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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他一笑,苍生尽误+番外 作者:水何采采(晋江5.06至vip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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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辰安抚着她的后背,从她双肩瑟瑟发抖,再到她心气和平地落泪,直到她双目哭肿,他不停地吻着她的眼睛。

    忽然,她爆发出一阵大笑。

    红肿得像兔子似的眸中却闪烁出四年前才有的烂漫。

    她紧紧抱着慕辰,大笑道:“我终于解脱了。”

    慕辰一怔,却见陶蓁笑得银牙灿烂,双目中的伤痕已平,伤疤,却再抹不去。

    她的抱住慕辰的苍白的脸,吻一记慕辰淡色的唇,转身就跑。

    慕辰道:“去哪里?”

    陶蓁道:“给你打水烫脚。”

    慕辰沉沉地道:“不准再离开。”

    陶蓁不语,侍女已经烧好水,她端进木盆来的时候,水花声叮叮当当。

    慕辰慢慢掀起自己的锦被,一双脚裹在雪白的袜下,其中一只是义足,她四年前做的。

    她小心的褪掉他从来不染纤尘的白袜,小心地摘下他的义足,将他的脚踝放入水中,另一只脚也轻轻投入,他许久没有觉得水声如此悦耳。

    芙蓉向脸两边开。她颀长的白颈上泛着微露的青紫痕。

    慕辰想起乌米尔强壮如牛的高达身躯,眉心一簇。

    他妒忌,史无前例地妒忌他。

    他用苍白的手指抚摸着她光滑的面颊:饶是她心中的包袱卸掉,她圆润的小脸已尖瘦成瓜子脸,脖颈颀长,黑瞳子有了些许或无奈,或离别的故事。所有的故事都与他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干系,他让她成长,成蝶。

    两人正说着,便有探子来报:“报告大将军,乌米尔已经密派一只部队抄山路打入京城,明天就要攻城了!”

    两人一惊。

    陶蓁道:“声东击西,你以前用的法子,他居然都学会了!如果京城失利,皇上被擒的话,我们这边的仗就没法子打了!”

    慕辰冷哼一声:“父皇、慕璋还在京,他捞不到什么好处。”

    那探子却哈哈大笑,站起身来,魁梧如狮,绿瞳闪耀:“未必捞不到啊!”

    “乌米尔!”陶蓁惊道:“怎么是你!”

    乌米尔一脸的安然:“怎么不是我?”

    乌米尔转身,冲慕辰微笑,一眼瞄上他失去一只脚的长腿,抬头笑道:“ 我今天来只想说一句话,战无不胜的王爷,我能和小陶做一晚上,她也能消化,你呢?能做多久?哈哈哈哈!”

    慕辰的脸气得如冰蚕如雪狐一般的白。

    他寒着一张脸,吃力地坐回轮椅上,摇到乌米尔面前,仰望。

    他看所有的人,都需要仰望。

    “要比快么?”慕辰道。

    乌米尔尚未反映过来之际,他袖中的软剑已如白蛇般绕上乌米尔的脖颈。

    乌米尔的刀方才及他肩头。

    “本帅告诉你,什么是先入为主。”慕辰道。

    乌米尔一怔,哈哈大笑:“你是剑是快,可是,剑太短,太软,哈哈哈!”

    营帐中的灯油影子幢幢,被这笑声振得欲灭。

    慕辰寒着脸收起软剑:“你走吧。”

    乌米尔道:“我不会领情。现在大战刚开始,如果杀了我,只会让法撤尔草原上所有人同仇敌忾,如果大战结束候你不杀我,才是度量。还有,我和你一样,江山,美人,我统统都要!“

    说完,乌米尔扯下自己的昭曜装束,大步流星地走出大营。他将自己袖口中的一个牛皮袋子摸出,点燃了,往空中一抛,霎时,深蓝的空中无数蓝蝶绽放。

    噼里啪啦,大朵的蓝蝶烟花在绽放。

    噼里啪啦,蓝蝶消散,空中出现五个硕大的蓝字:小陶我爱你。

    久久不散。

   第五十八章

    阿忠闻声,从帐中一个箭步飞出来。

    蓝蝶褪尽,大字毕现时,他忽觉一股无明业火直窜眉梢。

    拳头出奇的痒。

    他冲进慕辰的营帐时,见到陶蓁帮慕辰端药,手骨关节被他捏得啪啪作响。

    “小陶,我有话和他说。”阿忠不客气道。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小陶”相称。

    待陶蓁前脚刚离开营帐,阿忠便指着帐外道:“那些烟花,是什么东西?”

