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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爱在硝烟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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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头的一番挣扎计较,唐颐自然不会明白,也没兴趣去猜。她只知道自己被他一再愚弄欺负,不由恼羞成怒怒,叫道,“快放开我,不然你完蛋了!”
听她威胁自己,库里斯不由觉得好笑,问,“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完……”
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黑,来不及细想,就已失去了意识。
加注在她身上的力道突然变轻了,随即,背后传来一记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回头望去,只见麦金托什站在后面,手里举着枪,显然人是他一枪托砸晕的。
“你没事吧?”他的目光转向她,语气关切。
“不好!”她咬着嘴唇,极其怨愤地看向他,如果不是为了掩护他,自己怎会引火烧身地去招惹库里斯这尊瘟神?刚才发生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他而起!而他就这么轻轻巧巧一句,你还好吧,就想冰释她心里头的委屈?
看见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心一下慌了,语无伦次地道,“别,别哭啊。其实他也没对你怎样。”
他不说还好,一说唐颐更郁闷,使劲捶向他的胸口,把气一股脑儿地撒了出来,“你还要我为你献身几次?你说,你说啊!”
自知理亏,麦金托什什么也不多说了,吸了口气绷紧胸肌,挺起胸膛,任她捶打泄愤。
唐颐捶了没几下,可每一下敲在他身上就跟打在石头上似的,他连眉头没皱,自己倒是把手给砸得生疼。
见她渐渐地消了气,他立即小心翼翼地赔了个笑脸,道,“你的救命之恩,我铭记在心。”
她哼了声,侧过脸,“谁要你铭记。”
他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不了我以身相许。”
不想和他贫嘴扯犊子,唐颐深吸了口气,等心情平静下来后,指着地上的人,问,“怎么处理他?”
麦金托什目光中闪过一丝嫌恶,道,“这种无耻混蛋,把他捆了石头扔进河里淹死,免得替他收尸。”
她一惊,“你要杀人灭口?”
他理所应当地点头,“德国鬼子死一个少一个。”
她随即摇头,“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行?”闻言,他立即转头望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难道你还喜欢他不成?”
唐颐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杀了德国军官,可以一走了之,那我父亲和这里的乡亲呢?他们岂不是要跟着倒霉?”
“你不杀他,照样会引来灾祸,还不如一死百了,来的干净。”
她反驳,“不。第一,他没看见袭击的人;第二,也不知道你是英国人;第三,他根本不知道我住在楠泰尔哪个小村庄里。所以,没有杀他的必要。”
麦金托什摇头,“你这是自欺欺人。”
她转过头,“我不想杀人。而且,他是国防军的上尉,和同事们一起来这度假,如果平白无辜失踪,他们那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事不该闹大,我们承担不起结果,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纵虎归山,你等着以后后悔吧。”麦金托什哼了声,显然和她想法相反。本还想坚持己见,可思绪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转了口,“不杀他也行,但恐怕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这次,两人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就算库里斯醒了迁怒自己,可找不到人,也不能奈她何,就他现在的军衔,还没那把整个法国翻转的能力。等过段时间,风波平静了,再回去巴黎找父亲,这也何尝不是个法子。
只是,离开这里之后,又该何去何从?
仿佛看出了她的犹豫,麦金托什一展笑颜,握着她的肩膀建议,“要不然,和我一起去敦刻尔克吧。”
她心烦意乱,一时下不了决定,随手一挥,道,“让我再想想。”
回家路上,冷不防,迎面开来了几辆德军三轮摩托和轿车。见状,麦金托什急忙拉着唐颐,跳入旁边的草堆里,车子呼啸而去,扬起一堆尘土。直到他们开过,完全不见了踪影,两人呢才又走回大路。
彼此对视了一眼,唐颐突然问,“他们这是从何而来?”
