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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陛陛陛下 (出版名 江湖弯弯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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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查到,眉妩当初是未经允许私自离宫的,并且、并且……”庞弯从睫毛下偷偷打量贺青芦脸色,揣测着是否要说出下面的话。

“并且什么?”贺青芦眼睛微敛,波澜不惊。

“并且宫主之前曾追求过眉妩!”庞弯咬牙说出了实情。

孤宫宫主年少成名放浪形骸,虽一心牵挂桑婵仙子,无奈佳人迟迟不肯交心,他失落之余便干了不少沾花惹草之事。传闻中他坐拥红粉佳丽无数,最喜清纯柔美的婉约女子,而所有红颜粉黛中,他最宠爱的便是贴身侍女眉妩。

当初听说这些纠葛时,庞弯便自动脑补出了一幕“爱的替身”虐恋戏:宫主苦恋桑婵不得,便将目光投射在同样白莲花类型的小侍女身上,在各种勾搭各种调戏后,小侍女不堪忍受成为别人的影子,终于离宫出走四海游历。后来小侍女认识了英俊潇洒的富N代南夷,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宫主却因为强烈的独占欲在成婚当天杀死了小侍女,因为“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要想得到!”这是多么经典的苦情戏啊!

庞弯将自己的推测小声说出来,却见贺青芦绷紧的脸皮开始慢慢放松,最后竟然连嘴角都开始上翘起来。

“你怎么不去说书?”他面色愉悦,话语却句句讽刺,“故事可真是精彩。”

庞弯不甘被他小瞧,不由得愤恨瘪嘴:“你又不是当事人,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我当然知道。”贺青芦的脸色分外柔和,笑意满满和煦如春,“说起来,我也算眉妩半个主人。”

庞弯抬头,惊慌失措看着他。

“你可知孤宫宫主姓贺,名少辛,别号山寒翁?”

贺青芦瞧着她一脸震惊的呆傻样,心情越发的好。

“贺少辛是你爹?”庞弯的下巴掉到了床榻上——竟然有这么大的儿子,孤宫宫主太早熟了吧!

贺青芦微微一笑:“他是我叔叔。”

“山寒翁……”庞弯想起当前所在宫殿的名字,禁不住瞪大眼,“莫非你……”

贺青芦静静看她,不动声色道:“我便是这孤宫的继承人。”

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心心念念要找的人竟早就出现在身边,而自己还差点付出了半身不遂的代价,庞弯禁不住悲从中来。

贺青芦本以为少女会用崇拜的目光仰望自己,却见她只是红了眼眶,跟委屈的小兔子似的,禁不住有些纳闷。

“你为何伤心?”他奇怪极了,伸手去拨弄她。

庞弯一方面恼他没有早些说出实情,另一方面又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多联想下,心思纷乱繁杂,下意识甩手打他:“别烦我!”

贺青芦脸色一变。

这小丫头实在不知好歹,自己纡尊降贵的去关心她,竟然还被她当做驴肝肺嫌弃起来!

少爷脾气涌上,他索性也冷着脸坐在床边,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坐了半天,庞弯伤春悲秋够了,这才想起正事。

“我师哥呢?你先把他放出来吧!”她转头去扯贺青芦的袖子,声音沙哑。

贺青芦憋着满腔的怒气本欲发作,抬头却见少女脸色苍白眼神柔软,心中的火不知怎的就消去了一半。

“他打伤了我五个殿主,凭什么要放他?”他侧开身,语气漠然。

“你怎么不讲道理?”庞弯着急起来,“要想见宫主就必须闯过十二殿关卡,这是你们自己定的规矩,刀剑无眼,愿赌服输,这不能怪到我师哥头上!”

贺青芦冷笑:“原来拜月教少主还是你师哥?想不到你这婢女身份颇高。”

庞弯一怔,这才想起贺青芦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怎么跟他解释呢?拜月圣姑已是过去式了,她现下确实是南夷的婢女。

“我、我与少主从小一块儿长大……”她想了想,决定隐瞒那段苍白的历史。

贺青芦觉得她的解释声很是刺耳,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不说这个,你胸口的伤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那圣姑得的?”

