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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公子如墨-第44部分

小说: 公子如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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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眼前一片迷蒙,她努力地看清楚,却又看不见,眼前仿佛蒙了一层血红色的纱:“齐墨?”

“是,我是齐墨!”抓住她抬起来的手,抚在脸上,“你感觉如何?”

她很苦恼:“头疼!”

“公子先让让,我为姑娘号脉!”

齐墨连忙退后。

时间流逝中,顾先生的眉头越锁越紧,号脉结果可想而知。齐墨的心仿佛也跟着顾先生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胸腔堵闷,呼吸困难。

果不其然,顾先生号脉之后欲言又止。

齐墨朝他使个眼色,对方很明白地没有说话。

齐墨躬身摸了摸小池的额头:“头还疼吗?”

小池嘟囔着嘴,眉头紧皱:“疼,像要裂开了一样。”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按住眉心,“这里……火辣辣的。齐墨……我……”

“没事!”他笑着安慰她,“你只是中了师父一掌,真气逆行,所以才会这样。”

“是么?”她将信将疑。

“自然。”他答地肯定,“小池就是大夫,我还能骗你吗?”

小池将信将疑,只是头疼的厉害,脑中混沌一片,无法思考。齐墨按住她的太阳穴,轻轻揉按:“这样好些么?”

“嗯?”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接着又沉沉睡去。


“如何?”房外,齐墨伸手揉着眉心,难掩倦色。

顾先生道:“不容乐观。姑娘原本抑制的蛊毒这一次竟然有燎原之势。方才她醒来,头疼欲裂,应该是蛊虫入脑之状!”

齐墨心中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先生:“那她?”

“对不起公子,老朽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第53章秘闻
一道惊雷当头劈下,齐墨眼前一黑,几步站立不住,连忙扶住身旁的廊柱。胸中气血郁结,心伤内伤交错,此刻再也无法支撑,喉间腥甜,一股温热的东西从口中喷薄而出,星星点点落在雪白的衣衫之上,一片刺目的鲜红。

“公子!”顾先生惊骇,不自觉的要上前替他诊脉。

齐墨摆摆手:“退下吧!”

“可是……”

“退下!”

“是!”强求已经无用,顾先生只好退下,临走之时,他忍不住回头说了句话,“公子,小池姑娘如今缠绵病榻,公子若是倒下去了,她恐怕就再无他念了。”

齐墨浑身一震,扶着廊柱的手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毕露:“谢谢顾先生,我明白了。”

小池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凌晨,她慢慢睁开眼睛,房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阴暗的光线下,她看到窗前靠着的那个人,双眸紧闭,浓眉蹙起。

手指动了动,那人猛然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尽是清明:“小池……”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刚刚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是被他握在手心里的。

“傻瓜。”抚着她的额头,“感觉好些了吗?”

那般的关心,居然丝毫不责怪自己,小池鼻子一算,眼中就有了湿意:“对不起,齐墨。”

齐墨手指一顿,宠溺地笑着:“小池是睡蒙了么,为何总是说对不起?”

她微微侧首,将脸埋在他的掌中,轻轻蹭了蹭:“你知道的不是么?齐墨,我是故意放走他的。”泪水沿着眼角落入他的掌中,自责不已。

“不怪你!”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发丝,“放他走,我不怪你,可是小池,你怎么可以将自己的性命置于不顾?我不害怕他离开,但是我怕……失去你!”

“我……”

“小池,不管以后如何,你要记住,你的性命就是我的全部,切不可随意放弃。”

“我……”

“记住了!”

“我……”

抱着自己的手臂猛地收紧,头顶传来的声音带着一股怒意的压抑:“你说,记住了!”

她诧异抬头看着他,不无意外地看到他铁青的脸色,那双原本清朗的眸子,此刻风云变幻。她吓着了,讷讷出声:“记住了。”

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他垂首轻吻她的脖颈:“对不起,吓着你了。”

小池的病情目前还无定性,近几日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齐墨心急如焚,没日没夜地翻读医书,与顾先生讨论治疗之法。再加上北疆局势严峻,大齐各地不同程度地出现尸毒之灾,内外交困之下,齐墨已然分身乏术。

书房已经移到了卧房里,小池自那一日夜里醒来之后便一直处于沉睡阶段,一直未醒,顾先生给她用金针固元,齐墨每日为她输入真气,压制体内的蛊毒,如此一来,倒也不曾出现上次那般吸血现象。

只是齐墨依旧不放心,日日夜夜守在卧房,除了要与顾先生讨论治蛊之法,或者北疆传来战报。

齐墨放下手上医书,天边已经开始泛鱼肚白了,没想到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稍微洗漱了一番,便躺倒小池身边,和衣而眠。

他将将闭上双眼,突然感觉面前呼吸滚烫,他猛地睁眼,一双血红的眼睛近在咫尺!

