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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诸色界之尘缘-第2部分

小说: 诸色界之尘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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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妙叹勺药,八千姹紫嫣红纯玄素白九花九叶九蕊曼陀罗。 

            我瞅准偏殿入口处迦蓝诸天众人互相争辩议论,忙束了发系,弹去衣靴尘土,详装正色挤了进去;不料想是方才摩伽数了人头,寻不见我,此时便冷了脸色,近我身旁盘问:“这些时候你去了哪里?” 

            “多年未曾上得须弥山高处,一时迷了路呢,哈哈。”我对这为大哥向来没有正经颜色;我知他就是看着凶神恶煞,实是七情六欲中内虚火热那种,不用太把他当回事儿。 

            “小弟呀小弟;你可知就因这法会盛事,大阿罗汉带来太多人间弟子,山上上下那人肉气弥漫,引得平日缩身在须弥山谷地裂缝中的天魔妖众夜叉鬼母蠢蠢而出,传言已经有三五僧人被守护神灵不注意时被它们拖了去,生吃活烹了。几时没见你前来,怕你在路上遇见什么凶险呢。” 

            我皱眉头,嘻笑道“南无阿弥陀佛。” 
            各天众七嘴八舌不久,云钟响彻云宵;偏殿行廊尽头突然大放异彩,想是正殿里点了酥油灯;摩伽又换了庄严脸色,走在前头;我们其余三十二人依照长幼尊卑依次鱼贯而入。推推搡搡说说笑笑中过了双树园,绕过孔雀台,正要穿过有明王伏魔图的侧殿,却见普贤菩萨急匆匆地挤了进来,想是也来得晚了,不好意思从正门突入;众人都忙不迭打些讨好招呼,说些花样奉承,皆大欢喜中菩萨与我擦身而过,突然回头笑道:“呀,胸口的花儿真好看。” 

            我一惊,低头沿着普贤的目光寻向自己胸前,呜呼,不知何时那里竟然印上了白泥红血的一朵莲花,想是我翻看那布卷画时不留神贴将上去的。我慌忙裹进了纱衣,还菩萨一个孰美我美的讪笑。 


            来不及细思量;后面接踵而至;我只好匆匆前行;再一拐入了大雄宝殿,里面光明大盛,晃得我睁不开眼,但是定下心神,却又看见 
            时轮金刚净立四处,药师三尊侧耳相谈;文殊手势观音地藏除遮虚空弥勒普贤四面围坐,龙尊精进离垢勇施那罗延功德浮空而望;五百罗汉立如山,十殿阎王衣似海,四天明王面红耳赤,韦驮将军探头探脑,大小天龙盘柱而游,白象群鸣灵鹫展翅;又有大乾闼婆携身姿曼妙无数飞天托了花灯燃起龙涎,挥舞霓裳羽衣熏染殿堂,正中自是大日如来佛光普照神态自若。 

            其实这种场合虽然热闹好看,但是我们心里清楚,从摩伽被封做帝释天那一天起,我们天众诸人无非就是须弥山里的看家护院,名称响亮但地位不高。这种佛国法会我们所知无多,但是每次无非都是大家互给面子叫上我们,一是捧个人场,二是能壮声势,三是可以分些香火供品金银散钱。可是一来二去大家心里都不再觉得好玩,因为这满天神佛讲经说法起来,真叫个没日没夜翻江倒海;短则过月,长可数年;记着一次有个居士维摩诘与佛舍利在论经中三言两语不和吵将起来,真是口舌飞舞,痰唾倾盆;刚开始我还听得饶有兴味,可是后来日升月落,草长花开,我和众弟兄在那群佛论战中也不知睡了几觉,只记得我的胡子垂了膝,他们还在辩论;南去大雁的带着儿女飞回,他们还在辩论;最后佛陀见我们一干人等着实可怜,示意摩迦带我们悄然退下,才算是终此一劫。 

            想到这里我不禁嗟叹,这次是选拔贤才,来得不仅是各路菩萨,还有那急于表现话多事多的九千人间弟子;唉呀呀,这一盘天坐,不知几世几何了。 


            果不其然,那众佛众菩萨前的大殿上水流般挤进无数诚惶诚恐的老实嘴脸;看见叠了几层的罗汉菩萨,已经傻了眼;钟声迭荡,有降龙伏虎尊者引其一路上得台阶进前,又有文殊菩萨择三藏之一劝导质问;不多时庙堂里已经嗡嗡哄哄,不知所云;隐隐约约听得《阿含经》《本生经》《出曜经》《百句譬喻经》《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带转丝萦;《金刚经》《宝积经》《华严经》《大乘密严经》《楞伽阿跋多罗宝经》百转千回;考过六经十一论又问律法文句枢要,四分五分蘖盘圆觉,六祖十地妙法莲华;下有支支唔唔,上有哼哼呀呀;大殿内灯明香暖,没听完三章五句,我上眼皮思恋下眼皮,摆一凝神沉思的姿势,已经支起胳膊安然睡去;我知这满天神佛义正词严天化乱坠地在这里讲经说法,人间欲界依然寒来暑往生老病死,比起那些所谓名言至理,不如听自己痴人说梦。 

