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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碎心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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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倭寇则拿有弓箭和标枪,倭竹弓长八尺,以弓蹈其绡,立而发矢。镞宽二寸,近身而发,无不中者,所掷的标枪不需竿,突忽而掷,故不测。

肉搏中,陈宗夔的部队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幸亏戚家军从两翼掩上攻击,戚继光在训练戚家军的时候,除了要求士兵拥有娴熟的刀马功夫,还充分注意到了小部队中各种武器的协同配合,每一个步兵班同时配置长兵器和短兵器。在接战的时候,全长十二尺有余的长枪是有效的攻击武器,它的局限性则是必须和敌人保持相当的距离。如果不能刺中敌人而让他进入枪杆的距离之内,则这一武器立即等于废物。

所以,戚继光对一个步兵班作了如下的配置:队长一名、火夫一名,战士十名。这十名战士有四名手操长枪作为攻击的主力。其前面又有四名士兵:右方的士兵持大型的长方五角形藤牌,左方的士兵持小型的圆形藤牌,都以藤条制成;之后则有两名士兵手执“狼筅”,即连枝带叶的大毛竹,长一丈三尺左右;长枪手之后,则有两名士兵携带“镋钯”。“镋钯”为山字形,铁制,长七八尺,顶端的凹下处放置火箭,即系有爆仗的箭,点燃后可以直冲敌阵。这种配置由于左右对称而名为“鸳鸯阵”。

他们先以火器、弓箭作掩护,敌人进入百步之内射鸟铳,进入六十步内发弓箭,敌人再进,便用“鸳鸯阵”进行短距离肉搏。右边持方形藤牌的士兵,其主要的任务在于保持既得的位置,稳定本队的阵脚。左边持圆形藤牌的士兵,一边匍匐前进,一边在牌后掷出标枪,引诱倭寇离开有利的防御位置。

倭寇不知是计,直往前冲,后面的两个士兵则以“狼筅”把敌人扫倒于地,手持长枪的伙伴一跃而上,把倭寇刺死戳伤。最后两个手持镋钯的士兵则负责保护本队的后方,警戒侧翼,再以勾镰枪和刀手擒拿斩杀,构成第二线的攻击力量。

这样的分工协同战术弥补了中国方面单兵战斗力的劣势,倭寇的主要武器是比较短的日本刀,戚家军的战术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一抓一个准。

倭寇吃痛不住,从林中退至大道上,戚继光一声令下,这时鸳鸯阵发生变化,全队一分为二,成为两个横队和敌人拼杀;然后把两个镋钯手照旧配置在后面,前面八个土兵排成横列,长枪手则分列于藤牌手与狼筅手之间。倭寇想不到此阵竟能因敌变而自变,包围之下只能作殊死之搏,却一个个作了刀下之鬼。

陈宗夔之围已解,至此,南区沿岸各要点,完全处于明军控制之下,为卢镗的第三部队的登岛,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百户王荣武与部队失散,面对着倭寇的搜捕包围,忙脱下官服,扒了一件死亡士兵的军服穿在身上,又将一些死人的血抹在自己身上伪装伤兵,才设法溜出倭寇的掌握。

他拿起了刀,坐着观听四周动静,开始沿着一道浅沟匍匐前进,忽然听见左方有动静。三个人向他走来,而且就快踩上他了。黑夜中看不真切对方是敌是友,忙叫了一声暗号,三人忽然停住了,当时他觉得静了好久,才传来两声回应暗号。

他相信在那一刹间自己真是世上最快乐的人了,这三人也是失散的明军,和自己一样,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会合之后,出发去找一处农舍或地标以供确认方位,向小镇前进,一边行一边侦察。

小镇内除了零星的炮火声外,一片宁静,他们口渴得紧,瞧见旁边农舍后面有一口井,只见井外的半圆范围中散布着九具倭寇尸体,其余的尸体七歪八扭的倒在各处,他们拨开尸体,将染了血腥的井水喝了个饱,待到大部队到来,才偷偷的合了进去。

戚家军的登陆,直接威胁到倭寇心脏机构——大寨的安全。汪直调军三百拦截,同时命北昌具教驰援该地。明军在敌人有动作之前已发难,当即将其包围,展开攻势。这时,明军已占领有利地形,准备打击敌人的援军。

汪直见其主力被围,又增加了三百人直扑明军,则在明军外围构成了一层包围圈,见援军迟迟未到,忖道:“汪汝贤怎么还没到?难道他没收到我的密报?”他却哪里知道,派出的死士已被生擒,计谋更被戚继光勘破。

