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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谁说手机不可以-第5部分

小说: 谁说手机不可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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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干笑声还未止歇,就在尾音中转为一声尖利的惊叹调——啊!!!
只见暗夜之中,一高一矮两人,悬浮在寝室窗外……
真的不是我夸张,算来我混在实验室也跟着于庸泽的师兄弟们看了不少恐怖片,胆子也不算小,可是还从来没在现实之中,看到除飞机之外的东西全然不借助外力悬浮于空中。
或者,用漂浮更准确。
那高个子的人一身白衣,从头到大腿。灭错,就到大腿那里,剩下的部分被窗台挡住了。被挡住的不仅是他大腿以下的部分,还有他的口鼻。
哦,他那身衣裳并非非纯白得一尘不染,而是在白衣间晕着黑点,奇特的品味。
但是我得承认,这个Cosplay的效果,还真惊悚!
要知道这个寝室楼没什么凸出的露台与阳台,在四楼与三楼之间,是没什么凹凸点可以踩的。
高个子身旁是个一身暗衣的小个子。夜风之中,他身后好像还背着如翅膀般的大布条子,在风中呼啦啦翻飞张扬。与斑点人不同,暗衣人大大方方露着全脸。
其实他还不如露,狭长的眼,尖挺的鼻,紧闭的暗色双唇,实在算不得和蔼可亲。
非要找点让人亲近之处,惟有他的大耳朵,那忽扇扇的感觉,像极了佐藤篮子的招风耳。
他整个人就如他的衣裳般,给人晦暗之感,于一团暗黑之中,唯有他的双眼,闪着晶亮亮的光,探寻般望向寝室之内。
至于那小不点有多矮,总之,从头到脚,他都呈现在了玻璃窗的范围了。
身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大头朝下,黑靴朝上,双臂悠然交叉于胸前。
他的脚上没连着挂钩,头顶没有支点,就那么倒悬在窗外。
这么违反物理学定律的存在,居然没有引起屋里那三个人的注意,居然没引来屋外童鞋的围观尾随。我不能相信!
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不信!!!
我转眼看向屋内围坐在一起的三个人,谈笑依旧。
张伦正在手机上玩“疯狂的小鸟”,于庸泽指点着角度,佟雯比较着分数,其乐融融。
“晕,就差一点!”张伦抱怨一句,突然抬头望向窗口。
我机体内电流莫名而兴奋地窜动了起来:尖叫啊,张伦你小子倒是尖叫啊。
可惜那小子辜负了我,我没等到张伦的尖叫,他只是微微皱着眉扭头看向于庸泽。
擦,我立刻失落起来,没想到他居然比我沉稳大胆,哼。
“师兄……”
“嗯?”于庸泽似乎还在考虑那个投射角度最好,懒懒应了一声,才抬起头顺着张伦的目光向窗外望去。
张伦:“你这儿有蚊香吗?半夜不拉窗帘虽然通风,可是很招虫子啊。”
于庸泽看了窗户三秒:“有电蚊香液。”
说完,他起身去抽屉中找出半瓶蚊香液,走到窗边,插入床尾处墙壁上的插孔上,又返身折回原来位置。
三人很快又投身于小鸟砸猪游戏,真幼稚。
我再次凝神看向窗外,那一白一黑,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就在窗外,那么远,又那样近。
是我视力太好,还是那两个身影集体落他们三盲点上了?!
“哼,”小个子黑衣人自鼻间发出轻蔑鼻音,“看来这里也不是,你确定是这附近?”
“应该没错啊……”高个子低语道。
我再次转眼看向屋内围坐在一起的三个人,风生依旧。
擦,落在盲点上看不见也就算了,怎么连听都听不到啊?!
“走吧,时间快到了。”白衣人身形一移,向后飘去。
没错,我睁大眼睛望过去,那人就是飘的没错。这窗外的大树上,到底吊了多少威亚?
高个子点了下头,下一秒,两人自夜色中隐去。
窗上,窗帘仍未拉起,半边玻璃窗上,映射着屋内的光影,半边纱窗上,来去着夏的风与气息。
一切,一如往昔。
…………
寝室中三人仍说笑着,直到十点半,张伦才在于庸泽委婉言辞下不舍起身。
“师兄,今天时间太短,明早我肯定全部通关。”张伦在门外信誓旦旦着朝楼下走去。
“师兄,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么好的寝室,还是单间。”佟雯致谢后朝楼上走去。
于庸泽一一挥别,关上寝室门开始收拾毛豆皮、花生壳、饮料杯。垃圾打包进袋子,桌子用抹布擦净,门外又传来咚——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心中立刻闪过几个版本:
张伦那笨蛋把寝室钥匙丢在这里了;
隔壁纪北城弹尽粮绝来划拉夜宵了;
二楼武秋山无心睡眠找他下棋来了;
又或者,
飞走的那诡异两只,杀回来了!
