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成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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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登望向西蒙，“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说得对。”这次西蒙转过脸看向海登，场地中间的比赛在他看来似乎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所以，我带你来的目的，不是要让你看这个比赛，而是要告诉你我的计划。”
“你要告诉我你的计划？”海登有点不可置信，对于向来喜欢玩弄阴谋的，这次不按常理出牌，只让他觉得越发的不安。
“怎么？你不是一直说我背着你耍手段吗？现在我打算告诉你了，你那脆弱的心灵反倒不敢承受了？”西蒙戏谑的语调让海登觉得恼火。
“你说吧。”海登说。
“好，正直的人，让我告诉你，我打算去抢兰迪的那批军火。”西蒙凑到海登耳边悄悄低喃。
“什么？！”海登一把将西蒙推开。
“……啊，哈哈哈”西蒙夸张的笑起来，如果不是所有的人的关注点都在场地中央那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打斗，这笑声一定会吸引来不少的目光。
“你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看着西蒙的样子，就算是海登想要相信这个离谱的主意也要在心里产生怀疑的。
西蒙撑着笑趴下的身子，慢慢直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起来。
海登看着西蒙的表情，他这才相信，西蒙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和兰迪动手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俩有多大的差距？！你的枪和人在哪？！你要是这样做就是在送死！！！”海登咆哮起来。
可是比他更加大声的比赛中的嘶吼遮掩了他的声音，“起来起来起来——那叫声几乎要贯穿屋顶。”
“我知道，可是我不动手我就会死，你以为兰迪那批军火就要自己留着玩么？！那是用来对付我的，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西蒙也吼起来。
“可是人呢？！枪呢？！……该死的！！！你该不会……”海登没有说完，但是西蒙脸上那令人讨厌的八颗牙齿的笑容，让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混蛋！！！你竟然利用我……”海登掀起了西蒙的衣领，力气很大，手上的静脉浮现出来，似乎想要将西蒙连根拔起似的。
可是，他还是松开了西蒙，因为他的左手因为受伤的大筋而激烈的抽起来。
西蒙沉下了脸，看着海登痛苦的样子。
“我说过的，我会让你一点点的尝到痛苦。”西蒙说。“是的，我是把你给我的支票全区买了军火……”
海登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握住左手的手腕，尽量克制越来越频繁的筋脉的抽动。他抬起头，狠狠地注视着西蒙，似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你那样看我，越发让我痛快。”西蒙的脸上浮出淡淡笑意。
“……那你的人手呢？！……”话没有说完，但是随着欢呼，叹息，怒骂以最大化的分贝交叠，他明白了一切。
身后那中央的空白地带，谁是胜者，谁就是西蒙的目标。
不然他带自己看这场比赛干嘛？！西蒙的每一个举动都带了鲜明的目的性。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一切。”西蒙笑，“你知不知道你说过一个话题，但是我没有继续，你说我不贩毒却还是做了老大，你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对吧？！你身后的一切，这就是答案。黑道也有黑道的赚钱方法，这就是我的方法，打黑拳，设赌局。因为我够聪明，够狠，看到没有，现场都是投过钱的人，但是这是ｖｉｐ席，每一个人都是在半年内最少砸了十万在里面，才能进来。而每一次都不能少于一万美元。而同时，看到没？这些摄像头，我把比赛直播出去，依旧设局，虽然我的这个拳赛，两个月才能举行一次，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场可以赚多少钱？！”西蒙得意的笑。
