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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南宋春晚-第25部分

小说: 南宋春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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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财正觉委屈,急欲寻个人解解心中的郁闷。
“管事说要寻快空地,偏要我带他寻到此处来!”他与八斤打小在这县城长大,那片地头都是熟悉不过的,想必八斤自能懂他的委屈。
卢管事好笑的撇了眼聚财,骂道:“小兔崽子,莫要寻借口。不过要你带我四处走走,你把我带到人家屋场里来!”
八斤的眼睛亮晶晶的闪了闪,他耙了耙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笑道:“若是老爹不嫌弃,我带你去个地方!”
卢管事颇为诧异:“带我去何地?你不正经回茶饭店去忙乎,卢婆子知道,不打折你的腿去!”
八斤很是胸有成竹:“不怕,左右今日无甚客人。卢婆子本说要歇一下午的,你跟我来就是了,反正不能把您老人家拐卖罗!”
这话说得轻浮,然打他口中出来,卢管事也不觉冲撞,只说有趣。聚财很是羡慕,八斤这小子从来不老实,说话也不守规矩,怎么就入了管事的眼了?
三人一路说笑,片刻功夫,八斤把人带出了屋场的包围。这里已是城西的边缘,房屋要稀松些,但要寻片空地,仍是很难。卢管事耐着性子,看八斤带往何方。再走得盏茶功夫,三人停在了一大片臭水塘前。
聚财掩了鼻子左右看看,十分不解。“你带我们来此处做甚,臭气熏天的,空地呢?”
卢管事也不说话,施施然的看着八斤。
八斤嬉笑着,满不在乎的指指面前这一片水沟。“城西哪还有甚空地,都被人占了。就这片无主的臭水塘,若要,寻个牙侩,去县衙过个户,也不用费多少银钱。把它填了,建几个院子不能,十数间屋子总可以的!”
聚财很是懵懂:“谁说要建屋子了?”
八斤狡黠地一笑,也不再说话。
卢管事初时只当八斤信口胡言,胡乱找了个臭水沟敷衍。听了八斤一番话方知,这个黄毛小儿,还真是动了一番心思。
“若要买这臭水塘,为何不买芦苇荡好了?从南至北,有数里地呢!”卢管事并不提建房之事。
八斤叉了腰,得意的笑了:“老爹不知么?芦苇荡下泥浆深不可测,沉下个把大汉,连点印迹都无呢!也只有这片臭沟,当年原是放龙舟的地儿,如今另建了大屋专放龙舟,这地便成了这样了。看着水深,不过是浑浊罢了,瞧着!”
八斤捡了块大石头,奋力扔了进去,果然石头只沉得一半!
卢管事心中有底,转问八斤:“你为何说我要在此建房?”此时管事的语气很是不同,再不是面对市井小儿的调侃,反而有几分慎重。
八斤收了收张得过大的笑脸,语气有了几分忐忑不安。“你说只要我有心,我便有心了一下。我知道贵府买下了绝户老儿的房子,把他们安置在这片,……横竖我猜的!”
卢管事看着眼前这个个头尚未长开的小儿,心中滋味无法言喻。他思忖片刻,对八斤说道:“方才你说的话,无须吐露给任何人。我回去禀报主人,若此事能成,必定给你挣分奖赏。”他停了一停,又加上一句:“若是日后,你心中有甚主意,可随时来府找我。”
八斤平时机灵,此时却有些傻了。他张大了阔嘴,呆呆的看着卢管事,不知说些什么。
卢管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走了。
聚财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又看了看僵掉的八斤,也走了。
八斤垂头想了想,咧嘴笑了!
回头卢管事即刻去寻七郎,七郎却尚未回来,容娘听闻,眸子便闪了闪。她细细地与管事算了一回账,人工、材料、所费时间等等,说得很是详细。末了容娘便要卢管事尽管去买下那臭水沟,好尽快填沟建房。
卢管事还有些犹疑,容娘笑道:“管事若不快些,我们如何去买城北的地呢?你昨日不是说,城北有几户人家很是眼红那绝户老儿吗?如今城中寻个住处不易,若有了现成的房子在手,我们又买的几块地呢!”
卢管事总觉事情太过于急促,心中没底。“可是如今不见高家大郎一丝动作呢!若是无人往那城北去,岂不是白白的费了钱,买了几块荒地么?不如我再去打听打听,有些消息了我们再动手不迟?”
容娘沉吟片刻,问道:“卢管事,若买下这片水塘建成房屋,我们要费多少银钱?”
卢管事不解,刚与小娘子算过账,大致估计需费五十余贯,如何小娘子又问?
“如建成十间房,按如今市价,可会折本?”
