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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公子如墨-第18部分

小说: 公子如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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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锋!”齐墨挡住唐剑的第三壶酒,“你这般,也是于事无补!”

“我知道!”唐剑颓然地放下酒壶,“我只是想暂时地麻醉一下自己,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少白,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所有的信任在一瞬间崩塌,连着信仰都被颠覆了!”

“我生来就知道我是为唐门而生,所以我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敢抛开大局,从不去违拗父亲的意思。在我的心里,父亲的决断都是大局,也因为此,绿意至今都不愿意嫁给我!可是如今,这一切竟都是假的,假的!那个看起来温和慈善,顾全大局的父亲,竟然是个极其自私之人!”

齐墨沉默良久,才慢慢开口:“你终是要面对的。”

“可不是!”唐剑苦笑一声。

齐墨问:“何时回去?”

“明日一早就动身,我要回去问一问,那本《五蛊之书》难道就真的如斯重要,重要到罔顾兄弟情义,门规戒律!”

“啪!”地一声,酒壶落地,洒下一地碎片,仿若是唐剑碎了的信任和二十多年来的信仰!

与此同时,唐门之内,唐年坐在房中,眉头紧锁。流沙损失惨重,而且计划暴露。青锋已经得知一切,齐墨又插手了此事,他能预想地到着后面的情况将十分棘手。不说唐剑如何,便是流沙,流沙损失惨重,五大长老必然有所察觉,那时候五大长老介入,唐越之事便再也无法隐瞒,那时候他轻则被免去门主之位,重则被逐出唐门高墙,此生成无家可归之人!而青锋将会受他牵连,唐氏这一支将从唐门族谱去除!

拳头紧握,唐年下定决心,决不能让此事发生!

“唐门主此时怕是很忧心吧?”

房内烛火摇动,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他淹没。唐年心中大惊,长剑出鞘,直指对方:“你是谁?”

金黄色面具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十分狰狞:“故人~!”

唐年道:“我不记得何曾有你这样一个故人!”

黄金面具微微一笑:“无碍,我马上就会成为你的故人了!”

“什么意思?”

“因为……我可以帮助你解决你现在的困境!”

唐年心中一凛,手中长剑更近一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门主何必这么急于否认?我与你有一样的目标,因为我也是刚刚才从南越回来!唔,比你的流沙要早一步!”

“你!”

面具人伸出手,两指夹住唐年的长剑微微挪到一边:“我说了,你我如今目标相同,该是相互,怎可要害刀刃相向呢?”

唐年道:“我从不与连面都不敢露的人合作!”

“门主此言差矣!”面具人径自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更何况,我与你的合作与我这张脸没有任何关系。我能帮你摆脱现在的困境,既可以让五大长老不追究流沙的损失,也可以让你的儿子对你不再心怀芥蒂!”

唐年缓缓收回长剑:“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现在已经知晓了你的一切!”杯子被扣在桌上,面具之下的双眸,仿若寒冰!

唐年心中被扣了一块大石,此刻的他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完全容不得他选择。他低头沉思:“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唐门主果然爽快!”面具人轻轻击了两掌,而后双目对着唐年,一字一字道,“五、蛊、之、书!”

“不可能!”唐年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面具人毫不气馁:“唐门主何必否决地这么早呢?你难道真的要你的儿子前来兴师问罪,五大长老联合攻击与你,方可罢休?更何况《五蛊之书》如今已经不再是是秘密了,你碍于唐门门主的身份定然不敢公然去抢夺,而我不同,我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如今也无所谓再加上一条了!”

“既然你有这么大的优势,又何必前来求助于我。”

“啧啧啧,这话说的不好听,这不是求助,而是寻求合作!”面具人再次喝下一口茶,“齐云山的雾里青,果然是好茶!只可惜这水选的不好!”

唐年终于下定决心:“你需要我做什么?”

面具人扣着茶杯的手终于松开,唇角露出了然的笑:“此刻我也不知道,待需要的时候必然会告诉你!”

“哦,忘了说,明天我会陪你演一场好戏!”

话音悠然入耳,人却已经不见。像来时一般再次无声无息地离去!