门打开,是佟雯甜美的笑颜。
“师兄。”她轻快叫了一声,拿着一个小方盒跨步进来。
“寝室还缺什么日用品吗?”于庸泽不解道。
佟雯摇了摇头,将那纸盒递到他眼前。
我又不淡定了,我淡定不起来。
那白色的小方盒子上的图案,我再熟悉不过。一端,是被咬掉一口的银色苹果,另一侧是纯黑底质上的硕大机型,与佟雯的白色疯四,正是一款。
“送给你的礼物,师兄,你那个手机早就应该换了。”
我心中如涛哥一样咆哮:
换,换你妹啊,换?!
我和于庸泽之间的事,和你有一个钢镚的关系?!
见于庸泽皱着眉并未伸手去接,佟雯微微一笑,在桌旁椅子边坐下,一边拆开盒子包装,一边道:“师兄,这个礼物你一定要收下。你知道吗,我一直想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大学四年不可能不挂科,我们寝室的实验报告不会顺利通过,我的毕业设计不可能从王导那里过关,我今天回到学校,更不能蹭到这么好的寝室。”
这姑娘倒是也有自知之明,这些话一句也没说错,于庸泽当得起,只是她所要谢的,还远不止这些而已。
不过你不用非选手机当礼物吧,姑娘?我让我情何以堪啊……
“我们嫡亲的师兄妹,互相帮助,应该的,别这么客气。”于庸泽将小盒子推回佟雯身前。
论起来,他们俩还真是嫡亲嫡亲的师兄妹。
佟雯与于庸泽自高中起就是校友,于庸泽比她高了两届,他上高三时,毕业班换了经验丰富的老教师,那位年轻的宋老师后来带的高一班级,正是佟雯所在的班级。
聪明的孩子哪个老师不喜欢?于庸泽是宋老师带的第一批学生,小宋老师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以至于教了以后的学生,最常用的典型榜样,仍是于庸泽。
看看高三班的于庸泽,我跟你们说,做人就要,blabla……
看看这次联考第一名的于庸泽,我跟你们说,学习就要,blabla……
复述小宋老师提到于庸泽的点点滴滴,光辉事迹,经典语录,是佟雯在大学里遇到于庸泽后,最喜欢做的事情。听的次数多了,连我都能脑补出小宋老师说这些话时的神情语态。
在大学之中,你总会遇到一些两眼泪汪汪的老乡。在迎新会上,在站台上,在同一航班上,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于庸泽与佟雯这两个老乡,便在同一个大学的同一个学院相识了。
物理系女生少,物理系女生问题也多,再加上,有那么个姑娘,她本来就不太想学物理的。
于是即是高中校友,又是同一个老师,还是同一个专业,师兄帮师妹,就义不容辞。
于是,那忙帮起来,也开始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我从于庸泽与佟雯嫡亲嫡亲的师兄妹情谊回忆中缓过神时,佟雯已将黑色的爱疯四从小包装盒中取出,放到于庸泽手中,“师兄,以前请你吃饭你就会说,等我上班挣银子了再说,如今,我可是标准的自食其力的上班族了,这个是我的心意。”
她抬头看先于庸泽,眼中有我都能看出来的真挚感激,“我知道师兄不缺钱,也不缺什么其他东西,想来想去,还是手机最适合你,你原来的那一个,真的太旧了。”
说着,她瞄了我一眼,继续道,“今天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新手机有什么不好,只会更有趣更好用更快捷,联网设了邮件提醒后,ISI中你关联的新发的文章都会有手机即刻提醒你。”
我头晕起来,真是电子控亡我之心不死,居然用最让科技文献及时索引这种伎俩来让学术控的庸泽心动,我鄙视你。
我想冲过去,踹那疯四一脚,听说越是功能强大的手机,越不经折腾,越傲娇脆弱,越体质单薄;我想再用电流电佟雯一下,让她体会体会什么叫胆战心惊、心肝乱颤。
什么机器都可以变得恶毒,在被扔进垃圾箱以前。
奋力而凝结的情绪下,我又动了,千真万确,我又在桌上,移动了五毫米。
两两相望的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我。
再近五毫米观察于庸泽手中那线条流畅、造型优美、功能强大的黑色爱疯四,我只觉得机体内的电流,流失的迅猛无比。
他温暖掌心中的疯四,那凉凉桌子上的我。
任是谁,都会做一样的选择吧。
我再也不动,有些哀伤起来……
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寺庙;
能用上十年,也用不上是一年……
