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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小女玲珑-第31部分

小说: 小女玲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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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不过是像平常一样守在门外等拢香叫她,她心的提心吊胆没一个人看见。
拢香的族姐不知会向她说些什么,当年下令查抄宁家的先帝,而拢香是现任皇帝的妃嫔,说起来是有些恩怨情仇,只不知道这位族姐怎么看;或许她只是见拢香得宠了生出投靠之心。不管怎样,拢香现在的处境绝对不合适让人知道她罪臣之女的身份,最好连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要让人知道。
一个时辰过去,里面的琴音终于停了,那妇人推门出来,见守在外面的玲珑和彩霞愣了愣,玲珑起身,顾不得腿脚跪久了酸软,向那妇人欠身微笑道:“夫人出来了,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那妇人抱紧胸前的琴,笑得有一丝不自然:“大家都唤我五娘。”
玲珑自袖中掏出准备好打赏的钱,塞进五娘手里,笑道:“这是御女赏你吃茶的。”
五娘想甩开,但玲珑还抓着她的手,她推拒道:“我……不要!”
玲珑微笑不变依旧客气道:“五娘快拿着,这是规矩。”
五娘无措地看着玲珑,眼底滑过一丝愤怒,闪得极快,又垂下眼睑,口中道:“如此多谢御女赏赐。”她说这一句的时候声音有意拔高,似说给屋里的拢香听的。玲珑皱起眉头。
彩霞道:“我来送五娘回去,你去伺候御女吧。”换了别人送玲珑还不放心,叹口气转身进屋。
拢香坐在她往日学琴的软垫上,屋里帷幔重重,光线有些暗,香炉里飘出渺渺轻烟环绕在她周围,玲珑看不清她的表情。走到近前福身道:“御女,五娘已经走了。”
拢香点点头,玲珑抬起头来,香烟缭绕间,她的表情显得木然,往日的温柔灵动似乎都被昏暗的光线和烟气变成飘渺虚幻了。
玲珑担心,柔声问道:“御女,可还好么?”
拢香缓缓伸出手,玲珑会意,握住她的手蹲在她身旁,她的手上温度偏凉,肤质柔滑更添了微凉的触感。
“御女。”玲珑再一次担忧出声探问。
拢香仿佛没有梦醒一般,茫然张口:“玲珑,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玲珑几乎马上否认道:“御女胡说什么呢?您对玲珑恩泽深厚,没有您玲珑现在还不知在哪里呢。无奈论如何,御女对玲珑而言都是有情有义的恩人。”
一滴泪从拢香眼里缓缓滑落,她自嘲笑道:“是么,可是我罔顾了司衣大人和司衣房众姐妹的生死,罔顾了宁氏一族被抄的耻辱。司衣大人被赐死,春雨她们遭严刑拷打,还有当年宁家如何家破人亡,我都是亲眼看着的……如今我却成了御女,安然的享受着看似太平的日子,呵呵,御女,不过卑微的荣华就能让我乐不思蜀。”
原来春雨玉燕的事她早就知道,玲珑竟一点没看出来,她到底藏着多少心事,藏得这样好?
玲珑紧紧握住拢香的手,稳住心神,刘氏和司衣房众人的事何尝不是玲珑心头之痛,可要是她都稳不住心神,谁来劝拢香。于是坚定道:“是五娘与御女说了什么,御女糊涂了么?司衣大人的事,宁氏一门的事,难道是御女能先知操控的?即便是您成为御女,也不在愿与不愿。”
拢香眼含泪光看玲珑,玲珑知道她能听进去,接着道:“御女可曾记得,当日您接我入司衣房曾说过,往后很多事可由不得我们自己,如今不就是这样么?不管是成为宫女还是成为御女,其实御女早就知道,很多事起都由不得自己,怎地现在忽然难过起来?”
拢香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吸口气道:“是啊,都由不得我们。”
玲珑点点头,极认真道:“既是由不得又何来罔顾之说。您成为御女,是云絮斋的主人,御女的荣辱就是云絮斋上下的荣辱,您的荣华就是玲珑的荣华,御女的荣华别人稀不稀罕,玲珑可稀罕得紧!”
玲珑不知道皇帝会不会了解拢香,会不会心疼拢香,她与拢香相处这几年,看见拢香一直沉稳持重,对比自己像拢香这个岁数时,不过是个普通学生,所作所想多凭一己之愿,而她却处处身不由己,她心疼拢香!
