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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剑在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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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熙定定神,想移开手掌,却被林原握得更紧,手滑得更低,接近林原平坦的小腹。聂熙又是一阵昏沉,颤声说:〃你甚么意思?〃林原轻轻一笑:〃熙,你。。。。。。咳咳,变得很呆啊〃 
他用力拉住聂熙的手,接着说:〃熙。。。。。。不要走〃 
聂熙闷哼一声,脸上肌肉抽搐,猛然扣住他的手,再硬生生掰开他纠缠着的身子:〃你还要我的甚么?〃林原从来冷淡,忽然变得这么主动,自然是另有打算。聂熙纵然再沉沦憔悴,也不会不明白他的性格。 
林原轻轻一笑:〃我要你记住我。熙。。。。。。我只要这个。〃 
聂熙这才发觉,林原不知何时已经褪去薄衣,赤裸冰凉的胸膛紧紧贴上了自己滚烫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腻腻地磨蹭着。 
这个人病得九死一生,真是没甚么力气了,可他的一举一动,意思再明白不过。 
聂熙只觉身子越来越烫,心中潜藏的那只猛兽不住挣扎跳动,忍不住低声说:〃林原,你?〃 
〃呵。。。。。。记住我,熙。〃 
聂熙的痛苦迟疑被林原微微温热的嘴唇炸成了齑粉,林原伏下身子,忽轻忽重地啃着他的身子,过一阵,再一路滑下去。 
聂熙摇摇头,却被林原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眼角,听到他含糊低微的声音:〃不要忘记我。一直到我死后,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聂熙身子格格发抖,厉声道:〃不,你活下来,否则我一定忘记你,一个叛徒,一个仇人!〃 
林原笑了一声:〃是啊,仇人,你可以恨我,恨罢,只是,一定、不要、忘记我〃 
他一咬牙,撑住昏沉欲绝的身子,想贴近聂熙,只是一阵头昏,口中鲜血点点滴滴洒在聂熙的肩头。林原使不出力气,只好说:〃熙,帮我。。。。。。〃这声音温存得厉害,却毫无力气。聂熙听得一阵乱,隐约明白,这就是生离死别了。 
聂熙沉默一阵,搂住林原。 
看不到他的脸,只能闻到血腥气越来越重,聂熙拼命咬紧了牙关,免得在他面前失态。可是,某种冰凉的液体慢慢滑过眼角。 
不,一定不是泪水,他绝不为一个叛徒伤心,绝不。 
可是,为什么那个身体越来越冰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连耳朵最敏锐的盲人也无法觉察了。 
聂熙迟疑一阵,终于说:〃林原。〃 
无人回答。 
〃林原!〃〃林原!〃 
林原还是恒久地沉默。 
聂熙闷了一阵,有点想笑。他果然笑出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阵堵,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肺腑间狠狠炸开,猛然呕了一口血。 
他颤抖的手不住抚摸着林原的脸,想擦去血痕,只是头越来越重,似乎天地万物都变成了一片混沌血腥。 
要就这样死去吗?和林原在一起?那么恨的人,可甚么还要为他伤心呢。 
或者,不止为林原,也为了下令火烧洗梅台的兄长,为了这个遗弃他的世界。。。。。。 
〃轰!〃他似乎听到什么破裂的声音,好像一扇门或者一堵墙破碎的巨响。不过,管他的 
聂熙昏昏沉沉吐出一口气,倒在林原身上。 

梦中总不安稳,一会儿是林原倜傥不羁的笑容,一会是聂暻深静冷淡的眼睛,一会是当年那血与火的战局。聂熙拼命想抓住点东西,可手上所及都是无边无际的冰冷雾气,他急切徘徊,找不到去处。 
不知何时,隐约有人在温柔地对他说着甚么,让聂熙焦裂一样的心觉得微润了,漂泊不定的世界似乎有了一方小小的实地,不禁叹口气,迷迷糊糊伸手揽住那人腰身。 
那人大致挣了一下,聂熙情急,越发下死力搂紧,那人便也没怎么动了。聂熙心安一些,紧紧抱着他,便睡着了。觉得可那人袖管中有种清冷绝俗的气味,一如在旧日的白梅书院,清气流转,书声隐约,暗香浮动,实在太熟悉了,反而有些含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熙忽然想到,鼻端隐约流转的,原来是梅花的气息。 
梅花。。。。。。怎么在深秋时节有梅花呢? 
琴音叮咚不绝,正是一曲梅花三弄。聂熙出了一身冷汗,猛地从昏睡中惊醒过来。梅花不如聂大郎。呵,是了,世上除了他,还有人这么喜欢梅花?清标出群的铁骨君子,那是他对聂暻的赞美啊! 
