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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小女玲珑-第51部分

小说: 小女玲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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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娘娘赐新制玉女桃花粉给众位淑女试用,苏姑娘拿到的那盒里居然被掺杂了炉灰,出了这样的纰漏朱姑姑如何解释?云清姑姑让我来,一定要找出犯错的人。刚才我去问了司制香粉的宫人,他们说今早装入粉盒时明明都是干净的,还一一检查过,所以错儿只能出在你这儿了。”
白蔹说完朝后挥挥手,身后的太监端过来一个彩绘云纹漆盒,正是早上司制香粉的宫人们用来装新制玉女桃花粉的,白蔹打开盒子,只见原本应该细白无暇的粉面上,零星撒了一层灰黑的灰。
不等朱姑姑有何表示,白蔹径自带着太监入香寮,叫宫女们停下手中的活儿,都站到她面前一个个伸出手来检查。刚才还热火朝天的香寮一时静到了极点。
宫女们纷纷站到白蔹面前伸出手。
这一个早上,只有玲珑一人是围着火炉转悠的,也只有她手上沾了炉灰。
白蔹停在玲珑面前,问朱姑姑道:“除了她,可还有别的看炉宫女?”
旁边的碧丝抢道:“今日事多,其他人都被派去干别的差事了,只有她一人看着炉子。”
白蔹点点头,对生后的太监吩咐了一句,便有人上来挟着玲珑。玲珑向朱姑姑投去求救的眼神,朱姑姑因收过她送的戒指,见她落难有点为难挣扎,可最终还是没有动,于是玲珑开口求道:“姑娘请慢,怎能只凭我手上有炉灰就认定是我把灰撒到了粉盒里,我手上虽有灰,但也没机会碰那些盒子啊!”
白蔹用她那静若无波的声音道:“只有你手上有灰,且只有你一人会靠近炉火,恐怕你自个儿什么时候沾了灰撒在了香粉盒子里都不知吧?你们给娘娘当差,就要时时记着自己是在为娘娘办事,出了错儿你们以为是谁脸上无光,若是平日还罢,今日娘娘请来各家姑娘,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因一盒粉扫了娘娘和姑娘们的兴致,便是娘娘宽厚,也不能不罚了。”
于是命人把玲珑带走。真是百口莫辩了。
玲珑仔细回想,她的确没靠近过那些放玉女桃花粉的台子,那些灰看起来和炉子里的灰不差,但真不是她弄的。为什么会有炉灰参杂在粉盒里?这样的错误放在平时都不会有,今天又是这样特别的日子,更是人人小心。
难道是有人故意弄进去陷害她?香寮里和她有矛盾又能利用炉灰害她的,只有碧丝。也许许碧丝向她示威,也许是想让她因为这次出错给朱姑姑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样就没法阻她升迁之路了。毕竟,香寮里的宫女出错,朱姑姑也很没面子的,她会怪罪出错的人。
不是什么高明手法,但她还是着道了,而且,没有自救余地。白蔹已经认定是她,而且一副不愿深究的样子,估计只想抓到人交差,她要是把自己的怀疑告诉白蔹,会有用么?她没证据证明是碧丝害她,碧丝若有意给她下绊子,估计证据什么的也都毁了。
转念就到了漪澜殿后面一排专门设来处罚犯错宫人的房子,玲珑不知道白蔹会怎么罚她。
没想到白蔹只是吩咐太监把她关进其中一间屋子里,然后道:“罚份例三月,禁闭三日,你就呆在这好好反省吧。”
说着锁上了门,屋里没窗,只有门开了个小口露出外面的天色,一瞬间让玲珑想起从前在司衣房遭难被关的经历。
角落里铺了一层干草,有浓浓的发霉的味道,她抱着双膝坐在墙角,不敢再动了。宫里关禁闭是不给饭吃的,以前刚进宫时她因为规矩学得不够好被关过。早上没吃早饭,算上今天,加上接下来的三天,一共就四天,四天不吃饭不知道会不会饿死。
缩在在几乎黑暗幽闭的环境中,许多事都渐渐浮现在脑海,这里的确适合用来反省。
也许不该跟碧丝犟一口气的,争那一句话又有什么意思,不过如果不争的话,就真能免得了碧丝的猜忌?
记得当初刚入宫,她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自持,等到一有机会就出宫去和家人团聚,后来……后来就遇到拢香了,拢香对她可真好啊,关心她照顾她,教她读书写字,只为了一个都不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几乎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然后入了司衣房,经历司衣房的劫难,又跟着拢香到云絮斋,拢香在那场如梦的繁华中过世,留下她的女儿。她出宫的希望更加渺茫。从前她总能冷眼瞧着许多人和事,到如今年岁长了,反而不能像自己希望的那样冷静自持了。经历得越多,心愈是不平。
外面的天色由明转暗,不一会儿,有雨点滴落的声音,居然有下雨了。不知漪澜殿禁闭给不给水喝,若是不给的话,也许应该趁着下雨接一点吧,可是用什么接呢?
