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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茶色荼毒 by maitland-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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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
  即使在路上擦肩而过,也是神情默然,好像把他当成空气。
  就算别人都这么做也没关系,不给他准备饭菜,让他睡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护卫也从来不关心他的死活——这些都没关系。
  但是,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母能看他一眼。这种愿望,很过分吗?
  “……你在哭吗?”
  身后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脸埋得更深。魖微微蹙了眉,缓缓拉开他的手臂,让他抬起脸来。
  泪水滚下来的河道,在白嫩肌肤上凌乱地散开。他抽泣地问:“要怎样……才能变得像魖你……一样强呢?”
  “我只是……不想要被那些人无视……只是想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只是……希望他们能爱我……”
  魖抹掉他脸颊上的泪痕,动作意外地温柔。
  轻吻着战栗的薄唇,他终于辨清心底强烈的情愫竟然如此不受控制。
  “听着,薰……”魖轻轻盖上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说,“想要变得强大,变得不再受人欺凌……只有我能够帮你……”
  
                  第二十九章 欲望
  '1'
  千夜薰开始控制整个皇室是在两年之后,在'矢荆'的支撑下,他真正爬上了'太子'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那时候'宫烙'还被放在狩天塔,唯有继承皇族血脉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它的灵能。千夜薰解开了它的封印,却也在同时开辟了一片欲念横生的战场。
  皇室开始侵占妖源,那里原本是留予纯血种妖族的最后一片净土。散落天际的全部是鲜红的绝望嘶喊,硝烟弥漫起来,如同金色的焰火。
  佑夜魖匆匆从前线赶回皇城,是因为听说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薰处死了他的父亲,罪名是他杀害了他的母亲。
  一到'太子'的住处,却安静得诡异,莲花池里只飘着几片树叶。
  千夜薰仰躺在没有阳光照射的草地上,一身浅紫色衣服铺散开来,像极了盛放的花瓣。眼眸微微闭着,直到看见他俯身而带来的阴影,才淡笑。
  “你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口气略显得缓和了,至少相较刚刚听说这个消息时的怒气,现在要平静得多了,“这件事……一定有什么纰漏之处的……”
  薰缓缓坐起来,绞碎的发尾落下。
  “母亲……不是父亲杀的,你是想这么说吧?我知道哦……”他天真地望着魖,半晌才像孩子般嗤笑道,“因为……是我杀的嘛……”
  如同本来就悬在峭壁上的身体一瞬间松了手,有什么烧断了。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在这样纯净的眸子里,看到了比世俗的欲望还要肮脏的东西?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生了这样巨大的蜕变和羽化——昔日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个对一切都冷漠无情的统治者。
  “啊……是命运呢,”他笑着勾上魖的脖子,身上飘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我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2'
  这么轻易地就爱上了那个总是害怕孤独的人。哪怕仅仅是出于怜悯,也难以把全部责任从自己身上推脱干净。
  佑夜魖事后想过了,造成这一切的,其实都是自己。
  有了地位和权利之后,薰的欲望便开始越来越无止尽。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枚珍贵的灵能原石,饕餮的本体,欲——已经桎梏了他。
  所以他打算偷走'宫烙',以此来挽救他仅剩的理智。
  '宫烙'的失踪让皇室里一度死气沉沉,薰也发疯似的让所有的护卫部队四处去寻找它。但是凭借'麒麟'一组的强大力量,他将它藏匿得很好,几乎算是天衣无缝。
  魖在某个冰冷无声的夜里到了他的房间,安慰着失落绝望的他,温暖他,告诉他“我会陪着你”。
  下巴抵在头顶,传递着重重的浓情爱意,薰紧紧抱着他入睡,这本该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结局。
  但一年后,事情败露了。
  本以为至少会有挽救余地的佑夜魖,在见到浑身是血、哭着说“好痛”的妹妹之后,彻底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千夜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依赖他的人。
  竟然成了杀害他全家人的凶手。
  没有一丝同情,甚至不再残存任何感情,为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矿石,背弃了他们曾许诺的所有。
  这就是饕餮,欲望的本体,其实一直都存在于人性。
  
