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爱在硝烟下 >

第55部分

爱在硝烟下-第55部分

小说: 爱在硝烟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科萨韦尔自然不会怕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目光扫过了一圈,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猜也能猜出个大概。这个犹太女孩大概是从某个城镇里逃出来的,结果阴错阳差,被这些小野狼给逮了。他们在学校里接受了洗脑,刨尖了爪子迫不及待地跃跃欲试,所以一时没急着弄死她,在那耍着玩。
今天要是穿着一身制服,带着司机,估摸着也不会有这场风波。不过,他也没急着亮出自己的身份,而是从容不迫地问,“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他说话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几个少年一怔,不由自主地回答,“卡尔。特奥丁学院。”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那个为首的少年正想回答,突然觉得情况不对,话锋一转,道,“这是我要问你的话。你是谁,又在这里作什么?”
科萨韦尔不疾不徐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管你什么事?”
“和敌人交锋,连自家姓名也不敢报,这就是你在学校里学到的吗?”
被他这么一堵,他顿时语塞,过了半晌,才讪讪地反驳,“那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不报?”
科萨韦尔双手抱胸,一双深沉的蓝眼向他扫了过来,气定神闲。
他还没说话,这时,几个少年中突然有人叫了出来,“你该不会是科萨韦尔。冯。拉叶将军。”
这么一嚷,四周顿时沸腾了。显然,这个名字对这些小毛孩来说,如雷贯耳。
“开玩笑吧,那可是党卫军萨克森州地区的最高领袖。传说,他战无不胜,一人杀了几千伊万,是我们全班崇拜的英雄人物。”
话音落下,犹太少女立即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开几步,额头上出了一头密密麻麻的冷汗。
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科萨韦尔自然不会否认自己的身份。他扬起两道剑眉,道,“谢谢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为首的那个少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名顶替?”
闻言,科萨韦尔勾嘴一笑,“明天早上8点,到党卫军总指挥部,你就会得到答案。”
替唐颐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去后,他又几步走过将那个犹太少女一把拎了起来,塞进后车厢。
没人敢当面阻止,只有一片低沉的窃窃私语,科萨韦尔在坐进驾驶座之前,突然转头扫过他们,问,“你们的教官是谁?”
半晌,才有人回答,“约根。威乐。”
“作为一个铁血男儿,不是在背地里欺负弱小,而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和人对决,为国捐躯。转告威乐,有机会我会找他谈谈。”
直到车子开走,他们才回神,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他真是拉叶准将?”
“我见过他一次,应该是他没错。”
“那他为什么和一个外国女人在一起?”
“还是一个东方人。”
“他们是什么关系?”
“也许是日本人。”
他们七嘴八舌地正谈得热烈,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响起,道,“我认识她,她叫唐颐,是个中国人。”
闻言,几个少年纷纷回头,质疑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少女蓝色的大眼睛中闪出一丝光芒,在黄昏下,显得有些阴沉,继续道,“她在我家的面包房里做过工。”
***
弹指间,三个月飞逝,现在已是43年4月了,眨眼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春雪消融,气候宜人,花园里的玫瑰一簇簇地含苞待放。
蓝天白云底下,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军装,胸口镶嵌着标志纳粹的雄鹰,肩领上的领徽赫然显示他此刻的军衔——少校。
他的脚边蹲着一只松狮狗,吐着深紫色的舌头,紧盯住他手中的网球,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对方手中捏了一大块肥肉。
库里斯扬起嘴角,做了个抛掷的动作,松狮立即窜了出去,可跑到一半才发现这是个圈套,又摇着尾巴跑了回来。
他抛了抛网球,低头看了眼狗,道,“想要?”
它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哈着气,拿着爪子挠他。
库里斯用力一掷,球飞了出去,狗如其名,顿时好似一阵风似的呼啸了出去。一个飞扑,咬住网球,叼在嘴里,撒开四肢跑了回来。将球放在他脚边,它眨着那双黑豆眼睛,汪汪地叫了几声,不乏得意,显然这个游戏它的主人经常和它玩。
