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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还真(修改版)36~end-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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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然目光一冷,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此时见得意柳如此,心道莫不是你以为你赢定了,却来同情于我么?当下也不管那心口所中之剑,轻轻一声冷哼,森森唤道:“汜水。”钲的一声回应,汜水呼啸而至,直直插向意柳背后! 
——竟是同归于尽之法! 

“不——!!”一声惊呼,远远一个人影便向意柳身上扑来。 
意柳闻得那声,回眼一瞥,心头猛地抽紧:“翎儿?!”想阻止她,却又不能抽手! 
芙蓉赶到之时恰恰看见金翎儿扑进汜水与意柳之间——她一声惊呼尚未叫出,突然又见得眼前白光一闪,那把汜水叮的被弹飞半空! 
金翎儿抱住意柳腰身动弹不得,似有些吓得呆了,其余三人却定定地将视线落于潇湘之上。 

原来方才是自潇湘身上发出的一道罡风将那汜水弹得飞了起来,这一幕,除了一心救人的金翎儿,其余三人全瞧得清清楚楚…… 

这一阵罡风之后,潇湘渐渐褪去方才赤红之色。由水然伤口流出之血,一点点蜿蜒而下,缓缓渗入剑身之中…… 
意柳这时抬头去看水然,却见他一脸茫然。是在奇怪为何心口中剑却无痛感?或是疑惑………… 
……意柳缓缓合上眼,低声道:“我要拔了……”不等水然反应,手上猛的一个用力——剑被拔出时并无应有的鲜血四溅,只有稀稀落落几点血滴溅落地上……随之几声裂响,潇湘剑身在一道奇异的光华之中缓缓碎开,化作粉状,散在空中,静静飘落………………便是此时,一声轻叹缓缓传入众人耳中………… 

……生亦无悔,死亦无怨…………………………………… 

一阵夜风掠过,那极轻极轻的一叹,也在这风中渐渐的散了、远了……消逝了…………………… 

就像从未存在过。 

金翎儿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激动的一把抓向空中那些四散的粉末,大声哭喊道:“哥哥!哥哥——琼崖哥哥!!” 
意柳丢下剑柄一把将她搂住,言语不多,只重复着:“翎儿,不哭,不哭……”话虽如此,他自己却禁不住渐渐的泪湿了…… 
金翎儿再也受不住,哇的一声,抱住意柳双臂号啕大哭起来,直哭到哀哀欲绝肝肠寸断! 

水然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从那一声熟悉的轻叹……到金翎儿哭着要兄长……再到芙蓉饮泣,走到他身边,轻轻对他说,公子,那潇湘剑上附的是……赤松子………… 

风云自此变色。 
————————————————————————————————————————————————— 

第四十四章 


……我要走了。 
去哪里?我可不可以与你一起去? 
月来……你现在不能去。 
……你走是为了他吗? 
是。 
我好羡慕,你有自己喜爱的人,可以为他做这么多。 
傻瓜,你以后也会有自己喜爱之人的。 
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我一直都好想试试,能让你如此投入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滋味! 
……月来,我走之后,好好待他………… 
……我不欢喜他,怎么待他好? 
就当是代替我,好么? 
……好。 

**** ** * ****** ** **** ***** ** 

“赤松子他……百年前就算出你逃不了此劫……”意柳一手拥着金翎儿,一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口里慢慢道来,却是在与水然说话。 
“他想为你化此劫难,可是他也算出,你日后终会流落凡间,而且唯一的化解之法乃禁术,天庭不会允许,于是为了不引得天庭疑心,他便索性放弃仙班,先你一步去了人间,之后在人间苦等十余年,终于寻得了白玉堂……”抬眼一瞧,却见水然面有疑色,当下淡淡一笑:“有何奇怪?他既然算得出你之命道,又怎会算不出月来之命?……他知道白玉堂便是月来转世后心系之人,便附在那白玉堂身上。因为日后白玉堂终有一天会遇上转世后的月来,而流落凡间的你,终有一天也会寻到月来,如此一来,便也等于他寻到了你,到那时,他便可为你化解劫难了。……唉,这一切本在他掌握之中,唯一未料到的便是那日为救白玉堂他被迫现身,却不料引来了这丫头……”意柳笑笑,摸摸金翎儿发鬓。 
“……化解之法是…………” 
“他代替你,魂飞魄散了。” 
“……” 
“你命中情劫乃天劫,若不拿条命去换,是化解不了的。” 

一旁芙蓉含泪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走到远处嘤嘤哭了起来…… 
水然却听意柳继续道:“那日我找到白玉堂,帮赤松子附到了潇湘剑身上,而潇湘魂魄……则依自己心愿留在了白玉堂身畔。随后我便来找你。此间经过,便是如此。” 
意柳说到这里,对他叹道:“水然,赤松子作了如此多为你化去天劫,你若还是看不开,一心要陷在那无缘无份之情中,怎么对得起他?” 

