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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穿越千年的爱恨情仇:秦恨ii-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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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平原君夫人是信陵君的亲姐,四周没外人,信陵君习惯按姻亲关系相称,“怎么?身体不适?”见赵胜靠在长榻上休息,样子有些疲倦。
  平原君睁言,喜道:“你来了?”他本担心信陵君又象上次一样,无缘无故缺席,“人都到齐?我们一起过去。”
  “魏使还没到,”信陵君听说本国新升任的上大夫出使邯郸。上大夫一职与封君等级相差六级,魏使的又一次无礼怠慢令他着实恼火,强行压住怒意,“其他使臣都已到。只是临武君……为何不以使臣自称?”
  信陵君特别留意这位楚国将军:临武君自称受平原君私人邀请到邯郸一聚,并不提符节和楚使身份。奉命出使与私人邀请差别极大,前者可代表国君缔约会盟,后者即使在本国位高权重,也无权擅自缔约。
  平原君叹气道:“我与景阳相交多年,他可是深藏不露的老滑头!”信陵君很诧异,按说临武君武将出身,从外表上看他性格绝对耿直,没想到只是假象。
  “秦楚姻亲关系错综复杂,两国王室紧密联系,也许临武君持有符节,但他想等看清楚局势变化,再决定是否亮明使臣身份。”
  提及姻亲关系,信陵君感触良多。近年来秦王室似乎形成惯例,王女从不下嫁本国功臣贵族,全部嫁往各诸侯国。政治联姻使秦国获利非浅:秦王室嫁女,要求男方重礼下聘,如娶妇,要求女方嫁妆丰厚。无论聘娶,只要婚姻之国割让土地,于黄金、美玉一类的浮财不感兴趣。魏王为信陵君迎娶秦国绮嬴公主,割让五城为聘礼,其中竟包括旧都安邑;楚国为迎秦妇、嫁王妹,割让汉北、上雍方圆六百里富庶的土地,韩国也因为嫁宗女割让宛、邓两个手工业重镇,其地盛产兵器,天下最锋利的剑戟都在那里出产……秦国版图的扩张,一半靠兴兵强夺,一半靠婚姻怀柔骗取,而联姻不成往往成为兴兵借口,周室突然覆灭就如是。
  魏使缺席,平原君担心信陵君心有不满,劝道:“魏使或许临时有事……这次聚会,不谈合纵也罢。大家彼此熟络熟络,先交个朋友。”
  “韩国那边再等一两天应有消息。” 魏、韩两使缺席,平原君以为应等六国使臣会集后再议合纵。
  信陵君不悦:“还要等?”
  平原君叹气道:“我派门客去游说韩王,没有成功……听说韩王与东周公交情非浅,我又派人请他去游说,尚不知结果如何。”
  韩国离秦最近,受侵次数最多,故以前积极参加合纵;合纵军队以韩国为据攻打函谷关,韩军不仅打头阵,还要为各国军队提供军需粮草;合纵军队撤兵后,韩国最先受秦国报复,以至每次合纵后,国力大受削弱。韩王吸取教训,索性入朝事秦,以求苟安。对游说之事,平原君并无多大把握。
  信陵君叹道:“函谷关地形险要,秦人重兵把守,合纵军队长途跋涉,如果韩国不提供粮草支持,攻下关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谈及合纵攻秦,二人心事重重:韩、赵、魏三晋本为一家,地处中原,受秦国危害最甚,合纵则存,不合则亡。今天只初议合纵,魏使无故缺席,韩国未派使臣,赵国虽有平原君主持,最终由赵王定夺。三晋尚不能齐心协力,何况秦国一直交好的燕、齐?缔姻频繁的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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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时间差不多,他们一起往厅堂而去。刚一进门,临武君洪亮、热情的声音响起,振聋发聩:“哈哈,赵兄别来无恙!”他一步上前,抢在众人前与主人打招呼。自上次平原君到楚国搬救兵,他们已有两年多没见。
  “临武君!好久不见,景贤弟真是老当益壮!”见故友发须虽见花白,但面带红光,精神奕奕,平原君赶紧回礼,言语客气,实为试探,“远道而来,怎么也不到驿馆休息?害得愚兄白白交代馆吏收拾最好的馆舍,精心布置啊!” 惟有使臣才住紧邻王宫的驿馆,既便于赵王召见,又便于赵人监视使臣举动。
  楚王对合纵心怀疑虑,以国内政务繁忙为由,不准一贯主张合纵的令尹春申君出使,而改派柱国临武君。临武君揣度大王心意,决定先以私人名义出访,若各国合纵之盟既成,有利于楚,再入盟不迟。
  因此临武君笑道:“一收到赵兄的信,我日夜兼程赶来,思念故交好友,怎能不先到府上拜访?”
