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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厚铧家族传 作者:佚名-第3部分

小说: 何厚铧家族传 作者:佚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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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厚铧家族传7、脱颖崛起西荣巷






7、脱颖崛起西荣巷

  何贤接过父亲的“血本”时,沉甸甸的,不是金砖却饱含着父亲的希冀。无论怎样,他终于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操纵自己的命运了,他不是后生不是掌柜,如今可是一名“自雇自”的老板了!

  可是,在广州要做金融买卖,确实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因为金融界情况十分复杂,既有帝国主义者的操纵,又有大小军阀从中兴风作浪,蛊惑市场。尤其是军阀割据,内战不断,战火烽烟严重影响着金融市场,每一次军事冲突,在广州都会直接牵引着金融指数的波动。

  30年代初的广州市十三行金融业十分活跃。这里钱庄林立,店铺门面装修堂皇,炒买炒卖黄金外币的人群摩肩接踵,吸引了无数投资者和冒险家。何贤的眼睛瞄准的是十三行、西荣巷一带的“黄金宝地”,其实就是黄金外币炒买炒卖的自由市场,然而,这在旧时代却是合法的经营。炒家全凭一个“信”字,也就无须具备多大的资本。何贤心知肚明,所谓炒,不过买空卖空,和赌博没什么区别。于是,他便在这里挂起个“鸿记”招牌,一个无字银号,却得以施展身手,开办“炒市”活动了。

  十三行作为洋货行,始建于17世纪末,尽管其惟一拥有与外商打交道的商业特权的历史期早已过去,且第二次鸦片战争时这一带的房屋几乎被烧尽成灰,但由于它曾经拥有过昔日的辉煌,客商们已获悉这个劫后复苏、仍是商业繁盛的地方,便又出现了清代番禺大诗人屈大均描述的“银钱堆满十三行”的诗句。

  到20世纪20年代,十三行仍是广州银号集中地,而银号的老板们组织的银业公会就设在西荣巷。初入行的“鸿记”老板何贤,并没有什么铺位,他仅靠双腿奔走于浆栏路内的西荣巷银业公会和茶楼酒肆之间,观察行情,充当银业经纪角色。当时银业公会内,设有银业公布所和交易所,是广州最大的金融贸易市场,是个买空卖空的大赌场。公会给每个银号派发两张入场证,因场内每日上下午开市两次,所以,有入场证方可进场交易。

  每日晨起开市前,西荣巷附近各间茶楼已是人头攒动,相互低声议价,或高声讨论,人们先进行着紧张的“热身”活动。而进到银业公会内交易时,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双方都不用讲太多话,而以伸指为暗号。

  早上,何贤在茶楼上或钱庄那里接受炒家的委托,做黄金小买卖。只要按炒家的吩咐,一经买入,马上就写个纸条送给甲某或乙某,如若放了(即卖出了),也同样以纸条为凭。傍晚收市,赚了多少,或亏了多少,何贤就跟炒家一一交代清楚,从不拖拉。

  聪明机敏的何贤稳扎稳打,把握时机,或“睇好”,或“睇淡”,或入或放,决不盲从,且常常有独到的见解,为炒家充当高参,出谋策划,结果大获其利。因此何贤得到许多炒家的赏识和信赖,他很快就在这金融圈里出了名,且名声越来越大。

  何贤有三条“秘诀”:一是深入了解金融行情,观察时局变幻;二是善于动脑子,区分真假行情,分析金融价格涨落的可能性,从而做出正确的决策;三是勤跑腿儿,勤于联络同行,在各个茶楼的“炒友”中来往穿梭,尽快把信息告知炒家们,并为他们出谋献策,使尽全身解数,颇有肝胆相照的坦诚。

  做黄金买卖的人,最易结交当时的军政要人,绿林好汉,所以,何贤的朋友可谓遍及广州了,这些朋友,有些甚至可成为生死之交。何贤结交了最为知己的两位朋友,他们就是何善衡与马子登。他们三人都年纪轻轻,爱好相同,且都从事同一职业,可谓志同道合。何贤叫“鸿记”,何善衡叫“双记”,马子登就叫“科记”。其实所谓“记”,不过都是独自一个“光杆儿司令”而已。后来,何善衡提议:“我们不如大家拍档,搞间银号!”银号,实则是私营银行。