……怎么对得起他………………………… 

……想起初次与他谈起月来,他淡淡说……水中月,都是空。 
如今想来,他是说的我,或是说他自己…………………水中月是空……何物水中不是空?你明知我乃薄情之人又何必———— 

情难自禁。 

……是了。 
原来你往日所说,今日想来,竟然句句都是答案………………只是你要我看破,你自己呢,是否看破? 
往日那个坐在我与月来身边,温和微笑的真君,是否真如外表一般洒脱? 
那与我把酒言欢,夜醉宵梦的好友,是否真的畅快无忧? 
如今我若问你……你却不会答了…………永远不会答了………………………… 


“…………我哪里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意柳一怔,却是水然冷冷对他道:“他所作所为皆是自愿,我又未曾求过他什么,怎会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金翎儿全身一震,从意柳怀中探出头来,她本已哭得红肿不堪的杏眼,此时也分不出是惊讶多些还是嫌恶多些,直直瞪着水然,仿佛想从他脸上看穿一个洞来! 
许久,她恨声道:“畜生!你到底有没有心!”目中精光一凛,陡然生威! 

水然淡淡一笑,忽然又变回了往日那面上总是和煦如风的水然。 
“我本无心。曾有痴心一颗,如今亦随往日情淡渐行渐远,与无心又有何异?” 
“你——” 
“今日一番胡闹,也算勉强占了些便宜。既然天劫已化解,我也不怕什么天兵天将了,日后要找麻烦尽管掷贴就是,奉陪到底!”说罢他眉梢一挑,又想起一事:“对了,今日之事全是你兄长自愿,金翎儿,日后可别借口此事寻我麻烦,否则,”瞟一眼意柳,“可别怪我不给意柳公子留情面。言尽于此,告辞。” 
单袖一拂,招回汜水,转身便走! 

“混帐——” 
“翎儿!”意柳用力锢住她,低声道:“不要闹。” 
“为何不闹?!这般忘恩负义的……” 
“他心里一样不好受。” 
“……” 
“水然他……并不是喜爱作假,只是习惯用别种情绪掩饰自己………………” 
“……谁说的?” 
“赤松子。” 
金翎儿怔怔的看着他,又转过头去看向那渐渐走远的身影,半晌,终于默然不语。 

“意柳公子……”芙蓉缓缓踱近,歉声道:“抱歉,方才我未能拦下金翎儿……” 
“这等小事便也罢了。”意柳淡淡道:“你还是快些赶上他,如今,他身边只剩你一人可贴心了。” 
“我……”嚅喏一阵,她咬下嘴唇,一言不发而去。 

意柳望着她向前方追去的身影,叹了他今日最后一声,将怀中爱侣紧紧揽住。 
“翎儿……我还是做了你不许我做之事,你真会恨我一辈子么?” 
金翎儿摇摇头,抱住他道:“我若恨你一辈子,那自己岂不是也要苦一辈子?” 
“翎儿……” 
“意柳,你知道么,我这一生有三件事决不后悔。一是认了赤松子为兄长,二是耗费百年修行为玉堂哥哥续命,三便是与你为伴,不离不弃。” 
“……将我放于最后?” 
“嗯,最后,也最重。”金翎儿伸手摸着头上那枚翠玉流光钗,这钗,她永远都不会取下。“……我们日后不要再去寻玉堂哥哥他们了。” 
“为何?” 
“他们该过自己的日子,我们这些只不过是于尘世中匆匆而过之客,何必多去叨扰?” 
“……” 
“我只要,哪天他们在闲暇时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叫做金翎儿的小丫头便好……” 
“翎儿,怎的又哭了…………” 
又劝又哄后又渐起轻笑,这时恍然发觉,原来与那些欲爱难求之人比起,自己竟是这般幸运………… 


