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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小女玲珑-第134部分

小说: 小女玲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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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素莲又唤道。
玲珑微微颔首,道:“我们回去吧。”
“美人不去与皇上请安?皇上快小半年没来咱们这里了。”
玲珑从她手中夺回自己的袖子,道:“与他请个什么安,我女儿正困着要睡觉呢。趁没人瞧见咱们快走,不然折腾起来小团子不用睡了。”
素莲急道:“美人!这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玲珑撇撇嘴。走了。
回去就看见素莲找白蔹咬耳朵,大概暗暗数落她看见皇帝不闻不问就离开。白蔹的眉头要皱不皱的样子,玲珑看着实有些胆战心惊,别的倒也没什么,她怕白蔹板起脸训人。
下午躲去凌烟阁,给李煦送了许多夏天穿的衣衫一应例用等,直到晚上陪他用过晚饭才回来,提心吊胆地进了清宁殿,一个晚上白蔹竟不见出言相劝。直至临睡前,遣退了宫女们就要就寝,玲珑方将心放下。
却听得白蔹在外面敲门道:“美人,美人睡了么?”
玲珑一激灵爬起来。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吧。”
白蔹身披月光,轻轻合上门,玲珑端坐在榻沿,小心问道:“这么晚还没睡,是来……找我谈心的?”
白蔹眉毛一挑,玲珑立刻有种上辈子上学时做错事被老师捉住的感觉,哪知白蔹并不言语,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到玲珑面前。
“咦?”玲珑好奇接过,是一方绛紫花笺,颜色淡淡挺好看的。上面用银粉描了株纤细柔美的兰花。笺上带香。光亮亮的,是宫中常见的粉笺。尤其是喜欢读书的妃子手边,常用来题咏写诗,比如当年拢香的书房就放了几盒。玲珑这里也有,不过都存在库房里,她会写字看书,但不是很热爱,自然也没有那些吟诗作赋的文雅爱好。
玲珑疑惑抬头,看见白蔹强压下的无奈眼神,淡淡道:“后面。”
“哦。”玲珑把它翻过来,几行诗句跃然纸上。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笔锋力道十足,形迹有些潦草,像是匆匆写下的,仔细看上面墨迹还有些潮意。字迹她认得,数次在皇帝旁边看他提笔朱批时,红色的笔尖游走的都是如此痕迹,皇帝不让她过问朝堂政事,奏折什么的玲珑也只是好奇瞄个一两眼,并未细细看过,可不用细看就已经能够记下他写的字是什么样子。不需刻意留意,他早就充满她的眼眸,就像不需时时相见,他依然能摆布她的情绪。
原来白天在水边还是让他瞧见了,玲珑手上有些发颤。
“谁传进来的?”
白蔹低声道:“刚刚皇上派人拿来的,已经走了。”
玲珑将花笺拿在手里不说话,白蔹道:“美人怎样想?”
怎样想?她能怎样想?玲珑赌气一般踢开鞋子一屁股坐到榻上,又拿那张花笺仔细审视,道:“皇上这话是说反了,怎么是他‘道阻且长’,分明是我‘求而不得’。”
睡房里没有其他人,白蔹也不顾及那么多规矩,挨着玲珑坐下,道:“美人这话听起来太小孩子气。皇上前一阵忙了难免顾不到美人,可对美人宠爱可有改变?李家出了那样的事,皇上若不避着一些,在前朝大臣面前也不好交代。那些嘴碎的人最爱拿这些说事,美人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现在就不避了,难道现在就没人说了么?”玲珑随手将花笺丢到枕头上,皱眉道。
白蔹道:“你在怪皇上因李家的事冷落你,可知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李家此番元气大伤,可见太后娘娘说过什么?况且……”
“我知道他有难处,也知道他是男子贵为一国之君,这种时候是不可能放下身段来找我,自古只有藤缠树,自然还要我去就他。”玲珑又拾起花笺,问道:“白蔹你说,他会因李家冷落我,有一天会不会因为李家宠幸我?”灯火下玲珑目光如炬望着白蔹。