  1929年,三位年轻人将各自的本钱凑到一块,集资一万元,在广州的上九路开办了一间汇隆银号,以此为阵地,在金融界中大展身手。



  






何厚铧家族传8、商海觅得生死交






8、商海觅得生死交

  股东以何善衡为主,何贤被推为银号的经理。那一年他正值19岁的“黄金时代”。自那以后,三位年轻人同舟共济,成了生死之交的好友,直至后来这三位都成了金融巨子,腰缠万贯,而何贤更是一颗闪烁光芒的新星。

  合股经营银号,可以说使何贤崭露头角,充分表现了他做生意的天赋。何贤不像现在的华尔街金融巨子们,读过哈佛大学的货币银行学、证券投资学之类,一套套理论武装着头脑。何贤靠的是直觉和经验,十三行附近的几家茶楼,都是银号老板和经纪人聚会的场所。有时,年纪大的老板们还会向年轻人摆摆龙门阵,讲述自己当年过五关斩六将或败走麦城的传奇……

  每逢这些时候,何贤从不马虎,他总是认真听、用心记。茶楼成了他学做金融生意的课堂。

  1936年的一天清早,何贤照例来到茶楼,刚坐下品茶听着别人闲聊,忽听说最近有人搜集“兑换券”,说这种纸币行情看涨。何贤听了,心里“咯噔”一动。那兑换券是国民革命军东征,从福建返回广东后,孙中山命令当时广东省银行行长程天斗发行的。当时,广东银行发行的兑换券是现兑的。也就是说,兑换券不是由“广银”预先贮备准备金而发行,而是由老百姓拿银元到银行现兑现发,兑换多少发行多少。实际上,这种纸币的准备金为百分之百,由于它较银元方便携带和使用,发行后商民乐于使用。后来,这种纸币因为陈炯明叛变而停止兑换,因而当时人称该银纸又为“陈炯明银纸”。

  1924年,孙中山曾命当时的省长廖仲凯组织纸币委员会,宣布维持兑换券之使用,并回笼一部分。但不久刘震寰、杨希闵叛变,使孙中山维持这种兑换券的计划又落空了。1936年,人们甚至已用这种纸币生火,小孩子当花纸玩了。现在,却是这样一种形同废纸的纸币,还有人收购,且价值反倒一个劲儿看涨!“里面一定有蹊跷”,何贤一边听别人闲谈,一边琢磨。

  他没有发表宏论。早茶饮毕,一个计划已在脑中构思成形。这一天,他没像往日那样直奔西荣巷,而是找人了解收购兑换券的内幕。果不其然,这次炒风是由一些贪官污吏刮起的。何贤当即请人以三十元买一万元兑换券的低价,买进了几十万元兑换券。几天后,由于贪官污吏及广州商会一些人的推波助澜,兑换券行情猛涨,涨至一万元卖一千多元!接着,香港工商日报在头版头条发表了一篇记者专访,称广州商会向市政府申请维持两种停兑的纸币(其中一种就是兑换券)。这个报道给人一种假象,似乎政府真的要采取措施维持这种纸币。于是,香港也刮起了兑换券的炒风,不少人还用长途电话在广州、澳门两地联系收购这种纸币。何贤就抓住这次机会,把手上的兑换券抛出去,挣了一大笔钱。

  可笑的是,制造这次炒风的人,竟为自己设的圈套所迷惑,抓住这种纸币不肯放手。

  不久,日本人在北海闹事,局势急剧恶化,不难想见,“兑换券”市价猛跌,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们偷鸡不成,连老本都蚀尽了。

  何贤晚年一再感慨地说,他做生意“量力而行,见好就收”,从不贪多,能赚就行。当年的广州城,拥资一二万元的钱庄,就有八十多间,争斗十分激烈。可由于“汇隆”的两何一马善于经营,因此他们的银号业务一帆风顺地进展着。1939年广州沦陷前夕,何贤、何善衡、马子登三人到了香港,继续从事金融买卖活动。后来他们又转到澳门,逐步成了金融界的名人。

  马子登病逝后,何贤和何善衡合作经营大丰银行,直至80年代。何贤逝世时,何善衡作为他的生死至交,与柯正平、许家屯、王光英、马万祺、汤秉达、郑巩、薛寿生一道,为何贤扶柩,可见他俩的感情之笃厚……

  都道“商人重利轻别离”———可这两何,虽然是大商人,却用一生的岁月,“经营”着一份大情谊;他们的大生意亏过,可大情谊,却始终满盈无损,终生受益……



  






