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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只怕不再遇上(出书版) 作者:未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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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竹晓得自己此时上去打招呼是不合时宜的。
  她转个身,决定换个地方立壁角,偷偷瞧着这些她想瞧的人。就那么一转身,何之轩迎面走了过来。
  他也看到了她,他过来打个招呼是正常的寒喧,方竹对自己说,但是,心神开始不听使唤地晃动起来。她决定先开口说话:“真巧。”
  何之轩对着她微笑。他微笑时,有时候薄薄的唇会稍稍往右斜,颇带点嘲讽的意思。方竹看不得他这样的表情,把目光调开,朝别处看。
  他说:“跳个舞,好吗?”
  她想说“当然不好”,但开口讲出来的是“好吧”。很泄气,平白就气弱了。最后还是把手交给他。
  他牵着她,走进舞池。
  他们自恋爱开始,一起跳舞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在念大学的时候,他已经进入社会,为生计为前途奔忙。等到结婚后,他俩一起为生计为前途奔忙。很多浪漫情侣该做的事情,他们几乎都没怎么做过,譬如一起跳舞,一起烛光晚餐,一起游山玩水,一起花前月下讲甜蜜情话。
  浪漫同他们的爱情从来无涉。
  而唯一一次的跳舞,至今仍是方竹的心结。
  至大的裂痕就源于那一次,记忆奔涌而来,她就必须面对。她把一切都记得很湥С
  那个下午,她托同亊买了Josh Groban的《Vincent》,预备回家用表哥送的FM Acoustic试试音。
  那个下午,何之轩获得了一家外资广吿公司的Offer,薪酬很不错,他很高兴,提早完成采访,去菜场买了很多菜,准备做一顿大餐同父母和妻子庆祝。
  这几乎可以算是他们一个全新的开始了。她听到了何之轩的好消息,搂着他又蹦又跳。
  这时候音乐响起来,她抓着何之轩的手说:“何之轩,我们跳个舞。”
  在这么一个狭小的静溢的小空间,相互拥抱,带着迎接世俗生活的小小满足。
  何之轩情不自禁低头辗转吻着她,直到两人气息都不稳。他们就靠在小小的五斗橱旁边,两人都有片刻迟疑。
  方竹红着脸说:“白天哎!”
  可是何之轩情动了,他一般不会多话,直接用行动表示。
  缠绵的音乐,湿润的吻还有身体,何之轩的进入沉着而有力,他的拥抱炽热而凶猛。方竹昏昏沉沉抓着他的发,荡漾在激烈的情欲中。
  结婚之后,她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过夫妻生活,两人每日都忙于工作,加班属于家常便饭,他们都希望在能拼搏的时候,多拼搏一刻,为今后的美好生活打个坚实的基础。他们是一对城市里辛苦的小夫妻,能耳鬓厮磨在一起的时间没有那么多。
  工作和生活的压力,足以消磨人的天性。
  这一天的激情和浪漫不但纯属偶然,而且格外宝贵。
  她们都是在这一天才体会到身体结合的快感和幸福,只是这样的幸福感觉太过短暂,短暂到他们激情的喘息尚未平复,小亭子间的门就被人敲得震天价响。
  何之轩要起身开门,方竹死命拽着他,不让他起来。
  何父何母在城里待了四个月,何父一股拧劲儿坚持要见到方竹的父亲,何母则累积了一肚子的抱怨和挑剔,和方竹小冲突不断。
  会在这个时候,用这样霸道的方式敲门的,必定是傍晚时分例必出现在小亭子间,教育和逼迫方竹做家务的何母。
  方竹从小到大,从没有应付过这么霸道又粗俗的女性长辈,更不用提此时才同何之轩一起从浓情蜜意中清醒,根本不愿意接受第三人的打扰。
  她拽着何之轩不松手,可是门外敲门声不绝耳,再这样下去会惊动邻居,方竹没有办法丢这个面子,终于还是松了手。
  何之轩草草地穿好裤子,披了衬衫,才把门开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用力推开。
  何母在门口大声惊骇地叫:“你们大白天的在干什么?”
  何之轩低吼:“妈妈你出去。”
  方竹根本就被何母的大嗓门吓傻了,她忍不住大嚷:“你干什么呀?”
  这是噩梦的开始。
  方竹永远忘记不了何母恶狠狠地站在大门口这样说她:“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浪荡?大白天勾引大老爷们儿,还把不把男人身子骨当回事了?”
