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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百妇谱 之殉妇 第三之四回凶县吏药铺夺小妾,周郎中梦里淫花妮-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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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铺门前尸体供,左邻右舍来起哄。     女人哭丧男人骂,不给银子便兴讼。     县吏也要凑热闹,马鞭扬起响重重。     假药烂草撒满地,老婆小妾让人用。     周郎中是早晨离开酒鬼家的,言说回自己家的铺子里给病人煎汤配药去,自从周先生走后,酒鬼的妈妈便坐在院门前的大柳树下,瞅啊、望啊、盼啊,盼望着周先生快快回来,把仙药给儿子服下,一来减轻儿子的痛苦,二来保住继接香火的命根子。     老太太把太阳瞅到了树梢上,依然不见周郎中的影子,又将太阳送到了西山头,方才看见周郎中从西山脚下步履蹒跚而来。老太太终于欠了欠坐麻的屁股,蹬了蹬酸腿,脸上堆着不由衷的笑容,远远地迎上前去:         周先生从半夜忙到天黑,可辛苦您喽!             唉,    周郎中叹了口气,月光之下,老太太发觉周先生神态憔悴,面容沮丧,心中更觉难为情了:这位郎中果然敬业,为我儿的病,颠来跑去的,累得都没精神头了。     周郎中只是叹气,并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地走进屋内,将药箱放在土炕上,掏出两个纸包来:         呶,老太太,药已经配好了,快给你儿子和媳妇煎上吧!        谢谢先生,    老太太双手捧过纸包正欲转身走向厨房,突然想起了什么:        …    …    !         先生,您不是说,这煎汤熬药,必须使用专门的器具么,这些家什,您铺子里不是都有么,为没有不在铺子里熬好了再拿来给我儿服下啊?        唉,    周郎中又叹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不耐烦地说道:         当我赶回药铺时老婆告诉我,一个朋友患了病,要借我熬药的器具用用,我老婆便借给了他。老太太,没关系,我已经在药里添加了特殊材料,用普通的铁锅一样能煎熬出合格的汤药来!        那感情好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又问郎中道:         怎么,我儿媳妇也没淌血什么的,因何也要服药啊!        你儿媳妇阴气太盛,同房时尤其能吸纳你儿子的阳气,久而久之,你儿子被她吸得精血殆尽,命根子便淌血了,所以啊,我给你儿媳妇特别配了一副药,以降散她身体内的阴气,这副药我不收钱,是免费的!        谢谢,    老太太又瞅了瞅两个纸包:         先生,哪包药是儿媳妇的啊?             这个,    周郎中扯着扎纸包的红线绳道:         这用红钱绳扎着的,便是你儿媳妇的药,一定记住哦,千万别搞错了!好了,你熬药去吧,我得休息一会,等药熬妥了,你也不要叫醒我,让他们各自服下便可以了!待我醒来看看症状如何!唉,好累啊,……    话没说完,周郎中身子一歪,咕咚一声瘫倒在老太太栖身的、与酒鬼一墙之隔的土炕上,一对老鼠眼,透过门缝贼溜溜地盯着正在厨房里帮助老太太熬药的花妮:乖乖,这酒鬼艳福不浅啊,娶来的小娘子着实不错哟,杨柳细腰,白皮嫩肉,慈眉善目,好招人喜爱哦!     周郎中盯着花妮正看得出神,突然,一股无法排遣的疲乏感汹涌而来,周郎中扭了扭身子,揉了揉眼睛,尽管困得要死,双眼直窜星花,可是,黑心郎中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早晨发生在药铺里的那一幕,便放电影般地浮现出来:         啊——    周郎中惊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老太太正在厨房里吩咐花妮生火熬药,听到这声惊叫,慌忙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先生,您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关系,    周郎中感觉到自己过份失态,吱吱唔唔地敷衍着:         没什么,我一累着就做噩梦,没事,你忙去吧!唉,    支走了老太太,为了不再重温噩梦,周郎中扯过老太太的棉被蒙住了脑袋,可是,迷迷离离之中;朦朦胧胧之际;恍恍惚惚之间,受到严重剌激的周郎中心不由已地回到早晨的噩梦中去。     且说周郎中怀揣着老太太的银子兴冲冲地返回药铺去,当走到药铺附近时,突然发现药铺门前一片嘈杂,并且围拢着许多闲散之人,周郎中好不愕然,凝目细望,好么,药铺好端端的牌匾不知何时披上了大白布,在药铺门前,停放着一口大棺材,原来死者的家属果然闹丧来了。     周郎中顿时赅出一身冷汗,慌忙躲进一条小巷子里,干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双眼悄悄地向自家药铺撇视而去。    
   
          