“看来没让你去华尔街上真的是种幸运。”海登冷笑。
“我说过的，我生在这里，我的骨头从里面已经烂掉了，我比任何一只老鼠都要熟悉这里。我知道他们要什么，也知道他们会给我什么。他们并不稀罕他的命，他们要的是钱，以及满足感，他们胜利了，带给他们的就是女人，车子，毒品，酒。”西蒙笑。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让你的手下送死？！”海登大声的指责。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多言吗？！”西蒙笑，带着讽刺的冷酷。“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知道在这里打拳是要付出什么吗？！他们的命！！！在这里进行的比赛是以打死对方作为结束的，也就是说只要走进这个赛场，任何一方都做了必死的准备。”
海登扭头看向逐渐散开的人群，冠军被一群人簇拥着，他的手里握着慢慢成捆的钞票。而另一个刚才还生气十足的人现在冰冷的躺倒在地上，他看起来就像是已经被打散了架一样。
“你这是谋杀！！！”海登吼。
终于，这一声将众人的眼光吸引过来。
西蒙看着他，“我说过了，你不要多言……”说着，他递给了一个眼神给之前的男孩。
男孩凑过来，似乎想要在背后给海登一击。
但是，在他扑上去的那一刻。
海登揪起了西蒙滚进了画好的边框之内，也就是西蒙所说的赛场。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西蒙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问。
“我知道。”看看躺在身后那个失败的男人，他很轻，但是坚定地说道。
所有的人都注意站在场子上的两个人，他们是认真的，那么按照规矩，只要站到场子上，就必须开始，而且至死方休。
站在框子外面的男孩无措的望着框子里的西蒙，因为如果他处理掉了海登，就算是干涉比赛，那么所有聚拢的观众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西蒙对男孩点点头，男孩退到了一旁。
“那么开始吧。”西蒙对男孩说，“重新下注，但是把镜头关上。”
人群里有人发出不满的嘘声，似乎是因为没有带足够的现金过来。
在经过几分钟的调整之后，场子里人走了不少。
海登借此将躺在地上的家伙挪出了场子，一张被打的已经看不出原来面目的脸，但是他的体形显示他似乎只是一个孩子。
海登用手轻轻地合上了他那被打肿已经眼中变形的眼。
“开始吧。”海登站起身，用平静的声音对西蒙说道。 ４４１８
堕落吧！！！（上）
似乎感觉到这是一场有点异常的比赛，所有的看客高昂的情绪随着场内激烈而绚丽的格斗而变得沉默下来。
因为这是一场太过于精彩的格斗，他们都指向专注的看，赢与输那是比赛结束之后的事情。
在限制的场所之内打斗，并不是西蒙的长项，但是这个场地足够大，并不是很限制他灵活的发挥，而且他知道海登的弱点在哪。
所以被海登卡住脖子之后，他用手肘狠狠地撞向海登的伤口，几乎是与此同时，海登就放开了西蒙，他用手捂住不断渗出血来的伤口，伤口被再次撕裂了。
汗水像是水洗一样湿透了海登的衣服和头发。
再看看西蒙，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衣服被撕开，满身的灰土。
两个人就像是蓄势待发的兽类，慢慢的踱着步，衡量着最佳的出击时期。
每个人都用最狠的力道，丝毫不留余地。
忽然，西蒙小跑冲向海登，所有的人都会以为他是撞向海登的，但是海登晃了一下身子，西蒙的拳却顺势带着风声狠狠地打在海登的脸上。
海登轻轻地擦了擦嘴，说道，“看来你真的是下了狠手。”
西蒙没有回答，只是那黝黑的瞳孔反射出嗜血的光彩。
海登趁西蒙一个不留意，凑到了西蒙的背后，一把卡住了西蒙的脖子，因为身高的优势，西蒙很难反抗，他的腿轻轻地抬离了地面，因为缺氧，脸变得通红。
他挣扎着想要从海登的手里松脱，可是显得越来越无力……
jboy将手摸向后背的枪，他正要慢慢的掏出来，而围观的人也屏住了呼吸。
大家都在等待那一刻。
等待着死亡作为终结。
但是海登却好像是无力似的，慢慢的放开了手。
就是这样一个空隙，西蒙向后猛踢，正中海登的膝盖，海登跪了下去，西蒙借势骑在海登的脖子，双腿绞杀，海登慢慢的趴在地上，手指死死地扒住双腿，手的力气让西蒙的伤口剧痛难忍，他的腿开始流血，似乎也因为颤抖，变得无力。
可是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海登竟然放开了手。
如果第一次是无意的疏忽，那么第二次一定是故意的。
因为没有人会在这关系生死的时候疏忽大意，如果说有这种人存在的，那么也只是不愿意活下去的。
“ｓｈｉｔ！！！”看着海登脸上露出濒死的表情，下错注的人开始谩骂。
所有的人都明白，所有人包括西蒙。
