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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剑在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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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聂熙这么说话,其实也有故意笼络的意思。他双目失明,武功尚未恢复,可以说四顾茫茫,毫无助力。靳如铁看着冷淡,对人着实不坏,能抓来留作己用,总好过孤军奋斗。如果真的恢复目力和武功,他定会给靳如铁一个出头之日,也算报答。 
聂熙这个谦谦伪君子的名字也不是白来的,他困于情爱血缘之时,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一旦想清楚,便又是那个精明强干的吴王。所谓巧言令色、善于把握机会,本是皇族从小就学的本事,他自然不会不懂。 
〃胜过你亲生兄长么?〃靳如铁喃喃自语,忽然激烈地咳了起来,大概被聂熙的言语弄得不知如何回答,好一阵才说:〃我是低三下四的人,只怕高攀不起吴王。〃 
他一害怕,声音便越发嘶哑难听,当真是破刀刮在铁石上一般。聂熙却毫不迟疑,又跟了一句:〃我视靳兄如兄,靳兄可愿意认下我这个兄弟?〃 
靳如铁沉默一阵,忽然说:〃要我护卫你,是吗?〃 
这侍卫说话倒是犀利之极,聂熙被他一口说破用意,微觉尴尬,笑了一声:〃小弟十分仰慕靳兄,若得靳兄同行,自然万千之喜。〃 
〃不用结拜。〃靳如铁沉默良久,轻若无声地笑了笑。〃给钱,我缺钱。〃 
被靳如铁一句话说白,聂熙朗然一笑:〃好,靳兄快人快语,正合我心。那就一言为定。这样吧,靳兄陪我先起出京郊藏的一些钱物,我在关外尚有些基业,靳兄送我到了关外,我另有酬谢。〃 
聂熙昔日被小心压制下去的雄心和野性,在斩断一切之后,反而倔强地发了牙,不断地往上生长。远行关外,那是有心集结势力,和聂暻一争天下了。大概是出身侍卫的缘故,靳如铁对天下局势未必了然,想不到那么远,并没有问聂熙要去关外作什么。 
就这样,聂熙身边忽然多了这个安静的陌生人。 
靳如铁不大说话,总是冷漠得很,但从未忘记他答应聂熙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一直默默跟随身边,手持拐杖的另一端,引着双目失明的他,一步步往前走。 
第一天,聂熙还觉得不太习惯。第二天,觉得这样其实不错。第三天,他开始和靳如铁没话找话。可惜对方实在木呐,怎么逗引,都不大回答。 
聂熙行动不便,就让靳如铁买了一匹马,依然是两人共骑。这次不用靳如铁说,他也知道抱紧对方的腰身。靳如铁其实很瘦,聂熙必须承认,抱着他腰身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起林原。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再也不要想那些人,林原,聂暻。。。。。。都不要,埋在黄土里的,高居朝堂上的,都忘记算了。 
并骑飞驰,郊野的风吹乱靳如铁的头发,也带来淡淡的草药味道。靳如铁的风寒一直不大好,他又不爱吃药,尽是胡乱挑些最便宜的草根树皮,或者真是穷得要省下求医的钱。还是聂熙掏了腰包,逼着他看病。于是他身上便总是留了明显的草药气味。 
曾经。。。。。。聂熙认得一人,风骨清华,容止摄人,一身白雪梅花般的清气。。。。。。带来的却是毁灭与血腥。那一切,聂熙再不愿想起。 
所以,还是闻到靳如铁的草药味道更安心一些。 

聂熙近来越来越喜欢逗靳如铁说话。 
林原和聂暻都是反应很快、言之有物的人,可聂熙往往猜不透他们的真实意思。或者,就算猜透了,也不敢相信。立身朝堂的时候,更是尔虞我诈,任谁说的话都信不得的。 
这也是聂熙宁可和靳如铁相处的缘故。这男子沉默寡言,就算聂熙没话找话也很少回应。而且他摆明了要的就是钱,干脆利落,反倒让聂熙觉得少了很多无谓的虚文。 
相处久了,聂熙觉得这个闷葫芦似的靳如铁倒也十分有趣。唯一的缺点,就是完全不会作吃的。聂熙要靳如铁烧过一次野兔,想不到比焦炭还老,聂熙纵然饿得狠了,也觉得难以下咽。聂熙担心被聂暻的耳目发现,往往不走大道,经常露宿荒郊野外。如此一来,只好走多远都带够干粮。 