  '3'
  漫天的追捕令和悬赏告示之下,佑夜魖却意外地没有逃亡,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到了皇室的核心建筑。
  冬天,飘着小雪的地方,他看见千夜薰仍旧穿着紫色系的衣服,头发几乎要融进这白茫茫的天色。
  “你……为什么来?”说话的时候,双唇间溢出白色的雾气,但瞬间就变得冰冷。
  魖不回答,笑着走到他面前。俯身欺近他的耳边,这个动作几乎让用枪指着他的上百个护卫一齐扣下扳机。
  但千夜薰制止了他们。
  魖告诉他:“若是想要'宫烙'完好无损地归还,就陪我一个晚上。”
  但这要求却让薰浑身战栗起来,他听到了他心脏里的声音,不再是爱意,他对他,只有恨之入骨的诀别。
  这最后一次,究竟是想告别什么,还是想确认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便成了最无言的控诉,痛的,却不止是身体。
  “对不起……魖……”千夜薰在哭,此时此刻那些眼泪却没有丝毫的用处,只会让施虐的人更加残酷。
  他一整夜变换着姿势占有他,不是寻求快感,仅仅是在发泄。
  佑夜魖恨他,那个曾经帮他一步一步走出冰冷牢笼的人,说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恨他,到了想要杀了他的地步。
  千夜薰深深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没有可能挽回,正如同他在发觉自己已经被饕餮所侵蚀的时候一样,冷静地就接受了这一切。
  人心里最脆弱的,便是欲望。最容易被利用和支配的,也是欲望。他果然还不够强,或者其实他一直,都是懦弱的那一个。
  第二天,当护卫部队闯进来的时候,佑夜魖已经离开了,留下残缺的自己,和一地无边无垠的死寂。
  他并没有兑现诺言,而是带着'宫烙'从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消失。
  薰坐在墙角乜斜得望向惨白的天空,没有语气的声音机械地落出来:“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吧……”
  
  '4'
  日记的最后一页这么写着。
  “请不要恨我,即使不再爱我了,也请不要恨我。”
  “即使不再有任何东西来维系我们,也不要心怀恨意。”
  “因为你的恨,将让我在生命的绝望里,再一次被杀死。”
  
                  第三十章 迁徙
  '5'
  “千夜薰是什么时候死的?”
  下雨了。刚刚还在放晴的天空,如今已经连鸟雀的影子也跌落不见,只剩个空荡荡的拱形,罩在烟云之上。
  摊开掌心吸收那些雨水的气流,好像在渴望着什么来滋润干渴的花蕊。
  陌上桑合上那本日记,斜倚在散发出棉布味道的沙发上,侧脸压着手背。
  “7岁成为'太子',在位14年……”朱雀用着算是公式化的口气念出铅字印刷的内容,“'宫烙'失窃之后两年,自杀了。”
  “哦……是么。”抓在手上的叉子,在盘子里的草莓上戳了戳,开出一个小洞,像眼睛一样,很快就流下液体,鲜红的,像血一样。
  “有什么头绪了?”朱雀放低了声音问,似是不愿打破这静谧的气氛。
  很久之后才听到对方呢喃般问道:“呐……你知道吗?”
  “嗯?”
  “人类的肩胛骨,其实是翅膀的遗痕呢。”
  有时候,有些一直企盼着的东西,其实在很久以前是存在过的。只是因为什么原因,逐渐退化了,消失了,直至再也找不回来。
  
