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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冷香(新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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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大的人力,还是不及现代的便利。 

若是现在明宇有部手机,多好。 

我一定要天天拨天天拨,占掉他全部的时间来和他说话。 

可是,我和他说什麽? 


宫门要上闩的声音惊动了我,抬头看一看,竟然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碧桐宫。 

真是,怎麽转到这里来。 

时间不早,我要是再不回去,想必龙成天就要差人满宫里打起灯笼来寻我了。 

可是,脚象是钉在地上,我呆呆站了半晌,忽然从那将要合起的门扇中闪身进去。 

我身法快,那关门的侍卫本来便懒懒的,只当是雪迷了眼,白色的一闪就过去了。 

碧桐宫也让雪盖住,院子里,墙上,屋瓦上,到处都是银装素裹,雪光交映,这让里有种暗淡的光辉。 

我想起第一次在这里看下雪,明宇与我刚刚开始放下心防,互相熟识,互相照顾。 

现在想来好象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可我总共活了,也只有二十来年。 

不知道明宇现在怎麽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暗宫他没有再理会,江湖上也没有消息。从那天雪夜一别,他好象已经彻底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和那一年那一场很快消融的雪一起没有了痕迹。 

雪还是纷纷扬扬的下个没完。 

我站在那间曾住过的房子外面。冷宫无人修缮,窗上的漆都剥落了,门框早被早缝蚀,瓦上有草,阶上生苔。 

我在雪没有盖住的回廓上坐下,静静的看著漆黑的窗户。 

窗上的纸破了,北风吹著哗啦哗啦的轻响,破裂的纸边在雪光里轻轻的晃,象是一只疲倦的蝴蝶。 

龙成天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以前床也起不来的时候,我用那两手拙劣的易容术扮成他去上朝。後来他渐渐可以起来,就放下帘子,我和他一起坐在朝堂上。底下的朝臣已经开始私语,说国无二君,皇上逾制等等。後来就开始好多的弹劾上言,龙成天一律不理。 

我往冰凉的手上呵气,看白雾在静夜里扑到手上的肌肤上,有些潮,有些凉。温度在雾气没有散之前就已经失去。 

他在我跟前绝少皇帝的架子,连朕,寡人这样的字眼都很少说。 
 
 
从他病重到现在,我对他管头管脚,他甘之如饴。 

常常我也有种错觉,好象我和他,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已经记不太清最初的情形,仿佛就是这样。 

可是,我忘不了明宇。 

我一直一直,忘不了明宇。 


明宇现在在什麽样的生活?他在什麽地方?他的身边也下雪了吗? 

可能他在温暖的大江之南,那里从不下雪,顶多在寒冷的冬夜里落一层霜。 

明宇有把扇子,玉骨绢面。 

在北地那样的东西略显单薄,但在江南就出奇的合适。 

我闭上眼,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执扇轻摇,闲雅逸志的样子。 

明宇…… 

他遥远的让我连一眼也看不到。 

甚至,这一生直至终结,大概也再看不到。 

隐隐听到踏雪的簌簌声,我只当是风动树摇碎雪落。 

摇了摇头,依然听得到。 

难不成我疑心生暗鬼了麽?站起身来向外看,一颗心禁不住怦怦暗跳。 

这里谁会来? 

又是这样的夜半时分。 

难不成? 

一点幽绿的光慢慢移近,雪光融融,我先看到了一角明黄的衣料。 

心里沈了一沈,觉得安静,又觉得怅然。 

定一定神,急忙迎上去:“你怎麽……” 

龙成天把灯笼向我手里一塞:“各处都没有,又有侍卫说你往这里来了,肯定是在这里没错。” 

他声音虽然一派轻松,我手向下一伸,搭在他腿上。 

他浑身轻颤不止,强笑道:“外头还真是挺冷。” 

“冷你个……”我瞪著眼,硬把粗话咽下去:“谁让你出来的!明天你还起得来床不?” 