我突然很想哭,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内牛满面。
我直直盯着于庸泽,电流一窜一窜。
只见,他拉过了佟雯的手,将他另一手中放着的疯四,放入佟雯掌中,又合上她的五指。
“小师妹,谢谢你,谢谢。”他的声音那样轻,又那样悦耳,“心意我心领了,这手机却是真的不能收。”
他扬手拿起桌上的我,对佟雯说:“你看,其实我这手机除了一些不起眼的小磨损,剩下哪里都很好,我实在不需要另外一个手机。”
佟雯开口,她好像还想辩解些什么,却被于庸泽打断,“小师妹,其实,最简单的东西,最适合我。我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手机,不错。你如果想谢我,九月二十五那天,陪我爬山吧。”
【我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手机,不错。】
忽略掉最后的爬山之约,我不断回味着这句话,心花怒放,电路顺畅,信号满格。
有一些人,到底是与常人不同的,
那是一个有着温暖之心的人,
那是一个简单简洁简明的人,
那是与我相伴了十年的人。



、约

我上方,佟雯低头默默看我一眼,再看向于庸泽,收起了耀眼的爱疯小四弟弟,哼哼道:“好吧,再听你这一回,只是……九月二十五那天又是什么日子?我记得你生日不是十月五号吗?”
她略带不解地调出手机日历,“难道是九九重阳节去登高?不对,还是……”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于庸泽眉目弯弯地笑,眼中,有未知的期待。
唉……
我轻轻叹一口气,佟雯这孩纸说的也不是全不对,十月五号那天,的确是于庸泽的生日。
只是,她对他,不及他对她,更用心。
那一天,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日子。可是,对于那天他为什么约她去爬山,却还没全部想明白。
难道今年,会不一样吗?是集体游,还是只约佟雯一个人去爬山?
…………
夜半的寝室,一盏小灯亮在床头,无论有多晚,于庸泽习惯在睡觉前看一篇经典文章。
他手中拿着红笔,在文章中的要点处写写画画,这已是他第五遍看这篇科技文献了,上面有铅笔,蓝笔,黑色签字笔做的种种标注。
我躺在床头与他一起看,每次看的时候,我都觉得那些鸟文说的全是一个意思,可于庸泽每次看,都能从其中看出不同,发现新的思考点。
十二点零五,他收好资料夹,关了床头便携小台灯,翻身躺下来。
入睡前的最后一件事情,自然还是看我。
于庸泽将我握在手中,设定了隔日的闹表,又调出日历,点到九月二十五那天。
快,快,写上备忘录吧,我绝对什么都不会忘记,牢记心间。
快,快,写上备忘录吧,我绝对能从点滴字语间洞悉你那天的心情。
可是于庸泽只是冲着我的脸笑笑,看看那日期,关闭了日历,将我放到床边椅子上,翻身睡觉。
给点剧透不行吗?!小气!我望着他的后脑勺嘟囔道。
嘟囔归嘟囔,心中反复地又回忆起不久之前他说的那些话,顿时力量倍增,满心欢喜,得意地扭动起来。
我又动了,在软硬适中的绿色靠背椅上。
仔细比较着我与他后脑勺和桌子腿的相对距离,我真的无声地移动了一点点,一点点——十毫米。
十毫米。。。。。。
人类的一小步,手机的一大步。
我有些惊叹、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惊喜!
看来,在实验楼中的颤动并非全然因为电量不足,在牛巴店的颤动并非全然来自恐惧,在书桌上的移动不只因为有愤怒。
在五年不断的自我学习、修行与锻炼中,我终于有所改变。
一晚上,我在椅子上小心翼翼而兴奋不已地扭动,就像人类的小婴儿刚学会了爬,又或者小盆友拿到了心仪的新玩具一样,新鲜地无法停止。
忽地,一阵夜风透过纱窗吹来,带着夏夜中特有的微凉与交错的温热。窗外树影婆娑,高大的树木与枝叶在窗上投下一片晃动的暗影。
我仔仔细细看了三分钟,那终究只是树的影子。
又想起几个小时前飘在窗外一黑一白的身影,我突然在扭动中火光一闪,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什么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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