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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宠喵记事-第67部分

小说: 宠喵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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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也是这几天病了的,那病来势汹汹,吃了几服药也不见好,王氏这时候也懒怠和林姨娘计较,甚至还央求宋辉解了林姨娘的禁足,但这也是于事无补,大夫说林姨娘这是郁结多年的心病,加上被寒气侵扰,这病一发不可收拾。

宋玉和道,“再派人去请一次二妹妹吧,这也算是我们仁至义尽了。”

***

宋家派去国师府的人并未见到玉彤,因为玉彤已经十日没有出来见人了。

不是她不想见,而是她被国师关了禁闭。

宋玉彤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是有一日她又想和国师献殷勤,但却在国师门外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她驻足听了一会儿,只听到里面是女孩子的呜咽声,她吓得浑身发抖,脚步情不自禁的往后撤,一个踉跄,手上端的燕窝碎了,人也摔在了地上,陶瓷渣嵌进肉里,手上一片献血。

这时候门开了,国师站在她面前,满脸怒容,她吓得大气不敢喘,因为她从来没想过发怒的国师会这般可怕,她竟然吓得跪下了。

这辈子也没主动跪过几个人,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因为一点小事给自己的丈夫下跪,但这并没削减国师的怒意,他上前狠狠地踹了宋玉彤一脚,然后便下令把她关了起来,就关在自己的书房的密道里。

她嫁过来这么长时间,都没得到允许进入国师的书房,想不到好不容易进来了,却是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方,她这次是真的怕了,怕的浑身发抖,神志大乱,在漆黑的地牢里大喊大叫,喊累了便抱膝蹲下,哭得楚楚可怜,哀叹自己不幸的命运,可谁知道在这个时候,有只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以为闹了鬼,一回头却看见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她把墙上的烛火拿起,去照那趴在地上的人,虽然那人嘴巴被捂住了,身上也满是污泥,但她怎么都能认出她的脸。

“是你!?”

☆、第104章

宋玉珠手脚都被缚住了,因为绑的太结实,所以手脚的血脉难以流通,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她浑身都是污泥,在地上不停地蠕动身躯,而像小蛇一样蠕动的身躯下是一小滩血,寻觅那献血的来源,伤口正在额头,宋玉彤把烛火照的近一些,发现那伤口黑乎乎的,依然在往外流血,宋玉珠眼睛缓慢的眨着,似乎是在努力看清她,可怜巴巴的,嘴巴被破布堵住,但还在妄想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求救。

宋玉彤吓得一抖,差点跌坐在地,她颤巍巍的取出塞在宋玉珠嘴巴里的破布,但宋玉珠已经没有力气说什么了,只是嘴巴机械式的一张一合,宋玉彤看懂了,她是在说:救我。

救你?那怎么可能。

宋玉彤的脑海一下子浮现了这句话。

她恨了宋玉珠快二十年,从出生、从有记忆开始、从知道了“玉珠”这个名字开始,她就憎恨她,日日夜夜盼着对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她看着宋玉彤虚弱挣扎的样子,暗暗的想:她肯定撑不过十个时辰了,如果不救她,她一定会死的,这样就如她所愿了。

于是,她站起来,走到离宋玉珠较远的墙角蹲了下来,抱着膝盖,静静地等待,她在等着这个憎恶之人生命的流逝。

可是没过多久,密室的走道就有了光亮,接着有个人走进来,是马忠。

宋玉彤一下子抓住了马忠衣服的下摆,“马忠!我错了!你和国师说一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偷听国师说话了,我发誓,以后我绝不来国师院里,不,我以后一定在自己院里,我真的知道错了!”

马忠看见宋玉彤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宋玉彤也会出现在这里,明白过来时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国师这人当真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把宋玉珠折磨的半死不活也就罢了,连自己的结发妻子也不放过,这个人啊,活了大一把年纪,脑子里除了复国,当真是没有别的念头了。

他蹲下里,拂开宋玉彤的手,反而是跑到宋玉珠的面前,探宋玉珠的鼻息。

然后,他扭过脸,对和他一起来的人说,“再这么下去,可就活不了了,还能撑到南山吗?”

那人道,“请个郎中看看?”