    慕辰道:“乌米尔的杰作。”

    阿忠继续指着帐外,双目猩红:“为什么不让他带小陶走?你真的爱上小陶了吗?锦瑟为你吃了多少苦!你就这样忘记你的糟糠之妻了?”说着,挥起右拳,冲着慕辰的鼻子就是一记。

    慕辰一把捉住他的拳头:“她是最美的女人,不是糟糠!”

    阿忠甩出左手,在他的左肩捣了一拳,双手抓住慕辰的青袍衣襟:“那你就是好色了!”

    慕辰道:“还有比锦瑟更好的颜色吗!”

    阿忠怒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小陶!”

    慕辰冷哼一声:“你就一点都不怜惜小陶吗?你可知她的艰难!”

    阿忠一怔。

    “她作为和亲公主远嫁,乌米尔却诈死骗她,别人怎么看她?你让她怎么跟他!我昏迷两年,她费尽心力打点殷王府的一切,连猫兔子都牺牲了。婚是父皇赐的,她从没问我要求过什么!”慕辰坚决道:“本王不会舍弃她。”

    阿忠继续道:“锦瑟呢?她为了你向皇上委曲求全了多少次!她现在还在宫中受苦!”

    慕辰丹凤美目中抬起,漆黑的眸子在微红的油灯光下影影绰绰,霎时间看,邪肆、萧杀如地狱中手持众生性命的阎罗。

    “咱们浴血沙场,为的是什么?”慕辰冰玉似的声音如击顽石。

    为的是保家卫国,更为羽翼丰满那日,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慕辰的白发在油灯的映耀下,闪烁着微微红光。

    阿忠沉沉地道:“你说的对,换上我也会这样做,可是,一想到锦瑟,我就不得原谅你!”说完,掉头就走。

    慕辰道:“回来。”

    阿忠生疏地笑道:“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您不是安排我今夜去红水河么?”

    慕辰道:“刚看天象,南边有一团乌云,后天有大雨阻碍你的行程!”

    阿忠笑道:“大雨?笑话,雪天的仗咱们没打过吗?”

    “咱们没制造过洪水吗?”慕辰将轮椅摇上前去。

    阿忠后退几步:“鞑子刚退回灿州,哪有时间挖水道制造洪水!”

    说着,阿忠道:“我承认我兵法不如你,可那么小的仗,我也没少打过!而且,戚风已经往九鹜岭进发了,我身为副帅,岂能让人笑胆怯?”

    “二万精兵哪能让你儿戏!”慕辰厉声道。

    “那我就让你看看是不是儿戏!”阿忠转身就走。

    慕辰心下一沉:从北面攻占九鹜岭的戚风率兵三万,从南边围剿的阿信率兵三万,守城的便只剩下六万。阿忠一旦失利,并无其他多余力量救援他。

    阿忠率二万精兵,摸黑上了路,一路上,细雨蒙蒙如烟,辰军一路打杀过去,莫崖军狼狈逃窜过红水。

    谁知乌米尔早就命人装了一万个沙袋,阻截了河道,辰军过不了河,被剩下的一半鞑子打个措手不及,两万辰军只得与一万鞑子军苦战,正在这时,假装逃跑的鞑子军绕道回来,将辰军双面夹击。

    辰军虽比想象中顽强,却被夹击杀至不到一半。

    大雨比想象中大得多。

    山洪暴发。

    两股军队都被淹入洪流中,一路顺水直至静阳,临近主战场。

    鞑子军本以为可以顺流直下,从红河下游打到城外,迎面却冲上一支辰军。

    “前面就是他们的大本营,我们没有退路了!”鞑子头领高喊着,越杀越勇。

    那个高大的红袍身影,已十分勉强。似乎受了多处的伤,本来耍得白龙似的剑已成为蔫蔫白猫。

    不远处的篷车之内,白袍人怒道:“不必管本帅,全都上!”

    “大将军!”常衡道:“副帅重要,您比他更重要!”

    慕辰道:“违令者斩!”

    一干侍卫齐齐冲下去,仅剩下铜雀,仗剑守在他身边。

    “快去。”慕辰道。

    “我要保护王爷!”铜雀固执道。

    慕辰挥起软剑,刷地一声,已落在铜雀的下巴上:“本帅说话不好使吗!”

