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昏君的指导老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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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会是真的吧？”她也就随口说了句，没有乱点鸳鸯谱的意思，也没到他俩怎么会凑在一起，总感觉绛攸有点喜欢秀丽，毕竟如此聪明的他，自然也是欣赏好学之人，碧月整天除了研究邪气古怪的药，在外人面前装大家闺秀也就罢了，他们已经免疫了，所以怎么看也觉得他们不大合适。
邵可叹了口气，“所以我希望你能见一见碧月姑娘，她这几日，很是不开心。”
“啊？她单相思啊？”
邵可大人耸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人家也不好插手。”
“胡说，爹你哪里老人家了！”
恩，不落井下石也是进步了啊，邵可满意的点点头，觉得她渐渐也长大了，一时间有些欣慰也有些惆怅，秀婉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对父母而言，子女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突然感觉她长大了倒多了几分伤感。
翌日，秀婉一个人偷偷溜出了宫，找到楚老头，容苏却不在，问他他也不肯说，秀婉大约猜到师父可能嘱咐过了，虽然算起来她是个公主，楚老头却明显更听容苏的话，她也不想为难他一个老人家，便让他带话，也就作罢了。
下月初四，出发去茶州，问容苏的意见。
随后她先一步到了白家，秀丽此刻还没有回家，静兰和邵可也没有在，好像就她一人挺闲？这一次她故技重施再度翻墙而入，几天没有活动筋骨了，果然还有点不大顺畅，倒葱载的姿势摔下，她环顾四周见没人，拍了拍衣服上杂草假装淡定。
摸索到碧月的房间，果然见她还在，只是呆呆愣愣的在剥瓜子，秀婉猫着腰一步步靠近，伸手作势要偷袭，碧月姑娘也毫无反应，她撇嘴，将手做成喇叭状，拔高了声量，“碧月姐姐！！”
碧月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手中的瓜子也打翻在地，落在脚下的芙蓉毯上，伸手捂住胸口做惊吓状，秀婉笑眯眯的看着她，待她慢慢回过味来，伸手捶打在她手臂上，秀婉皱眉，捂住了手臂，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碧月果然被她吓住了，刚刚缓和的脸又紧绷起来，“对不起，我忘记你的手受伤了……”
秀婉摇摇头，继而露出牙笑得十分的得意，“我骗你的，早好啦~”
碧月愣愣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睛里渐渐聚合起了水汽，这回换秀婉吓住了，她也只是想逗她开心而已，真没欺负她的意思啊。
眨眼，再眨眼，无论她怎样瞪大眼睛，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秀婉手足无措，急忙扯着衣袖替她擦了擦，连连求饶，“我没想吓唬你的意思，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对不起……”
碧月摇头，伸手过来用力的抱住了她，“带我走吧。”
“你怎么了？”她虽然不太明白她这情绪来自何处，但也能感受得到，碧月是真的伤心了。
“我想回白州了，带我回家吧。”她越说越伤心，最后成了撕心裂肺的哭泣，秀婉拧着眉，心里五味陈杂，更觉得无力，她不太会安慰人，此时要是姐姐在就好了。想到这里，更平添了些许郁闷，只好伸手来拍了拍碧月的背。
“我要去茶州，你跟我去吗？”
碧月趴在她肩头使劲的点头，只要离开贵阳去哪里都可以，秀婉轻轻的推开了她，替她擦干掉脸上的眼泪，“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吧？是不是绛攸欺负你了？”
碧月摇了摇头，“有些事勉强不来的，是我不好，怨不得他。”
好吧，她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更别说来替人家分析感情了，这点她还真没辙，说去茶州也是缓兵之计，碧月不会武功，这一路的凶险她比谁都清楚，带着碧月，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去茶州做什么？保护秀丽姐姐么？”
“算是吧。”
“那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秀婉连忙摆手，“我刚刚是疑问句啊，别这么早下定论，你跟着去做什么？”
碧月微微低下了头，眼里透着一丝无力，“你也觉得我很没用，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这一路太危险了，想杀姐姐的，想杀我的，那么多人，我怕你会受伤。”她实话实说，只希望碧月能打消这念头，一边又暗自骂自己嘴贱，要你胡说！