卢管事一听,心中方才明白小娘子的意思。这桩买卖倒也真是不至亏本,上次绝户老儿三间旧房费了二十贯,如今十间新房的话……。
虽对城北之事仍有质疑,卢管事还是应承着去了。谨慎起见,管事仍将此事告知了徐夫人,徐夫人叹了口气,只说要管事好生帮衬着,言下之意便是准了。
此地的买卖甚是容易,衙门见徐府竟要买这臭水沟,十分讶异。然有钱进,便也无人计较。很快便办成了一应文书,水沟易主。按着容娘的吩咐,卢管事索性托了城中牙侩,一应请人诸事,皆交予他。一应材料,则有卢管事与宋管事买办。两位管事有些战战兢兢,心中无底。
两位管事将这片水塘瞧了数次,合计来合计去,没个决定,索性回府问容娘的主意:“那片水塘却是不尴不尬。若是单造十数间房子,前后却又空余甚多。若是造几个院子,却又嫌不够。”
容娘对外头事务实是生疏,如今两位管事倒把她当行家看了,不由心中也有些犯怵,悄悄吐了吐舌头。好在有屏风遮挡,只有小环见到,轻轻的摇头。
两位管事慎重的等在外头,容娘也不敢敷衍,只得勉强问道:“城北人家,每户人口可多?”
“多者不过四五口人,少的只得一二人。有些本事的,都另寻他处安家了。”卢管事常往街市上去,倒是十分了解。
容娘心中动了动,只觉这人口之上可做些文章,但详细如何,却又说不出,只好循着话头问下去:“若是四五口之户,需几间屋子方可住下?”
两位管事相视而笑,宋管事因回道:“不过贫贱之人,有得两间遮风挡雨便可。”
容娘听到“贫贱”二字,不由失了一回神,过得片刻,方淡淡说道:“都是走投无路罢了。如今要造房子,也不必往“贫贱”里去做。若有个院落,纵使小些,也可安家。”
两位管事忙低头答应。
话说到此,容娘倒是放开了,越性叫两位管事草草画了图纸,对了图纸描画计议。几人又是画,又是算,几番来回估量,终于在晚饭前达成一致。
城中做工之人颇多,不过一月又半,房屋建成。
容娘便撺掇着守礼要去看看。守礼心中颇费思量,然他实是容易心软之人,容娘缠的一回,便也应了。
容娘寻了小环的旧衣穿了,小环不依,容娘便威胁要将她锁在家中。小环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不得已穿戴妥当,两人做平常人家小娘子打扮,跟了七郎,自后门偷偷溜了出来。
七斤打头阵,总是左右瞧了前方无人,方才回头招呼众人跟上。七郎嫌他的样子鬼鬼祟祟难看的很,踢了他一脚,大步往前。小环掩嘴而笑,倒也没那么担心了。
过主街之时,路人众多。七郎便放缓了步子,如平日般信步闲庭。哪知世上事情,总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几人最怕的便是遇见熟人,偏偏对过茶楼上,翩翩然倚在窗前,喝茶赏景百无聊赖的一只大蝴蝶便看见了众人,瞬时脸上绽放了一个奸诈的笑容,赶在众人消失之前,仪态万分的出现。
“七郎,真巧啊!”
 

第三十五章 再打
更新时间201431 20:50:50  字数:3217

 七郎吓得后连连后退了几步,僵了舌头,勉强笑道:“赵兄,甚巧!”身后小环紧张地拽了拽容娘,极是后悔答应容娘的出行。况容娘穿着她的衣裳,头面未遮!若是被府中老夫人夫人知道,自己不知该受何等处罚?
赵东楼笑容无比灿烂,他早已瞥见小环颤抖的双手。然容娘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躲不避。那样如玉般润泽的面孔,即使粗衣布裙,也灼灼生辉。她双目微垂,那两排密密的睫毛,微微一闪,赵东楼竟然有些紧张。
“七郎,是要出游么?正是无聊,不如一处?”
七郎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话:“那…,赵兄,今日怕是不方便,你看…,改日再请赵兄吧!”
赵东楼忽地凑近七郎,轻笑道:“七郎,今日可是鲁莽了。你只带了七斤,如何护得住容娘子。这满街的粗人,忒也唐突了佳人!不如为兄帮你遮挡则个!”
这话却惊醒了七郎,眼见这一行人已是引得路人侧目,若再要与赵东楼推诿,恐更是不妙。无奈,七郎只得同意。
赵东楼得意洋洋的与七郎前后而行,他的两个小厮与七斤断后,倒也妥当。
城西污秽之地,鸡肠巷弄,甚是难行。几次迎头来人,只好侧了身子让路。小环有心要护着容娘,奈何小道狭窄,竟是不能与容娘并行。况那个赵家郎君一身锦衣玉服,在这破陋之地十分引人注目。她心急如焚,不知这条蜿蜒小路何时休止?