这日在山野中走了一天,到了薄暮时分,忽然淅沥沥下起雨来。山道湿滑,还好靳如铁马术不错,很快两人一马躲入一处林间空地。此间树木浓密,雨水便透不大进来。靳如铁略收集了一些落叶树枝,生了一堆火,要聂熙先烤干衣服。 
风一过,靳如铁忍不住咳了一阵。聂熙正在翻来覆去烘烤衣衫,闻言道:〃怎么你的风寒拖了好些天还是不好。〃 
〃慢慢就好。〃靳如铁咳得稍好些,总算回答一句。 
聂熙一扬眉道:〃那越发不能受寒。来,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烤干。你先穿我的就是了。〃靳如铁不是什么身份显贵之人,做人又木呐,聂熙在他面前也少了很多讲究,不再是谦和儒雅的吴王,就像寻常的军中伙伴一般,略脱形迹,十分不羁。这时自然而然提出要代他烘烤衣服,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靳如铁闻言迟疑一下:〃不敢。〃或许,对于他这样的低阶侍卫来说,吴王亲自烤衣,简直是不可想象之事,非但不觉得荣宠,反倒十分惶恐吧。 
聂熙笑道:〃别客气了。我昔日在军中,和士兵同吃同住,哪有这么多虚文。〃说也奇怪,他平时端正冷漠,经过林原之事,更是对谁都未必相信,可遇到这个木头似的靳如铁,反倒大感有趣。 
靳如铁还是不肯。聂熙想一想,开玩笑似的加一句:〃再啰嗦,我自己动手剥了你衣衫。〃说着做势站起。 
靳如铁默默起身,走过来接过聂熙递过来的干衣。聂熙就觉得身上微微一暖,原来靳如铁已经把衣服披到他身上。 
聂熙正要作色,靳如铁缓缓按住他的手:〃吴王,你自己穿好吧,才病愈,不要又淋雨生病。〃 
虽然还是那么粗哑生硬的声音,聂熙听着,猛然一阵心暖,觉得自己之前那些花样,在这句淡淡的关心面前都变得无比的可笑。 
他沉默一会,慢慢说:〃我身子结实得很,病早就好了,倒是你。。。。。。老这么咳,真的不成。〃便又把干衣硬塞给靳如铁。 
靳如铁本还要推,风中寒气飘过,他忍不住又是一阵剧咳,便默默换上干衣。聂熙要他只管坐着烤火,自己默默代他烘烤衣服。靳如铁闷了一阵,忽然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声音居然有些发抖。 
聂熙茫然一阵,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想了半天,终于笑了笑:〃记得那次大火的晚上么?你也是递给我一件披风。。。。。。我以前权高位重,可是。。。。。。从没人这样待我。。。。。。我再无能,也知道恩怨分明的道理。靳兄。。。。。。你怎么对我,我便怎么对你。〃说到后面,声音慢慢低沉下去,叹了口气。 
靳如铁轻若无声地笑了笑:〃原来从没人这样待你。〃他多说两句,忽然又咳了起来。 
聂熙忙道:〃靳兄,你歇歇。〃听靳如铁的咳声破碎得近乎凄厉,忍不住想帮他拍拍后背。 
这个靳如铁,不是林原,也不是家人,照着聂熙以前的想法,大概不会留意的,但现在却忍不住想关心。也许是做作太久,已经习惯了。。。。。。 
他手指才碰到他脊背,却被靳如铁隔开:〃过会就好。。。。。。咳。。。。。。不用管我。〃手指才碰到他脊背,却被靳如铁隔开:〃过会就好。。。。。。咳。。。。。。不用管我。〃 
聂熙置之不理,为他轻轻捶背顺气,柔声道:〃别说,静一下就好了。〃 
靳如铁过一会果然停下来,半垂着头,依然沉默。聂熙这才觉得自己几乎把靳如铁圈在怀中,微觉尴尬,笑了笑:〃你歇歇。我接着烤衣服。〃忽然想起今天还未服药,便取出那瓶子,吞了一颗下去。 
靳如铁道:〃这是甚么?〃 
聂熙解释:〃我弄到的一种药,据说吃了可以恢复武功和目力。现在眼睛还是看不见,武功倒是回来了一些。〃 
靳如铁皱眉道:〃可要小心服用。这药来历可靠么?〃取过瓶子闻了闻,脸上现出深思之色,却没有开口。 
聂熙一笑:〃不可靠也没什么。反正我一个瞎子,武功全失,又潜逃天涯,实在没什么好输的了。甚么事情我都敢试试看。〃 
靳如铁淡淡道:〃武功对你如此要紧?据说。。。。。。皇帝本打算留你。。。。。。〃 
聂熙一震,心里一阵刺痛,沉声道:〃别提他。〃 
靳如铁果然住口,默不作声。聂熙叹了口气:〃其实。。。。。。我更想恢复目力。。。。。。〃 
靳如铁道:〃是啊。。。。。。方便很多。〃 
聂熙点头:〃不错,方便很多。而且。。。。。。〃他忽然浅浅一笑:〃要不是瞎子,我就看得见靳兄了。〃 
靳如铁显然没料到这句话,一震,良久才说:〃我是个低三下四的粗鲁武人,有甚么好看的。〃 