徐海的部队退至桂花林,只见桂花簇生于叶腋,有的淡黄、有的乳白、有的橙红,沁人心脾,好像只有这里才是没有战火侵扰的天堂。徐海的心里蓬满了阳光,不禁摘了几朵银桂,深深嗅了一嗅,收在怀中。

一颗炮弹呼啸飞来,就像张开血盆大口的魔鬼,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炸烂了几棵桂花树,接着,又有数颗炮弹轰下,把桂花林炸得稀烂。

徐海忙指挥部队后撤,银桂的花瓣满天飞舞,就像数万只蝴蝶,隐约中,好像有位佳人露出面容来,她是那样的超凡脱尘,清新亮丽,可是眼中却锓着深深的、不可磨灭的悲伤……

陈宗夔分析敌我态势后,决定趁敌主力部队围攻陈铭安的登陆部队之际,在其以北地区迅速展开一场大规模的围歼战,以求将北昌具教的主力一举歼灭。

陈宗夔一面命令登陆部队坚守阵地,顶住一倍于己的敌人的进攻反扑,一面命令第三分队的主力战胜饥饿疲劳,分兵东进,迅速将围攻明军的倭寇在外围围上一层,同时还指示第一分队积极协同登陆兵团主力作战。

为了配合第一分队的战斗,第三分队个个奋力,顶住了北昌具教的多次轮番进攻,而先遣上岛的第二分队,在战斗中连续抗击了陈东从三百人至五百人的猛烈冲击,牢牢坚守住了宝贵的阵地。整个岛屿血流成河,已分不清哪是明军的血,哪是倭寇的血。

广阔的平地之上,只见数百倭寇的骑兵部队已冲了上来,戚继光一声令下,偏箱车已推进,几十辆战车并肩衔接,摆成圆形的防御据点。屏风最靠边的两扇可以前后摇摆,有如门叶,以供步兵出入。另外十人就是戚继光所强调的“杀手”,任务为以藤牌、镋钯和长柄单刀迎敌。杀手班的距离和战车保持在二十五尺以内,他们如果前进,战车也随之而推进。

其他步兵部队仍然使用鸳鸯阵的战术,稍有差异的是藤牌手应当匍匐前进砍掉敌人的马蹄,长枪手则主要在于挑刺敌军使之落马,竹制的狼筅有一部分已易为铁制。

在后掩护的则是重炮,俗称“大将军”,这种重炮重达千斤,以骡车装运,点放时使用大木楔入地面,使本身固定。炮筒内不用弹丸,而以小铁球和石块紧紧填实,作用是在零距离大量杀伤敌军人马,炮手在点烧火药以后也要跳进附近的工事里以避免受伤。

这一混成部队有骑兵五百人,步兵一百人,重战车二十辆,轻战车三十辆。迎敌时骑兵在前阻挡敌人,使战车得以有充裕的时间构成战斗队形。当敌军逼近,骑兵就退入战车阵内。敌骑数在一百以下,混成部队拒不接战,只有来犯的大批敌骑进入火器的射程中约二百五十尺时,佛朗机、鸟铳和火箭等才同时施放。

当火器的威力发挥以后,步兵就从战车之后冲出,形成几道攻击波和倭寇格斗,而以喇叭的声音指挥动作的协合。等到倭寇攻势被挫,队形散乱,骑兵也从车后整队出击。这种骑兵实际上是马上步兵,他们同样以鸳鸯阵的队形带着不同的白刃作战。

在向内线对敌的戚家军主力发动强攻的激烈战斗中,连向敌一处核心阵地攻击,戚继光正杀得兴起时,突见一敌将连砍三名明军,使的是一把东洋刀,向着戚继光直扑过来,浑如猛虎啖羊羔。

戚继光震惊当场,忙使戚家刀法护住全身要害,众兵勇也齐齐将主帅围住。原来这倭将正是北昌具教,见明军势大,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发现戚继光服色鲜明,朱盔宝甲,便认定他是主帅,欲先将之击毙,何愁明军不退!

日本刀挥舞着三两下,人便不能抵御,则用刀之巧可知。眼见众兵勇被齐刷刷砍倒,刀光舞动则手下四方尽白,不见其人。北昌具教贴近戚继光,双手握刀,狠盯着囊中之物,此刀制度经利,靶鞘等物各各如法,非他方之刀可并,且善磨正,光耀夺目,令人寒心。

戚继光喝道:“你是谁,报上名来!”北昌具教冷笑道:“在下无名小卒,将军何必记挂一个形同虚设的名字!”“岂有此理!”戚继光大喝一声,与其正面交锋,刀剑相交,登时火星蓬飞,发出极响亮的钟罄之声。

