好一会儿的巴掌。花姐则赶紧过来替李健抹着背,又替他倒了一杯水,抱怨道:“这问题有那么吓人吗?”

李健点着头道:“有。”又道,“我可一向拿双双当妹妹的,您这么一说,可不吓着我了。”——竟是难得地跟雷寅双口径一致。

花姐不禁愣了愣。当她看到李健也不乐意江苇青接近雷寅双时,曾经多少有点怀疑他是对双双有什么别的心思的,如今听到这个回答,她不由就是一伸脖子,凑到李健脸上看着他道:“你说的是真的?”

若说在李健年少时,曾确实对雷寅双生过一份好感,那么这份好感也很快就因着雷寅双和小兔之间那谁也插不进的亲昵,而升格为一种兄妹之情了。如今他甚至都已经不记得他对雷寅双曾有过那么一丝懵懂的好感了,他的脑海里,雷寅双就只单单是他看着从小长大的妹妹而已。

他看着花姐正色点头道:“我从来都是拿双双当妹妹一样看的。”他端起茶杯才刚要喝口水,压下嗓子里的异物感,却忽听花姐接着又问道:“那三姐和小静呢?你喜欢哪一个?”

于是,今儿的第三次,李健又被呛住了……

☆、第101章 ·吻

第九十四章·吻

雷寅双跑到二门上时,就只见江苇青裹着件几乎要亮瞎人眼的大红遍绣彩锦的斗篷,站在垂花门的廊下等着她。

一见她过来,他便迎头笑道:“今儿要不要骑你的小白去上学?”

雷寅双哪里听不出来,他这是在打趣她昨天不肯下马背的事,便站住脚,假装惊讶地把他上下扫了一眼,道:“哟,原来是你!你要是不开口,我还当是哪家姑娘站在我家二门上呢。”又上前一扯他的斗篷,笑道:“可又是你家老太太打扮的你?”

自然,这个“老太太”,指的是宫里的那一位。

江苇青一阵苦笑,道:“一早上送过来的,也不好不穿着。”

“显见着那位还真当你是个小孩儿了。”雷寅双颇为同情地说着,把抓在手里的两个馒头一并塞了过去,才问着他:“可吃过早饭了?”

“早吃过了。”江苇青虽这么答着,还是接过那热腾腾的馒头咬了一口,问道:“我可要进去给花姨请个安?”

“不用,我帮你说过了。”雷寅双拉着他,二人一边往车马院那边过去,她一边道:“我原想着今儿下雪,干脆叫人给你送封信,让你别来了,可又一想,不定送信的人还没到你家,你就已经过来了,就没派人去。”又问着他:“街上可还好走?要不,我们也接了三姐姐和小静姐姐一道走吧。”

江苇青来接雷寅双,可是打着这一路上可以跟她独处的主意的,见她竟提议带上三姐和王静美,他立时一阵皱眉,道:“你可派人去问过了?不定她们看到下雪,都要请假不去学里呢。”

恰如花姐所说的那样,虽然女学里每个月也有月考的,可到底这些女学生们都不需要去科举。她们去女学里的目的,除了“镀金”受教育外,多数竟都跟雷寅双一样,不过是去交朋友,找乐子的。因此,逢着阴天下雨,竟有许多女学生们都会找着借口请假不去学里。

像雷寅双这样贪玩到不避雨雪的,到底是少数,她那里派人去王家姚家一问,果然,三姐和小静都回说今儿不打算去学里。对于这个结果,江苇青自是不会抱怨的。而虽说雷爹给雷寅双备的马车也算是好的了,可到底比不上江苇青那辆出自御用作坊的大马车,且他一路过来,车里早被炭炉烧得暖烘烘的了,于是雷寅双便弃了自己的马车,直接上了江苇青的车。