白蔹一怔,思索片刻,只摇头,“奴婢不知。”玲珑自嘲笑笑,其实她知道在白蔹这里是问不到答案的,她自己都没有答案,流年转承世殊时异,明明有了孩子,有了相对安稳的生活,还可以和家人见面,可是她却没有因此过得安心。也许,她想要的,她的**也已非昨日能比。


、182 妥协

   邀宠,对玲珑而言并不是第一次,妃嫔刚入宫那会儿她也是久无恩宠,后来借着皇帝到漪澜殿休憩的机会再获宠爱。不过那时是为了自己在宫中能够立足存活,现在却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这回受冷落全是因为李家之事,玲珑并没有与皇帝有什么矛盾,因此要再邀宠,心中倒没什么疙瘩,只等时机。况且二弟的消息还全赖皇帝帮探听,从李将军失踪以来她就自己压着这事,因为无人可说,只能自己怄着,可是好是坏她总想讨要个说法。玲珑暗自思忖着,再这样不尴不尬的处着太久不是个办法,皇帝的花笺便是提醒她时机差不多了。
,一时又到了即将出宫避暑的时节,玲珑想趁着去行宫前将事情办妥。端午节时宫中皆以艾叶去虫疾,皇帝与嫔妃共饮雄黄酒,节宴上不过是些歌舞供妃子们无聊的宫廷生活提味。本来也不是那么无聊的,战事失利之后,李太后又一病不起,前朝内廷气氛紧张,嫔妃们怕触了忌讳许久不敢设私宴,寻常娱乐活动也少了许多,终于有那么一次可以酣饮歌舞,伴着丝竹管弦言笑晏晏。
酒至半酣,上官太后和皇后都先离席回去,嫔妃们越发不愿拘谨,畅饮说笑,或指着杂耍伎人拍手叫好,皇帝半侧着身子撑着头坐在上首,玲珑扶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经意目光游移到上边,见皇帝眼中似有些百无聊赖,看着花团锦簇满殿欢愉,眉头竟还微微锁着,心中一动,向素莲招了招手。
一只鎏金铜尊,满上雄黄酒,玲珑微微起身瞧着皇帝。上面那人似有所感一般,目光也转向她,远远相视,似殿中歌舞都被抛在脑后,竟有些缠绵悱恻。忙碌时玲珑从来不去想,相望那一刻才发现相思以若丝线缠骨。
玲珑欲起身上前向皇帝敬酒。忽然一个红影如火蝶一般蹁跹越众而出,直挡在玲珑前面。丽妃先玲珑一步执金樽上前,盈盈拜倒,娇声对皇帝道:“请皇上饮下此酒,恭祝皇上安康常泰。”
皇帝一愣,朗笑接过丽妃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丽妃挨到皇帝身边,含羞而笑,眼角往座下玲珑一挑。带着些挑衅,依入皇帝怀中。
玲珑略为尴尬,回到自己座位。方才还见丽妃与上官修仪在说话,没想到她反应如此迅速。一转眼就凑了上去。看见那一幕的嫔妃都低声窃语。玲珑皱起眉头,瞟见皇帝的目光隔着人还朝她这边,眼中有些懊恼。
唇角勾出一丝苦笑,玲珑不再看他,掩袖将那樽雄黄酒一饮而尽。
因半路杀出个丽妃,玲珑想借宴饮邀宠不成,又借春困懒散了几日。白蔹他们都看不下去,午后素莲扯着玲珑的手说悄悄话,“美人也不必灰心,咱们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
半遮的竹帘隔离外头的炙热。丝丝凉风吹得流苏颤动,玲珑半眯着眼睛。连外头的蝉鸣都听不真切,“什么暗的明的?”
素莲直跺脚,“美人知道奴婢说的是什么。奴婢瞧着那天的情形,若不是丽妃出来横刀夺爱,美人早得手了,皇上以前这样宠爱美人,要的不过是美人服个软,就会道清宁殿来。”素莲不知皇帝偷送花笺的事,按在宫中多年的常规,李家的事风头渐去,皇帝不至于厌恶玲珑,玲珑这时要是加把劲,兴许就能扭转如今受冷落的局面。
事实上玲珑是想要邀这个宠的,可心里还是盼着皇帝自己来找她。
玲珑睁开眼,总觉得“早得手”这说法有些那个,素莲也是,说起话来不懂掩饰,片刻坐起来道:“那你说,该怎么来暗的?”
素莲笑道:“奴婢已经让小广打听好了。最近皇上都宿在紫宸殿,夜里少有招幸嫔妃,美人何不去一试。”
玲珑脑子里瞬间闪过些自荐枕席,送什么之类的词汇,甩甩头。她从来不矜持,矜持自然是一种品格,有时会成为女子的一种魅力,可她的处境总让她难以将矜持放在首位,且邀宠嘛,本来就是蓄意博取宠爱,本不高贵何必假装高贵。
她不在乎宫里的人会怎么说,只要不太出格,最后能获取宠爱,谁还会管你到底是怎么得宠的。
玲珑望着素莲道:“这……可行么?”
