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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和老总结婚的日子-第35部分

小说: 和老总结婚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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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宋家大门,陶源才问他:“吃饱没有?”

“没有。”宋飞澜摇摇头跟他撒娇,整个人像条无脊椎动物一样靠到他身上:“老公你真帅,我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在宋家这么扬眉吐气。”

“这就扬眉吐气了?”陶源一边搂着他的腰往前走,一边笑他:“谁叫你那么软?但凡性子硬一点,也不会叫人牵着鼻子走。”

“矮檐之下出头难,我从六岁就开始被打压,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能收获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公?还不是因为我意志力够顽强?否则你的真命天子二十二年前就嗝屁了。”宋飞澜伸了个懒腰,说:“这会儿饭店都关门了吧?只能去吃小吃了,你想吃什么?”

陶源笑着看他:“回家下面给你吃?”

宋飞澜怪叫起来:“是不是在勾引我?是不是?陶源同志你现在学得很快嘛。”

陶源只是笑,一边说:“那你吃不吃?”

“吃啊,怎么不吃?”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便开起黄腔,十分不要脸。

原本说要回家下面吃,结果宋飞澜走到路口看见一家武汉热干面,又馋起来,有点怀念里面香浓的芝麻酱味儿,登时把吃陶源下面的事抛到了脑后,拉着他的手直奔到店里去,点了两大碗面,酣畅淋漓饱餐了一顿。

此时天气渐暖,空气里飘着一股沁甜的香气。宋飞澜看着公交车窗外一排排树木,上面的新绿已经茂密,突然问:“陶源,明天咱们去郊南一趟怎么样?”

陶源愣了一下,摘掉他头上的一片柳絮,说:“好啊。”

宋飞澜便微微笑着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握着他的手说:“我还是第一次心里这么踏实地办一件大事。”

陶源将他的脑袋轻轻一拨,靠到自己肩膀上,说:“以后你都可以依靠我,不管什么事。”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警队那边忽然打来电话,说是之前在十字路口撞他们的那个肇事司机孙兴来自首了。宋飞澜跟陶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以为这司机要畏罪潜逃一辈子捉不回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回来自首。

那边说肇事司机对自己的肇事行为供认不讳,并承认当天酒驾,所以才撞上了他们的车。

又是酒驾……

宋飞澜皱着眉坐在沙发上,对陶源说:“又是酒驾。”

“隔了这么长时间,也无从检验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了。”陶源跟着坐到他旁边,说:“但是他户头上突然多出来的两万块钱却是板上钉钉的,而且他老婆得了急性白血病。”

宋飞澜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这事儿能查出来吗?要是他咬死了自己酒驾呢?而且交通事故这种事儿,怎么给‘故意杀人’‘杀人未遂’找证据?”

陶源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不去郊南,先去孙兴家里。”

入夜,两人在床上辗转,宋飞澜罕见地失眠了,陶源搂着他说:“不用怕,无论如何他都会说实话的。”

“怎么说?”

陶源把他的脑袋拢进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镶嵌在一起,说:“孙兴作为肇事方,要负这起事故的全责。首先是我们俩看病的费用,其次还有那辆被撞报废的车,这钱不是小数目,你觉得他有钱吗?”

“没钱。”宋飞澜仰着头等他解惑。

“没钱,就用这笔钱逼着他说实话,他老婆还在重病,耽误不得,不信撬不开他的嘴。”陶源闭着眼睛,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幽幽道。

“那要是他忽然有钱了呢?”

“那就更好办了。”陶源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顺着他的资金来源去查,这事立刻就能从交警大队移交到刑警大队了。”

宋飞澜耳边听着陶源的心跳声,脸颊贴着他温热发烫的皮肤,忽然说:“老公,你好性感啊,你怎么能那么聪明呢?”

陶源笑了一声,说:“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办事,不能睡懒觉了。”

宋飞澜这才安下心,却还是不睡,整个人像条虫子似的往上蠕动了几下,揽住陶源的脖子,把嘴唇贴上去亲他。陶源任他亲了两下,笑着说:“你这是不想睡了?”