他弯腰捡起,抛了抛球,再次扔了出去。台风又叼了回来。
来来回回十来次,他终于觉得无聊,随手将球往花丛里一扔,微微侧转了脸,眯起眼睛看着躲在远处的棕发姑娘,问,“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
米莎见他发飙,脸上的惧意更甚,不由自主又向后退了几步。
库里斯脱了皮手套,插在腰间的皮带上,然后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她迟疑,脚底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他皱了皱眉,伸手去拔腰间的枪,见状,米莎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哆哆嗦嗦地看着他。
库里斯指着自己,问,“我很可怕么?”
她下意识地摇头。
“那你抖什么?”
可怜的姑娘咬紧牙关,低着头不敢看他。
库里斯烦躁地举起手,指着自己腕上的手表,道,“你已经让我等了十五分钟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闻言,她小声地道,“准将先生不在家。”
不在家?他挑挑眉,废话,他当然知道这家伙不在家,不然干嘛专挑这时间来?
“那唐颐呢?也不在?”
“夫人,她……她不见客。”
夫人。他玩味地重复这两个字,科萨韦尔还真好运气,官场情场两得意啊。
唐颐的性格,他还是有点了解的,也不多说废话,突地一下从腰间拔出枪,朝天放了一炮。突如其来的枪弹声,把台风吓坏了,嗷嗷地直叫,米莎更是双腿直打颤,脸上一阵苍白。
“告诉唐颐,她要不出来,我今天就把她的爱犬射成筛子。”见她还傻愣着,他拿枪对准她空射一枪,喝道,“还不快去!”
见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她被吓坏了,脚底一抹油,飞快地跑进了屋里。一口气跑到楼上,都忘了要敲门,直接推开了的大门。
“夫,夫人,他,他……”她慌张地语无伦次。
唐颐刚给父亲喂完药,服侍他睡下,陪在一边在看书。见米莎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喜,伸手放在唇前嘘了一声。
本想责怪几句,却听唐宗舆的声音从那里传来,“小颐,你还是下去看看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避不解决问题。”
“对不起,爸爸,我们把你吵醒了。”
唐宗舆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去吧。”
唐颐没办法,只得放下书,走了下去。那丫头看看唐宗舆,又看看唐颐,也跟了出去。
“终于出来了。”库里斯斜着头望过来,目光扫过她的脸,一点点向下,最后落在她微微突起的肚子上。他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时一滞,扬起两道剑眉,道,“你怀孕了。”
显然这不是疑问句,而是一句肯定。被那双碧幽幽的狼眼扫过,唐颐背脊一凉,冷着声音,道,“不关你的事。”
他走过去,绕着她走一圈,凑近她轻声道,“难道科萨韦尔没告诉你吗?今年刚出炉的《帝国婚姻家庭保护法》,其中第218条,但凡男女双方非德国公民结合,女方为劣等种族者,政府有权强迫她……流产。”
这话成功恐吓到了她,唐颐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将双手护在腹部,如临大敌般。
见状,他可恶地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不会告发你们,因为我还指望靠着科萨韦尔这座大山飞黄腾达。”
她并未因为他的保证而松口气,反而更加警惕,库里斯摇了摇头,惋惜,“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可惜,我没科萨韦尔这胆量,也没他这魄力。不过,我觉得命运这玩意真不好说,没准儿,哪一天他上了战场,回不来了,然后,你又得来找我。”
“你做梦。”
他伸出手指向她摇了摇,“为了你的孩子,你会的,相信我!”
唐颐咬住嘴唇,沉默不语。
库里斯又道,“现在,国家需要更多的人才上前线,他们武装党卫军首当其冲。我唯恐,你的夫君怕是等不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了,就要被送上前线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善意的提醒你。在战争面前,准将这个头衔不过是个摆设,而收获和付出向来是相互平等的。”他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身,指了下自己的双眼道,“而我,会一直看着他。”
唐颐心一沉,在阳光下,她突然觉得晕眩,一阵天旋地转。
作者有话要说:reference:Mit der Verordnung zum Schutz von Ehe, Familie und Mutterschaft von 1943 wurden die Strafen fur Schwangerschaftsabbruch (§ 218) erh?ht und Personen ”nichtdeutscher Volkszugeh?rigkeit“ vom Verbot des Schwangerschaftsabbruches ausgenommen。 War eine ”rassisch minderwertige Frau“ schwanger, wurde sie oft zur Abtreibung gedr?ngt。