  这样的话方竹闻所未闻,连其后赶来的何父都尴尬得不知怎么劝说。
  她又羞又气,冲着何母嚷:“我和我自己老公做结婚该做的亊,我们怎么了我们?”
  何母就指着何之轩说:“之轩啊,你就这么宠着你媳妇儿?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这么光荣的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你瞧瞧你现在整天都在干什么?你媳妇儿的内裤和胸罩都是你在洗啊!一大湥г缭谠钌仙鹱龇梗饨址涣诰永锢锿馔庥心母瞿昵嵝』镒酉衲阏饷丛庾铮吭奂姨跫遣缓茫赡阍诩沂保沂裁词焙蛉媚愀晒藕蛉说氖拢克档煤锰侨⒘烁銮Ы鹦〗悖Ы鹦〗闼盅劾镉心懵穑坑心愕杪穑考拮币环置挥胁凰担准业拿娑技簧稀D闼的闶苷馕缮堆剑炕丶以壅夷母龉媚锊槐日飧龊冒。磕闱茁柙谔煊辛橹牢野阉友罅烁说鄙厦排鋈嘶共灰共慌览紫吕磁牢已剑俊
  方竹气得浑身颤抖,何母还指着她鼻子说:“合着你这样的就是官家千金啊?我还真不知道之轩是哪只眼睛瞎了看上了你,家务活一样不会干,洗碗洗衣服统统不会,倒是能想着白天干那勾当。你爹还真有脸。”
  方竹猛地站起来,对何之轩说:〃我走,我出去,我要冷静一下。“何之轩把她的手握住,不让她走。
  何父呵斥何母:“越说越不像话,对着小辈,你好意思说得出口。”
  何母冷笑:“她都做得出来,我还不能说?你一大把年纪跑人爹屋门口吃了几个小时闭门羹,你倒是乐意啊!你愿意赔了儿子又赔脸,我还不乐意呢!我是养儿防老,为了这么个娃,看他从小就是个出息孩子才没要自己的娃,要是我有个贴心贴肉的,我替你们委屈什么呀?”
  她说完,盘腿往大门口一坐,就号啕大哭起来。
  石库门里的邻居陆续都下班了,见着这热闹,都探头探脑往这边瞧,有几个还围了上来想要劝解。
  这番情形和这番侮辱,都是方竹从未经受的。她浑身战栗,气促急促,再也忍不住眼泪,甩开何之轩的手,说:“何之轩,她就这么说我呀?你说,你说,我错哪儿啦?我让你洗内裤?我让你做饭?我还让你遭罪?你告诉我呀,我错哪儿啦?是我害了你吗码?”
  何之轩只能对着何母说:“妈,我送你回招待所。”
  何母偏偏就坐在那儿,她不动:“好小子,你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我这后娘当得苦啊,对你打也不好骂也不好,生你个在媳妇儿面前这么没种的,是我亲生的我不扇两耳巴子上去。我明天就找她老子理论去。”
  何之轩铁青了一张脸,他不能说,说不出来。
  何父被气得不住咳嗽,他拉着何母,说:“走,什么都别说了,明天跟我回去。”
  何母耍无赖,瘫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来:“走什么走?我白给他们家一个儿子啊?又当保姆又当老公,我们就这样认栽?他家嫁个女儿一分钱都不用出?”
  方竹已经听不下去,推开何之轩,夺门跑了出去。
  她当时极度怨恨何之轩的不言不语,也极度怨恨为什么美好的—切还没完全开始,就被这样始料未及的世俗毁灭掉。
  方竹微微闭一闭眼,这里的灯光摇曳,她的眼前缭乱。桩桩旧事,让她觉得眼前的何之轩一会儿熟悉一会儿陌生。
  她忽然问他:“何之轩,如果你妈现在还像以前那样说我,你还是一句话都不会说?”
  何之轩望牢她,他是诧异的,是没有想到她会想到那么久以前的亊情。他没有想太久,就说:“是的,她是我的后母,我没有立场指责她。”
  方竹叹了口气,依他的性格、他的脾气、他的立场,他也只能这样做。只在当时,她无法体会,不能理解。
  何之轩轻轻地说:“她已经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方竹再度闭上眼睛,眼前的—切光线一寸一寸暗下去,她看到了她和他关系最冰点的那一寸。她再也无法克制,唯一能克制的是自己颤抖的声音。
  “我知道,何之轩,我知道。那些事情——你并没有原谅我,你为什么回来呢?你没有回来有多好?你归你,我归我,我就不会觉得原来在你面前,我根本没有立足的地方。”
  她睁开眼睛,往后退一步,说:“我们还这样跳舞,太虚假了。”
  何之轩放开了她,定定地看着她,眼神认真,甚至有微蕴的怒意,但是他的口气湥У骸胺街瘢阕苁钦庋运底曰啊!
