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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战枭在唐-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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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艺悲问苍天,何以至斯?

苍天下,大地上,狼奔豕突,杀戮进行时。宁远铁骑如嗜血饿狼,张牙舞爪,所向披靡,而渤海国大军如羊群,一盘散沙,任由宰割。

失败已非人力所能挽回。逃吧,能逃多少算多少。大武艺英明地选择了三十六计之上计。

第630章 名誉损失费

久违的酣畅淋漓杀戮感又回到了李怀唐身上。

随着宁远地盘的扩大,地位的上升,李怀唐赫然发现,自己成了被重点保护的珍惜“物种”。在战场上追亡逐北属于英雄当年勇的一种缅怀,一种奢望。

突袭行动成全了他个人勇武的发挥。

没有人阻止,只有追随。担忧根本多余,自始自终,渤海国大军毫无防备,几乎没有多少像样的抵抗。

唯一的威胁,大道利行的迎面反击微弱无力,能从他们自己溃散慌乱的溃军中冲出者不足千人,面对进入冲锋阶段的宁远铁骑将士,所掀起的,不过一个小小涟漪。

李怀唐不知道,被他斩落马下的是渤海国新太子。忙着呢,没功夫计较。敌将只是已取得的战果其中之一,后面还有更多的在等他去收割,应该说,等他去抢。

数万人听起来很多,分配到五千骑士头上,每人仅有十来个而已,经不起多少马蹄践踏汉刀劈斩。何况,白孝德与乌知义率领的上万铁骑从南面也加入了争夺头颅的战团。

要数最忙碌的人,吴道子认第二,无人敢说第一。这位御用大画家站在城头最高处,手上一支笔,案桌上一叠纸,眼睛飞快扫描远处的战场,落笔如有神,忠实地将厮杀景象搬入画内。

咦,那厮何人也?好生厉害,狼牙棒扫过,人马皆飞!画下!

那个也很牛,马槊翻飞,连挑数人胜似闲庭信步。画下!

嗯,这个战法不错,数骑结成一队,横扫而过,鸡犬不留。画下!

……

画下,画下,统统要画下!

目不暇给,吴道子大呼过瘾,只恨不得三头六臂。

杰作全部是一气呵成。计有图画四张,分别是:

南北夹击。

横扫千军。

风声鹤唳。

气吞万里如虎。

在吴道子笔下,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宁远铁骑秋风扫落叶般的如虹气势,也反映了渤海叛逆军遭受突然夹击时落花流水般的溃败颓势。

可惜渤海叛逆军不争气,没能多熬一会,以致于战局早早进入追逐尾声。

都跑远了,俺咋画?

吴道子气得大骂渤海叛逆的不配合,无奈之下,最后一副主题为气吞万里如虎的大作只好添加艺术元素。

张小年第一次尝试到摧残敌军的惬意。

在空旷的原野上纵马耍刀,任由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追上逃敌,一刀过去,刀锋切肉断骨的快感**蚀骨。

又一个。

张小年跳下战马,手起刀落,割下头颅扔进悬挂在马头上的网兜。复小跑追跳上马背。

三个了。痛快!享受!

“老张,几个战果?”

不经意间,裴南与张小年偶遇。兴奋之下,语气沾染上了宁远铁骑的风格。

“裴南,你个龟儿子,还敢怀疑大将军不?”

张小年回应以同样的狂吼,并向他挥挥刀示威。

“哪能呢?大将军威武,大将军无敌!”

裴南的态度改弦易辙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任何时候,实用主义横行。没看见么,裴南,李辉,葛淮……个个马头前的网兜都装着敌人的头颅,运气差的只有一颗,手脚快的三四颗。辉煌战功之下,态度能不倾斜吗?

“哈哈,杀!”张小年大笑,策马扑向下一个目标,一众纨绔兄弟随即跟上……

大将军令,自助餐。能吃多少看本事。

没有人客气,追杀一直进行到天黑,将士们才意犹未足折返。

都回来了,盘点战果,杀敌数万人,居然找不到一个俘虏!