紧接着脖子一痛,熟悉的血液流失地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他微微阖上双眸,原本要在她身上下禁忌的双手渐渐松开,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她纤弱的背。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脖子上,他心一颤,轻声唤道:“小池?”

身上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竟然十分高兴:“小池?你记得我,是不是?”

耳边传来低声得呜咽,他的眼角也有些湿润:“没事的小池,我血多,我不怕!”

似乎适得其反,身上的人儿不仅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伤心,滚烫的泪水从一滴一滴变成了一条一条。

他笑着安慰:“小池不哭了,再哭就变丑了。”

“小池乖,我真的没事,我身强力壮着呢,一点点血,不算什么。”

“小池?”

“小池?”

身上的人儿半天没动,脖子上吮吸的力道也消失无踪。他惊讶地将她扶起,却发现她竟然再次沉睡了过去。

心下原本因为她清醒的轻松瞬间又变成了一块大石沉甸甸地压在心上。

第二日与顾先生说起此事,对方不仅没有任何地轻松之象,脸色反而越发沉重。

“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不知道殿下可知晓有一种情况叫做回光返照。”

眉间出现深深的褶皱:“你是说……”

“不错。”顾先生解释道,“近日,你我一方面用金针固元,保证姑娘神识尚存,一方面又为她输入真气,保证她蛊毒不至于扩散,所以她才会一直沉睡,这样有助于她身体的恢复。可是,她竟然再次吸血,并且在吸食的过程中有了意识。”顾先生顿了顿,“姑娘对你的情意,怕是天高海深,可是即使那样,她依旧阻止不了自己,情况之危险,由此可见。”

“……”

回到院子里,小池还在昏睡着,他缓步上前,坐到床前拉起她的手,阖上双眸,将她的手捂在额头,久久不动。

近日里翻阅典籍的毫无进展,外出寻医的近卫毫无消息,北疆西疆局势严峻,顾先生那一席话的雪上加霜,都像是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心头,眼前人昏迷不醒,更将那不堪重负的心再次捅上鲜血淋漓的一刀。

念及当初她在自己面前直言生死,他是怎么说的?哦,不会让她死的!那时候他多么信誓旦旦啊,可如今呢?他能做什么?

那一尊淡然无波的背影,此刻盛满无助。

“殿下!”门外传来风驰小心翼翼的声音。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让声音听起来依旧如往常一般冷清:“何事?”

“外面来了几个人,自称姓落日,要求见殿下!”

他猛地站起,疾步出门:“快请!”

别院门口站着三个人,一对年轻夫妇加上了一个老人。齐墨远远便认出了那位女子便是盛京红极一时的林缓歌,那个男子,应该就是自己飞鸽传书请来的人。

“殿下!”林缓歌率先出声,她身边的男子听罢,朝齐墨看了一眼,朝拱手作揖:“落日无殇!”

齐墨回礼:“齐墨!”转而向他身边的老者微微鞠躬,“这位应该就是落日宫主吧。”

那老者一头银发,高鼻深目,听罢齐墨的话,深邃的眼神落在齐墨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随后问道:“你就是齐墨齐少白?”

“正是!”

“我要见阿池!”

“请随我来!”侧身让路。

落日孤寒也不客气,一撩衣袍,大步而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昏迷不醒?”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要问明事情原委,当初在宫中只收到一纸短小精悍的飞鸽传书,言明小池重伤昏迷不醒,其余地便没再多说。

他日夜兼程而来,自然就是要将事情弄清楚。

齐墨抿唇,首先告罪:“是晚辈照顾不周。”

“少废话,”他心急如焚,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你且将原委说与我听!”