〃皇上〃他迟疑地说。心下巨震,想起之前发狂般勒住那人腰身,却不知道对着谁做下那些。只怕连弹琴的人也看到了他的荒唐事,一想起来当真尴尬欲死。 
琴师陡然罢手,淡淡一笑:〃还好你没昏头得连自家兄长都认不出。〃声音清朗,听着熟悉之极,果然是当今皇帝,聂暻。 
奇怪的是,聂暻口气温和平淡,一如平时,居然绝口不提聂熙逃走,以及他下令火烧洗梅台之事。 
聂熙听了,心里却一阵发毛。他知道聂暻的性情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态度越是云淡风轻,只怕越发不妙。只是自己明明在杨柳原,怎么忽然到了皇宫,实在费解。 
想着那个半道里忽然出现的靳如铁,聂熙心下一动,忽然道:〃那靳如铁是皇兄所派的人?〃他以前就觉得自己能逃出白梅书院实在太过凑巧,这下顿时明白过来。聂暻要放人或者要抓人,还不是随他意愿么? 
聂暻也不委婉,一口承认:〃不错。〃 
聂熙沉默一会,苦笑道:〃陛下好一座五指山,罪臣果然怎么都翻不出去。〃既然聂暻有心放他,火烧洗梅台自然也是一番刻意做作了。只是,聂暻的意思向来难猜,聂熙虽然不笨,一时也想不出兄长之意。 
聂暻见他态度疏冷,倒是一笑:〃自从你去了白梅书院,我们兄弟四年不见了。二弟,你对为兄生疏甚多啊。〃 
聂熙听他绕弯子说话,知道又有动静。他在世间早已没了牵挂,更无意琢磨推敲君上之意,索性说:〃陛下,罪臣从来不是陛下的对手。当日造反,是我不对。如今我早已成了废人,越发不相干。生疏不生疏,皇帝也不必放在心下了罢。如此费心救我回来,若是有用罪臣之处,但请明说。若是要明正典刑,那也是国家大法,罪臣绝无怨言。〃 
聂暻听他口气冷漠,居然也不生气,微笑道:〃二弟不必如此。先帝膝下只得我弟兄二人,纵然你有天大的不是,朕不能无情。〃 
聂熙听了,心下一痛,也是一笑:〃原来陛下传令火烧洗梅台,也是顾忌兄弟之情。罪臣愚鲁,不得其解。〃 
这两兄弟说话向来温良恭谨,聂暻似乎没料到聂熙忽然如此顶撞,一怔之下,缓缓说:〃白梅书院苦寒,朕不忍吴王困于其中受苦,本待别宫安置,可朝中杀吴王谢天下之议不绝,离开白梅书院更无从说起。是以那日听得吴王之事,索性以失火处置。这样你纵然出走些许时日,也可解释作火伤,不至于无法转折。二弟,朕为你之心,你可明白了?〃 
这话便越发亲切,听得聂熙骨头发寒。明知道聂暻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让他这么和缓道来,竟是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心肠了,一时间反倒无言以对,索性静以待变,看聂暻还要弄甚么曲折。 
不料聂暻什么曲折也不弄,起身道:〃吴王奔波杨柳原,损折致病,多降息一阵,我兄弟二人再叙不迟。〃 
聂熙不想一向深沉冷酷的皇兄这么容易就要走了,一时反倒愣住,忽然大声说:〃林原死了。陛下。。。。。。你知道吗?〃 
聂暻曾经那么迷恋林原,为此几乎兄弟反目。聂熙一直不知道,林原心中到底爱谁多一点。如今林原亡故,无论如何,也该告诉聂暻知道罢。 
聂暻正要登上御驾,闻言身子一顿,淡然道:〃哦,是吗?原来现在才死。〃口气漫不经心。 
聂熙心中一阵怒气燎过,失声道:〃你,你不是很宠爱他吗?怎么。。。。。。〃 
〃吴王,你还不知道罢?四年前他会当着你的面喝下毒酒,是朕下令的。纵然平叛有功,朕不留奸险之辈。〃聂暻一挥手:〃起驾。〃一边侍奉的大太监曹欣然唱道:〃皇帝起驾〃 
聂熙一震,身子一个踉跄,正好撞翻了案上的琴具,一声裂帛,久久而绝。 
过一阵,他安静了下来,听到窗外若有若无的清风竹浪,这声音十分熟悉,当年聂暻封燕王,聂熙封为吴王。朝中虽有立长立幼之争,毕竟聂熙年少,对权势不甚热心,聂暻又温和,兄弟二人感情尚好。两兄弟一早立官邸了,但还是经常来探望父皇。有时候一家人谈谈说说,不觉就是深夜,两兄弟便留宿宫中,都住在停云阁,夜里梦里都是这样的沙沙竹叶之声。 
停云阁。。。。。。想不到聂暻还记着停云阁旧事。 