“只能如此了。”

说完,两个人便把宋玉珠抬走了,这暗无天日的密室又只剩下了宋玉彤一个人,她又累又饿又怕,巨大的恐惧让她近乎疯狂,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侯府的暖床,寂静的密室忽然爆发了一声哀嚎。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密室的门又打开了,还是马忠。

他对宋玉彤略一行礼。

“夫人,有请。”

***

这几日的寒风格外刺骨,没事做的人通常都猫在屋子里,能不出门接触空气就不出门,就连下人们也不例外,这几日啊,千万不要叫他们做什么事情,无事可做就是最大的恩典,在这种日子给人恩典的主子就是好主子。

但有的主子,注定是不会让人轻松下来的。

墨菊给莫少欺缝了一双靴子,她把莫少欺叫进屋子里,喝令莫少欺当着她的换上,“你快看看合不合脚啊!”

莫少欺别扭的看着她,总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唬住挺丢人的,但心里却有点甜蜜,矫情了两声,便乖乖脱了鞋子穿上了。

不大不小,特别合脚,一穿上还格外的暖和。

“舒服么?”墨菊眼含期待地看着他。

莫少欺忍不住刮了一刮胖丫头的鼻子,墨菊粲然一笑,竟然害羞了起来。

“蹲着干什么。”莫少欺说着,拉了墨菊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大手绕过墨菊的腰,按在墨菊的小肚子上,女孩子身上香香的,也软软的。

墨菊的心砰砰跳,虽然两个人早就相好了,但像这样做出一些亲密之举,还真是没有过的,尤其是莫少欺本来就不是个主动的。

“墨菊啊。”莫少欺忽然道,“等找到少奶奶,我们就去和少爷讨个恩典吧。”

墨菊仰脸看他,莫少欺看她那副吓傻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我娶了你吧,要不你岁数也不小了,嫁不出去,要被人笑话。”

“去你的。”墨菊捶了莫少欺一下,心里却美滋滋的,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墨菊道,“你说少奶奶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她不会不回来了吧。”

“不会的,少奶奶对少爷,是掏心掏肺的好,她舍不得。”莫少欺叹口气,“就是不懂事,闹脾气而已,都怪那个孟蓉,这么多年阴魂不散。”

“少爷也是,早些把孟蓉赶走不就好了,现在会不会太晚了,少奶奶会知道少爷把孟蓉赶走了么。”墨菊也发愁,府上愁云惨雾,祁瑜又一病不起,她和莫少欺纵然感情稳定,也是不敢喜形于色的,“鞋子你试了,合适我就放心了,我再给你缝几双袜子,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给少爷送药了,这几日都是东篱在身边伺候着,我也得献献殷勤。”

“东篱服侍人比你稳妥多了,少爷信他多过你,你可别自作多情了。”莫少欺揶揄说。

墨菊对莫少欺做了个鬼脸,佯装生气的跑了出去,她去小厨房一看,东篱果然站在那里煎药,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她刚要走过去问一问,却看见竹叶忽然走近东篱,然后把脸贴在了东篱背上。

墨菊便静悄悄的离开了。

***

“醒醒,快醒一醒。”

马车已经行驶了一天一夜了,宋玉彤一直都没吃东西,肚子饿得要命,但是没有人在乎,出了国师府,再也没人拿她当主子看待,她现在连宋玉珠还不如。

不,准确的说,她的性命是系在宋玉珠身上的。

马忠说,要把宋玉珠送到一个地方,而宋玉珠如今身子虚弱,需要一个人照顾,这个时候便想到了她,她这一路必须要保宋玉珠活着,如果宋玉珠出了事,恐怕驾车的车夫马上就会夺了她的性命。

她看着宋玉珠只剩下冷笑,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真心期盼宋玉珠活着。

国师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和国师虽为夫妻,但成婚后的国师对她不理不睬,更是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渐渐觉察出来,她的婚事也许只是一场国师的阴谋,虽然她不愿意承认。

她想过告知宋辉实情,也想过和娘家诉说自己的委屈,可是国师是她哭着闹着要嫁的,为此还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姨娘,忤逆了自己的父亲,要她亲自俯首认错,她真的做不到。

眼下,她也不想服输,但也不想在国师府苟且偷生,但未来的路何去何从,她也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用手帕沾了点水,润湿了宋玉珠的嘴唇,宋玉珠眉头皱了皱,总算有悠悠转醒的趋势,宋玉彤把帕子信手一丢,横眉冷眼的看着宋玉珠,忽然间马车一个颠簸,宋玉珠的身子眼见又要滚下来,宋玉彤只好伸手接着,这一颠一晃,总算把宋玉珠晃醒了。

她有气无力的问,“我这是在哪里?”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国师究竟要把你送到什么地方去?”