戚继光被震得虎口出血,握剑不稳,宝剑飞出天外。北昌具教盛气凌人道:“纳命来吧!”戚继光双拳挥舞,护住周身,只觉四面八方,都有他的刀风人影,只道我命不保。倏然,一根禅杖挡住北昌具教的刀锋,当啷一声,震得他连连后退几步,胸口一阵气涌,瞪目一看,竟然是个老和尚。

北昌具教喝道:“你这贼秃子是谁?”戚继光大喜道:“慧觉大师,多谢救驾之劳!”北昌具教一惊:“原来他就是宝陀寺的住持!难怪武功如此之高!”慧觉念了一声佛,道:“施主,放下屠刀,灭除五万亿劫生死之罪,必定当生极乐世界。”声调心平气和,如平缓之流水,却又透着肃然令人臣服之威。

北昌具教喝道:“废话少说,吃我一刀!”挥舞大刀状如疯虎,来势汹涌。慧觉眉头一皱,道:“施主,你的刀法太过于霸道了。”北昌具教冷冷道:“不错,刀不是用来防身,而是用来杀人的!”

慧觉运起护体神功,禅杖舞起,就如巨浪冲击堤坝一样,堤坝虽受摇撼,却兀能屹立不倒。北昌具教见攻不进去,已是暗暗吃惊,慧觉本欲让其知难而退,见其执迷不悟,一招普陀百裂掌,雷霆突发,击向北昌具教的胸口。

北昌具教见其掌势如滚滚山洪,倾泻而下,越滚越大,越滚越快,根本无法抵挡,惨叫一声,被打出三丈之遥,口吐鲜血。他胸前上次已被徐志戈刺中一剑,伤口未愈,这时又中一掌,内伤更重,见明军执刀砍来,再也无心恋战,夺路而逃。

戚继光去了心头之患后,随即兵分两路北上,抵达倭寇大寨东西两侧地区,将围攻第三分队的倭寇密密层层地包围起来。而且训练有素的戚家军,人人挺胸能挡刀,挥臂能断砖,顶头能碎瓶,仰卧能破石;攀檐走壁、擒拿格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卢镗也向倭寇发起了总攻,战场态势出现了包围与反包围、内线与外线犬牙交错的复杂局面,在战斗中,敌我双方都不敢开炮,在许多地方展开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战。

眼见其苦心经营的各防御体系及指挥机构倾刻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陈东下令残部退至大寨。卢镗立即部署部队分东、西、中三路大军展开追击战,以切断敌退路。

宋怡龙见明军大势已定,忙寻退路,半路上,只见北昌具教率着一支部队撤退。宋怡龙故意叫道:“北昌兄快跑啊,卢镗杀过来啦!我帮你殿后!”言罢装模作样的在后方抵挡了一阵,然后施展轻功,追上北昌具教。

两人退至大寨中,只见汪直正在收拾一些重要物品,准备逃亡,北昌具教带着伤拼命在外掩杀,阻止明军冲进来。汪直后悔不迭道:“当初若是听从徐老弟的建议,早些撤走,何来今日全军覆没之祸?”徐海道:“船主现在说这些话已为时过晚,唯今之计,需要学学曹孟德了。”汪直脑中的稻草直抖,道:“徐老弟此言何讲?”

徐海道:“船主的主帅盔甲太刺眼,需把它脱下,让一名死士穿上,引诱明军,让其误以为是你,然后再金蝉脱壳。”汪直连称此计大妙,有一亲近卫士愿充当死士,当即与汪直对换了衣服。

陈东道:“徐兄的计议虽然不错,不过,还是有个破绽。”汪直惊道:“还有何破绽?”陈东道:“我们之间必须留下一人保护假船主的安危,装装模样,否则卢镗会起疑心。”汪直道:“你说得没错,主帅身边总得留个副将,那谁留下呢?”看了看徐海、陈东、宋怡龙,又看了看外面的北昌具教。

宋怡龙想到沈岚已恨我终生,又因自己之过害死了许多无辜百姓,只想找个机会赎罪,自告奋勇道:“让我来吧!”汪直眉头一皱,道:“你?”宋怡龙道:“我在高雄的府上待过,当时是以北昌具教的身份出现,也许还有些人认识我,把我安放在假船主身边,更加真实。”

陈东道:“宋兄弟说得不错,此事非他莫属!”汪直叹了一声,拍拍宋怡龙的肩头,哀怜地道:“如果能逃,尽量逃走。”宋怡龙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船主快走吧!”

在北昌具教的掩护下,众头领直至七星岩退去,那里是一个隐蔽的小港。明军已攻入大寨,陈宗夔见假汪直一身主帅戎服,大喜道:“此人定是汪直!”喝令属下生擒,假汪直连忙带着几个小兵夺路而逃,宋怡龙却一动不动,突然哈哈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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