玲珑正想着,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两个太监进来二话不说把玲珑架起来,又有太监搬来条凳把玲珑按上去,先前进来的两个太监手里都拿着木板子。
玲珑心里发颤,慌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门口出现一个太监,他身后站着一个撑伞的丽人,逆着光线,玲珑看见那人是泽兰。泽兰穿着松花色的上衣粉红的长裙,站在灰蒙蒙的雨里,明明是娇艳的装扮,却让玲珑有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门口的太监道:“泽兰姑娘,就是这人了,白蔹姑娘说要罚她三天禁闭,罚三月的份例。”
泽兰看了一眼满脸惊慌的宫女,淡淡地道:“只罚三天禁闭怎么够呢,殿下说了,既然已经抓到人,就重重地罚,算是给苏姑娘出气。”
“可是白蔹姑娘那里……”
“没事,白蔹那里我会去说的,你只按殿下的意思办就好。”说完,泽兰撑伞离开。
玲珑想求情,可嘴还没张开,就被人塞了一团布进来。她眼睁睁看着泽兰的裙角消失在门后。
门口的太监进来,对玲珑阴恻恻道:“你弄坏的拿盒粉送到了苏姑娘手上,苏姑娘如今可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冒犯了她就等于冒犯了殿下,下次当差可小心些,别不留神就不要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这根本不是她的错,不是啊,桃花粉不是她弄坏的,她也不想得罪苏姑娘,不是她的错啊!
玲珑的身子和脚都被按住,两个拿木板子的太监将木板举起,泪水还是止不住划过脸颊,玲珑闭上了眼睛。
泽兰走到漪澜殿门口,受邀的千金们已经陆续上轿离开,喧嚣一日的漪澜殿渐渐恢复平静。门边一顶软轿胖,九皇子撑着伞在和一个女子话别,他亲自为女子挑开轿帘送女子上轿,不见周围许多还没上轿的闺秀眼中复杂的目光,自己的眼睛也和那些姑娘们一样吧,一样的他也看不到。
他对这位苏姑娘果真是不同的么……
九皇子转过身,泽兰换上一贯温柔地笑脸给她行礼,自有小太监上来给他打伞,泽兰跟在他身后回漪澜殿。
“事情办妥了?”他问。
“奴婢去看过了,是个香寮里看炉子的小宫女,白蔹早就命人把她抓起来,说是要关几天禁闭,奴婢命人赏她几板子,也让她长长记性。
九皇子一笑:“也罢,只怕青文心里不好受。”青文正是那位苏姑娘的名字。
忽然想到什么,九皇子转身问落在后面一段距离的泽兰:“你刚才说是看炉子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泽兰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好像……是叫玲珑吧。”


、68 还是受伤了

   玲珑没有被打死,但还是受了伤,板子下去没多久,闻讯而来的白蔹就制止了太监对她用刑。
白蔹久在漪澜殿,忠心于惠妃,当苏氏拿到那盒有问题的玉女粉时,她就看出是宫女中有人欲借玉女粉的干些钩心斗角之事,弄坏一盒玉女粉不是大事,却有伤惠妃颜面,因此她有意要抓出背后生事者,以正漪澜殿风气。她带走玲珑首先是想做个样子,待幕后生事者放松警惕再寻蛛丝马迹抓住,其次她认为虽然玲珑明显是被陷害的人,平日定然也是和人有些恩怨,因个人恩怨惹来这样伤了惠妃面子的事,也该施以惩戒。所以她抓了玲珑来,只罚她禁闭和月俸。
果然不久就有香寮宫女来报,说在桃花玉女粉里放灰的另有其人,并有人可作证。于是白蔹将此事向惠妃禀报,正好宴席也散了,惠妃正抱着绮公主在玩儿。听见白蔹报说抓去的是玲珑,当时在身边伺候着的廖姑姑和翠鸣都心一沉,但面上不敢有什么表现。
惠妃也不避讳她们,把小公主交给奶娘,闲适靠在榻上,问道:“你的人带走那丫头时,她也不知喊两声叫叫屈么,真是闷葫芦,由得别人冤枉。”
“在香寮里是叫了声冤,但带走时就不见吱声儿了。大概年纪小,被吓着了吧。”
宫女端来刚泡好的云顶茶,惠妃接过徐徐吹散热气,道:“呵,也就这点儿胆量了,我还以为她胆子能再大些。”
白蔹听惠妃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见惠妃只低头喝茶,便知她不欲说,于是垂首静立。
廖姑姑听见玲珑被罚,想起从前玲珑曾在宁氏面前替自己说话,兼着大家又有共患难之情,就想为玲珑求情,刚要开口,手上的布料被人从后面扯住,回头见翠鸣在后面对她微微摇头,又把目光转向趴在乳娘怀里依依呀呀笑的绮公主。
廖姑姑只得忍住,如今她们全靠小公主的福气才能在漪澜殿里,玲珑又已调离公主身边,她现在是惠妃的人,惠妃要罚要打都可以。就是为了公主,她也不能妄言,惠妃调离她显然就是不想她再接触公主,自己去求情,自己与她有牵连没什么,只怕惠妃会因此觉得公主会无法剪短与过去的联系而不喜公主。
白蔹问惠妃道:“既然做错事的宫女已经捉住,奴婢来是想请娘娘的意思,该如何处置那个宫女?”