记得有一次,聂熙兴冲冲到宫中,正好燕王也在,便提起朱太傅有意许婚,自己即将娶太傅之女为妻。聂熙年纪甚小,本无心娶妻,可这朱家的若华小姐在京中颇有才德俱佳之名,又是出色顶尖的美人。能得京中第一佳人为妇,稍有虚荣的男子,也会得意的。何况朱太傅德高望重,得他主动许婚,那真是难得。聂暻也十分代他欢喜,还取笑他:〃都说朱小姐容色绝伦,二弟得妻如此,堪称人生得意,只是成亲后莫要误了早朝。〃 
聂熙听了大笑,顺口回敬道:〃世上纵有殊色,决计难比吾兄。臣弟娶妻娶德而已。与吾兄联床夜话尚且不误早朝,何况其他。〃这话甚是放肆,聂熙也是醉意深了,眼看聂暻独立阁前,洒一身清冷月色,动静丰瞻,一如图画中人,甚是悦目,便脱口而出。他话一出口,见聂暻颜色微变,酒意立刻醒了大半,连忙伏地称罪。 
聂暻似笑非笑看了他一会,说:〃二弟不用着急,明日起去白梅书院自罚抄一百次《治世明德论》即可,没抄完不要出来见我。〃 
《治世明德论》是本朝大儒林中和所书,洋洋洒洒如江河澎湃,风骨气势自不必说,恨其篇幅甚长,只怕一天也未必能抄写一次。聂暻要他抄一百次,再快也得一两个月才出得来了,不写得手臂发肿只怕不能脱身。论说这惩罚甚狠,两人同为一等亲王,聂熙本不用照办。不过他自知轻狂太甚,只怕恼了这风神蕴藉的王兄,也不敢多说,第二天就老老实实去了白梅书院。 
等聂熙出了白梅书院,朱若华却已得皇帝旨意,嫁作燕王妃。不久朱太傅一得意门生上书,请立燕王为太子,得皇帝首肯。朝廷中的局势,急速向着不利于吴王的一面变化。兄长不再像昔日的兄长,父皇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奇怪。朝中异样的气氛,让聂熙感觉到立身艰危,动静之间一不留神便是祸事,纵然如此,聂熙还是得了〃谦谦伪君子〃之称。 
老皇帝死后,聂暻登基,朝政越发对吴王一党不利,渐渐地,吴王帐下亲信官员或流放或贬职,更有获罪被斩者。为了避祸,聂熙宁可出战边疆,远离京华,反而心境一开。纵然前方战事再艰苦凶险,也没有在朝中小心翼翼做人的局促之感。 
偶然班师回京,他也不见来朝拜刺探的文武百官,免有吴王党之说。有次回京养伤,不便闭门谢客,又避忌流言,索性自请负责修撰前朝史书,和几个翰林学士一起住进了白梅书院。想不到在那里,他遇到了奉皇帝之命过来修史的新科状元林原,生命中的风暴,自此迫人而来。 
是他一见钟情还是两人一见如故,聂熙其实记不太分明了。大概是欢乐少而苦痛多的缘故,和林原在一起的很多细节,都变得模模糊糊的,只是那种烈火烧灼一般的渴切与忧虑,随着时日推移,越来越鲜明。 
可初见的时候,毕竟是惊喜,是欢喜,是狂喜。那么契合,犹如平生知己,却只在一面情浓。 
天地都共醉,书院的生涯,当真巴不得越长越好。哪里是枯燥的修撰苦差,分明良辰美景佳人,就这样一生一世都不会厌倦的。 
可惜快乐日子容易过,他毕竟还得回到滚滚红尘。种种纷扰,无可摆脱。 
少年时候不会细想什么,后来自然明白了。朱太傅会忽然改变主意,将朱若华嫁给聂暻,自然有些古怪。也许,对朱太傅来说,威权太重,如何维系也是难题,他必须在两个皇子之间选一个女婿才能保证相权不倒。嫁女就是一个支持的信号,作他女婿的人,自然会得他大力相助。可惜少年的聂熙不会想到那一节,聂暻却敏锐地抓住了机会。把聂熙支到白梅书院两个月,聂暻正好为争取太子之位,竭力说服倒向吴王一边的朱太傅。 
大概从那时候开始,聂暻心中便无所谓兄弟情意了。可笑当时的聂熙还只会取笑燕王殊色无比,徒然少年轻狂,不懂这个宫廷需要的真实生存技巧。 
其实也没什么,经过了那么多心灰意冷,这个世界。。。。。。大抵也是死的罢。。。。。。聂暻要拿他怎么样,都算了。。。。。。 
真的没什么。 
聂熙静静回忆着,忽然扯动嘴角一笑,只觉襟怀一片冰冷,就像胸口里跳动的已经不是人心,只不过一腔冰雪而已。 
〃皇后驾到。〃远远地,忽然传来宫女的传唱开道声。 
聂熙一怔,是朱若华。。。。。。险些作了他王妃的女子。。。。。。他的嫂子。 
她来作什么呢? 

聂熙耳边听到环佩叮咚不绝,香氛冉冉而来,为首一人步履轻盈娴雅。他虽然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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