大门艺在安市城里担心受怕数天,甫听到形势逆转,兴高采烈出城,却失望不已,他要做渤海国国王,而非绝对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都是实用主义害人。带着俘虏无法追杀更多的敌人获取更多的奖赏,将士们自然懂得取舍。

不要俘虏是李怀唐的暂行策略,欲打出数十载和平,必须在**上大量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正如当初薛仁贵灭亡高句丽,征伐回纥一样,该杀的绝不手软,雷霆过后再施展仁慈,事半功倍。

对于大门艺的抱怨和失落,李怀唐语重心长给他做思想工作:兄弟我这还不时是为了你?不杀掉大武艺的忠实支持者,殿下你以后能坐稳江山?别担心,杀鸡儆猴的游戏只是为其余的叛逆上演;如果殿下需要人口,那就得多卖力,站到扶余城下召唤识时务的俊杰。

大门艺一听,眼睛立刻被赋予闪亮的光彩,妙啊,真理啊!血腥过后,不才显我的仁善吗?不服气的,先掂量下脖子能否顶得住李怀唐的屠刀。

打铁趁热,李怀唐及时提出报酬。

报酬?

大门艺诧异。

李怀唐一本正经:正确来说,应该是名誉损失费。殿下你看,为了帮你登上王位,坐稳王位,俺默默承担了屠夫的恶名,千夫所指,何其痛苦?也只有金钱才能稍微减轻这种痛楚。

可是,大将军收获了那么物资还不够吗?

大门艺指的是此战的战利品。

确实不少。马匹牛羊,数不胜数,粮食草料和兵甲,堆积如山。

李怀唐还算老实,予以承认。

不过,话锋一转,又说到说有权问题上。

李怀唐摇头苦笑:战利品不属于本将军的,是给将士们的奖赏。劝告殿下千万别打这个主意,将士们不高兴,没准王位就玄乎了。

败了,完败。好吧,扶余城的钱粮都归大将军了,够抵销所有的痛苦了吗?

大门艺口才再好,也敌不过李怀唐的厚脸皮,唯有毁家纾难。

其实,他也知道,扶余城的财富跑不出李怀唐的手心,甚至渤海都督府里的财富也是同样的命运,与其被抢,莫若赚个仗义疏财的好名声。不过,他送的,与李怀唐强抢的有本质上的区别,至少,他不能向大唐的老皇帝诉苦。

李怀唐还有另外一层想法,明抢斗不过暗藏,地头蛇们若是将部份财富藏起来,他也没办法。大门艺是他找到所有财富的“猎犬”。

才搞定大门艺,又遇张小年来找麻烦。

按功轮赏,张小年的功劳薄上记账有八匹战马和数十头牛羊。

“大将军,可以折换成宁远金币吗?”

谁说张小年缺心眼,抢先向李怀唐提要求。

谁愿意带着那么多战马牲畜?还得费力费时喂养照顾,折成现金方便携带,更方便换购。

李怀唐心情好,张口答应,眉头似好汉,不皱一下。

不就黄金和白银吗?

李怀唐遥指扶余城。

第631章 战不旋踵?

兵贵神速。 热书阁 李怀唐不给大武艺喘息时间,令白孝德带上大门艺,率五千轻骑夤夜急袭扶余城。

通讯基本靠喉的年代,远在数百里外的扶余城不可能及时得知这场大战的消息。

很不幸,也没有人去告知他们。大武艺想到了,却做不到。

安市城一战,他的主力几乎损失殆尽,近十万人,仅有数千侥幸逃过身首异处的命运。大难不死不能只归功于运气,更多是优胜劣汰的结果,聪明人选择奔向山区,所以,他们的机会相对多一点。而慌不择路一路向北的只有死路一条,那也是通向扶余城的方向。

与汗血骑比较速度的蠢事,下回别干了。

可惜,机会只有一次。

扶余城守将樊统大清早被卫兵的慌乱叫声唤醒。

“该死的,咋又来催粮食,不才送出一批没几天吗?”

樊统依依不舍地放开小妾的娇躯,很不爽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

打啥鸟的仗哦,大寒冷天的,抱着娇美妾奴闹被窝多好的生活啊,偏有人爱捣乱。

卫兵结结巴巴,说不清楚。总之,城外的不是大王的人马。

不是大王?!

樊统匆匆登上城墙。

看见了,是前大王的儿郎――大门艺。

啥?革命?凭啥?

樊统发笑。虽然城下的数千骑兵看起来很精锐,可是撞不破城墙。

不开?

大门艺也发笑。

大道利行的头颅被抛上了城头。

都听好了,叛逆大武艺已经完蛋,兵败如山倒。唐军来了,识相的就投到我大门艺麾下,否则一律视作叛逆,格杀勿论!