  平原君与信陵君对视一眼,自是不信。
  平原君笑道:“原来如此。毕竟还是驿馆舒适,待宴席结束后,愚兄派人把行李从客栈搬到馆舍,如何?”以为他再没理由推脱。
  “岂敢叨扰?实不相瞒,我所住客栈紧邻马市,”临武君早想好托词,“驿馆条件虽好,偏偏离马市太远……平生就这点嗜好!见笑!见笑!”
  临武君爱马成瘾出了名,平原君明知托词,也不好勉强,笑道:“难怪人送贤弟‘赛伯乐’的绰号,名不虚传!”
  平原君不由气恼此人的圆滑:邯郸被围后,楚王虽与赵国缔盟,派临武君率军去救邯郸。但他囤兵于魏境,迟迟不出兵,直到信陵君窃符成功,领八万魏军入了赵境,楚军才缓缓北上。邯郸一役,主要依靠魏、赵两军合力大败秦军。面对残兵败将,临武君捡个现成便宜,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尽数包围秦军,诱降成功。事后临武君把囤兵不进的责任推开,称魏王不肯借路,援军无法北上。平原君对此心知肚明,但楚军出动对秦军叛降确有威慑作用,不便深究。
  一番应酬后,众人各自落席。平原君席间绝口不提合纵之事,除信陵君外,客人们心下诧异,却不好主动提起,宴席一开始比较沉闷。然而几杯美酒下肚,临武君开始谈笑风生,豪情畅饮,不分生人熟人,都能聊上几句,颇为投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本为初议合纵而来,最后满场都像为临武君一人接风洗尘,客人们莫名其妙,中途有人退了席。
  酒正酣时,信陵君却深感乏味,想起如姬一事,有心去向君夫人问个明白,于是也悄悄退席。厅堂里总有人进进出出,他从偏门而出,竟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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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片红梅!与白雪相映,令人眼前一亮。子桁打量这间院子,虽然不大,但精致典雅,别有一番韵味。
  侍女们通报君夫人后,为他打开厚实的房帘,一股熟悉的茶香扑鼻而来,振奋精神。
  待弟弟落座,君夫人淡淡一笑,先问故人:“冰儿可好?”
  子桁叹气道:“她和我负气,寻死觅活的,”见君夫人神色紧张,他轻松一笑,“现在已经没事了。”
  君夫人仍不放心:“你们为何争吵?”她相信冰儿不会无理取闹。
  子桁惊讶道:“哪有争吵?我只说先送她回咸阳见周王、周后……”
  君夫人恍然大悟,猜道:“冰儿不肯么?”她埋怨弟弟,“她跟着你无名无份的,有何面目回去拜见父母?你们……真是胡闹!”
  见君夫人犹自误会,子桁忍笑道:“冰儿从不提名分,我看未必如姐姐所想。”
  “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君夫人为子桁的轻慢态度生气,“若非真心,何苦纠缠,弄到今日局面?” 她的手不经意间竟微抖,茶水洒出,“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砥厄?”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竟变得这样冷酷?
  “我已听说父王、母后重新挑选燕、齐公主……”子桁根本不提砥厄,但神色间明显敷衍,“即使真心喜欢一个女子,也未必非娶她为正室吧?”
  “冰儿若生于寻常人家,也许不计较名分……但周室从未有王姬嫁为臣妾的先例。这是莫大耻辱!”难怪冰儿宁死不去咸阳!君夫人关心则乱,没想到子桁的话绕来绕去,其实另有目的。
  “正室夫人只能立一人……姐姐要我违抗父王、母后之命,另娶妻室?”子桁突然反问。
  君夫人微微沉吟,想到两全之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父王、母后另行下聘前,你们就在邯郸完婚。虽不合礼法,但我们秦国已先向周室下过聘,只缺女方同意。等回国后你携新妇一起去央求母后,她一定喜欢冰儿。只要母后肯出面劝说,父王也会认可。”
  “周王许婚,当日大殿内所有人都听到,女方已然同意。”子桁才提到关键问题,“现在就缺合适的媒人。倘若父王、母后不认可这做媒的人,又当如何?”