她想告诉她,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她心里背着宁氏前仇和刘氏之死的愧疚,这些事情都不是她的罪孽,即便她想逃避,也不是她的错。两人深深对视,过了片刻,拢香终于想通,声音软软地道:“果真是我糊涂了。”说着用手绢擦干脸上的泪痕。
玲珑暗自松了口气,待她收拾好情绪,问道:“御女是今后学琴,是请林娘子来教还是请今日的五娘?”
拢香思索一会儿道:“还是请林娘子吧,我习惯了。你去叫彩霞进来。”
“是。”正好彩霞送了五娘回来,玲珑把她叫进屋,彩霞用眼神询问玲珑,玲珑微笑让她放心。两人一同进去。
屋内拢香已眸光静敛,慢慢道:“彩霞,寻个没人的时候去打听一下,那五娘现在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难处,如果有的话就来回我,悄悄接济着就是了。”
“是。”
彩霞看着拢香,默默良久,久到玲珑以为她有什么和拢香说,正要看她声色,只听她忽然道:“方才御女只顾着弹琴,头发似乎有点散了呢。”
拢香忙抚上自己的云鬓,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整洁美貌,不好意思笑道:“是么?快叫红染她们过来给我再梳梳头。”
玲珑喊红染翠鸣进来伺候拢香更衣梳头,补过妆后再看不出她哭过的痕迹。彩霞果真去打听五娘的事,结果怎样玲珑却不得而知。
几日后的午间,彩霞和廖姑姑不知为何吵了起来。那时拢香正在午睡,玲珑一个人守在屋里练字,翠鸣忽然跑到门口叫她。
“怎么回事,急急忙忙的,当心别吵着御女。”
翠鸣是跑过来的,额前几缕发丝沾着汗水,她压低声音道:“玲珑姑娘快去看看,彩霞姐姐和廖姑姑吵了起来。”
玲珑叹口气,似乎最近叹气的次数变多了,早知道彩霞和廖姑姑不和,但从喂真正吵起来过,现在吵起来,她还要想该怎么劝和了。
玲珑揉着额角,嘱咐翠鸣:“你先在这伺候着,我过去看看,记住,先别惊动御女。”
廖姑姑和郑夏负责云絮斋内外事务,云絮斋里另辟又一处屋子专与他们二人,此时那房子就成了廖姑姑与彩霞的战场。没走近便听见里面有呵斥骂声,外面已经围着一群宫女太监,玲珑上前在他们身后清咳两声,他们发觉身后有人来,纷纷退让,玲珑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形,廖姑姑和彩霞隔着一张矮桌相对,气氛箭弩拔张,染红居然也在屋子里,就站在彩霞身后。
玲珑扫了一眼门外围观的人,抖着威风沉声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太监宫女们纷纷散开,有几个还回头张望,玲珑突然觉得恼火起来,全都瞪回去。


、42 争吵

   彩霞从袖子里掏出手绢,在榻上虚扫两下好整以暇地坐下,目露挑衅:“姑姑好手段,云絮斋上下都是姑姑在打点,您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哪里容得了我们这些下人插嘴?”
廖姑姑双手紧拢站着,显得从容不迫:“姑娘言重,御女将云絮斋内事务托付给我,就是要我能管理好斋内诸事,我不过是按御女的吩咐办事。”
彩霞冷笑:“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御女为人我最清楚,她待人一向宽厚。不像有的人,表面上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实际上全都是做着给人看罢了。”
她这句话说得实在冒犯,廖氏好歹云絮斋内事的总管,总领大小事务,大小也是个管事,彩霞不过是个女史,即便拢香格外信任她,这样说话也是以下犯上了。
廖姑姑眉头一紧,正要回嘴,没想在彩霞身后的红染双手叉腰,帮腔道:“彩霞姐姐说得不错,平日里看着姑姑对人都笑眯眯的,还道姑姑是个会疼人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也是个见死不救的。须知风水轮流转,姑姑这样绝情,怎么知道哪天也有高处跌下来的时候。我们倒还好,姑姑位高跌得也痛,到时候若连个拉一把的人也无,那才叫凄惨。”
这话真真狠毒,玲珑不由得多看红染一眼,从前只知道她一双巧手会梳头,性格活泼些,善于拿好话哄人,却不知道她骂起人来居然这样毒辣。廖姑姑显然也被气得不轻,彩霞在拢香面前得力她尚能忍让三分,红染出口伤人她却不能忍:“你不过是云絮斋里的一个小宫女,连品阶也无,我是云絮斋的管事,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这般没规矩,是想拖出去受罚么!”
红染毕竟位低,此话一出便被骇得一抖,却死活梗着脖子与廖姑姑对视。彩霞轻哼一声:“她说不得,那我可说得?姑姑这般表里不一,却连个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了,多说一句便要罚人。我看这云絮斋竟不是皇上赐给宁御女的,而是给廖姑姑您你的!”
