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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部分

清山变-第820部分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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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中的‘嗨咿’载滢能够听得懂,顿时更觉得心生怜惜,低头在她粉嫩的唇上啄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说着话,尽量放缓身下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抽送起来。

女子不知道是痛是苦,泪水不绝的抱住身上男子的身躯,把一份处子热情,尽数奉献了出去!

一夜安睡,还不及他想再品尝一下东瀛妙龄少女的曼妙风姿,院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贝子爷醒了吗?”

载滢一惊而起,带着臂弯中的女子娇吟一声,“哦,你接着睡,接着睡吧。”

女孩儿这才看清楚夺了自己红丸的男子的模样,看他面容俊逸已极,较诸自己女儿家也不遑多让,健康而白皙的肌肤在清晨的阳光中发散着饱满得光泽,欲语还羞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载滢胡乱起身,女孩儿这才想起来,不顾自己还赤着身子,跪在被褥上,伺候他更衣起床。等他步出房间,张佩纶正在和鲍超几个说话,声音压得很低,想是不愿意吵了他的休息。鲍超却还是一贯的大嗓门,“啊!贝子爷起来了!”

“春霆将军,胡将军,幼樵。”

鲍超大约是在昨夜离开之后,听胡小毛说过些什么,看他走近,整衣拜倒,“参见贝子爷!”

“这是怎么说的?”载滢很觉得有些奇怪,即便知道自己是皇子,也用不到这样的大礼吧?“鲍将军何以如此?”

“贝子爷,皇上待鲍某人天高地厚之恩,我无以报答,万岁爷更是远在京中,我鲍超便给贝子爷多磕几个头,算是报答他老人家了。”几句话说得颠三倒四,载滢和张佩纶却很为之动容,所谓礼其子、敬其父,而且鲍超言语粗豪,话中一片忠君爱父之意溢于言表,让人喜欢到非常!

“请您放心,春霆将军这番话,载滢一定转奏皇阿玛!”不自觉之中,载滢也用上了敬语。

鲍超咧开嘴笑了一下,“贝子爷,今天您该接着给我们讲故事了吧?”

“好!我一会儿就到,列位将军请稍等片刻。”

让鲍超几个人先退下,载滢转头对张佩纶说道,“幼樵,这……”他向自己的卧房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她可会说汉话?”

张佩纶立刻明白,他起了另储金屋的打算了。昨天侍寝的女子,是佐藤家的女儿,名叫美惠。若说把这样一个东瀛女子带回国内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若是为人捅破了,就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只怕宝廷乡试浙江,沿途买妾的事情就要再度上演了!

宝廷正在是咸丰二十六年,担任浙江乡试副主考之后,花了两千两银子的贽敬,买了一房小妾,其时公务既完,众人的行程也变得轻松下来,由蒲城到衢州,坐江山船,遇见了一个长身玉立,有几点白麻子的姑娘,名叫檀香,纳之为妾。

江山船到了杭州,另外换船循运河北上,带着新宠一路同行。不过也不便明目张胆地同舟共宿,变通的办法是,自己坐一号官船,另外备一条较小的船安置檀香。一大一小两条船,衔尾而行,到了海宁地方遇上了麻烦。

麻烦是派在小船上照料的宝廷的听差自己找的,办差的驿丞不知道这条小船也算官船,不加理睬。那听差仗着主人的势,大打官腔,彼此起了冲突。等宝廷出来喝阻时,驿丞已经吃了亏回衙门申诉去了。

海宁知州是个强项令,闻报大怒,料知宝廷自己不敢出面来求情,便下令扣留小船。说主考回京复命,决无中途买妾之理,冒充官眷,须当法办。这一下宝廷慌了手脚。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名士派头,得罪的人不少;入值总署衙门这些年中,更是不为清流所容,倘或一闹开来,浙江巡抚据实参劾,丢官还丢面子。倒不如上奏自劾,还不失为光明磊落。