何厚铧家族传9、躲避战火到澳门






9、躲避战火到澳门

  1937年,卢沟桥枪声骤响,惊醒了国人———“七七”事变爆发了!大片国土均已沦陷,广州,是保不住了。广州沦陷前夕,何贤、何善衡和马子登三人曾到过香港,却见那里国际性垄断集团居多,经济不景气,一样是危机四伏。要在那里重新起步拓展一番天地,可不是仅凭冒险的勇气就能实现的。当然,还有一个地方,可以留作“后路”,那就是澳门……

  可爱的广州,1938年10月沦陷了。无奈,在日本帝国主义的飞机频繁轰炸声中,何贤只得离开这座都市。在西荣巷,他的生意做得挺顺手,所以早两年虽然好友何善衡、马子登还有兄长何添等相继转到香港,约他同去发展,他都迟迟没有答应。但现在,西荣巷银业公会内的交易所,已没有多少生意可做,人迹稀稀,一派荒凉景象。每天走在十三行街市上,见到的都是各家银号搬家的狼狈景象,到处人心惶惶。附近的茶楼,也没有了银号老板、经纪人在那里高谈阔论金融行情……

  何贤像孤独的家鸽,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决定走了。临走前,何贤回到十二甫长兴里的旧居看了看,那间他度过童年的大屋,门窗紧闭,一把大锁封住了一切……

  父亲已回了乡下。前天,何贤将父亲留下看家的使女阿梅也打发回番禺去了,何贤是何家最后一个离开广州的……

  到了香港,才发现香港也不是安乐窝。何善衡等力邀何贤加盟到“恒生”来,但何贤不想吃现成的羹,他要自己走出一盘属于自己的棋局。恰好香港也有一条“西荣巷”,这就是沙街,那里的货币和证券交易也十分活跃。于是,何贤重操旧业,继续做货币买卖。那时香港与内地联系密切,人们之间往来也很方便,因此,内地的桂纸、中央停兑钞票,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公债等,在香港的买卖量都很大。至于港币,在广州金融市场是交易量最大的货币。何贤轻车熟路,生意不错。可他始终觉得自己还是根底浅薄,做金融炒买炒卖危险性大,说到底,香港也不是个久留之地。

  果不出所料,香港好,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太平洋战争爆发了。1941年冬,香港也沦陷了。何贤被迫再度搬迁,到澳门———他事前早有铺垫的那块土地,站稳了自己的脚跟。

  1941年12月的一天,何贤一家随着大批难民,登上旧港澳码头,抵达澳门。难民们一登岸,立刻四散开去找寻栖身之处,何贤因预先租了屋,并不急于赶路。他已不是第一次来澳门,在广州、香港做生意,澳门也是他常来的地方,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在这里安家。环顾四周,何贤不禁怅然若失……此时的澳门,偏处一隅,地小人少,原地的居民多半以一些手工制造业来维持生计,制神香火柴、搓炮、晒凉果、腌咸鱼,到处是杂食小店……这些逾百年历史的古老行当和手工制造业,哺育了这个小小“边城”的人们,是否太落寞了些?何贤心存疑惑,这里毕竟不如广州、香港等繁华都市,能为自己提供一个在生意上施展身手的大舞台吗?

  何贤此时还没有“天眼”大开的预见,他几乎没有办法设想将来,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生,自己的事业竟从现在起,便和澳门联系在一起……

  作为葡萄牙殖民地,澳门处在宗教国的特殊地位,竟成为整个东亚惟一未被战火波及的地方,成了许多离乡背井的人们战时的“天堂”。据葡文史记载,当战争迫在眉睫之际,旅港的葡侨率先带头出走,三百一十一名男人、四百七十二位女士和四百二十名小孩携带简单的行李迁徙到澳门,他们算是第一批从香港逃难来澳的人,时间是战争爆发前四个月。第二批则是在香港沦陷之后,一千四百名葡侨分两批,先后在翌年1月6日及7日由日本船载送到澳门,而本地政府则负责支付九千元作为租这两程船的费用。另一方面,数以万计的香港华人亦蜂拥而至,他们通过各种方法来到这块战争中的福地———澳门。

  何贤的足踪,应当就夹杂在这一群人之中。



  






何厚铧家族传10、大丰银号任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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