“——公子!” 
芙蓉好容易赶上水然,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这是……去哪里……” 
“……来我来处……去我去处…………” 
芙蓉呆了片刻,小心翼翼走到身然身畔,凝目看去,心神猛地一震! 
“芙蓉,你说,月来现下会在做什么呢?” 
“……芙蓉愚昧,芙蓉不知。” 
水然也不再说,继续往前走去。 
芙蓉默默跟在身后,心中却想……方才那月色之下粼粼闪烁的一道波光………可真是泪花么……………… 


**** ***** **** ***** ***** ***** * * 


展昭与白玉堂正走在回开封府的路上。头上洒落一片星辉,街道清净,檐下灯笼于风中时动时静,只有他二人的影子在那些摇曳的灯笼微光下拉得老长…… 
白玉堂牵着展昭之手仍未放开,只是抬头望向西天,道:“寅正了。” 
展昭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今日都未去昭阳楼看看,不知二娘怎样?” 
白玉堂看他一眼,心道能怎样?那帮人虽然可恶,不过应不会冒然对自己人痛下杀手,性命应该无碍吧。他一面想着,一面察言观色,看到展昭面有憾色,心中微微一动。 

“猫儿,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何时对二娘起疑的?” 
“……昭阳楼出现的那日。” 
“何时确认其中有诈的呢?” 
展昭看他一眼,迟疑片刻,轻轻道:“就是……于昭阳楼中送你玉佩那次……”他见白玉堂蓦地瞪起眼,苦笑几声,连道:“那次是我不对,利用了你。我只是觉得那玉佩有古怪,便灵机一动拿来试探二娘,未曾料到她竟真的将玉佩去了手脚……” 
“去了手脚?” 
“在玉佩之上做手脚之人乃叶娉岚,想那二娘应是看了出来,这才找了个幌子将玉佩拿去处理一番。”展昭想到这里,心里微感惋惜。本来自那次后,他便已明白这二娘其实是真心真意对他二人好,只是后来曾托她带书一封,却是石沉大海久无消息,如此看来,虽然她有心维护他二人,但若超出此范围涉及到开封府或朝廷之事,她即使有心也是无力。 
正自出神,忽然手上一紧,却是白玉堂微怒睇视于他。 
“玉堂?” 
“哼!”白玉堂心中气愤! 
一来气这死猫竟敢利用于他,二来却气这猫心中有些想法也不拿出来与自己商量,当真对他视若无睹、瞧他不起么?!气愤之余,忿忿道:“竟将你爷爷我看作不入眼之流,你这死猫,说!究竟还瞒了我些什么事?!” 

他这话听来却是酸不溜丢,展昭心中奇道我又未曾作过什么令你吃味儿之事,怎的口气如此难听?当下横他一眼,也不作答,甩手就走。 
只是他少经情事,却不知情人间最怕的便是发觉对方瞒了自己事,一旦知晓,心中着慌可不是平常言语能形容。 
“你——”白玉堂气结,正想追上去逼问,忽然见那展昭猛的一退将他拉入街旁小巷。 
头上几声风响,他二人小心探出头去,却见几道人影从屋顶飞掠而去。那方人影刚走,远远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抓刺客——!!” 
展白二人听出那是王朝马汉之声,心中一凛,当下双双施展轻功亦从屋顶紧追数道黑影而去! 

那几人轻功倒也不弱,他二人追出三条大街也急赶不上。展昭脸上一沉,不暇思量,就抓了一片屋瓦,捏成了无数碎片打去。只听得濮濮几声,有两名黑衣人低叫一声滚下屋顶。想是被碎片击中! 
“哪里去!”白玉堂亦大喝一声,一式“聚火燎天”,画影铿地破空而出化出数十道剑影,却见剑光猛地一闪,霎时将那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两边都“噫”的一声,只是那屋顶上剩下的几名黑衣人惊诧之余不约而同双双掏出长刀,左右相合往白玉堂面前一挡,却听“喀嚓”一声,两把长刀尽数被画影所断,且画影去势未衰,哧的顺道卸下一名黑衣人右臂,那人惨叫一声,冲身后四人叫了声:“快走!” 

白玉堂一个纵跃落到展昭身旁,正奇怪画影怎的突然如此厉害,却听得那黑衣人如此一喝,他与展昭齐齐望去,却见那最远四人竟是秦彪兄弟! 
——原来是劫牢,莫怪惊动了开封府上下! 
白玉堂冷哼一声:“想走?只怕走不了了!”蓦地抖出一个剑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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