宋玉珠渐渐回味出来,自己如今正踏上了一条通路,不用说,她也知道是哪里。

忽然,她坐了起来。

“明照呢?”就像回光返照似的,一个虚弱的人想起了什么,变得分外清醒。

“什么明照,宋玉珠我可警告你,不要想耍什么花招,你若是连累了我,我就……”

“吵什么吵?”忽然间,马车帘子被拉开,车夫凶神恶煞的瞪了两个人一眼,宋玉彤立刻便安分了,而宋玉珠却闭上眼睛,她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一日,她听到了祁瑜和孟蓉的对话,内心挣扎愧疚,最终还是决定,宁愿冒着被欺负抛弃的危险,也不能让明照勾结国师府的人把祁瑜收藏的字画搬空。

所以,她摆了明照一道。

那天晚上,她趁祁瑜熟睡,便把祁瑜装字画的钥匙藏了起来,还悄悄换了地方,而到了时辰,国师府的人来了,跟着明照去了祁瑜的书房,最后却花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把锁撬开,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当时众人便理清了整件事情的脉络,自然而然,也发现了躲在背后偷窥的她。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那伙人全然不顾代价,竟然将她掳走,关在国师府严刑拷问,把她折磨的魂魄离体,生不如死。

如今……应该又是要把她送往南山吧。

听明照说,霄云楼的字画都被祁煊送到了南山的一处庙里保存着。

国师究竟是要干什么?那些字画究竟又有什么用处?

这个时候,马车却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车夫给他们两个送了两个馒头。

“只有馒头么?”宋玉彤看着那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馒头有些嫌弃,那马车夫却怒目圆睁,吓得宋玉彤不敢再说话了,人为刀俎,眼下想活下去,就必须要委曲求全。

宋玉彤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很快便狼吞虎咽的吞了一个,吃完了便望着宋玉珠手里那个没掰几下的馒头,喉咙动了动。

宋玉珠乖乖伸出手,把自己的馒头递给了宋玉彤。

宋玉彤把头别过去,“我不要你的东西!”

“你吃吧,我喉咙好痛,咽不下去东西……”

宋玉彤迟疑了一下,但难捱的饥饿还是战胜了仅存的自尊,她接过馒头,掰了一小块留给宋玉珠,剩下的便毫不客气的吃掉了。

宋玉珠还是第一次见宋玉彤如此狼狈,心里也难免有些难过,宋玉彤吃完了,看着宋玉珠在看她,眼神充满悲悯,竟然有些恼怒。

“你看着我做什么?”

宋玉珠叹了一口气,“二姐姐,对不起你了。”

宋玉彤脸色不善,“你又想说什么?”

“我……”宋玉珠有些心虚,“我当初应该拦着你嫁给国师的,我怎么没有拦住你呢……”

“你什么意思?”

“我……我其实早就知道国师不是个好人,我不想你嫁给他的,但是你总是气我,我也生气,一气之下就想着不管你了,却害你受了这么多苦……”宋玉珠满心歉疚,当初真不该闹脾气误了宋玉彤终生的。

“不用你来同情我!”宋玉彤倔强的说,但眼泪却在眼眶打转,“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嫁给一个病秧子,你以为我会羡慕你么!”

嘴上说着不羡慕,但宋玉彤的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她不得不承认,她羡慕了,甚至是嫉妒了。

嫉妒宋玉珠拥有的一切,嫉妒得发狂,从小就嫉妒的发狂。

宋玉珠看见宋玉彤哭得这么伤心,心里就更难受了,她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拙地说你别哭了,但她越说,宋玉彤哭得就越伤心,“你打我吧,二姐,对不起。”宋玉珠到了后来,竟然也一起哭起来,只是她没力气,身子又虚弱,哭都哭不出声。

“我现在打你有什么用,我的人生已经被你害成这幅样子了,打你还有什么用?”宋玉彤捂住嘴,“你什么都要和我抢,抢父亲,抢夫子,抢夫婿,我所有的都是你不要的,宋玉珠,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要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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