那雷寅双原就是个爱说话的,这一路竟是叽叽喳喳个没完,倒是江苇青一如既往地不怎么开口,只默默啃着她塞给他的那两个白馒头。

而雷寅双说话间,忽然看到他唇边粘着粒馒头屑,便很是自然地伸手过去给他擦掉。

正笑眯眯听着她说话的江苇青没提防,便叫她的手在他的唇边上抹了过去。

他吓了一跳,不由往后一躲,那脑袋“咚”地一声磕在车壁板上。

而他这一躲,却是叫雷寅双一怔,忽地就哈哈笑开了,却是恶作剧地伸手过去又在他的下唇上抹了一下。

立时,江苇青的耳朵就红了。那红晕瞬间从他的耳根处漫延至他的脸上,竟是瞅得跟车的翠衣都忍不住跟着红了脸,赶紧低垂下眼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偏雷寅双仍是大咧咧地拿肩撞着江苇青,笑道:“说你打扮得像个姑娘家,竟真像个姑娘家了?摸你一下你倒脸红了……”

说到这里时,她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手指抹过他下唇时,那软软的触感。瞬间,昨儿晚上曾想到的,梦里曾见过的,那些叫人害羞的“亲亲”场景,就这么跳出了她的脑海……

她侧头看向江苇青,偏江苇青正不自在地避着她的眼,却是只能叫她看到他的侧脸。她的眼顺着他线条流畅的额头往下,扫过他挺直的鼻梁,落在他的唇上。

她竟是头一次注意到,原来他的嘴唇竟生得那么好看,很是饱满的两片,红艳艳的,且看着很嫩很嫩的模样……

忽地,雷寅双的心跳蓦然抖了一抖。她吓了一跳——真正的一跳——不禁看着江苇青猛眨了两下眼,然后忽地把那原本被她挤开的翠衣又拉过来,她则飞快地跟她换了个位置,贴着那装了玻璃的车窗看着窗外叫道:“咦?好像雪停了呢。真是糟糕,我原还想着,等到学里约几个同学打雪仗玩的呢……”

若不是她的声调忽然拔高了一分,江苇青几乎都没感觉到她有什么不对。他疑惑地扭头看向她,却是这才看到,她竟跟翠衣换了个位置,移到了窗边。而那胆小腼腆的翠衣,见他看过来,只得冲他挤着个简直像是在哭的笑脸。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盼着下雪了,我还想着休沐时去骑马呢。”雷寅双忽地又扭头看向他,道:“大后天你又不是休沐,你怎么带我去骑马?”

这会儿,她看着他的眼里一片坦荡,似刚才那忽然拔高的声调,竟只是江苇青一时的错觉一般。

江苇青顿了顿,笑道:“我又不像健哥儿要下场的,偶尔逃一天学也没什么。”

雷寅双睇着他道:“虽说你不科举,可也不能太懈怠了,你身后想看你摔跟头的人可多着呢。”

“那,你不要我带你去骑马了?”江苇青道。

雷寅双一愣,拿手指搔着鼻梁,斜眼溜着他道:“那个,不是说你上个月月考又是你们学里的魁首吗?应该……逃一天学,应该没事吧?”

江苇青立时一阵哈哈大笑,却是笑得雷寅双一阵发窘,隔着翠衣就伸手捶了他一记,然后咬着舌尖,自己也是一阵不好意思地笑。

*·*·*

等到了休沐这一天,果然,江苇青早早就来接雷寅双了。

这一天,恰正逢着朝廷的休沐日,雷爹原想打发了江苇青,由他亲自带着雷寅双去马场的,却是临到出门时,宫里来了一道旨,把他给宣走了,恰好李健也不在家,江苇青这才得了机会把雷寅双给拐出家门。

江苇青和雷寅双来到马场时,就只见那马场上竟是人头攒动,比上一次他们来时热闹了不知凡几。雷寅双不知究竟,江苇青倒是知道的,便笑着向雷寅双解释道:“今儿逢着休沐的关系。”

却原来,朝中许多官员都是当年从军中出来的,便是如今天下太平了,一个个多少仍忆着当年的峥嵘岁月,偏京里管制严,不许人在街上打马飞奔,于是这些熬不住瘾头的老兵们,便纷纷于休沐日来这郊外的马场上跑一跑马,顺便约着几个老友共话当年,因此,这马场上才会如此热闹。

如今雷寅双自恃她多少算是会骑马了,便不肯再待在那特意给刚刚学会骑马的人圈出的那一圈小地方,很想去那边宽阔的空地上去跑一跑马。江苇青先还约束着她,可到底对她硬不起心肠,且见她果然已经骑得很好了,便勉强点了头,带着她去了另一边的草场上。