            梦中有懵懂红唇,梦中有莲花朵朵,梦中有寒衫半暖,动如长风,静如青山。 
            就这样日升月落;我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捱了一夜又一日;半睡半醒之中好似梦中人从我梦中翩然落地,不知怎的一步步地踏入正堂,换了洁净衣衫,正襟危坐在文殊菩萨面前,唇齿开合,正滔滔不绝地对经辩法。 

            我撑起头,远远望去,见他身后的包裹里真的还有布卷充盈,看来几日里他真没舍得错过这天界草木,云霞浩荡。 
            我见他那憨头憨脑地喋喋不休假正经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刹那间他面对菩萨的眼睛也描上了我,一交一错之间梵音四起,这小和尚马上驴头不再对马嘴,话中精句咬到了舌头,满脸香火色红到了耳根。我知他心乱,忙低下头,可是他已经将满心满肺的空空色色一口气忘到九宵云外,在那人山人海中用目光遍寻我;一柱香时间未到,菩萨已然恼火,颇不耐烦地把他赶将出去。 

            我叹息一声,见周围诸位下棋的正开心,打盹得正惬意;忙化身一缕黄烟,沿着墙根台角溜了,眼看那小和尚挤出人堆,似是要一路下山而去;那雷音寺外天色正好,鸟语花香,我裹了黄烟,震翅而飞,再化身一片墨点梅心白蝴蝶,扑扇着忙不迭地追着他的肩头。 

            这甄选大试应是这群人间僧人看得比命还重的,这和尚考砸却看不出一点烦躁,脚步煞是轻块,三转两拐,竟然熟门熟路地绕到了须弥山九龙蓄水的霓瘴湖口,急不可耐地翻开自己的包袱,竟然拿出许多布片纸头,用一枚削尖了的竹丝儿沾着香火屑,白描起这湖光山色,身后远处钟声法音,无非云烟过耳,他自是有一遵不动身姿,就是心神凝和,恨不得要把这流水飞花红尘世界,尽收于他的几尺残绢。 

            看到这里我好玩心性又动,趁他低头用工,我吹起湖面道道水花,溅起的水滴子被日光照射,破茧而出九百九十九只莹光玉翅,泛起赤橙黄绿青蓝紫里摆弄变化无偿,冷暖悲欢痴怨恋中自有玲珑百色的蝶儿,一股脑翻飞在他身前面前。 

            我幻身立在最高处,心想,我看你倒是画得出哪一只。 

            可是我怎知,你却是开天辟地来,第一个看透了我的障眼法的凡人。 
            你甩了一手湖水,抬起头仰着说:“又看见你了。” 
            满天彩蝶落为水珠,洒尽湖中。 
            我暗想,难道你真的是看破了我。我不甘心,依然做着着只蝶儿,不紧不慢地从湖畔飞起,钻入林中。他急了,喝道:“仙人莫走。” 
            “仙人,呵呵。”我苦笑,转身看他却伸出一只手来,我心里一抖,见他掌心温暖,我竟然毫无犹豫地落了上去。 
            “我知你一定是三年前还我珠子的仙人,我心里感激你,你若不嫌弃,我想为你做一副画。”他轻轻用手指触摸着我的翅膀,实是扶在我的肩膀上,我听了你的话,沐浴在你的目光里,自想干脆就这么凝成一块化石。 

            “随我来。”我轻声细语。 

            和尚不知深浅,随着我的化身蝴蝶一路进了湖畔幽暗的深谷。道道日光被参天的老树枝叶割裂;分散成层迭交错丝绦,随着风在林间轻摇慢摆。忽明忽暗的蝶儿在光芒中又幻化出一模一样的几十只,在你身边轻轻的萦绕,冲在最前面的当然是我,挑开低垂的藤萝,分开挡路的荆棘,没有多久我们来到最老的树下。 