我扬声唤:“来人 
” 

他忽然伸过手来按在我唇上:“别喊人。” 

我怔一怔:“你还想……” 

“我的腿是真不疼的,只是脚有些凉,现在快麻了,我坐下歇歇,你替我揉揉。这里倒真幽静。咱们看一会儿雪。” 

我不出声,他挽住我手:“就坐一会儿。” 

我叹息:“好,就一会儿。” 

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铺在石阶上,他伸手要拦:“我哪就这麽弱不禁风了。” 

我依旧铺好,扶他坐下,自己却靠身在他膝头,扯过他的裘衣包住自己。 

雪光下看得分明,我这麽做时,他脸上露出淡淡的惊喜之色。 

平阔而荒凉的院里已经遍地琼瑶,枯树横枝,黑白相映,影淡如烟,似一副绘在丝绢上写意的水墨。 

“大雪纷纷何所有;明月与我何相见……” 

他伸手轻抚我头发,虽然天地间落雪无声,漫漫无边。我和他却象是自成天地,温暖幽香。 

“我知道……你很是想念明宇。”他顿了一下,我也怔住。 

这是……我们头一次提起他来。 

“不过,下一次,别一个人躲起来。”他握住我手,温热有力:“和我在一起,要怎麽想,要想多久,都可以。别让自己这样寂寞,想说话,就和我说,说多久,说多少,都随你……” 

我枕在他的膝头,静了半晌,慢慢说:“你何必这样。” 

“我但愿你快乐,可我其实也明白,我能给你的太少。”他声音低哑磁性,在万籁俱寂的此时听起来,有股穿透人心的力量:“能多给你一些,我也觉得多快乐一分。” 

我觉得鼻头发酸,低唤了一声:“成天……” 

雪无声的落在他发上肩上,这无奈又让人留恋不已的尘世间。  
 
他一手环住我,简洁明快的说:“庄兄能否起身?” 

庄天虹轻轻摇头:“我留在此处还有事情,你们先走吧。” 

明宇点一下头,一个字也不多讲,我被他半抱半挟着走,不放心的回头:“庄先生……” 

明宇袍袖一拂,我胸口几处要|穴同时被封,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他将我斜斜抱着,纵身便上了房,身法轻捷无伦,别说好象我的重量不算一回事,就是他自己,还是飘忽如燕的。 

红日东升,光芒四射。两耳中灌满了风声,身体不由自主,随他的身势上下起伏跌荡,却一点不劳累,只觉得轻飘飘安稳异常。 

不知道在空中停留了多久,当然也不清楚已经离开了多远,他放我下地,一手解开我|穴道,我张口便说:“怎么能把庄先生一个人留在那里,那个姓文的……” 

声音全被噎在了自己嗓子里。 

我睁大了眼,却只看到明宇纤长细密的睫毛,与我的眼睛,只有毫厘之距。 

脑中一片空白,却觉出他的拥抱越来越紧,几乎要把我勒作两半,嵌进他的身体里去一样。 

等到唇舌终于得回自由,我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刚才要说什么差点忘记:“明,明宇……庄先生他在那处恐怕会有危险,得将他一并救出来才行。” 

明宇的手指蹭过我的唇角,像是不经意,我刚放松一点点的身体又立记得僵了起来。 

“不用担心……”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转了话头:“你受了什么伤没有?” 

“伤是没有,”我苦笑:“可是被他们下了点迷|药,现在内力使不上。就算能……那点功夫,不说也罢。”顿了一下说:“庄先生真的不要紧么?姓文的那混蛋做事不干不脆一点胸襟风度也没有,庄先生在他那里……” 

明宇一笑:“你这么放心不下他?” 

我差点咬着舌头。 

这个人惯会说话,听他的话,须得三分话里七分话外。 

“你怎么会来?” 

他负手向前行,山野低涧,他却仿如踏在圣堂大道之上闲适从容:“你希望谁来?” 

愣了一下,急忙追上他脚步:“明宇……”话开了个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龙成天差不多快把方圆五百里的地皮全翻过来了,不过正是古话说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文苍别这处地方经营许久,哪有这么容易被找出来。” 

我现在和他出来了,等回来杨简的人手去,还不得扑个空么? 

若是他们和文苍别动起手来,殃及庄天虹怎办? 

偷眼看明宇的脸色,他好象毫不挂怀此事,一点没有担心的样子。 

朝阳初升,林间的晨雾还没有散尽,远远望去,一片苍莽。 

“你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明宇轻轻嗯了一声,鼻音甚重,似乎心不在焉。 

“现在离最近的驿馆城镇有多远?” 