            但见闹丧的男女们均披麻戴孝,女人扶灵恸哭,男人在药铺门前或是破口大骂,或是极尽贬损周郎中,称他是个庸医,奉劝大家再也不要请看治病。听得周郎中好不烦恼:完了,这块行医多年的牌子今天算是彻底砸烂了,我的名声从此一片狼籍,顶风也能臭出一百里了,看来此地再也混不到饭吃了。         姓周的,你给我滚出来,别像个缩头龟似的躲在被窝里,男子汉,敢作敢当!        姓周的,你乖乖地拿出银子,把我爹以最高的礼节发送完了,我们便饶了你,否则,官府大堂上相见。        ……     这边吵嚷的正欢,老天爷似乎还嫌不热闹,只听街上响起哒哒哒的马蹄声,周郎中循声望去,我的乖乖,只见县吏骑着高头大马也到药铺门前凑热闹来了:        …    …    !         喂,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搞啥子呢?快快闪开,老子找那姓周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滚,滚,    县吏挥舞着马鞭,将围观看热闹的人们驱散开来。县吏正欲策马上前,望着眼前的大棺材,嘎然楞住了:         怎么回事,难道那姓周的家伙死了不成?             大爷,    闹丧的男人们认得这是本县的捕快,其职务就是揣着县太爷签发的逮捕证,奉命前去提拿犯罪嫌疑人的,此吏甚凶,谁人敢惹,大家只好拱手上前,简单明了地述说了情况,捕快嗯了一声,手捻胡须道:         如此说来,姓周的这个混蛋肯定是躲起来了,他妈的,    县吏纵身跳下马来,骂骂咧咧地冲进药铺:         姓周的,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以为躲起来就可以赖帐不还么?老子今天先将这些草药尽行搬回家去,你若不赎,我他妈的就变卖成现银!    可是县吏在药铺里翻腾来翻腾去,什么值钱的药材也没翻出来,这也难怪,周郎中怎么舍得用值钱的材料给病人煎汤配药呢?那样岂不降低了利润,少赚了银子?别看周郎中在老太太面前信口开河地:什么珍珠啊、冰片啊、牛黃啊、狗寶啊、朝腦啊、麝香啊,什么什么的,嘴上如数家珍,而药架子一样也没有。     县吏大怒,飞起一脚踢翻了药架子,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寝室内传起周先生妻妾的惊叫声,县吏一听,怒气弥漫的面庞立刻浮现出一丝下流的淫笑:         奶奶的,姓周的,你即然没钱抵债,老子且把你的婆娘领回家去,搂上几宿,你不拿钱来赎,我决不还给你,至于你老婆我也没白睡,就当是那叁拾两银子的利钱了!    县吏说干就干,一脚踹开周郎中的寝室门,首先将周郎中的正堂老婆拽了出来:         他妈的,太丑了,太老了,    望着又老又黄的大老婆,县吏全然没有了兴致,咚地推搡回去,又扯过周郎中的小妾:         嗯,这个还算可以,虽然没有什么模样,不过还算是个嫩操货,走,跟老子回府去吧!    说着,虎背熊腰的县吏手臂轻轻的一抬,便将周郎中的小妾夹在腋下,很是满意地走向坐骑。     躲在暗处的周郎中看在眼里,心里那个痛啊,尤如刀割的一般,一边苦也、苦也的叫个不停,一边恨恨地骂道:他妈的,你挺识货啊?那可是老子用二十两纹银买来的黄花闺女啊!今年才十六岁,能不嫩操么?     可是周郎中再心痛,再舍不得,也绝然不敢上前阻挡,知道那县吏耍起蛮来比老虎还凶,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县吏将心爱的小妾放在马背上,飞驰而去。     闹丧的男人们看见县吏把周郎中的小妾当成了抵押物,于是,上行下效,他们干脆架起周郎中的黄脸婆:         走,跟我们回家去,虽然又老又丑,可当个老妈子使唤还是可以的啊,如果你老公不肯赎你,你就永远给我们烧饭洗衣吧!    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周郎中便很是爽利地破产了,妻妾被人瓜分,药铺被人砸烂,待闹丧的人们架着大老婆走后,看热闹的闲人也议论纷纷地散开了,太阳也渐渐地暗淡下来,周郎中这才鬼头鬼脑地溜进惨不忍睹的药铺里,望着东倒西歪的药架子,周郎中鼻子一酸,挤出几滴可怜兮兮的涩泪来:         唉,自作自受,这能怨得了谁啊?         周郎中抹了一把泪水,俯身去拣拾被县吏扬撒得满地皆是草药,怀中的银子生硬地顶了一下倒霉蛋的胸脯,周郎中方才想起,自己的口袋里还有为数不菲的银子呢:看我都吓晕了,把口袋里的银子都给忘了,这个笨蛋,方才为何不掏出银子,打发掉县吏,从而保住自己的小妾呢?    