那边的草场却是不像这边,只是圈起一块地来,而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枯草地。左右两边则是缓缓的坡地,再往上,则连接着一片片的山林。

那缓坡上,扎着几顶帐篷。帐篷里,不时传出一阵阵粗鲁的大笑声,以及呼喝声,似乎是有人在那里喝酒取乐。

虽然如今几乎天天有人上门来拜访雷爹,雷寅双对朝中的大臣却是都不怎么熟悉,只隐约觉得那边有几个人看着眼熟而已。不过,她原是来骑马的,便只好奇地看了几眼那边的帐篷,专心地骑她的马去了。

因她已经能够很稳地掌控马匹了,江苇青便放她慢慢地跑起马来。这般一点点地试着练着,等到了近午时分,她已经能够不用江苇青跟着,一个人放马跑一个来回了。当她独自一人沿着马道跑到山口处,又转回来后,雷寅双不禁一阵喜笑颜开,跳下马来,背着个手,在江苇青面前一阵得意洋洋地晃着脑勺后面的马尾辫子。

她才刚要说话,忽然就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声笑道:“你们看,那个蠢丫头甩着头发的模样,像不像一匹蠢马?!”

便是不回头,雷寅双都能听出,那是许丹阳的声音。

她一回头,果然看到那山坡地上,许丹阳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正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雷寅双一扬眉,才刚要上前反唇相讥,江苇青已经横出一步,拦在她的面前,抬头看着骑在马上的许丹阳笑道:“许姑娘这是在说我吗?”——要知道,江苇青也是跟雷寅双一样,喜欢在脑勺后面拖一条马尾辫子的。

那许丹阳一怔。刚才她看到雷寅双时,就只顾着瞪着她了,却是都没注意到,她的旁边还站着个江苇青。而京城几乎无人不知江苇青和雷家的关系,偏这江苇青还是太后的心头肉,谁都惹不得。

许丹阳恨恨瞪了雷寅双一眼,只得对着江苇青挤着个笑,歉意道:“世子误会了,我不过是在打趣我这同窗呢。”又看着雷寅双皮笑肉不笑地道:“倒是我忘了,雷大姑娘是世子爷的救命恩人,早想起来,我连招呼都不敢招呼的。”——却是隐射着雷寅双拿江苇青作护身符了。

自那天把许丹阳修理了一顿后,雷寅双就再没学里看到过她。见她嘲讽自己,雷寅双挑眉看着她笑道:“这几天竟没在学里看到过许姑娘,可是身体有恙?”又故意拿眼把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冲她点着头笑道:“看来是好了,都能骑马了呢。”——她这却是反过来隐射着她揍她的事了。

果然,那许丹阳脸色一变,正要不管不顾地冲雷寅双发火,就听得身后的帐篷里有人叫着她。她只得冲着雷寅双冷笑一声,又向着江苇青行了一礼,一扯马缰绳,往帐篷那边过去了。

而帐篷边的人叫着许丹阳时,却是忽地也看到了江苇青,于是便有人也叫着江苇青的小名儿,招呼着他,笑道:“逸哥儿过来。”

能叫江苇青小名的,不是跟天启帝有着过硬交情的,便是皇家的那一帮子人了。见江苇青冲着那边招呼他的人远远行着礼,雷寅双便知道,这十有八…九是他的长辈,便对江苇青道:“你过去吧,我自己骑马溜几圈。”

江苇青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可那边叫着江苇青的似乎已经不耐烦了,正喝着小厮,叫人来请他。

雷寅双赶紧笑道:“我又不走远,就在这附近,你能看到我的。”

而就这么一会儿,那边那个大嗓门儿已经不满地嚷嚷开了,“我说逸哥儿,没听到我叫你吗?!”

江苇青赶紧应了一声,回头对雷寅双苦笑道:“那是平南郡王。”

这位平南郡王,是长宁长公主的亲兄长。论辈分,江苇青应该叫他舅舅的。

江苇青冲着平南郡王又应了一声,回头交待着雷寅双,“只许在这附近,不许跑远,我就过来。”便在平南郡王遣人过来捉他前,牵着他的大白马往那边帐篷过去了。

雷寅双独自一人骑着她的小黑马沿着山道又跑了两圈,跑到远处的山口,她正要圈马回来时,却是迎面只见许丹阳横马堵住了她的去路。

雷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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