他并不答话,我也就不再发问。 

脚步踏在草叶上簌簌轻响,山间露水大,不多时便浸湿了鞋面,隐隐的凉意一直蔓上来。 

明宇并没有用轻功,就是这样不急不慢的缓缓漫步。 

我没有他那样好整以暇,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呵,暮春了么? 

昨天似乎还是满天雪飘的寒冬,今天却已经暖煦融融。 

时光真是一样奇妙的东西,忽快忽慢,忽响忽沉。 

“小竟?” 

“呃?”猛然回过神来,有些不安的应一声。 

大太阳底下我却净在想些昨夜星辰昨夜风的琐碎回忆,实在有些离谱。 

明宇。 

只看着背景就觉得心里微微抽痛。 

“你在宫中日子过得快活么?” 

万万没想到他问出这个问题来,楞了一下还是没有答。 

我快活么? 

我不知道,我也一直在寻找答案,可是从未找到过。 

也许快乐,也许…… 

谁知道呢,不快乐的人生可不止我一个,还不是人人笑颜灿烂。 

他似乎也不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并没有再问,依旧前行。 

“明宇,来日分别之后,你时常捎个信儿来。象前两前一样音讯全无,总让人放心不下。” 

他轻轻的一声笑,似真似幻。 

不知道他笑什么?笑我么? 

想起很久之前的事。 

那时候我们在碧桐宫,有一天我吵着无聊,从早上一叠声叫到掌灯。明宇被吵得无法,说只要我不吵,他讲一个极精彩的故事给我听。 

我大为兴奋,马上发誓不吵。 

明宇于是说:从前有个剑客,独步天下。 

后来遇到一个女子…… 

我随即兴奋插言,那么一定是英雄美人,名花倾国两相欢了? 

明宇一笑,是啊,没有错,两人历经波折最终结为夫妻。 

我一愣,他一笑。 

完啦,他说。 

啊?我反应不过来,这怎么就完了? 

他笑不可抑,这故事只有这么完整了,怎么不算完? 

那中间呢,中间那些精彩呢? 

明宇指着头,这里面,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自己想去吧。 

后来看我实在气忿,他半安慰半调侃,一个故事,知道结局才是最重要的,过程其实总是吃苦多而快乐少,既然结局美满,不如淡忘了过程。 

只要记得结果,最好忘记过程。 

有些恍惚,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没有吃早饭,也没有喝水,有些气喘。 

功夫只是想起来才练几手,很不扎实。现在就看得出来水平了,和尽欢偶尔动动手,拉那样的好看架式并不费力,可是长途行路,就有点吃不消。况且赖以支撑的内力还被药物消化掉,更觉得吃力。 

明宇回过手来扶我一把,轻声道:“你脸色不大好,歇一会儿?” 

我摇摇头:“要是不麻烦的话,你送我去最近的驿馆……或是章记商行,都行。” 

明宇的手慢慢松开:“你急着回去?” 

我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清晰的说:“是。” 

他点了点头,说:“好。” 

眼前景物一花,身体腾空而起,被他挟着前行。 

密林如海,浓绿无边。 

眼睛有些痛……风太大,阳光也太强。 

闭上眼睛,眼角的湿意瞬间就被风吹干了。  
 
  

“千岁,您歇一歇。” 

我点点头,把墨笔放下,顺手揉了揉眉心,接过参茶喝了一口。 

桌上整整一叠的折子,我松松臂骨,又直一直腰。 

杨简有些迟疑,把一张描金绸绢摊开来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伸手把绸绢合起来,脸上淡淡的:“嗯,知道了。” 

他低声道:“您是回去用膳,还是就在这里传?” 

我站起来,身後小陈!我披上外袍。 

“去文英殿。” 

我迈步向前走,杨简落後半步:“千岁,皇上并不在文英殿。” 

我微微偏头,他垂首肃立:“皇上今儿去留林馆,今年取的文武各二十共四十名英才,正在那里会试。” 

我哦了一声。 

倒想起昨天晚上他说过这事儿,不过我神倦体乏,一点儿没听进去。 

“千岁,要去留林馆麽?” 

我想了想:“别通报,咱们从侧门进去。我听听他们殿试都考些什麽题目。” 

杨简嘴唇动了一下,我已经看到:“想说什麽?” 

“千岁殿下,後宫去不得留林馆……” 

我挑挑眉:“你说我是後宫?去不得?” 

他退了一步,没吭声,可也没驳话,给我来个默认。 

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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