聂暻无神的眼中泛过隐约的亮光,就像隔着薄雾的星辰,微笑道:〃可你是靳兄啊。。。。。。我自然想看看你。要不,让我摸你的脸,我可以猜到你的样子。〃说着微微举起手。 
靳如铁语塞,半响嘶声道:〃不用了。。。。。。我只是拿钱办事。。。。。。吴王。〃说得虽然生硬,呼吸变得甚是急促,良久才平静下来。 
他淋雨之后,又剧咳一阵,只觉身子钝重,整个人都是昏沉的,也无心理会聂熙,靠着火堆慢慢睡着了。 
聂熙哑然一笑,继续把衣服烤干。他内力略恢复一些,便不畏寒冷,只是夜深露重,怕靳如铁风寒更沉,索性将烤干的衣服都披到靳如铁身上。 
他站起来伸个懒腰,被清风拂过额头,听靳如铁轻微的鼻息,不觉笑了笑。 
虽然是荒郊野林,又处境狼狈,聂熙却很少有这样平静安稳的心境。过一会,打个哈欠,也靠着火堆朦胧入睡。 

睡到中夜,聂熙被低沉压抑的呻吟声惊醒,道:〃怎么?〃却没人回答,伸手一摸,自己身上居然搭了件衣服,想是靳如铁不知怎么半夜给他披上的。 
他忽然觉得不对,起身摸了过去,险些被半熄灭的火堆烫到,总算摸着靳如铁,只觉他额头一片火烫,原来是发烧了。就算冲着聂熙许下的报酬,靳如铁这样维护他,似乎也太过负责。 
聂熙赶紧摸了摸靳如铁的鼻息,觉得出气烫得惊人,声息缓慢艰难,顿时吓了一跳,轻拍他的肩膀:〃靳兄,快醒醒!〃 
靳如铁不答,牙齿格格发抖,似乎很冷似的,全身却又火烫。聂熙见他高烧厉害,这荒郊野地又没有大夫,便是要求医,靠自己一个瞎子也断然走不出去,顿时焦急起来。在树上胡乱摘了些带着露珠的树叶,就想解开靳如铁的衣衫,为他擦一擦身子降温。 
不料才碰到他衣领,靳如铁忽然惊醒,厉声喝道:〃住手!〃毫不犹豫把聂熙隔开。这一下用力极大,只推得聂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聂熙一愣,微笑道:〃靳兄又不是闺中女子,为何如此别扭?〃 
靳如铁迷迷糊糊道:〃不成。〃口气十分峻厉。 
聂熙心下疑惑,觉得他堂堂男子,这么怕人脱去衣衫,当真别扭古怪之极,当下笑了笑:〃不肯也罢。〃心下忽然有个恶作剧的念头,暗道:〃日后逮个机会怕不把你脱得精光,看你还别扭,是男人不是啊。〃 
其实聂熙向来温雅稳重,不知道怎么地,遇到这闷葫芦一般的靳如铁,觉得他越闷自己越是放心,反倒花样层出不穷,什么念头都钻出来了。 
只是现在靳如铁病成这样,自然不能胡来,聂熙无计可施,用带水的树叶轻轻敷过他的脸。听到他轻轻叹口气,似乎略微好过一点,聂熙也觉得松口气,于是把他抱到马上,说:〃靳兄,你好歹醒醒,指一下方向,我来驾马就是。咱们得下山去找大夫。〃此举甚是凶险,但聂熙怕靳如铁活活发烧而死,也只好硬着头皮冒险一试了。 
靳如铁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双人一骑,缓缓走出林间。聂熙觉得一侧脸上不断碰到细碎的树枝,另一侧却有清风拂面,料是走在紧峭的山路上,只怕一边是山壁,另一边就是高坡悬崖了。他不敢放马,用一根树枝慢慢一路摸索,两人一骑小心翼翼贴着山壁行走。 
这一路,靳如铁固然是昏昏沉沉,聂熙又是盲人不能视路,走得十分缓慢,却还是凶险绝伦。聂熙看不见,又怕靳如铁烧得晕迷过去不能指路,便一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闲聊。 
靳如铁身子无力,时晕时醒,只能偶然扯一下缰绳,调整马行方向。他整个人几度软绵绵靠向马脖子,却被聂熙掰了过来,说:〃仔细摔下去,你病得坐不稳,靠着我就好。〃如此反复几次,他病得没力气推拒,只好靠在聂熙怀中。听聂熙轻缓地和他说些闲话,半天才淡淡回答一句。聂熙这辈子尔虞我诈看得多了,却很少与人这样毫无意义地淡淡聊天,这一程山路虽走得凶险,心里却有种异样的亲近之感。 
〃靳兄,你马术不错,是不是从小就学过?〃 
〃。。。。。。〃靳如铁没有回答。 
〃我以前眼睛没瞎的时候,也惯能驭马。不过我哥哥后来比我更厉害,他很聪明,甚么都做得很好,样样比我能干,可惜。。。。。。早晚不是他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他。〃聂熙平静地说着,忽然叹了口气。 
靳如铁的身子微颤一下,依然没有开口。 
聂熙觉得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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