他向来不太关心江湖上的事,这次也是见庞弯找上门来,方才想起去问拜月教的事。

属下禀报说,拜月教这一年不太平,少主未婚妻被杀,精心栽培的圣姑也不知所踪,教主左淮安又吃了雄心豹子胆,在武林大会上暗算第一美人,激起了江湖众愤。最近名门正派正联合起来要集体讨伐魔教,估计拜月教不久之后在劫难逃。

贺青芦并不在意所谓的正邪之争,不过他记得庞弯曾说自己是魔教圣姑的婢女。见过了庞弯身上的伤口,他便在心里琢磨,这傻丫头是不是因为护主不利得了惩罚呢?

庞弯摸了摸胸口的衣襟,钝痛涌上。

“不是因为圣姑。”她竭力露出一个不在乎的笑容,“是因为我输了一场赌博。”

“什么赌博会让人受这种伤?”贺青芦皱眉。

“……是庄家要我死,他用刀割开这里,把我的心挖走了。”庞弯做了一个剜心的姿势。

“没有心的人不可能坐在这里说话。”

哪知贺青芦却面无表情凝视她,就像看着一个笑话。

——就知道跟这脑子一根筋的人说不到一块去!庞弯语塞,气鼓鼓瞪他。

贺青芦瞧她这灵动鲜活的模样,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将她以后不能习武的噩耗说出口。两人正各自心怀鬼胎大眼对小眼之际,门口忽然响起锦地罗的禀报声。

“少爷,混沌牢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其实信息量相当大,你们要慢慢看。

皮埃斯:最近几个故事好像都偏爱剜心的桥段,我忏悔,大概是太久没有吃凉拌猪心的缘故……我会改正的……你们表嫌弃……


混沌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在这个十六的满月之夜,梅崖香喝了点小酒,步履轻快走进了混沌牢。

“梅殿主来看猎物啦?”守门的侍卫朝她巴结的笑。

梅崖香没答话,只是颐指气使挥了挥葱白玉手。

侍卫打开牢门,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牢里煞气重,殿主千金之躯,还是少来为妙。”侍卫嘘寒问暖。

不过这马屁可拍到了大腿上,梅崖香习武三十年有余,天不怕地不怕,自觉混沌牢再可怕也没有她的剑可怕。

“有劳。”所以她只是冲那侍卫一笑,纵身潇洒跳下。

混沌牢之所以叫混沌牢,是因为它拥有得天独厚地理位置——它建在一座千疮百孔的巨大地洞中,毒雾弥漫,四周被滚烫的岩浆环绕,洞中滋生着各种罕见凶猛的珍禽异兽,是最天然的囚笼,拥有无法复制坚不可摧的屏障。

从第六重宫殿掉下的人会被关进混沌牢东面,也是整个地洞中阴气最重的位置。梅崖香站在峭壁上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立马有侍卫将天梯自洞口垂下。

沿着天梯落到陆地上,梅崖香燃亮火把,沿着开凿好的羊肠道朝前走去。

平心而论,她并不是个关心猎物的人,来混沌牢来的次数也不多,不过这次的猎物实在特殊,竟然能够一口气冲破五层关卡,毫发无伤来到她的大殿之上。

她已经有十来年没见过这么凶猛的后生了。

回想起当时猎物坠牢的经过,她心里清楚得很,假如不是自己临时起意将暗器改道,射向那浑身破绽的少女,猎物也不会慌了阵脚只顾救人却没留意脚下忽然出现的密道。

虽说多少有些胜之不武,但梅崖香觉得这不算什么,顶多有点可惜罢了。

从私心上讲,她还是希望跟这个少年郎再堂堂正正比试一下。

眼看就要靠近洞口,她的视线忽然被前方一块巨大的黑影吸引住。

定睛一看,原来是条粗如水桶的双头青蟒。

“慈姑?”梅崖香下意识叫了一声,这是当初宫主特意安放在洞口做守卫用的凶兽。

却见那双头巨蟒安静匍匐在地上,动也不动。

梅崖香心中疑窦顿生,捏紧手中宝剑,一步步朝巨蟒靠近。

——不对呀,以往这凶兽闻到人肉的味道,两只灯笼大的绿眼睛早就亮起来了,怎么今天隔这么近了还没有动静?