这话说得好没尊敬,玲珑实在看不下去,以手轻扣门扉,“哒哒哒”三声清脆,屋里三人始觉她站在门外。
彩霞转身,半惊半疑地望着玲珑身后:“玲珑,你……”见玲珑身后没别人,稍稍定心。
玲珑知道彩霞在找拢香,担心她来了拢香也跟着来,于是道:“御女还在午休,三位何以在此喧哗?”玲珑在拢香身边呆的时间久了,有些地方很像拢香。比如说生气,拢香待人温和,但绝对不是无下限的温和,她生气的时候不用骂人也能让人知道她生气了,玲珑也是如此,平时和谁都能有说有笑,必要的时候撒泼卖乖都使得,不爽的时候绝对能让你感到她在不爽。
玲珑看着彩霞,彩霞有些心虚,惝然开口道:“你怎么在此,不是在伺候御女歇息么?”
看见她心虚玲珑心下才觉有底,她自然不会以为彩霞能被自己的目光镇住忽然明白过来,彩霞在意的是拢香。因为玲珑也算是拢香一个心腹,虽然不如彩霞中用,但她的出现往往也代表拢香。彩霞还在意拢香,待会儿她要劝就好劝了。
想到此,玲珑索性道:“我听到这边有响动就过来瞧瞧。”
这话是诓人的,但也奏效。三人听说她是听见响动才来的,都露出慌乱的神色,廖姑姑先道:“玲珑姑娘听到了响动?可有惊扰御女?”彩霞往玲珑背后瞅了又瞅,害怕拢香跟着出现的样子,红染居然开始往旁边挪,像是怕被逮住。
玲珑只好继续绷着脸道:“御女有没有听见我就不知道了。咱们云絮斋地方不大,打个喷嚏也能传几间屋子。廖姑姑与彩霞姐姐都是御女跟前的得意人,怎不先想想,若是惊扰御女可如何是好,即便御女午睡未曾听到风声,要是有人从外面路过云絮斋听见,恐怕会指着云絮斋笑话呢。”
廖姑姑闻言面露愧色:“老身考虑不周,实在惭愧,但事关云絮斋内务,不得不妥善谨慎。”
“两位到底为何事争吵?”
不等廖姑姑回答,彩霞抢道:“红染的母亲染了重病,这几日正好有人可以帮她把钱送出宫去给她母亲治病,红染怕钱不够,想多支一个月的例钱托人一同带出去,”说着往廖氏那边瞪了一眼,“廖姑姑却死咬着不许红染预支,眼看红染托人送钱的时辰就要到了,你说这不是见死不救么?”
托人把钱带出宫?宫女要找人送东西出去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从前冬梅就帮她送信出去,只要有认识人,要送也不难。况且宫廷里设有采买机构,许多宫女都会托出去采买的太监带些香粉小首饰之类的,这是旧例,不过要传信或是夹带就有些难了,因为出入宫廷的东西都要经过检查的。
廖姑姑急辩道:“不是我见死不救,云絮斋里一切用度都有定例,每月月例有多少就是多少,莫说红染姑娘,就是御女的用度也是有规定的,况且……”廖姑姑顿了顿,继续道:“总之是不能说预支就预支的。”
她所说不假,拢香这御女位份不高,月例也不会多哪里去,除了皇帝的赏赐又没别处接济,打赏宫人的钱是不能少的,她自己做衣衫都没舍得多做几件,只维持脸面而已,那点子月例支撑云絮斋花销还紧巴巴的。而且廖姑姑方才的样子,分明是另有隐情的,只是当着人面不便说。
彩霞却不依不饶,上前抓着廖姑姑的一只手伸到玲珑面前,那腕子上缠着一圈金闪闪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个金镯子。彩霞道:“你莫要听她满口胡言。云絮斋里统共就这些人,能用得了多少,你我不清楚她还不清楚,你听听她方才那些话,别说是克扣我们的,就连御女的她也敢克扣。若不是,这只金镯子她是哪里来的?昨日还没见她手上有,今天又不是发月钱的日子,她怎么就多了只镯子?预支些月钱又不是不还,她却说拿不出钱来,钱都被她打镯子去了吧!”
廖姑姑一把抽回手,也不知是气势羞,涨红脸道:“别胡说,这镯子是……是我……”
彩霞见她答不出来,越发得意,揪住她一定要个说法。这手镯的事玲珑还真不清楚,廖姑姑又没个准确说法,她也不知谁对谁错。无法,眼角瞟见红染躲躲闪闪地,越挪越边上去了,心思一转,逮着红染问道:“红染,你告诉我,你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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