第六十八章 风暴

1943年6月,唐宗舆谢世,最后一个亲人也就此离去。
要走的终会走,怎么挽留都是徒劳。看着父亲的尸体在熊熊烈火中,慢慢地化为一堆灰烬,唐颐忍不住心中的哀恸,痛定思痛地放声大哭。
二十年来,躲在父亲的羽翼下,再可怕的灾难,都会替她挡住。如今,保。护。伞没了,世界崩溃。
科萨韦尔不忍心见她这么伤心,动用手上的权势,实现了她最后一个愿望。那就是将唐宗舆的骨灰盒带去了巴黎,和她的母亲一起,合葬在修道院附近的墓地里。
唐颐怀着身孕,本不该奔波操劳,可这是最后一次诀别,她坚持要去。科萨韦尔劝服不了她,只能放下手头的事,全程相陪。
将唐宗舆的骨灰盒放在墓地里,她亲手放下鲜花,撒入泥土,连带今生的记忆一起掩埋。看见牧师盖上墓碑后,她扑通一声,跪在父母的坟前。看着父亲生前的照片,脑中闪过过往的点点滴滴,如今已是天人相隔,一阵伤心欲绝。
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没来得及报答;祖孙三代同堂的天伦之乐,还没来得及共享,逝者已去。她拜倒在地,向着东方日起的地方,不停地磕头,一直磕到头破血流。
科萨韦尔在一边看着她,心疼不已,伸手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亲着她的脸,低声道,“够了。”
她挣扎着脱开他的怀抱,死死地抱住父母的墓碑,泪眼模糊地哭道,“本来这世上就只剩下父亲一个亲人,现在,连他也走了,孤零零的就只有我还活着。”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下,然后向下移去,紧紧地贴在她的腹部上,用最温柔的语调安慰道,“父母总有一天会离我们而去的,不要太过伤心了。况且,你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里还有我们的骨血。”
听他提起孩子,她终于冷静了一些,抬起那张泪痕犹存的脸,看着他道,“科萨韦尔,你是对的。谢谢你当初说服了我没有打掉孩子,不然我就是孑然一人……”
他打断她的话,“怎么会?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
这不一样的,他和她之间没有血缘亲情,只有所谓的爱情。可是,当有一天,爱情也走了的时候,便什么牵挂都没有了。
科萨韦尔拢了拢她的肩头,亲着她的额头,道,“别胡思乱想,你需要好好休息。”
唐颐在他的搀扶下,回到了旅馆。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迷迷蒙蒙地睡了一觉。五颜六色的梦境中,看见了自己的童年,天真、无邪……在父亲的庇护下,她快乐而又无忧地成长,好像一只自由翱翔的小鸟。直到来了一朵乌云,将那些幸福的镜头一下子都吹走了。画面切换,她看见自己随着父亲来了法国,然后,纳粹的士兵昂首挺胸地进驻巴黎,被人流淹没了,有人撞倒了她。
她坐在地上,望着面目全非的城市,彻底失去了方向。
人来人往之中,一双黑色的军靴在她跟前停驻,男子柔和低沉的嗓音从头上传来,将手递给她,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帮助。她一抬头,就看见了科萨韦尔清湛如海洋一般的蓝眼睛,这一眼,她似乎望入了他的灵魂,这一张脸和遗失在记忆某角落的那个年轻人的影子相互重叠。
她嘤咛一声,突然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依然是科萨韦尔,她疑惑地看着他问,“我们是不是很久前就认识?”
科萨韦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是的,但过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是啊,现在和未来……
想到未知的将来,想到库里斯的话,她心中突然充满了恐惧,拉下他的脸,凑上自己的嘴唇,胡乱地亲了上去。她的主动让他吃了一惊,虽然那嘴唇冰凉的,都感觉不到温度,可还是燃起了他身上的灼热。
在她的触碰下,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她点燃,他褪去彼此间的衣物,温柔却也强劲地占有了她。
“我爱你,颐。”伴随着这一句柔情蜜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