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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爱在硝烟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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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让开了身影,一大片田野景致顿时闯入了眼帘。
峰峦叠嶂的山丘上,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一望无垠。这里的天空很蓝,云很低,几乎压着山谷,在地面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棉花糖般的云朵,在头顶慢悠悠地飘过,一阵微风袭来,云卷云舒,田野也随即荡起了一层层的金色波浪。这样的花海,再映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如诗如画。
这花田,别有风情,让人耳目一新,带来一种别具一格的恬静与舒心。唐颐本想拒绝,可一方面力气没他大,胳膊扭不过大腿;另一方面,也确实被眼前美景所吸引。
麦金托什见她不再反对,便叼了一根草,在草地上一屁股坐下来,双眼望向山谷下的远方田地,道,“这里的风景和我家乡那边的好像。”
他停顿了下,又道,“奇怪,离开家那么久了,我竟然一点点都不思念。”
唐颐也慢慢地跪坐了下来,将亲自拢在膝盖上,问道,“你来自于哪里?”
“英格兰。”
她哈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我还以为你是爱尔兰人。”
闻言,他哈哈一笑,“看不出来,你也会调侃人?”
唐颐皱着鼻子,没理他。
“说起来,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算短了,却一直没正式介绍过自己。这让我作为一个真正的英国绅士,很是惭愧。”
这话可真是说的堂而皇之,她忍不住哼道,“绅士,才不会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
“绅士也有冲动。”他干笑两声,自动忽略了她的不满,伸出右手,道,“我叫丹尼。麦金托什,出生于英格兰普利茅斯。我父亲是普利茅斯的侯爵,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世袭爵位的继承人。17岁前,我跟着他住在大庄园里。17岁后,我去伦敦参了军。20岁时,加入皇家空军。24岁时,出使任务来了法国,在巴黎歌剧院里认识了一位美丽的中国姑娘。”
她本来不想理他,可听他说得诚恳,不由转过头去望向他。只见他蓝光烁烁,一脸灿烂的笑容,瞬间淡化了心中的不满。
麦金托什没有科萨韦尔的深沉,也没有库里斯的蛮横,却有他们俩都没有的阳光和开朗。再加上他是法国的盟友,没有种族法针对外国人,和他在一起,她没有负担,敢恼他、笑他、作弄他,却不必害怕他。
唐颐将手放入他的掌心,道,“我叫唐颐,来自于中国上海,现在是巴黎音乐学院的学生,20岁。”
他收起手指,紧紧一握,“很高兴见到你,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她呼出口气,道,“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boy friend?”其实,他知道她想说的是male friend,但就是没忍住又小小地调戏了她一把。
她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点了点头,“在你之前,我只交女朋友。”
麦金托什咧嘴,偷偷地笑了一把,见她的目光扫过来,忙正色道,“那就为了我们超越性别的友谊,干一杯。”
两人将手握成拳,做了个拿酒的动作,在空中碰了下。
山腰上有个果园,种了不少苹果树,麦金托什说,没有香槟庆祝,那就多摘点苹果回去自己酿。说起来,这种叫做APFEL WEIN(苹果酒)的汽酒还来自于德国,他父亲经常从汉堡进口。后来战争来了,断了一切贸易,买不到又实在想喝,只好自己酿制。
他脱下外衣,让唐颐当兜着,自己兴致盎然地爬上树去摘果子。他在部队里经常训练,所以手脚轻快着呢,三两下就窜到了树上。
唐颐捂着嘴,在心里头笑骂了句,“金毛猴子。”
麦金托什摘了一个,放嘴里咬上一口,甜涩的果肉带着丰富的汁水,水果的清香顿时充斥在嘴里。他暗叹一声,果然是纯天然的,口感真不错呀。
不是个头大的红苹果,他还看不上,一眨眼功夫,就收齐了一大堆。
唐颐数了数,兜里有二十多个了,忙道,“够了够了,别把果树摘秃了,也给别人留一点。”
麦金托什看着她,却想歪了,一语双关地道,“不能便宜了那些德国鬼子。”
她听不出言下之意,还傻傻地以为他在说苹果,问,“这里哪来的鬼子?”
他笑得贼溜溜。
这满满一兜,都已经满载而归了,他还要贪心。下树的时候,看见旁支挂着一只又红又大的,忍不住贪念,非要把它给摘了不可。
结果拿是拿下了,衣服却被树枝挂到,噗嗤一声,破了一个洞。他转头一看,不由大叫一声,“shit!”