漪澜殿一应宫人赏罚皆是白蔹操持,惠妃知道她今日特地来问定是心中有些别的想法,她极信任白蔹,于是道:“你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无大事不用来问我。”
此刻白蔹尚让人把那犯错宫女关在香寮里,打算回禀惠妃的再办。因她没有把人押到漪澜殿后面那排房子,泽兰也不知道被关起来的玲珑是被陷害的,只当玲珑就是弄坏拿盒玉女桃花粉的人,于是听了九皇子吩咐去打玲珑板子。
白蔹到香寮料里此事后,有太监来报与她说泽兰到关押宫人禁闭的屋子去动了私刑,她虽然觉得玲珑也该受罚,但其错断没有大到要挨板子,急忙赶去把人救下。又把事情说给了惠妃听,惠妃听到顿时皱了眉头。倒不是冤枉了一个宫女有什么大不了,只是泽兰显然是按九皇子的吩咐才去叫人动刑的,九皇子明显偏向苏青文的举动才真让她不满。
于是让人把九皇子叫来。屋外雨幕沉沉,室内光线昏暗,惠妃让人点上灯,炉子里燃了沉光香,屋里只留他们母子两人,惠妃对九皇子:“你让泽兰对香寮的宫女动了私刑?”
在母亲面前,九皇子全无平日无端的形状,挺拔立于殿中,道:“方才听说把炉灰撒进粉盒的宫女并不是那一个,儿子一时冲动,错罚了娘的宫女。”
惠妃用手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轻声道:“一个宫女而已,你就是打死她又有什么要紧。我听说你让人动刑是为了苏氏出气,她苏青文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让你为了让她消气不惜动私刑打我漪澜殿的宫女!”
九皇子低头不语。
惠妃看着儿子,严肃道:“你自小就有主意,你做什么事娘没有不放心的。但这次娘不能不多说一句,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苏氏是大族,但根基还多在木山,他们家能养出像苏青文那样的女儿也算有福气了。但是,不管你有多看重苏青文,你的婚事定然是你父皇和我做主的。”
九皇子道:“儿子明白。”
惠妃展目看外面被因大雨而蒙眬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柔声道:“你平日里那些风流,娘从未管过你,但是你一定要懂得分寸。你喜欢女人,什么样儿的没有,可于娘而言,你是娘亲这辈子唯一的希望。难道这些年声色犬马,就真的让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忘了我们娘俩在宫中是多不易?”
九皇子见惠妃双眼隐隐有湿意,心中愧疚,对惠妃道:“是儿子让母亲担心了,儿子知错。母亲这些年与儿子在宫中相依为命,为使儿子平安长大多年隐忍,又要日夜为儿子操劳。儿子不孝。这一阵子失了分寸,让母亲为我担心,今后一定反省改过。”
九皇子的话让惠妃甚感欣慰,心有所动,上前抚着他的面庞。想他从一个小婴儿长到如今比自己还高了,在这些岁月里,连苦不苦她都察觉不出了,只盼母子两人能平安过日子,可形势比人强,要想平安度日,也得有谋算有牺牲。此后九皇子还是那副风流成性的样子,但慢慢不再常去找苏姑娘了,到后来与他传暧昧的又换成其他女郎,已是后话。
玲珑因伤被抬回香寮,虽然白蔹赶去制止,到底还是打了板子在身上,至于打了多少,她自己也不知道。被抬回去的时候,她已是疼得连句话都没力气说了。
紫缕和珠玑围在身侧照顾她,不见碧丝的身影。
紫缕把她擦汗,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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