唐门一角的屋檐之上,面具人旁边站着一个紫袍少女,二人的长衫在夜风之中猎猎生风:“主上,我们为什么要帮他?”

面具人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良久才轻声回答了一句:“还他一个人情!”

深秋的夜风已经带了些微的寒意,女子忍不住抚了抚手臂,心中的寒意也漫溢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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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蜀中往盛京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前行。马车很普通,原木而制,远远望去和一般马车无二。但是,若是有心人仔细一看便知道,那马车用的是青州著名的浮香木,车帘是郸城的天蚕丝,拉车的两匹马通体漆黑,马蹄雪白,正是著名的乌云盖雪。

赶车的是两名童子,不过十一二岁年纪,长得一模一样。二人皆是一身雪白,端坐马车之上,面容肃穆,不苟言笑。

一中年男子,头戴帷帽,快马扬鞭而至:“公子!”

车帘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露出一张极为俊俏的脸,脸上蒙了一条青色丝带,原先略显苍白的脸色,在看到中年男子的一瞬间显出了一丝兴奋的红润:“是明光回来了?如何?”

中年男子顿了顿:“小池姑娘,并没有回南越!”

“什么?”齐墨明显很震惊,“她去了哪里?”

“我一直追查,小池姑娘,似乎是去了北方!她行踪很诡异,一切都掩藏地很好,我才追到洛阳,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什么踪迹都没有了。”

“洛阳?”

“对!”

“什么……咳咳咳……”齐墨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因为气息不顺,涨的通红。

明光立刻下马进了车内,一掌轻轻抵在齐墨后背,绵长的内力透过筋脉慢慢渗入他的奇经八脉。

“公子,你用了雪后初霁?”

“咳咳咳……迫不得已……”

那一场对峙,对方的实力远远高于自己,他虽然用尽全力,也不过是稍稍维持了自己表面的镇定。若不是对方最后放弃,他根本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更别说带走唐俏等人了。

“对不起,若不是我没赶回来,也不会……”至少不会让公子以身涉险。

齐墨摇头:“无须自责,本来就是我让你去寻小池的。既然她没有回南越,那么现在必然是安全的。”

“公子似乎很担心小池姑娘回南越,难道南越不安全?”

“不是!只是担心一些事情罢了!”齐墨手指轻轻敲在玉箫上,明光知道,这是他在思考的预示,当下便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公子,幻影有消息传来!”车外童子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卷密封良好的卷轴从车帘掀起的一角处递了进来。

齐墨拿了过来,手指一摸索,突然停下不动。明光下意识地就往他手上的密卷看去,却只看见一行字:唐年为假冒,唐剑已将之救回!

齐墨握拳轻轻顶了顶鼻尖,沉吟良久:“带话回去,密切监视。若是唐剑有任何危险,不计代价,救之!”

“是!”车帘外童子应答,马蹄声起,四周再次陷入宁静。

车中的气氛也十分安静,齐墨发完最后一条命令之后,就阖目休息了。车中软榻上铺了厚厚的雪狐绒,齐墨也是一身雪色,加之他皮肤白皙,简直可以喝雪绒融为一色。

明光在心中绕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公子,你一向不管江湖事,为何这一次要出手?”

“朋友之义!”

明光顿了顿:“可是,您已经帮了他们一次了,如今我们已经离开蜀中,唐门之事与我们再无相干!”

齐墨轻轻一笑,长叹一口气:“明光,有些朋友是一辈子的!”

“……”





第22章唯一
雪后初晴,院中红梅绽放。

齐墨依旧是一身雪色,白裘围领,玉冠束发,使整个人越发面冠如玉。

他回盛京已经月余,唐门那边已经趋于稳定,唐剑目前没有任何生命危险,西域魔教虽然有卷土重来之势,但是那些已经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既已不管江湖事,便安心做他世外人。

梅林中,红梅映雪,花气袭人。白衣公子端坐梅下,烹茶煮雪,好不优雅。一箫一剑走江湖的岁月已经离去,如今只剩下岁月静好,只是,如果身边再有一袭青衫,那么此生就愈发圆满了。

思及此,手指不经意地拂过眼上青丝绡,唇角泛出苦笑,又想起她了呢!