“你看，还会受伤的啊，我是大夫，正好可以一路照顾你们啊。”碧月双眼一亮，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发光点，人也渐渐有了一丝精神。
秀婉无可奈何，“问题是你也会受伤啊。”她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机会照顾她。
“所以你的任务，不仅要保护秀丽姐姐，还要保护我，而我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们！”
说着，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表现得很是诚恳的模样，秀婉叹气，“碧月，你要是想离开贵阳，我大可找人送你回白州，你别跟着去趟这浑水了。”
“我离开后，便再不能回去了，也许我会成为你的麻烦，但请你不要放弃我好吗？”
、第49章 万事俱备即出发
出发之前；各怀心事，秀丽同秀婉拜别蔷薇姬，静兰也同刘辉做了最后的道别。秀丽离开那天；秀婉穿着最为隆重的一身宫装；看着他们的马车缓缓消失在大路尽头。
加油吧；姐姐；我知道你会做得很好。
宫门在她面前慢慢闭合，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红砖绿瓦。时间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时缓时慢；从前她觉得师父离开后，平静得如同一碗水的生活很漫长；后来；才发现那样平和的时光其实很短暂。
三岁她离开贵阳，一别十年。如今她十五岁，却不知道再一个十年能否回来。
但命运容不得任何人做主。
这天晚上，两人大战一番，秀婉筋疲力尽，连胳膊都懒得抬一下，抱着刘辉的腰就要睡，伸手替她擦干额头上的薄汗，他低头轻轻吻在她发顶，自今之后，恐怕再没有同她相拥而眠的机会，所以这难得的宁静却让他觉得备受煎熬。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各种念头，找人杀了容苏？然后把她绑起来？那样的想法虽稍纵即逝却也让他心里惶恐万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恶劣的念头。
大约也是感觉到了他的惶恐，秀婉闭着眼睛在他胸口蹭了蹭，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一定会回来了。”
“我知道。”
“在那之前，你敢娶别人就死定了。”说这话时明显又清醒了许多。
“当……”然字还没说出口又被她伸手过来捂住嘴，“你傻啊，等我做什么，我连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
他翻身过来将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十指相扣，她承诺不了任何东西，他知道他也不想去怪她，可他还是要她永远记得，“我会等你，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下去，我只要你记得，等你做完你想要做的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回来。”
“缺胳膊断腿也要？瞎了也要？”
“那你就再不能跑掉了。”
“那要是我跟白帝一样嫁给……”
“就算你变成一具尸体我也要！”
“额……我怎么觉得略惊悚。”粉色气氛突然变恐怖片的节奏？
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秀婉歪着头想了想，幸好她的话被打断了，她才不会跟白琉姝学，就算是死，其他人也休息动她一根毫毛。“陛下，还想再切磋一把吗？”
“切磋？刚才是谁在求饶？”他挑眉挑衅的勾起嘴角。
秀婉脸一红，死鸭子嘴硬，“胡说，我力气比你大多了，明明是你在求饶！”
“看来我们只能用事实来证明谁更强大了。”
天微亮，刘辉撑起身子摸了摸她的脸，终于还是咬牙爬起身来，将衣冠穿戴好，一个人缓缓向议政殿而去，偶尔早起的两三个侍女还很意外，不知道陛下今日这么早是为何，离早朝还有些时间的。
他才走到门口，那人却已早早的到了，伸手将门推开，赵如倾抬头来看着冷着一张俊颜的刘辉，弯腰要行礼，他伸手止住，“进来吧。”
赵如倾跟在他身后将门带好，刘辉负手而立背对着他，“知道朕召见你的原因吗？”
“臣不知。”
他转身过来，“你是今年的武状元，朕有个特别的任务想交给你。”
“臣定当竭尽所能。”
“朕要你护送秀婉娘娘去大周国。”
赵如倾抬头愣了，要他护送红秀婉去大周？“秀婉娘娘她……”
“你应该也知道秀婉是南邵的公主，她需要回大周去救出白帝，你是今年的武状元，由你护送，是最好不过的事。”
“可是……”
“不愿意？”
“不，保护秀婉娘娘，臣自然在所不惜，但回大周，恐怕会很危险……”
“所以。”刘辉将手放在了他肩上，“拜托你了。”