海登故意放水，但是到底是为什么？！
身为执法者的自觉吗？！不能杀人！！！所以只能被人杀？！笑话，他已经口口声声指责他为谋杀犯了。
西蒙在心里冷笑着想着。
好奇杀死猫，猫有九条命，西蒙没有，可是西蒙想知道为什么……
海登知道自己已经做好杀了他的准备，如果他不同意，他就会被灭口，如果他同意，他就是共谋者。
就是因为这点，海登才那么恼火的把他甩上擂台同他宣战。
但是，最后，他为什么选择了放弃杀死他呢？！
西蒙轻轻地放松了力道，保持海登能够呼吸，但是却无法反抗的姿势。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还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西蒙问。
“咳……”海登咳了一下，带出了许多的血腥味。
他对于西蒙的问题似乎有点无奈和懊恼，“……我还是下不了手，不是因为你无罪我下不了手，而是你犯了罪，我却还是下不了手。我真是个废物。”
“你的确是……”西蒙说。
当西蒙得到他要的答案，他重新加紧了力道，并且将海登的脸抬起来，他们四目相对，海登知道自己完了，他轻轻地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可是一个吻却落在了他的唇上，接着扼住自己脖颈的手松开了。
海登被放倒在地上，他大口地呼吸着，脑袋如同停顿了一样无法思考。他环顾了四周，却用余光看到那具冰凉的尸体，他觉得愧疚，于是重新合上了眼眸。
“妈的——”
“ｆｕｃｋ——”
“狗屎同性恋——”
西蒙站起来看着那些叫嚷的人们，似乎是因为他太过凶狠的眼光，所到之处都收音息声。
西蒙朝jboy看了一眼，jboy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从身后掏出枪说道，“这是你们的钱，拿了就滚，多说一个字，我就多赏你一颗子弹。”
所有的人都老老实实的走上前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
西蒙看了看倒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海登，还有和他同一条线上的冰凉的尸体，对jboy使了个眼色，男孩就将尸体扛起来拖了出去。
一会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而车子也慢慢的消失在夜幕里。
“装死？”西蒙有点轻飘的声音传到海登的耳朵，海登的小腿传来被轻踢的感觉。
海登睁开了眼睛，说道，“我决定任务完成就去辞职。”
西蒙眼神里些微的笑意瞬间被冻结了，“觉得委屈了，后悔了？”
海登看向他，“我只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做个执法者了。”
“为什么？只因为对我下不了手？你应该杀了我的不是吗？我是个谋杀者！不是吗？”西蒙冷笑。
“够了！别再说了，我不后悔，我更不后悔在那一刻认清自己到底想些什么。”海登咆哮，但是因此才结结实实的挨得那一拳疼得让他闭上了嘴。
西蒙本来背对着海登，可是他倏然转过身看向他，揪扯着海登的领口说道，“我说过的我就是那条蛇，诱惑着你堕落。”
“我心里有罪，可是并不代表着我要堕落。”海登的声音急躁，可是他的眼里就像是暗夜的星辰一样平静。
“可是……你已经跑不掉了。”西蒙说着低下头去亲吻那一片星海。
海登想要推开西蒙，他可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的忠诚责任出卖掉，因为他知道他逃不过这该死的诱惑。
可是，就像是那条诱惑了亚当和夏娃的蛇，它鼓动他们去吃那个苹果。
西蒙就像是那条蛇，勾引着他心甘情愿的堕落下深渊。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能够抵抗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当他看到西蒙眼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绝，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他输在不够狠，不够对西蒙那么狠，他能做到伤害他折磨他，但是却无法杀了他，他知道杀了他，他心里的某个部分将会空下来再也无法弥补。
这种感觉很搞笑，也很讽刺，可是却足够的真实。
他试图杀了他的，他向上苍发誓。
可是他的身体本能却不是这样反应的，它在听从他内心深处的呼唤。
住手！你不能杀他！
他想笑，他想问为什么，可是他根本不必问，他就知道答案。
他知道。
他爱他。
就像是他在午夜的十字路口，答应了恶魔的契约，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