麦金托什还没回答,她就已经跳了起来,拔腿飞快地朝德国人开来的方向跑去。
“等等,唐颐。”他也急忙大步跟了上去。
一回到村庄里,就发现气氛不对劲,街道上空空荡荡,这座小镇就像是被废弃了的似的,空无一人。
不,确切的说,是有人的。在大街上,跪着一个男人,唐颐定睛一看,竟是自己认识的人,卢卡斯的叔叔!只见他□地跪在树下,身上挂着一块牌子,上头写着我是肮脏的犹太人。
“怎么可能,他不是犹太人。”
见她想跑出去,麦金托什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道,“别冲动,也许还有德国人没走光。”
这个村子一向很平静,即便前几天发生的爆炸案,都没有受到牵连,而现在却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大批的德军,绝对不是好事。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唐颐的心头,她压下恐惧,问,“他们对这里的村民做了些什么?敦克尔,还有瓦尔纳……”
“我也想知道。”麦金托什到底是军人,对潜伏的危险总是特别敏感,再乱的情况下,也能随时保持头脑清晰。他拉住她藏在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然后从腰间抽出了库里斯的枪,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她心神不宁,一把拉住他,见他回头望向自己,便道,“你千万小心。”
“我会的。”局势不明,麦金托什也没了往常开玩笑的心思,伸手拍了下她的手背,作为安慰。然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绕了出去。
他没有直奔卢卡斯的叔叔,而是绕进四周的小街小巷,去查探消息。也幸好他没有,因为在他走后不多久,对面的马路上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低沉的交谈声。
“都处理掉了么?”有人在那问。
这个声音竟然有些熟悉,只是唐颐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躲在雕像后面,又不敢贸贸然地伸出头去看个究竟,一颗心忐忑不宁。
“报告中尉,是的,已经按照您的意思,人畜都处理了。”
“很好,那就撤退。”
说话间,两人走到街口,士兵问,“那这个犹太人怎么办?”
显然他说的是卢卡斯的叔叔。
虽说只有几面之缘,但毕竟是自己认识的,听见他提起,唐颐不由心口一紧。
那名长官没说话,时间就像被割裂了似的有一瞬间的空白,停顿了几秒钟后,隐隐传来了引擎声,他们似乎是坐上汽车走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就在唐颐以为卢卡斯的叔叔逃过一劫,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之间,凭空响起了一道枪声。
那尖锐的声音撕裂了长空,惊走了树上的乌鸦,一阵振翅声后,四周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一枪,若不是给卢卡斯叔叔的,那就是给麦金托什的。

第四十六章 离别

随着那枪声,唐颐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口,全身冰冷,双手不停颤抖。
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焦虑,她深吸一口气,探出一点身体,向外望去。地上躺着一个人影,蜷缩成了一团,致命伤在哪里瞧不见,只看见一地的鲜血。
这和第一次在饭店里看见尸体不同,死去的人不是路人甲,而是曾生活在身边的邻居。看见熟悉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下死去,变成一缕幽灵。唐颐一下子接受不了,怔怔地望着他回不了神,心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是惶恐还是悲哀的情绪。
时间分秒流失,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再度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心脏猛烈地一抽,她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心底下惊恐万分。
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幸好,来的只是麦金托什。
见唐颐缩在角落里,他放下行李,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握住她的肩膀仔细打量,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人……”
听他提起,她不由浑身一颤,接口道,“是卢卡斯的叔叔!”
麦金托什虽然没瞧见过程,但也听到了枪声,稍稍抬起头,便瞧见躺在血泊里的尸体。她的心情,他能理解,将她揽入怀里给了个拥抱,安抚道,“就他一个人遭殃。我在院子里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尸体,也许他们只是被拘捕,过几天就会放回来的。”
听见他的话,唐颐更加局促不安,抬头问道,“是因为我们?”
回想起刚才在卢卡斯叔叔后院看见的那几条狗尸体,头骨都被碾碎了,这种残忍的手法,连他这个军人也发寒。他摇了摇头,反驳,“未必。看样子,不像是在搜寻,倒是像在处理犹太人。”
“这里哪来的犹太人?”
麦金托什纠正,“按照纳粹对犹太人的定义,这里到处都是,只是你漠不关心,没有察觉罢了。如果你父亲的朋友不是犹太人,他们会平安无事的。”
“如果他们是呢?”