打定了主意,上岸拜客,见了知州,坦率陈述,自道无状;海宁知州想不到他会来这么一手。到底是现任的二品大员,不能不卖面子,不但放行,还补送了一份贺礼。宝廷倒也言而有信,第二天就在海宁拜折,共是一折两片,条陈浙江学政,附片保举乡试落第的生员两名,说他们精通算学,请召试录用。这都是表面文章,实际上另外一个附片,才是主旨所在。

附片自劾,亦须找个理由,他是这样陈述:“钱塘江有九姓渔船,始自明代。奴才典闽试妇,坐江山船,舟人有女,年已十八。奴才已故兄弟五人,皆无嗣,奴才仅有二子,不敷分继,遂买为妾。”又说:“奴才以直言事朝廷,层蒙恩眷,他人有罪则言之,己有罪,则不言,何以为直?”

象这样自劾的情事,在大清朝有史以来还是第一遭遇见,召见军机,垂问究竟,没有人敢替宝廷说话。李鸿藻痛心他为清流丢脸之余,为了整饬官常,更主张严办,因此交部议处的逾旨一下,吏部由李鸿藻一手主持,拟了革职的处分。

这是咸丰二十七年正月里的一桩大新闻,其事甚奇,加以出诸清流,益发喧腾人口。当然,见仁见智,观感不一,有人说他名士风流,也有人说他儇薄无行。还有人与之素来气味不投,便斥之为‘不学’,而且做了一首诗,大为讥嘲,用的是‘麻’韵:“昔年浙水载空花,又见船娘上使槎。宗室一家名士草,江山九姓美人麻。曾因义女弹乌柏,惯逐京倡吃白茶。为报朝廷除属籍,侍郎今已婿渔家。”

吏部所拟的处分报到御前,皇帝不准。他天性风流,如今年纪大了些,不弹此调久矣,但宝廷的举动在他看来,虽然小节有亏,终于还没有到为此丢官的地步,因此钦笔将宝廷的革职,改为了记过一次的处分。可算是不痛不痒。

不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宝廷身上可以,在载滢就不行了!届时追缘论始,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皇上心疼儿子,大约不会多说什么,但自己怕就要大倒其霉!这样一想,张佩纶有些紧张,心中埋怨载滢:一夜风流也就罢了,怎么还起了金屋藏娇的主意了?

“哦,她倒是会说汉话,不过不多。”张佩纶以退为进的说道,“贝子爷若真的喜欢,卑职就派人去,教她一番?只是那样一来的话,贝子爷就要在东瀛多多耽搁了。”

这番话果然收到了效果,载滢紧紧皱眉,“这怎么行?算了,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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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交心之语

全文字无广告第146节交心之语

鲍超早就等不及了,就连一贯沉稳的胡小毛也是心痒难耐,见载滢进来,一个劲的催他快讲,可怜一国的皇子,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就化身为北京大栅栏的说书艺人了,但说实话,看着这么多双期盼的眼神,也让他年轻人的热情迸发,“讲到哪里了?”他故意想了想,吊众人的胃口。

“讲到杨乃武中举人了。”

“是了。”载滢不再开玩笑,继续讲述了下去——。

杨乃武中了举人,却不能立刻回家。举子一到发榜,荣枯立判,炎凉各殊,落第的黯然无泪,及第的神采飞扬,这些也不必多说。接下来就要由监临、主司下帖子,参加鹿鸣宴,这是照例在学宫明伦堂上举行。当然,这只是一种夸耀身份的仪式,不过捏泥象形而已。接下来就是拜老师、会同年、送闱星,好一阵忙碌的连日应酬,总要半个月才能了事,然后衣锦还乡,另有一份荣耀。

中了举人,只要是本地土著而又是小康之家,就有三件事是一定要做的,第一是竖立旗杆牌匾,旗杆讲对,住宅门前的一对是必有的,祠堂大门外也要立,如果愿意夸耀,又舍得花钱的,祖坟上也可以立一对。