   
          
            此念即出,周郎中又自我否决道:不可,县吏的事情摆平了,还有员外呢!     并且,药铺被砸成这样,没有些银子,也是难以重新开业了,而顶顶重要的是,我在此地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从此再也混不到饭吃了。奶奶的,周郎中牙关一咬:人挪活,树挪死,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啊?有了这几十两银子,我到他乡还可以张罗起个药铺来,为何一定要死守在此地呢?     想到这里,周郎中拣了几套换洗的衣裳乘着夜色正欲开溜,望着满地的廉价草药,周郎中油然来了灵感:         一不做,二不休,这酒鬼的银子太好骗了,这些草药扔了也扔了,我因何不胡乱配几副汤药,给那酒鬼服下去,然后,伺机再骗他一些银子。如果可能,我还要把酒鬼的媳妇拐走呢!    此念即出,周郎中好不兴奋,立刻蹲下身来,将散落的草药随意拢在一起,切碎、捣烂,搅匀,再规规矩矩地包装好,做完了这些,周郎中觉得还欠缺些什么:        …    …    !         嗯,我差点忘了,还应该给酒鬼的媳妇配一副药,哄她喝下去,今天夜里本人便可以,可以,嘿嘿,……嘿嘿,    一想起酒鬼的媳妇花妮,睡梦中的周先生禁不住发出嘿嘿的淫笑声,胯间的棒棒扑楞一下,鼓突起来。周郎中侧转一下身子,只见厨房里的花妮手捧着熬妥的汤药,正仰着脖子往嘴里灌呢,周郎中好不得意:哈哈,小娘们上当了,中招了!     周郎中一眼不眨地瞅着花妮喝完了蒙汗|药,色胆骤然膨胀起来,当着花妮的面,大大方方地解开裤子,掏出黑乎乎、毛茸茸的大鸡芭,一边不停地揉搓着、摆弄着,一边嘻皮笑脸地向花妮凑拢过去:         美人,嘿嘿,美人,过来啊,跟我乐一乐啊!    看见周郎中昂然挺立的棒棒,花妮俊俏的面庞唰地绯红起来,将药碗丢在灶台上,转身欲逃,周郎中哪里肯放,一把扯住花妮的衣袖:         美人,你跑不了喽,药性即刻就要发作了,你不想做都不成喽!    说话间,药性果然发生了效力,只见花妮双眼一闭,身子一软,很是乖顺地瘫倒在周郎中的怀里。     周郎中大喜,将花妮移挪到了厨房炉灶上方的一铺小土炕上,那通常是给厨娘、或者是仆人、家丁预备的,酒鬼家贫,哪有条件雇得起厨娘啊,平日里便成为花妮休息的场所。此时,周郎中将花妮搬到小火炕上,搂着陷入昏迷中的小娘们,那个欢喜啊;那个兴奋啊;那个激动啊,简直无法形容。     只见周郎中一会弄弄秀发;一会摸摸脸蛋;一会吻吻香唇;一会啃啃粉颈;一会掐掐奶头;一会亲亲胸脯;一会舔舔芳草;一会抓抓大腿;一会咽咽口水;一会润润焦舌,把个周郎中忙得都不知自己姓字名谁了。         大胆庸医,你利用职务之便,不仅骗取钱财,还趁机采花掠色,本吏奉县太爷之命,特来拿你归案!    周郎中搂着花妮亲得正欢,摸得方才来电,头顶突然炸响一个惊雷,县吏出神恶煞地出现在色狼的眼前,周郎中大叫一声,推开花妮转身欲逃。但见县吏大手一伸:         流氓,哪里逃,现在已是人脏并换,还不快快与我去见县太爷!    也不知周郎中能否逃过此劫,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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