  有人走近他们,来人有窈窕的身段,明艳的妆容。走到何之轩身边,停了下来。他们看起来更加般配。
  纪凯文对方竹说:“方竹,你也在啊?我来找何之轩,那儿有熟人要跟他打招呼。”
  方竹又往后退一步,把手一伸:“好,不打搅了。”
  她看见何之轩下巴抽紧,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跟着纪凯文离开。
  方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才落寞地转身。
  既想靠近,又怕靠近,矛盾的自己都快要裂成两半。方竹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不能做出这个结论。
  或者是因为累积了长久的渴望,却又深知有着无法逾越的现实障碍,以至于她不敢。
  方竹悄无声息地从宴会大厅退了出来,此时月已高,天气有点凉,她抱着双臂,觉着冷。
  这里离自己的亭子间不远,走二十来分钟就能到家。回到那里,自己又能蜗居起来,也许可以将今夜遗忘,再整顿思绪,还是把过往摒弃在记忆之外才好。
  她过了马路,从大马路拐到小马路上,从这里走,人少路近,她可以让自己完全镇定下来。
  就在一处街心花园处,突然有两个人影接近了她,一前一后拦住了她。
  面前的那个人背着路灯,用高领遮住了半张面孔。
  对方来者不善,方竹立刻能够感觉到,她下意识就捏紧她的包,想要吞一口气大声呼叫。
  但是更快地,她的手被抓住了,另一个歹徒在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口。她的包被他们用力丢在了地上,包里的手机掉了出来,不知摔在哪里。
  两个歹徒合力把她拖进了街心花园。
  方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双手扭动,试图从对方手中挣脱。抓着她的双手忽然用一只手把她的手扣在腋下,另—只手不知摸出了什么,片刻之间,方竹感觉双手掌心一阵刺痛。
  那歹徒开口道:“方小姐,夜路走多了要当心摔跤!多管闲事是没有好处的。”
  方竹身后一直捂住她口的歹徒似乎也是用手握着一柄什么放在她的脸颊旁。冰凉的触感,让她的皮肤起了一层战栗。她知道那是一柄怎样的利器。
  挟制住她双手的那个歹徒说:“犹豫什么?快动手!都是你小子惹的祸!”
  脸颊上的利器被缓缓地加重了力道。
  方竹惊骇得闭住双目。真正的危险临近,她的脑中突然就在想,她还有很多话没有勇气对何之轩讲出来,如果今晚都讲了出来,该有多好。
  就在这个时候,有手电的光亮晃了进来,有人叫:“干什么的?”
  方竹被重重推倒在地上,刚才还抓着自己的两个人跃入草丛,她扭头,模模糊糊看见两道黑影。有人跑了过来,问:〃小姐,你没事吧?“方竹摇摇头,下意识就摇摇晃晃站起来,挣开扶着她的人,从小花园内跑到人行道上,就着昏暗的路灯,在她刚才走过的路上先找到了她的包,然后看到包的旁边已经被摔碎屏幕、电池板脱落出来的松下GD92。偶然帮助了她的是附近小区做深夜巡检的三个物业管理员,他们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刚才疑似被抢劫的姑娘走到人行道上蹲下来,试图把地上摔坏的手机捡起来。
  事实上,方竹并没有成功地把手机捡起来,她的手碰到手机时,她看到手指缝里渗出的鲜血,终于感觉到由疼痛而生的麻木感由手掌延至两条手臂,让她没有办法捡起手机。
  好心解救她的人帮她把手机和电池捡了起来,在她的指示下,放进了她的包里。
  对方奇怪地问她:“这么老的手机?快看看包里有没有东西被抢。”
  方竹混乱地摇头,心口激烈跳动,她急促地喘气,极力令自己镇定。
  她很快就被好心人叫来的救护车送进了医院,同行的还有随之赶来的民警。
  民警在医院没有立刻给她录口供,先关切地问:“小姐,把你的家人先叫来照顾你吧?”
  方竹正在被医生清洗伤口,在一片混乱里,她的情绪逐渐稳定,刚才激烈的挣扎和极度的恐慌让她的胃里空虚得难受。她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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