“好!”拦住要发作的风驰,齐墨不甚在意,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到底是我没照顾好她,请宫主责罚!”

“哼!责罚你有什么用。”落日孤寒脸色铁青,“到底是她太过重情,和她娘一样!”

说着已经到了小池的房门口,齐墨道:“就在这里,只是,她一直昏迷不醒,宫主恐怖无法与她交谈。”

落日孤寒又哼了一声,举步上前,只是在推门的时候,力道明显放轻了。

落日无伤转身拍拍齐墨的肩膀:“父亲太过担心,所以言辞有些不周,还望殿下海涵。”

齐墨苦笑:“本就是我的错,宫主生气也是应该。”

“殿下切莫如此,小池一向有主见,当时情形紧急,你也是鞭长莫及。”

齐墨摇头不语,长叹一声。

林缓歌握住落日无伤的手:“走吧,我们也进去瞧瞧妹妹。”

“好!”

落日孤寒提小池诊脉之后,脸色越发地差了,齐墨心中的大石似乎也越来越重。

“宫主?”

落日孤寒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大家出去说。

“阿池原先的治疗之法可是按照无殇给你的方子来的?”

“是的。”

落日孤寒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内力压制,从而阻止蛊毒蔓延,可谓是饮鸩止渴。一朝筋脉尽通,内力散发,力量多余之前几倍不止,蛊毒的苏醒与蔓延便愈发强烈。如今……如今……很是棘手啊!”

林缓歌十分担忧:“既然是棘手,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落日孤寒扫了一眼齐墨:“有是有,但是……”

“如何?”不带他说完,齐墨连忙询问。

落日孤寒叹气,看了一眼齐墨:“阿池定然不会答应的。”

齐墨见他神色,也明白他说的法子,缓缓低头,几乎是自言自语:“她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当初,她亲自拒绝了。”

落日孤寒疑惑:“亲自拒绝?阿池自来中原便不曾再回南疆,莫不是顾氏有人来了中原?”

“不错,正是浮生城的继任城主顾渊鸿!”

齐墨将事情原委再次原原本本地与落日孤寒说了,对方的脸色一直不好,到后来竟然有了哀戚之色。待齐墨全部说完之后只换来他的长长一叹:“这样的性子,还是这样的性子。太上绝情,却又太上多情。”

言罢,连连咳嗽。落日无殇连忙上前,一手按在他的背上:“父亲。”

落日孤寒微微阖目,静静调息,待落日无殇撤了内力,才缓缓睁眼。见到齐墨略显诧异的神色,解释道:“陈年旧疴。”

落日无殇道:“当年在西域与出云谷谷主一战,一时不查,伤及肺腑。父亲的身体便一直这般。”

“我师父?”齐墨问道,“可是十年前,您入中原之时与他的那一战?”

“不错!”落日孤寒神色一冷,“当日只觉得他是个翩翩君子,却不想竟然这般歹毒,若不是后来无殇找到小池,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个意外,那时候落日孤寒要入中原不过也是为了讨一个公道。当初去昆夷族浮生城的并不止方出云唐越和齐雍三人,另外还有一个大家同时没有提起的名字,那便是落日孤寒。

昆夷族三宝流失,落日孤寒昏迷中被送离浮生城,一路上遭到浮生城的追杀,言明他居心叵测盗走昆夷族三宝。那时他便恋慕小池的母亲夏初荷,一时之间害怕她受责罚,便只身又返回浮生城,却不想路上又遇到方出云,得知夏初荷被禁闭。让他前来助他逃走。那时候落日孤寒自是不愿意走的,直到方出云拿出那半块玉玦。

他回中原之后一直伺机想再回浮生城,却不想城外阵法离奇,他再也进不去。八年后方出云名声晓谕中原,他方知当年不过是一起栽赃嫁祸,而他只是方出云的一枚棋子。气急攻心之后,便率落日云天宫直入中原。

可是那一次,方出云却是只身前来阻挡自己。

“那一战必然是免不了的。他学了《五蛊之书》上的武学,我被他下毒,身受重伤。而后初荷出现,她说那几本书乃是她盗出送与方出云的,于我无干。而当初浮生城的种种不过是她的虚与委蛇。她不让方出云杀我,同时要我立下誓言,此生不再踏足中原半步。我只当初荷变心,心痛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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