上帝也救不了他们。他叹口气,岔开话题,提醒,“唐,我们现在要自求多福,管不了别人。”
唐颐咬唇不语,如果村庄遭劫不是因为她也就罢了,可要是因为她和麦金托什,而牵扯了人命,那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麦金托什提起行李,拉起她的手,打断遐想,道,“走吧,这里不能再待了。”
走了几步,她低声道,“我要写封电报给父亲。”
“好的,这没问题,但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他一向开朗乐观,现在也露出严肃的表情,看着她的一双蓝眼睛里充满了认真,道,“你也不希望,下次见面时,你父亲看到的是你的尸体吧?”
她点头,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走出村子后,回首远远地望去一眼。在这住了二十多天,简单而快乐,可在这刻,一切都成回忆。焦虑、不安、惶恐、担忧……浮上心头,真可谓是百感交集了。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为防止再遇上德国人,避开大路,专挑机动车无法通过的乡间小道。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将一个带着网罩的旅行袋递了过来。
唐颐心不在焉地接过,走了几步,突然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扭动,不由吃了惊,手一松,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嗷嗷直叫,仿佛在抗议,她吓一跳,问,“这是什么?”
他蹲□体,拍了拍包,笑道,“你的同族啊。”
见她皱起眉头,一脸疑惑,麦金托什解释,“它的运气很好,父母兄弟姐妹都死绝了,就它躲在笼子底下没事。”
说着,便掀开了笼子,唐颐伸头一看,竟然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崽。
***
现在已是9月初,而大撤退发生在5月。
好不容易赶到敦刻尔克,却沮丧地发现德军封锁边关。在海域里埋了鱼雷,沙滩上又有陆军驻守,这样的严控下,别说是船只了,恐怕连一条鱼都游不出去。
到处都是德国军队的影子,也随时会被拦下来检查证件。他们一个是外国口音很浓重的英国人,一个是黑发黑眼的东方人,简直是走哪都能招人耳目,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为了减少麻烦,两人商讨后决定,还是打消横渡英吉利海峡的计划,先撤出这片敏感之地再说。
火车不方便坐,盘点了下盘缠,向村庄里的农民买来一辆运货的马车。挥鞭赶着马,一口气跑出五十多公里,将德国人的边关远远地甩在后面,唐颐那颗晃荡的心才算是尘埃落定。
本想打算将麦金托什送到这里,自己便打道回府的,可现在这情况,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的行程全被打乱了。两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走了一程,唐颐完全不知下一步往哪里走,对将来更是一片忐忑。
看着他拿着根稻草在逗小狗,仍然是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她忍不住问,“这一片海域都被封锁了,你怎么回去?”
“回不去,就不回去了,留下来陪着你。”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谈笑风生,她抓了一把稻草向他扔去,“认真点。”
他耸肩,靠在马车架子上,道,“此路不通,就换一条路。”
“换哪里?”
麦金托什不假思索地回答,“去马赛,那里是欧洲通往非亚两洲的要塞,我就不信他们能有这本事全堵上。”
马赛?唐颐听到这个地名,不由一惊,那可完全是背道而驰的方向啊!这得非多少时间精力?她越想越惊异,忙追问,“到那之后呢?”
“从马赛到突尼斯,那里有英军阵营。”
“可你怎么去突尼斯?”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主意实在不可靠啊!
“想办法联系商船。”见她皱着眉,他眨了眨眼,安慰道,“轻松点。我们英国人既然殖民了大半个地球,自然有这法子疏通,只不过这属于内部消息,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以免泄露。”
听他这么说,她不免又多心了,“你还在怀疑我?”
“没有。”
她按住他的胳膊,举起三根手指,一字一顿地道,“我发誓,我没有泄密。”
“我知道,我没说是你。”相较她的激动,他淡定多了,拉下她的手轻轻一拍。拎起副座上的小狗,对着它自言自语道,“你是什么狗种?为什么长得那么像狮子!”
这只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小命的松狮狗才刚满两个月,毛茸茸肉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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