“睡,但是你太帅了,让我忍不住想亲亲,老公,我何德何能啊,这辈子能遇见你这么棒的人。”他夸张地赞叹:“不仅屁股性感,连大脑都这么性感,这大脑门儿没白长。”

陶源抱着他笑起来,下巴搭到他的颈窝,笑得直往外喷热气,说:“你要是再不睡,我们就来做运动了。”

第四十六章

两人在被窝里腻歪了一会儿,宋飞澜含着陶源的舌头舍不得放开,好像只有这样含住他、碰到他才能切切实实证明,从此以后会跟这个人相依相守永不分离似的。陶源也任他这样蛮缠撒娇,这个世上,除了陶源,没有人懂他的可爱,两人就像一对连体婴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早起时宋飞澜手里还抓着陶源的下体,脑袋拱在他肩窝,像个毫无睡相的巨婴搂着自己的玩偶。陶源笑着叹气,拍拍他的手,说:“快给我捏断了。”

宋飞澜也醒了,不但没松开,还调皮地动了动手,被陶源一个翻身压制住,吻他的嘴唇,压低了声音问:“不想起床了是不是?”

宋飞澜像做梦似的,没答话,只是嘿嘿笑着伸手去拍他的屁股,嘴里黏糊糊地说:“可惜了这又翘又圆的小屁股。”

陶源原本的一腔欲火,登时被他给笑没了,只能恶狠狠地礼尚往来一把,说:“只要你这副又翘又圆又白又嫩的不浪费就好了。”他用力一掀被子,将卷在里面的宋飞澜像摊煎饼似的翻了个面,里面光溜溜雪白的皮肤便露出来,比被面还扎眼。宋飞澜有所感应地去抢救自己的屁股,不料为时已晚,发面馒头似的皮肉被陶源的大掌掴了两下,立刻泛起红晕,宋飞澜叫起来:“衣冠禽兽!”

陶源嘴角露出个浅笑,不以为意,又弯下腰去轻轻吻了一下那里,像对着新生的婴儿似的。

宋飞澜感受到皮肤上柔软濡湿的触感,叫了一声:“陶源……”

陶源笑笑放开他,又轻轻拍了他一双小丘似的大白臀,说:“快起床。”

宋飞澜这个没节操的已然不想起床了,不甘不愿地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着陶源跟他一样光溜溜地背影,喊着:“一大早把人撩起来又不管……”

“别废话,快起床。”陶源在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喊他。

宋飞澜便像乳燕投林一般飞扑到厕所,对着马桶解了个手,说:“今天去逼供,咱们要准备什么策略吗?比如谁唱红脸谁唱白脸?”

陶源吐了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转身进了淋浴间,说:“不用,你见机行事,看我眼色就行。”

宋飞澜在外面看着淋浴室的玻璃上渐渐蒸腾起雾气,也想跟着一起进去,熟知陶源早有预料,一手把着门一手冲头发,不叫他进来。“你去刷牙,一会儿自己洗。”不然这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完了,宋飞澜太能勾引人。

寂寞难耐的宋总遭到拒绝,撇了撇嘴,只好转身去刷牙。每次陶源洗澡就像打仗,六分钟的战斗澡,都不知道湿透没有,宋飞澜刚刚洗完脸准备刮胡子,就看见陶源关了花洒出来了,忍不住说:“你湿透了没啊?”

陶源笑了笑没理他,抓着毛巾架上的浴巾裹上,又接过他手里的剃须刀,说:“我帮你刮。”

宋飞澜拿涂剃须膏的刷子给他,陶源没有接,徒手帮他抹了一脸的泡沫。

“……”宋飞澜只好默默把刷子收起来,抬起下巴叫他刮,一边绷着嘴说:“你慢点,别给我破相了。”

陶源笑笑没说话,动作十分轻缓,一点点顺着他皮肤的纹理去刮。宋飞澜的双手抓着他的腰,身上还是赤果的,老实了一会儿又要使坏,被语言调戏:“马上就要刮破了。”

宋飞澜不动了,只是看着他胸前顺着肌肉纹理向下缓缓流淌的水珠,轻轻蠕动着嘴巴说:“给我面前放一大盘红烧肉,却不让吃,多馋人?”

陶源说:“那你闭上眼。”

宋飞澜便听话的闭上了眼,还要语言调戏他:“舍不得。”

陶源只是笑笑不理他,帮他刮完胡子,又在洗手台上磕了磕刀片,说:“好了,洗吧。”

宋飞澜直接进了淋浴间趁着他方才留下的热气洗澡,陶源在外面把剃须刀洗净放好,又拿了换洗衣服进来,说:“我去买早点,你一会儿直接收拾好等我。”

卫生间的门打开又合上,宋飞澜的心情好像此时的天气,晴朗得万里无云。

陶源提着保温桶和油条回来的时候,他刚刚洗完站在客厅里擦头发,便听见他老公抱怨:“怎么洗这么慢?”