    已长成强壮青年的铜雀分明从那眼神中看到了不甘,手持长剑,留下一句:“王爷保重!“

    雨,越下越大。

    辰军头一次遭遇失败,慌了阵脚,人如泥,纷纷倒下。

    鞑子越来越近。

    慕辰在雨中,一手轻摇着羽扇,另一只手,紧紧捏着自己的白袍。袍下是毫无知的的双腿,任不远处血花飞溅,人头横飞,似乎,他都只得置身事外,他的手痒,他孱弱的心脏已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

    羽扇落入泥中。

    他一挥手,避雨的顶篷被砍断,倾盆大雨中,他催动轻了些的轮椅轮椅,挥起软剑,冲出松间,至显眼处。

    慕辰的轮椅就这样伫立在山头。

    雨,早已将他全身湿透,白袍贴在他清瘦的身躯上,他手杖软剑,一双凛凛寒目在雷闪电鸣中熠熠亮彻整个苍空。

    他的周身似有一股强大的漩涡似的,冲上来的鞑子们手仗一把把明晃晃的带血长刀,反而不敢上前了。

    他似天神,仿佛那轮椅是轩辕车,能霎时飞起。

    他似夜鬼,仿佛那磷火似的丹凤目能燃烧一切,将万物焚毁。

    他似幽灵,放佛那手中的不是软剑,却是一把巨大的灵物隐形了。

    一帮人将他围在中间,无人敢动。

    “来吧。”

    慕辰平静地道。

    雨打山石,雷打长空。

    鞑子们你看我,我看你,任头顶的大雨浇灌。

    “别被他的架势骗了,他就是一个瘸子!”不知是哪个鞑子,似是为自己壮胆一般,大骂一声。依旧无人敢动。

    “是啊!他就是一个瘫子!咱们上啊!”又有一人高呼。

    还是无人敢动。

    慕辰冷哼一声,细白的手一挥,软剑如千年的灵狐,噬向众人。

    二十几个鞑子连手带刀纷纷落地。

    软剑再回到慕辰手中时,已是血流横飞。

    慕辰摇着轮椅向前几步,再挥软剑舞向众人,一干人纷纷倒下,终于有人醒悟过来,抄刀砍向他毫无知觉的双腿,他将轮椅迅速一转,躲了过去,那人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使劲全身力气向他的腰间砍去。

    慕辰只得一提气,飞身旋下轮椅。

    当一声,轮椅被劈成两截。

    慕辰坐在泥泞的道上,挥刀从腰砍杀了这人,又一众鞑子冲上来。

    慕辰勉力躲过一刀,又一刀,他浑身泥泞,白袍已雪泥遍布。

    今生,他的软剑从未这样亢奋过,如他人。

    慕辰知道,这辈子只此一次,他甚至会倒在这泥泞中,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他将全部力量都投入在软剑上。

    那灵狐如注入了神奇的灵力,扑,咬,抹,钻,啃,旋,一个又一个鞑子兵倒在地上。

    然而,他的体力却越来越弱。

    手臂中了一刀。

    腰间中了一刀。

    他毫无知觉的腿上,中衣已破碎不堪,不知何时,已被泥石刮得血迹淋漓。

    他勉力刺杀了两个鞑子,一群鞑子却扑将上来。

    “谁活捉我,可是头功。”慕辰大呼一声。

    一众鞑子齐齐上前,却相互厮杀起来。

    头功。

    一帮人你推我,我杀你。

    慕辰就这样坐在泥泞中澹然望着众人。

    然而,鞑子们越打越烈,血肉横飞,甚至有人抄起他的一截轮椅,当了打人的家伙。

    一个块头巨大的鞑子被扔了出去,砸在他身上。

    他澹然挥起软剑。

    众人依旧在斗,他卯力挥起软剑。

    十几个鞑子倒下。

    他气力全无,躺倒在泥泞中。

    “哈哈哈,头功是我的!”

    慕辰猛地睁开眼睛,却见一个鞑子挥刀狞笑而来,他的手却再也举不起刀剑。

    锦瑟似乎在冲他微笑,小陶似乎在冲他顽皮地做鬼脸,母妃清冽的眸子,父皇怒视的面容……

    他紧闭双目。

    那鞑子将他用死人的衣服结结实实地绑了手。

    那鞑子将他扛在肩头。

    苍穹之上,雷声长鸣。

    “轰——”

    那鞑子大笑:“真他娘的轻!”说完,却将他抛了出去,他看到,那鞑子正站在雨中,浑身抽搐不止,似是已被电击。

    慕辰筋疲力尽地昏了过去。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反绑着,在另一个山脚下的密林中,周身无数细密的小伤。双手被反绑。

    可是,他的手腕太过清瘦,经过一番折腾,那绳子早已松懈,他将双手解出来,却发现,自己正面临另一个困境:行走。

    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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