“落雪亲寒梅,烹茶念佳人!公子,你是在想小女子么?”空谷幽兰般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戏谑凭空而降。

他诧异抬头,朦胧间,只见前方围墙之上,一袭淡青色长衫。虽看不清样貌,他也知道那人是谁!

曾经自暴自弃时,有她一语惊心梦中人;曾经见到一丝光明,有她同喜同叹;

曾经并肩而行,同困密室;曾经同对死亡,笑谈人生!

曾经的她如今的她都是心中的那一抹倩影,是他不愿意将就的唯一!

如玉面庞上绽放出舒心的笑容,起身,自寒梅冷雪之中优雅行至围墙之下,朝少女伸手,轻声道:“你来了!”

你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从齐山别院的夏末等到深秋,从盛京大宅的深秋等到了深冬……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少女轻笑一声,纵身一跃自围墙上跳下,将手放到他手中:“我回来了!”

手掌相触,温软舒心,消失许久的安定之感终于重新回来了。

“啧啧啧,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你还真是享受啊!”小池走到院中,径自坐在了铺着厚厚狐绒的凳子上,拿起一旁的茶具,熟练地继续着齐墨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齐墨也坐了下来,微笑道:“如今,不是多了你么!”

“唔……”她点头,“的确,我沾了你的光!”

茶煮好,帮他倒上一杯,随后给自己续上,凑到鼻尖轻轻一嗅:“好味道,什么茶?”

“长相思!”

“……”小池放下茶盏,“爷,莫不是几月不见,你便对我长相思了?”

齐墨笑,还真是不懂的委婉。他看着她,眼中流光四溢:“不错,确实如此!”

小池拿着茶盏,凑到唇边,遮住喜不自胜的唇角。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恰到好处地飞起两抹红云,仿佛正是她头顶梅枝上,白雪中的一朵娇艳红梅。

“这样啊!既然你这般想我,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

“好!你可不能反悔!”

“当然!!”她煞有其事地认真承诺,“小池一言,八匹马都难追的!”

她依旧如云州时那般地娇俏,声音脆生生地,娇嗔可爱,听着甚是悦耳。而如今,她所说的话,半真半假,不曾正经承诺,却也不躲躲闪闪,他一时之间却真的不知道作何想法。

正在他深思混乱之际,少年的声音穿过暗香流动而来:“大哥,父王让你去前厅用午膳!”

齐墨闻言抬首,听见自家弟弟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很快的,惊讶呼声传入耳中:“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从那儿进来的!”

小池起身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诧异的少年,隔了几个月不见,脸上的婴儿肥似乎退了不少,轮廓也显出了一些,外加紫袍玉带,乍一看,还真的多了几分贵气。

她指了指围墙,神色调侃。

齐砚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脸色铁青:“怎么可能!府里的暗卫遍布,你从围墙而入,必然要被拦下来的!而且,大哥这个院子里,又遍布疑阵,你怎么会毫发无伤?”

眼看着这人这么认真的样子,小池真的不忍心打击他,她能说外院的暗卫简直弱爆了么?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了齐墨一眼,上前,勾住齐砚的肩膀:“小砚砚呐,你要知道,这熟人好办事,这里的暗卫可都是老熟人了呢!对吧?”她抬头朝围墙那边瞅了瞅,立马就有窸窸窣窣的雪洋洋而落。

小池拍了拍齐砚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齐墨眼看着弟弟又被小池忽悠了,却也没有办法,齐砚行事太过古板,思考问题也过于执拗,有些时候,他倒认为小池这般戏弄他,的确为一件好事!

起身,拉住小池的手:“走吧,用膳去!”

手中的纤掌突然抽了出去,暖意失去,他奇怪问道:“怎么了?”

小池笑:“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为何?”他难得认真。

小池咬唇,有些支支吾吾,连声音都低了起来:“你们一家人用膳,我去做什么?”

他哑然失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的小池居然也会有这么扭捏的一面。他转身凑到她的面前,带着一点不怀好意:“自然是去用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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