素莲咬了咬唇,“奴婢问过白蔹姑姑,说妃子去紫宸殿并不违反宫规,且咱们偷偷过去,不让人知晓。”
玲珑又躺回榻上,手指抵在舌尖,不小心就咬到,指节一疼,“嘶”了一声,对素莲道:“那咱们试试。”
当晚玲珑便下厨亲手做了几样小吃,尽量少放糖。又让白蔹帮她打扮了一通,系上齐胸白纱褶裙,穿上淡紫色广袖明衣,头发高高盘起,一侧用小巧的金簪固定发髻,另一侧饰以一朵绢纱堆成珍珠水晶为蕊的姚黄牡丹。脸敷薄珠粉,颊飞淡淡花露胭脂,额上呵花扑蕊贴花黄。
挽上披帛,穿上云履,提着食盒,素莲掌着宫灯,趁夜色从清宁殿出去。小广先一步去打探消息。玲珑心中惴惴不安,一路揣着裙摆,素莲看见,安慰道:“美人别担心,夜里没人瞧见,”略低了低头又笑道,“即使瞧见也不妨,美人今天可好看了。”
玲珑啐道:“死丫头,都急死了你还取笑我。”
素莲闷笑了两声,“美人恕罪美人恕罪。”
玲珑抬头望一眼天上,群星璀璨,一缕清河渺渺横于天际,深吸口气,悠悠道:“不知道皇上现在做什么。”
素莲道:“皇上日理万机,现在自然是在处理国事,”偷偷瞧一眼玲珑,笑道:“美人该不会是太久没和皇上说话,现下紧张了吧。”
玲珑轻咳一声扭过头,却被素莲看到脸上的红晕。她许久没与皇帝说过话了,远远瞧见时还没什么,这会儿要去见面,心底油然生出些类似近乡情怯的心情。甚至要用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什么话,这样纷乱的念头都不知从脑海里什么角落蹦出来,闹得她心神不宁。
素莲偷偷笑,一转眼见小广急急跑过来,手上也提着灯笼。
“如何,皇上在紫宸殿做什么。可有找大臣夜商国事?”
小广摸着头上的汗,呼哧呼哧道:“启禀美人。皇上晚膳后一直都在紫宸殿内,往夜有在书房召见大臣,今日却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小广偷瞧玲珑的脸色,小声道:“不过方才皇上忽然摆驾合欢殿,今晚可能……”
玲珑一怔,脸上难掩失望,喃喃道:“今晚可能宿在合欢殿了是吧。”
小广忙要去扶住玲珑,安慰道:“美人别难过,这也是凑巧……”
“别说了。咱们回去吧。”
乘兴而出败兴而归,白蔹还奇怪玲珑他们怎么才出去一会儿就回来,进了屋,素莲先跪到玲珑面前。
“美人!都怪奴婢出的馊主意。求美人罚奴婢吧。”
玲珑忙拉她,“你起来,这是作什么,皇上要去哪里,又不是我们能左右。”
素莲猛地磕头,玲珑本来觉得不那么难受,看见她发红的额头,反而觉得心里堵得慌。小广小声告诉白蔹经过,白蔹沉声道:“都累了半宿,你们先出去。让我伺候美人。”
素莲抬眼看她。玲珑也道:“白蔹说得没错,你们都辛苦了。先去休息吧,这里有白蔹在就成。”
“美人。”白蔹帮玲珑将高耸的发髻松下来,绢花被玲珑拿在手上,“美人不必伤心,宫中恩宠向来是花无不百日红,今日不成,还有明日。”
玲珑叹了口气,“我不是伤心,只是觉得难啊,要博得皇上垂怜,就这么难么?”
木梳轻轻滑过玲珑的发梢,白蔹柔声道:“楚王好细腰,则宫人皆节食勒腰以博得楚王宠爱,饶是如此,还是‘晓莺啼送满宫愁,年年花落无人见’,美人以为难不难?”
玲珑黯然不语,白蔹放下梳子,绕到玲珑身前,道:“美人比勒腰博宠的宫人已经好许多。皇上不是还私下寄了花笺给美人?”
“谁知道他没有给别人花笺,他要是不是皇帝多好......”白蔹忙掩住玲珑的唇,“这话美人不可再说了。”
她知道这样的话太天真,还犯了宫中的忌讳,可她心里的确这样想。如果他不是皇帝......也许这样多情一个人,玲珑不会跟他在一起,也没有容忍他夜里睡在别的女人身边的理由,也不用辛苦劳动只为让他到自己这里来。
就算爱,也能爱得干脆决绝。
玲珑泄气道:“算了,今晚我要和小团子睡。”玲珑拈起手上的绢花,觉得心情好了一点,道:“这个给小团子玩,她会喜欢的。”
白蔹却突然扯住玲珑。
“怎么?”
白蔹凑近玲珑道:“美人有没有想过,皇上这么久没有见过公主,一定也会想念公主吧。”
开始玲珑还不明白白蔹的意思,一念即想转过来,玲珑猛然推开白蔹,“你......这怎么行!小团子是我亲女儿,我怎么能......”
仿佛从未认识白蔹,玲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白蔹略微颔首,声音平静道:“奴婢并不是要美人伤害公主。皇上来清宁殿不过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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