“慈姑?”她又叫了一声,剑柄朝前戳去。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怪影从洞中飞快蹿出,扼住了梅崖香的脖子。

只听的咔嚓的锐器切入皮肉之声,嫣红鲜血喷涌而出,自持剑法盖世的梅崖香连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这么生生痛晕了过去。

不消片刻,洞口处又多了一具冰冷无情的尸体。

*********

混沌牢里同时发现一人一蛇两具尸体,这可谓惊天大事头一遭,狱卒连夜禀报上去,惊动了七重殿和八重殿两位殿主。七重殿殿主屠苏平时行事颇为小心,八重殿殿主贯众也是足智多谋之人,两人连夜合计后决定亲自下牢刺探一番,免得日后宫主查下来一问三不知。

众人眼睁睁看着两位武功高强的殿主跳下地洞,一直等到东方泛出鱼肚白,方见贯众浑身浴血从洞口中爬出。

“快、快去禀报少宫主,说牢里来了个怪物……”他上气不接下气说了一句话,脸上的皮肉便扑簌扑簌掉下两大块,狰狞恐怖。

贯众浑身上下仿佛被无数利器割过,没有一处肌肤完好,活像个血肉模糊的粽子。众人意识到问题远比预计的严重,赶紧扑上十二重殿汇报。

贺青芦听着属下的汇报,面色渐严。

侍卫说完这些话,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少宫主会有什么反应。

——少宫主和宫主虽是同门叔侄,个性却不大一样,宫主面热,少宫主面冷。宫主纵情声色歌舞,少宫主却厌恶寻常消遣。平时宫中事务多是宫主亲自料理,少宫主一直醉心机关研究,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他能不能应付得来呢?

却见贺青芦睫毛垂了半响,抬眼看那侍卫:“你说梅崖香死于失血过多?”

侍卫忙不迭点头:“正是,梅殿主身上的伤口只有一处,不足以当即致命。”

“周围除了慈姑,可还有其他动物经过的痕迹?”贺青芦又问。

“不曾发现。”侍卫恭谨道。

贺青芦摇了摇头:“牢里养了那么多珍禽猛兽,哪只不是闻了血味就跳三丈远?一人一蛇丢了那么多血,却偏偏连半头兽都没引来,你们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侍卫大惊抬头,脸色发白:“莫非贯殿主说的怪物是?”

贺青芦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袖子一甩:“耳听为虚,我要去见见那怪物。”

这句话说得实在自然,仿佛在说要去看天气般稀松平淡。

确实,无论多恐怖多诡异的事情,到贺青芦这里都只会分为两类——感兴趣的,和不感兴趣的。倘若感兴趣,他不介意花心思研究;倘若不感兴趣,就算死人成千上万,都与他无关。

这份冷漠早已融入了骨血,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会处惊不变。

庞弯竖起耳朵听了半响,眼见贺青芦要走,禁不住出声挽留:“公子请留步!”

贺青芦想起庞弯还睡在床上,便停下脚步侧身回望她。

“何事?”他面无表情站在门边,影子被阳光拉得颀长,风神俊朗。

“……可不可以也带我去看看?”她被贺青芦的气势所慑,话音禁不住有些发颤。但想到南夷也被关在出事的地方,心情又无论如何都不能平复。

贺青芦清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腿。

庞弯心头一紧,正欲张口求情,却见贺青芦转头吩咐侍卫:“将我做的轮椅拿来。”

侍卫领命,蹬蹬朝外跑去。

“哇!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庞弯想着贺青芦今天一系列不正常表现,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贺青芦一直在犹豫要如何告诉庞弯日后不能习武的事实。他素来骄傲,不肖撒谎骗人,但他心里更明白,无法习武对江湖儿女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生的突然中断。

这一迟疑,面色便显得有些难以琢磨起来。

“莫非你对我师哥做了什么?”庞弯见他眉头蹙拢,胆战心惊开始思维发散,“你将他拿去做了人体研究?被迫器官移植?还是索性做成了观赏玩偶?”

贺青芦听她三句话离不开南夷,不由得厌烦:“是死是活,你自己下去看看不就得了?”

庞弯瞪他一眼,瘪起嘴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坐了片刻,满头大汗的侍卫终于将轮椅搬了上来。

动作慢不是他的错,少宫主发明一大堆,突然说要轮椅,他不得不在仓库里找了半天。

“……劳烦你再推进来些。”少女瞧见轮椅进门,艰难的朝床沿边攀去。

她的腿刚开始有知觉,还无法自主使用,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楚楚可怜。侍卫见状刚想上前搀扶,却忽然瞧见一双修长的手横在自己前面。

“没用。”

只见少宫主板着脸鄙夷呵斥了一句,伸手将少女捞进怀里抱起,大步流星放到轮椅之上。

侍卫的手僵在半空,瞠目结舌。

不过少女并不领情,此时她在心里正盘算着恢复武功后的首桩任务,那就是将这位少宫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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