  '6'
  过境的寒流侵袭了大半个亚洲,所以包括日本在内的很多国家都将持续连续半个月的阴雨天气。
  明明不久前还是樱花开放的春季,现在就已经完全看不见影子了么。
  陌上桑之所以喜欢呆在人世,是因为这里比起'镜'来有更丰富的天气。
  '镜'的天空永远是白茫茫的,不会有暴雨狂风,也不会有阴霾和晴朗的分别——对厌恶了那些单调的他来说,人世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样的生活能够持续多久?
  他看到了落地窗外被缩小成蚂蚁的人群,还是一如既往地顺着同样的路径过着不变的生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再过不久就会有外界的人侵入,打破这里恒久的和平与安宁。
  '镜'虽然是次世界,却也有上亿的国民。一旦空间的桥梁铺设成功,他们大规模地移民至此,必然会有一场争夺的战争发生。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这就是唯一的生存之理。
  陌上桑突然开始想,皇室千辛万苦要寻回'宫烙'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单单是为了挽救一己的危机,想办法找到生路吗?
  还有失踪了这么久的佑夜魖——他要进行的报复,难道真的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
  不对,总是有什么东西想不明白。
  正打算摊平身子休息一下过度使用的大脑,身后的门却开启了。
  “葵吗?”陌上桑打着哈欠,向后面仰着脑袋看清,才有些失望地说,“……楚善啊。”
  “少爷肚子饿了吗?”端在手上的碟子里端正放着一小块蛋糕,白色的奶油上涂着朱红的果酱,姿态诱人。
  “看起来很甜诶……”虽然微皱着眉,口气像是抱怨,却还是自然地接下,用叉子刮下一小块奶油,抿进唇间。
  “葵的话,好像很不喜欢甜食的说。”眼珠往上看,他用食指和拇指提起蛋糕上的樱桃递给楚善,“你要吗?”
  “不……不用了。”他笑得有点古怪。
  桑也不说什么,啊呜一口吞掉了那颗樱桃。
  汁液在口腔里被挤压出来。
  有点酸。
  
  '7'
  好像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原本的房间里。
  手肘弯曲在背后,用什么绑着,却还不至于到发酸的地步,只是不舒服。身体却用被子盖着,还像怕他着凉似的完好地压了边角。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在听到有人进来之后,头也没有回地淡漠问道:“看来是樱桃的问题,对吧?”
  “你早就知道了?”点着淡淡熏香的室内,荡起楚善有些无奈的答语,“那为什么还要顺着我的意思做呢……”
  “嗯……怎么说呢……”笑起来的样子也丝毫看不出来他正被别人绑架,陌上桑善于识人,所以他当然知道楚善不是那种会伤害他的人,“我很想直到你的幕后靠山……究竟是什么人呢。”
  “是皇室……”黑色的长发因为男子微微低着头尽数落下来,他回答,“我是皇室派来监视你的……因为本来就是人类,所以被察觉的几率很小……”
  “哦?”桑侧了侧脸仍然对不上说话的人的眸子,“他们对我不放心,我的确可以理解……但在这时候把我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等不了的……”楚善摇了摇头,“'宫烙'既然已经回来了……他们就不会再允许有任何可能发生的纰漏存在。”
  “所以?”
  “他们要抹杀一切……和你,有关的一切。”
  “抹杀?”脸上泛起意味不明的笑,陌上桑说道,“原来如此……不允许任何可能牵制'太子'的事物存在——倒挺像他们的风格。”
  “你不担心吗?他们现在的目标……是他……”楚善的脸上微微带着疑惑,“你不是爱他吗?如果皇室要抹杀他……你会与皇室为敌吗?”
  凝在眼眸里的一瞬光泽,很快泯灭成冷感。
  原来如此。陌上桑突然笑出声来,让楚善几乎以为他精神失常了。
  原来如此……佑夜魖,你所布的这一切局,其实就是想要利用我。
  你早就算准了,鬼束葵那种只能依靠'宫烙'提供灵能来生存的体质,绝对会成为皇室掌控一切的障碍。而之所以让他在无意识之中接近我,让我爱上他,也是促成我和皇室敌对的一个必要环节。
  你做这一切,都是想借我的手毁掉'镜'。因为只有远远强于四神兽的'火凤'才拥有创世的能力,相对的,也只有我能够抉择那个世界的存亡。
  但其实,你也打了个赌。
  把一切的筹码压在我对鬼束葵的爱上,赌我是否会为了他与皇室作对,抑或是成为第二个被'宫烙'侵蚀而背弃爱情的贪婪之徒。
  你想见证我们的命运,是因为你对自己的命运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这也是……你并没有弃离曾经那一切的……证据吧。
  爱,其实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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