见他狼狈,她站在树下叉腰笑道,“活该。”
他扶着树干弯下腰,将苹果递给她,“回家帮我补衣服。”
她哼了声,转过脸,“不补。”
他也跟着笑,“人家是世袭侯爵呢,难道你要我自己动手么?”
她转头四下看看,“哪里来的侯爵?我只看见一个偷了人家苹果,又把自己衣服扯破的大笨蛋!”
麦金托什蹲了下来,准备跳下树枝,谁知鞋底一滑,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他猛地向前一冲,向着唐颐这个方向迎头扑来。事出突然,唐颐吓一跳,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躲避了。砰地一声,被他扑了个正着,苹果滚一地。
她后脑勺敲在泥土上,一阵头冒金星,所幸他站的树枝并不高,更所幸这一片土地很松软,才没摔成傻子,也没受伤。
压在她身上,他感觉到怀中的温香软玉,比棉花还柔软,心里不由一阵荡漾。低头望向她,只见红唇如樱桃,皮肤如凝脂,黑发如绸缎,眼睛如琉璃,组合在一起煞是好看。他麦金托什可不是纳粹,没那么多种族歧视,本来对她就有些喜欢,而这个姿势又刚刚好,更是心随风动,低下头想去亲她。
唐颐却不配合,看见他越来越低的脸,头一歪,让他扑了个空。她双手抵住他的肩膀,歪着脸,没好气地道,“你好臭。”
他一怔,随即哈了口气嗅嗅,“不臭啊,我有刷牙。”
“你整个人都臭。”
麦金托什皱着鼻子,抬起胳膊,又闻了下,“这哪里是臭啊,明明就是男人味。”
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她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所以说,臭男人!”

第三十五章 试探

两人回到家后,时间还早,家里瞧不见人影,老夫妻俩大概又去田里忙活了。
唐颐将苹果倒入水池,一个个地清洗,然后削皮切块。真是想不明白,明明是他要酿酒,可为什么在这忙碌的人却是自己?
他倒好,拖过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吹着口哨,一脸逍遥地晒太阳。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就跟包工头似的督促她工作,实在让人好生气闷呐。
大概是见到了她眼底的阴郁,麦金托什笑着打了个哈哈,夸奖道,“唐,你真是贤惠。”
她瞥去一眼,没好气地道,“谢谢你的夸奖。”
他挠了挠头顶,腆着厚脸皮,笑道,“好说好说。”
她哼了声,不想理睬他,这时,一个小男孩哭着跑了过来。
这不是隔壁家的卢卡斯吗?唐颐放下手头的工作,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门口拉住他,问,“怎么了?哭的那么伤心,谁欺负你了?”
卢卡斯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唇红齿白的像个小姑娘。他的父亲带着二分之一的犹太血统,有一次进城,去了一天,便没再回来过。母亲急匆匆地出去找他,之后也不知去向,不过是短短的24小时,可怜的孩子一下沦落成了孤儿。
所幸,他的叔婶都是老实的农民,将他接了过来,寄宿在自己家。倒不是他们对他不好,而是夫妻俩都得外出农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还有时间去教育孩子呢?
无父无母,性格又软弱,很容易成为其他孩子的欺负对象。
唐颐听瓦尔纳说起过他的身世,心存怜悯,见他哭的那么伤心,便叹了口气,道,“要忍,忍一忍就过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麦金托什打断,他做了个揍人的动作,道,“忍什么忍,他揍你,你就beat back。”
卢卡斯听不懂英语,眨着一双泪眼,看着麦金托什。麦金托什看向唐颐,唐颐不满,“你这样会教坏他的。”
他翻着白眼,道,“我这是在教他如何成为一个男子汉。”
见唐颐不肯翻译,于是他伸出双手,左手打了下右手,道,“他打你?”
卢卡斯点头。
然后,他又用右手打回左手,道,“打回去,不能示弱。”
小孩犹豫了,抿着嘴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他有武器,我没有。”
麦金托什问,“什么武器?”