赵东楼忽地停下,七郎不由一愣,不知他意欲何为?
却见他招了小厮向前,嘱咐两声,那小厮跳上一旁石阶,向一户人家买了一顶竹笠。众人不由一愣,不知他意欲何为!赵东楼却拿了竹笠递与身后的容娘:“小娘子,请恕在下无礼,还是遮一遮吧!”
容娘有些吃惊,不由抬眼望了一望,那赵东楼却眼神真挚,颇有君子风度。容娘微微福了一福,接过竹笠带上。如此一来,倒是完全遮住了容娘容颜。七郎不由蜇了蜇头,为自己的粗心很是惭愧。
终于抵达新屋所在。往昔的臭水沟已然消失,一排五户崭新的院落相连并立。小小院落,里头几间房屋。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比寻常的院落小许多罢了,然房屋紧凑,平常人家也足可住了。两端又各挖了排水沟,长长的引到清江河里去了。
容娘仔细打量了各户院落,心中十分欢喜。
那赵东楼很是疑惑,不知七郎和容娘作甚?他问七郎,七郎语气含糊,想是不愿告知。他朝身后小厮耳语了两句,那俩小厮悄然退下。
七郎粗粗看了一回,仍回来与赵东楼清谈。容娘却一间间看得仔细,不时摩挲那粗糙的门窗,有时竟驻足良久。
七郎有些不耐,欲唤容娘,赵东楼却笑着说了一句:“此处甚有野味,多呆一时也无妨。”七郎只得作罢。
小环见出来甚久,硬是要拉了容娘打道回府。
赵东楼阻住众人,对七郎道:“那边有渡口,不如从河上回吧!”
七郎却看向容娘,赵东楼遂笑着解释:“回去甚是不便。不如坐船,总清静些。”
这却是实情,小环甚是意外,不想这位赵郎竟是如此行事,体贴老练处远胜七郎。容娘微微点了点头,于是众人从一侧步行至渡口处,果然赵东楼的小厮已安排了船只等候。
河上清风徐徐,视野开阔。时近晚秋,河水清澈,河底卵石游鱼可见,曼妙水草婉约流淌,似美人般柔柔拂过船底。
容娘伸手撩水,那细长的手指伸入水中,平白粗了许多。水草似乎伸手可及,却每每错过,甚是有趣。一个大波袭来,将船狠狠地撞得晃了一晃。小环忙抓紧容娘。然波浪不绝,小船摇晃的厉害,那边七郎吩咐容娘坐稳。
原是前方来了一艘大船,那是清江河上为数不多的几艘游舫之一。容娘所坐不过是一艘小舟,一人摇橹足矣。因是此小彼大,故轻易被其荡起的水波晃动。
两船渐渐靠近,赵东楼的小厮忽地“噫”了一声,随即指着那船与赵东楼和七郎说了句甚话。容娘听不真切,只见赵东楼嗤笑了一声,并未理睬。
那游舫之上丝竹之声传来,又有些娇声软语,伴随着男子的嬉笑,狎昵话语清晰可闻。容娘将竹笠压低了些。
小舟上的艄公将浆横了横,欲偏头让过游舫。
那游舫上的丝竹声却忽地停了,也有男子发出“噫”的惊呼。赵东楼长身玉立,脸上笑容淡淡,只顾同七郎说话,并不看向那边。容娘心中有些怪异,只将手抓紧了船舷。
那边船上传来一声冷哼,阴冷的声音如游蛇般钻入耳中。
“赵东楼,今日叫你在此遇着小爷,小爷不收拾收拾你,岂非有违天意!给我弄沉了它!”
小环大惊,死死地抓住船舷,还不忘叮嘱容娘。
赵东楼与七郎停了说笑,冷冷地看向那边。
“手下败将,焉敢称勇!”
那男子陡然大怒,夺了身边船工的木浆,一浆扫了过来。
此时两船相距不过手臂之遥,所幸那浆打的仓促,并未打中赵东楼。小舟艄公见状不妙,伸浆用力抵了那船船帮,紧划几下,将船划开。
那边却紧紧跟来,那男子甚是暴戾,不断击浆。有几下差些击中容娘与小环,小环吓得尖叫,竟松手抱紧容娘。小船晃得厉害,容娘心中惶恐,心知不好,又不能松手,只得强自沉了声音,叫小环镇定。
赵东楼站在舟上,竟然钉得极稳。他吩咐七郎去护着容娘,朝那男子喝道:“张炳才,你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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