            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因为我坐在树枝隐蔽处;看你东张西望,茫然四顾我又忍不住笑,再抓起一把树叶揉成一团,哗哗啦啦地丢了下去,还没听你叫唤,我却闻到空气里有一股血腥尸气,隐隐地弥漫在山头树后,缠在我手臂上的三分舍利剑得了这魔性,竟然咝咝做响,剑尖明晃晃地指向树下一侧,不是我用力扣住,怕已经化为一道青光冲了下去。 

            我尚能沉得住气,屏了呼吸,斜了一只眼在树叶后瞄了下去…… 
            只见三名姿态窈窕的女子,各着绿黄红三色纱丽,从树洞山沟里钻了出来,喷着香,带着笑把你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身盘花彩珠鹦哥羽,眼睛大得出奇;左边的青丝缭绕响玲环,长手长脚;最后是一玛瑙钗子摇云扇,酥胸半露;我不知你是不是看见了风骚尤物惹火佳人,可是我却知道她们是生食人肉尸陀林夜叉鬼母。没由你分说,她们已经一左一右揽了你的胳膊,一个贴在你身前又抓又摸,你喊着叫着却摆脱不得,我真得想笑出声,暗里思忖:“小和尚,小和尚,我倒是看你能不能躲得过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先待她们捉弄一番,我也好追着她们找到老巢,然后斩草除根,杀个鸡犬不留。” 

            这些夜叉也真是大胆,天还没有黑下来,就敢出来掠人;看起来最大的那个将你拥在怀里,半只手捂了你的嘴,你又羞又怕,却也挣扎不出声;后面两个四只鬼眼左右遥视,似在观察风声动静。它们连飞带跳沿着那深谷走了九转十八盘,瘴气越来越浓,偶尔可见人皮兽骨散落各处,在轰轰隆隆的水声中眼前浮现出一道龙形瀑布,夜叉们来到了水流前扳动机关,那水流自下而上被一片石斧切成两半,里面隐隐约约露出烟火痕迹,一甩头,它们前脚后脚跟了进去,我依然是一只蝴蝶,落在你的额头上,我看见你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这魔洞里的风景倒是清凉,好像前几日里被抓来的和尚已经被吃了一多半,剥了皮抽了筋倒挂在石柱上。那几个夜叉现了原形,大头粗手的,我却也没觉得它们难看到哪里去。它们将你狠狠地一丢,摔在地洞里,然后铁栏荆棘锁住去路;然后大呼小叫地板烧火去了。你蜷缩在泥坑中,举起手来,看着蝴蝶在黑暗中凝固,轻轻说道 

            “其实我知我自己没有正果成佛的福气,我到这灵山里来,无非就是想瞻仰天界风光,用我的丹青之手,描绘极乐世界,把这天堂景象带回人间,要人们知道,苦难终有尽头,只要心里面还有一点希望,光明境界里还是有我们凡人容身之处的。” 

            “可是,可是。” 
            “我走了九年,走到了须弥山的半路上;那一天我遇见了一个仙人,我不知我何时何处遇见过他,但是那一天我看了他第一眼,就知道我是为了他动了心的。他就在我心里面留了画像,从此以后,我再画别的东西,就再没有颜色了。” 

            “色戒色戒,色劫色劫。我六根未净,痴迷不悟,竟然在佛祖的经堂里又看见他的样子;怕是我这淫巧心思我亵渎佛祖,终于招来魔障;惹此今天杀身之祸……我不害怕,我也不后悔,蝴蝶儿,蝴蝶儿,你要是有灵有知,就飞出这魔窟地|穴,找到那个仙人,说我给他画了半身画像,就埋在这里,他日若有缘,望他能知晓,我尸骨所在。” 

            这个傻和尚说完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片布来,自己展看,留恋地看了一眼,就用手在地上挖土,想把它埋起来。 
            要不是这里天黑,恐怕他早已经发现蝴蝶的翅膀变成火红色,因为我差一点儿恼羞成怒骂出声来: 
            “你个死和尚,把我画得这么丑!” 
            看到这里,我也藏不住了,在你挖土的时候,重现了人形。立在他面前,黑灯瞎火的,你终于摸到了我的脚。 
            “和尚,我问你。” 
            “啊?”你惊得倒在地上,一脸冷汗,呆呆地看着我。 
            “色戒和杀戒,你愿意犯哪一个?” 
            “什么?” 
            “笨,干脆直说,你想活想死?”我真想伸出手来扇你一巴掌。 
            “生亦何——”你刚一张嘴,我真的就“啪”一声打在你的脸上,脆生生的,他妈的又要喷大道理。 
            “你要是想活,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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