“……我还没嫌弃你每回都不洗干净呢。”宋飞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小声说。

“我没有嫌弃你。”陶源放下早点,嘴角不自觉又翘起来,说:“快擦干过来吃饭,出门正好可以错过早高峰。”

宋飞澜胡乱擦了擦头发,把毛巾扔到椅背上。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陶源的强迫症看不过去,老觉得他头发上的水会滴进饭碗里,便站起来,过来好好帮他把头发擦干,挠得宋飞澜一头卷毛飞乱。

“陶源,你老实说,你刚刚下楼是不是碰见哪个前男友或者小帅哥儿了?”宋飞澜眯着一双桃花眼从刘海的缝隙间看过来,跟他调情。“一回来就对我这么粗暴,你的甜言蜜语呢?你的温柔体贴呢?”

陶源笑了一声,故意说:“昨天晚上被你吃光了。”

“……”宋飞澜老脸一红,心想我老公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随便一张嘴就是荤段子,难道是跟我学得?

两人吃完早饭出了门,大城市里,就算错过了早晚高峰,街道上也还是来来往往的人,更何况周末,城西的要去城东走亲戚,城南的要去城北森林公园,总之公共交通没一寸空闲。

宋飞澜下楼的时候叫陶源开车去,不用再挤公交,陶源看了他一眼,问:“不害怕?我们挤挤也没关系的。”

“有关系。”宋飞澜说:“只要一想到你要被那么多人挤来挤去吃豆腐,我宁愿坐在私家车里被吓死。”

“……”陶源哭笑不得,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说:“你怎么那么贫?”

“反正要是我,我就肯定会专门挤到你旁边去吃豆腐,你那么帅。”他说完刚想上车,陶源说:“你坐到驾驶位后面去,那个位置更安全一点。”

宋飞澜本想说这车里就没一个安全的地方,上回不就是后排整个给撞散了吗?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老老实实爬到了那个最安全的地方,系上了安全带,说:“走吧。”

陶源开车很稳,这次更稳,虽然如此,宋飞澜也还是一路紧张地东张西望。

孙兴的家比棚屋要好很多,租得两居室,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女主人生病,房子里透露着一种男人的邋遢劲儿,烟头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快要漫出来。孙兴透过防盗门看见他们的时候,表情有种意料之中的坦然,没说话,开门叫他们进来了。

宋飞澜与陶源对视了一眼,都没开口。

屋子里很安静,其中一间门紧闭着,陶源打量了一眼。孙兴指了指客厅中间蒙着大红绒线沙发垫的沙发,对他们说:“坐。”

陶宋两人便坐下来,孙兴从绿色的暖水壶里倒了两杯白开水,推到他们面前。宋飞澜看着眼前那两只大小不一完全不配套的玻璃杯,没有说话。

孙兴的体格微胖,大概是刚起床,身上穿着一件浸满了汗渍的t恤,满脸颓废地说:“当时灌了点猫尿,不当家,对不住了。”

陶源两眼看过来,盯着他的脸,仍是彬彬有礼的样子,说:“酒驾确实害人害己。”他又顿了一下,继续说:“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我爱人受了不小的惊吓,车子也报废了。”

孙兴垂着眼,他的长相看起来敦实憨厚,倒不像个会踩着油门故意杀人的亡命之徒,那双三角形的小眼睛不太敢跟他们对视,一直盯着玻璃杯里弥漫起的热气,说:“交警那边说,吊销驾照是肯定的,其他,就要跟你们协商了,你们想怎么办?”

陶源说:“不管是对簿公堂还是我们私下解决,赔偿都是跑不了的。”他的眼睛又扫视了屋子一圈,好像在估算这里的价值。

孙兴看到他的样子,赶紧说:“这房子是租的,不是我的,我手头……也没什么钱,能不能缓一缓?”

“我听交警那边说,尊夫人好像生了重病?”陶源看着他,脸上露出个非常温和的笑容,说:“我爱人听说这件事,也说,不如缓一缓,叫我别咄咄逼人。”

他爱人宋飞澜就坐在旁边,像个哑巴似的,抄着手露出个傻乎乎的笑。

孙兴似乎没想到他们这样好说话,诧异地张开了嘴,半晌说:“那就太感谢了!我老婆现在连住院的钱都没凑齐,家里实在是很困难,不过你们放心,过了这段时间,这笔钱我砸锅卖铁也会给你们的。”

陶源说:“砸锅卖铁倒不必,单那辆车子,去掉保险公司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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