恐吓并不空泛,不缺营养。

城下垒起的,由近万颗头颅组成的“京观”赋予了它丰富的内涵。

形势很明了。大王惨败确凿无疑。

太子殿下的尊容假不了,至少樊统认得。与大王总形影不离的大道利行被砍了脑袋,大王的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诚如李怀唐所言,这个世道最不缺俊杰,只要有让他们识相的时务,所谓的俊杰们自会跪倒一片,抱着大腿哭喊“主公”,不要还不行。

城门开了,为欢迎新大王――大门艺而张开臂弯。与电视里的镜头相差无几,城里的最高领导人樊统,以及各名流乡绅列队夹道出迎,唯一的差别体现在业务水平上,没有飘飘的彩旗,少了点娱乐气氛。

李怀唐的目的达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战而克人之城。

扶余城之于渤海国,如同洛阳在大唐的地位,富裕程度首屈一指。尤其是粮食,当白孝德清点粮仓时,被吓了一大跳,竟然多达两百万石,即使宁远铁骑将士们敞开肚皮人吃马嚼上三年也没问题。

至于黄金白银,同样惊人。

渤海国山多,河流多,富产金银矿。金银不能吃,更不能当手榴弹用,大武艺都用来向契丹人换取兵甲,向草原商人采购马匹茶叶瓷器布匹等。扶余城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而成为渤海国的商市,是以囤积的金银最多,最后白孝德满满装了十数辆马车。

在白孝德沉浸于丰收的同时,李怀唐在为死伤的士兵而悲伤。

安市城一战,五千新军死伤过半,死者已矣,伤着需要治疗。幸亏宁远铁骑历来注重治伤,外伤用药准备得相当充分,老兵们的救死扶伤意识已经潜移默化成为习惯,新军的伤兵们因此得到了良好的照顾。

冷兵器时代,丧命于创伤的比直接战死的要多得多。负伤了,基本听天由命,高级将领的待遇要好一点,能得到随军的一两名医工治疗,但是,对于外伤的医治,医工也没有更多的良策,至于卫生方面,更是一片恐怕。

在落后的医疗条件和错误的对待伤口意识下,许多本该康愈重上战场的伤兵只因为一个伤口感染,甚至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伤口,而丢失性命,甚至受尽折磨,在痛苦中缓慢死去。

历史上的勇将李嗣业正是死于伤口的迸裂。

负伤的士兵很多,李怀唐放心不下,以身作则亲自客串医工,将新兵们感动得无以复加。

“战不旋踵!”

裴南不愿接近伤兵营地,远远地望着李怀唐的举动,突然冒出一个典故成语。

贵族子弟兵多少喝过一些墨水,知道啥意思。有人点头表示同意,有人若有所思,也有人不乐意。

张小年是后者的代表,偶像是你们随便污蔑的吗?大将军才不靠这种手段收买人心!

典故发生在是战国年代,话说吴国将军吴起爱兵如子,士兵生疮涨脓,他亲自用口为士兵除毒,士兵的母亲见到后,随即大哭:战不旋踵。意思是,儿子会因为感恩拼命作战相报,死定了。

纨绔界的代表裴南认为,这种伎俩只对淳朴的农民兵有效,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西汉的冠军侯霍去病,治军赏罚分明即可,其余的该怎样就怎样,不必太着痕迹,适得其反。

“走,你随我看看去,看看大将军是否如你所说的不堪!”

张小年在家不务正业,从军照样改不了本性,亲兵的职责被他抛到了爪洼国,有空就到处晃荡,也只有大大咧咧的乌知义能忍受他。

李怀唐正在给一名手臂负伤的士兵清洗伤口。

“上将军,”伤兵对李怀唐的称呼与宁远铁骑的老兵一样,“这酒好哇,咋不给俺喝,倒掉多浪费!”

李怀唐轻笑:“烈酒有祛皮表外的肮脏物的功效,有利于伤口愈合。”

“真的?”

伤兵首次听到有此一说。自以为见多识广的裴南也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状。此话若非出自神奇的辅国大将军之口,他肯定要跳将上前将大言不惭者当作神棍揍个半死。

“假不了。我麾下那么多将士,所有负伤的将士都如此处理,事实证明了伤口愈合得很快。不行可以问问他们。”

李怀唐一边淡淡说着,一边给伤兵伤药包扎。

“这布条,为何还要置于沸水当中?”

问题来自爱动脑子的纨绔界高级代表――裴南。

李怀唐回头一看,笑道:“你们来了正好,好好学学。”

“煮过的布条包扎伤口不容易导致伤口感染,哦,就是化脓。”

解释只能到此了,这个年代细菌学说惊世骇俗很雷人,以普通人身份言事,必然会招致暴打。

“这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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