“他爸爸是木匠,所以给他做了一把长剑。”说着,他笔画了一下。
唐颐在一边翻译。
麦金托什顿时了然,“原来是木头做的击剑。”
“是的。”
他不由得意起来,“这个我在行。要知道,我10岁起,父亲就逼我开始学习剑术。”
闻言,唐颐瞥去一眼,眼里满满的不信任,暗忖,我也10岁起学功夫,不还是三脚猫的水平?
麦金托什却显得胸有成竹,“不信?我现在就削一把剑出来,等着看我大显身手。”
不等她翻成法语,他指了指自己,对小孩说,“我教你。”
他啪嗒一声,坐直身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卢卡斯眨着眼睛,跟屁虫似的尾随在后,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两人的背影被西下的阳光拉了一地。
唐颐不放心,解开围裙,跟了出去。
只见麦金托什围着柴堆走了一圈,挑挑拣拣,终于找出一根大小合适合适的木柴,递给卢卡斯,问,“怎么样,拿得动吗?”
小孩接过,耍了几下,点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匕首,一屁股坐在木墩子上,拎起柴木,动作利索地刨了下去。卢卡斯蹲在他面前,双手托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他工作,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嘴。
两人都是金发蓝眼,这远远望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就跟一对父子似的。
唐颐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一个大男孩,一个小男孩,虽然不是来自于一个国家,却不影响彼此的交流与沟通。麦金托什性格开朗,对小孩子也挺有耐心的,三言两语,两人之间就达成了一种默契。
她松了口气,转身回到屋里,切了一盘苹果给外面两人送出去。将厨房收拾妥当,随意地扎了把马尾,拎着画板跑去花园里素描。
弹不了钢琴,幸好还能画画打发时间,浑然忘我地沉浸在创作灵感中,等她上完色,太阳终于开始落山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她骤然惊觉,回头望去,原来是瓦尔纳婶婶。
“原来你在这,你的先生在到处找你呢。”虽然两人没结婚,但在她眼里,订婚就等于结婚,只是个时间问题。
“他找我?他在哪儿?”她放下笔,站了起来。
“在浴室里。”
唐颐一怔,随即问,“他在浴室里做什么?”
瓦尔纳哈哈一笑,道,“傻姑娘,当然是洗澡啊。”
洗澡?她迟疑地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八点多了。”
不知不觉,竟已一多小时过去了,惊叹时间的流逝。
“我听他说要人帮忙,大概是忘了拿衣服。人家一小伙子洗澡,我不方便进去,就过来叫你。一声,反正你们俩是订了婚的。”
见她愣着,瓦尔纳拍了拍她,“别让他等久了。”
无计可施,总不能让他赤身裸体地走出来,只好去他房间拿了一套替换衣服。她在浴室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伸出手,敲了下房门。
里面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在那问,“谁啊 。”
“我!”
态度立马大转变,道,“门没锁,进来吧。”
她微微一迟疑,最后还是推开门,一步跨了进去。
麦金托什坐在浴缸里,裸着上半身,下半身泡在浴缸里瞧不见。他身上抹了肥皂,头发湿淋淋地贴在颈子上,手臂横着一道狰狞的伤口,但好在已经结了痂。
见她捧着自己的衣服,站在门口,便招了招手,道,“你来的正好,肥皂用完了,麻烦递一块新的给我。谢谢!”
唐颐带了一肚子的牢骚,憋着气,道,“还真把自己当做世袭侯爵,把我当成你花钱雇来的小女佣么?”
他镇定自若地反驳,“当然不是,你是我不花钱的未婚妻。”
听他开玩笑,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见状,他伸手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嬉皮笑脸地道,“好啦,偶然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有时候,麦金托什也挺无赖的,但他和库里斯不同,前者让她好气又好笑,后者让她恐惧又反感。
唐颐四处环视了下,肥皂没瞧见,却在柜子上找到了一瓶浴盐。打开瓶盖闻了闻,不同于自己用的玫瑰清香,是浓郁的丁香花。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个鬼主意。
走到浴缸前,她没将瓶子递给他,而是打开盖子,一股脑儿地将整瓶浴盐都倒了进去。这味道本来就香馥激浓烈,再被热水这么一熏,四周顿时充满了花香。
他嗷嗷地叫了起来,“你怎么都给我倒进去了?”
“除臭。”
他伸长脖子四处嗅嗅,抱怨,“现在更臭了,这股味道就和理发店似的!”
她没理他,一转身,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落了座。
一个大男人光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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