  绮嬴看着他,脸上浮起笑容,方才明白弟弟此来真正目的。虽然可能受到父母责备,她却下定决心:“我来做此媒!今天就给母后修书,央她同意。”
  就等君夫人这句话,子桁微微一笑:“有劳姐姐费心……不过还有一位主婚之人,当是公侯,才合礼数。”王姬下嫁必须由公侯主婚,公主之称即由此来。
  君夫人为难:诸侯之中,东周公、西周公爵位为公侯,各国中齐王爵位最高,也为公侯,但怎么可以请到?她提议道:“公侯怕请不到了,若能在亲属中请到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话未说完,子桁一笑:“临武君也到了邯郸,姐姐可曾听说?”
  “原来你都想好了。”君夫人发觉完全陷入弟弟的圈套,不由好笑,“邯郸城里,恐怕除了他,也没有其他长辈亲属……只是……不知姨丈肯不肯?”
  “我会想办法。”其实六礼是否齐备并不重要,子桁真正担心的是回国后婚事不被认可。有了君夫人为媒和临武君主婚,父母还能反悔么?
  绮嬴叹服道:“你怕我拒绝,刚才不肯直说?”
  子桁笑而不答,只听外面侍女惊呼:“君侯……您回来了?稍等,容奴婢通禀……夫人现在不便……”室内并无藏身之处,君夫人面容苍白:君侯推脱事务繁忙而离去,本以为他们绝无撞见可能。
  子桁先是一惊,很快镇定,冲她摇头,示意不必慌张。然而信陵君掀帘的那一瞬间,君夫人心都快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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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陵君见开门的侍女没有欣喜之色,反倒神色惊慌,问答时支支唔唔;他立刻起疑,不准她们通报,进入院落,隐隐听到夫人室中有男子声音,疑虑更甚。
  此时果然见到房中有一年轻男子,与君夫人对面而坐,案几上两副茶具,天色已晚,他们似乎谈话很久,信陵君面色难看。
  君夫人起身行礼,不敢与丈夫对视。子桁却神态自若,起身向信陵君拱手道:“姐夫!”
  信陵君和君夫人同时大惊。君夫人没想到弟弟直接承认自己身份,一时格外紧张。
  信陵君随即认出他竟是与庐陵君论剑的楚商,惊讶道:“你是……”为何以姐夫相称?竟是秦国公子?
  “小弟久闻君侯大名,只恨无人引见,不想我们早有一面之缘。幸会幸会!”子桁看了君夫人一眼,她正惊愕的看着自己,“在下乃楚国阳文君之子,奉命到大梁办事,顺道探望表姐。正逢表姐北上邯郸,小弟担心路上流寇肆虐,遂送她一程;我们在路上结识了长安君。”
  这门亲戚攀的蹊跷,信陵君转头去看君夫人。
  君夫人佩服弟弟的机智,忙解释道:“阳文君是母后的堂兄,妾身的舅父。”阳文君亦是当今楚国最显赫的宗室贵族之一。
  顷襄王病重时,楚太子(现在位的楚考烈王)正为质于秦。那时黄歇怕阳文君乘机即位为王,劝楚太子变服逃归。太子顺利即位为楚王,因黄歇有大功,封为春申君。眼前的青年竟是楚国王孙?难怪论剑时有那样的气势,又藏有楚先王的太阿宝剑。当初绮嬴公主以秦后嫡出亲女的身份出嫁,论起层层姻亲关系,阳文君之子确实应该称君夫人为表姐。
  论剑时信陵君对青年人已有好感,见他从容态度,更不怀疑:“多谢送家眷平安到达邯郸,今日就请留下小酌几杯,以表谢意。”
  言多必失,酒后易吐真言,君夫人只希望弟弟赶紧离开,谁知子桁一笑:“小弟正求之不得。”竟有进一步结识之意。
  信陵君欣喜道:“果然爽快!夫人,快去备些佳肴酒水。”他嘱咐着,又对子桁夸赞道,“贱内手艺非同一般,这几日惯坏本君胃口,定要吃她亲手做的才行。”
  听丈夫当面夸奖,君夫人脸色一红,虽担心弟弟言语有失,还是先行告退。子桁本以为信陵君将夫人遗弃在此,如今看来,他逗留不只一日两日,确是自己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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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酒菜即备好,几位侍女端入室中,一一摆好,君夫人坐在丈夫身边,亲自为他们把盏。听二人只随便谈些楚国风土人情,弟弟应对如流,她略松口气。
  中间一道主菜是熊掌,佐以新鲜的红梅点缀,别出心裁。信陵君笑道:“夫人好偏心!竟藏有如此美味?若非客人到,本君亦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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