赵如倾点点头，很快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竟然叫他来护送红秀婉，也正好给他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随后刘辉上朝，秀婉带着包袱躲过珠翠的视线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摸出宫门，容苏早已等着她了，见她恋恋不舍的走出来，楚老头撑着马车的车帘很是着急，“殿下快点，慢了被人发现就不好走了。”秀婉正要爬上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二小姐，她偏头过去，见碧月背着行礼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秀婉抚额，觉得很是头疼。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今天出发的，碧月背着行李小跑过来，还没等秀婉问话，她自己倒很是很自觉的交代了，“你既然说要保护秀丽姐姐，又不希望她知道，这距离近了还是远了都不大好，我就猜到你们肯定今天走了，秀婉你一直在宫里，唯一的路自然也就是宫门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得不是时候。“你回家去吧，不要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了。”话音刚落就见容苏挑开帘子露出半张脸，“你是白家会医术的小姐？”
“是呀，你是容公子吧？我是白碧月你好啊。”
容苏点点头，没什么表情，“你也一起来吧。”
“师父！”既然得到了容公子的首肯，碧月毫无顾忌的跳上了马车，秀婉向来听容苏的话，恐怕也不得不答应了。
二小姐郁闷不已的跳上马车，见容苏正偏头打量着碧月，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秀婉闷闷不乐的坐在了碧月身旁，楚老头就坐在容苏身旁，四只眼睛对着四只眼睛，车夫一挥马鞭，马车开始前行。
随后而来骑马在前的白衣少年看了看地上马车的痕迹，也跟了上去。
马车驶出一段路程，容苏的目光却没有从碧月脸上移动过，这让碧月略有些不安，什么情况这是？难不成秀婉师父瞧上她了？不应该啊，天天对着秀婉这张脸大约也没什么人能让他一见钟情吧？扯了扯衣袖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秀婉这才发觉到了她的尴尬，偏头看了眼容苏，故意咳了两声道：“师父，你带上她做什么？”
“我从前听说彩云国的白家同皇家有些渊源，大约也不是谣传吧。”
“啊？”
“碧月姑娘长得挺像你祖父的妹妹。”
祖父……秀婉头顶巨汗，她们家的亲戚她一个都没见过好吗，连拼了命生下她的白帝陛下也没有见过好吗？现在师父跟她说碧月长得像祖父的妹妹，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不过也足以说明，容苏的确是活了挺久了。
碧月不明所以，“咦？容公子见过秀婉的祖父？”
“还打过一架。”
“啊？为什么啊？”
容苏很淡定，“他想把妹妹嫁给我。”
妹妹，想到他说自己长得像那个祖父的妹妹，碧月点点点，不要说得那么暧昧啊喂，不对啊，重点应该是容苏会和秀婉的祖父打架吧？碧月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事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妖怪？神仙？返老还童？
“快要出城门了。”秀婉这句话将她打断，两人面面相觑，都微有些伤感，秀婉不太过问别人的私事，更何况是感情方面的事，她向来只对男男比较敢兴趣，男女什么的，小说里见太多了。无非两种，你爱我，我不爱你；你爱我爱你，但我爹娘不答应。
出了贵阳的城门，朝着茶州这个目的地一路而下，他们时间稍微赶些，很快就将秀丽的马车追上，嘱咐车夫找准速度，最好距离他们一公里，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
好在开始的一路也相安无事，大约是离贵阳太近他们也不好下手。时间越久自然也就越危险。这一路有碧月在倒也有了许多好处，食物这方面他们也没有担心过，不得不承认碧月的厨艺还是有的。
半个月后他们行至山岭，此地人烟稀少，天暗下来时也没能找到一户人家，行夜路不太安全，容苏提议今晚露宿，马车停在一座山头前，春夏交替的季节，露宿其实并不是最好的选择，碧月煮了锅姜汤，几个人喝完之后，围着火堆取暖，渐渐困得不行，但又冷得睡不着，碧月看了看马车，还是决定回马车里睡。楚老头一把老骨头更是冻得不行，容苏没什么表情，看他穿得那般轻便，大约他这体制也是个位抗寒的。
“小楚你和碧月姑娘上马车去吧，箱子里有床棉被。”
小楚，秀婉抖了抖，听师父叫楚老头小楚，怎么听都觉得很诡异。碧月得了这特赦急忙将草席扑在马车上抱了棉被缩上去，楚老头站起身跺了跺脚又坐回火堆旁，容苏看了他一眼，“你忌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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