第二件是祭祖。家祭之外还要祭祠堂,有些小族为了鼓励子弟上进,在公产中专门提出一笔款子,作为中举、中进士的奖金。杨乃武家人丁单薄,也没有出过什么煊赫的人物,尚未起造祠堂,这件荣宗耀祖的事,是没法做了。

第三件最现实,也是最重要的,设筵宴客,名为开贺。三日宴罢,开始接受亲友的宴贺,这当然是要从至亲开始,所以首先要去的就是南乡岳家。十月初五正是詹氏的生日,双喜临门,格外热闹。等到夜阑人静,夫妻两个都有些亢奋,也不想上床,便在一起说话。“有句话,我早想问你,外面疯言疯语很多,到底有哪回事没有?”

杨乃武知道指的是小白菜,虽然妻子很贤惠,但这样的事不便公然承认,佯装反问,“哪回事?”

“你不必假撇清的,”杨太太说,“我不是吃醋,我是担心你闯出祸来,人家到底是有夫之妇。”

“如果闯祸早就闯了,到现在没有闯祸,就绝不会的。”

“哦?这是为什么?”

“我和她暂时断了,再没有把柄给人抓到,怎么会闯祸?”

“你这话是真的?”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太太。(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杨乃武趁机说道,“你从前答应过的话,想来还没有忘记吧?”

“没有忘记!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这一趟中了,我答应替你弄个人,不过俗话说的是,若要家不和,弄个小老婆。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叮当。家里不和,也不能全怪大太太吃醋,小的那个不安分,你不吵她还要跟你吵呢!所以,这件事我答应你,不过有三个条件。”

杨乃武猜到妻子要说什么,赶快先发制人,“别说三个,三十个我也依你,不过,你也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好,你先说。”

“别人我不要,我喜欢葛家的女人。”

杨太太的一肚子话都给丈夫堵了回去,“我的条件第一个就要你找一个黄花闺女,你倒好……葛家的女人是有妇之夫!”

杨乃武很觉得有些愧对妻子,但其势已经到了推车撞壁的地步,不能不拿出一个态度来,“那不要紧,当然要先托人跟葛家去商量,拿她断掉了,才能接她进门。”

“你又何必拆散人家夫妻?你是要进京赶考的,伤阴鸷的事情也好做得的吗?”

杨乃武从容的和妻子解释,说葛小大与小白菜是一对怨偶,不但女子觉得所适非人,旦夕以泪洗面,就是葛小大也觉得痛苦不堪,虽有娇妻,并无艳福,如果送他一笔聘礼,让他能另外娶个老实体贴的妻子,在他正是求之不得;而小白菜既已倾心相许,则迎入杨家,必能恪守妇道,尽礼于大妇,岂非一举数得?

论及辞锋之利,余杭县内杨乃武自问第二,就没有人敢说是第一,杨太太给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却不以为然,“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祸水。”她说,“不是我不留口德,听说她的相好,也不止你一个。”

“对,还有一个,不过不是相好,是人家缠她。”

“哪个缠她?”

“县官的大儿子。”

这是他失言了,恰好给了太太一个反驳的借口,“有这样一个人在,你更不能要她了,你想想,那样一来的话,县官大少爷恨死了你,有道是灭门县令,你何苦结这样一个冤家?”

“怕他什么?”杨乃武多年顺遂,这一次又是乡试取中,也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了。他说,“我现在的身份,县官就无奈我何。明年春闱得意,起码也是个‘榜下即用、遇缺即补’的老虎班,官职和刘锡彤一样,科名还比他高,如果我去拜他,他要请我上座。再说,一中进士,不做京官就放出去做县官,人不在余杭了,他拿我还有什么办法?”

最后一句话很有力量,杨太太想,全家离开家乡,脱却刘锡彤的管辖范围,自然就不必怕他,可是若是落第呢?不还是得回来吗?这样一想,便有了计较,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的说道,“好!你如果一定喜欢她,等你明年中了进士再说;倘若你现在就想弄个人,那得由我替你挑,相貌也不会差到那里去。这两个办法,你自己选一个。”

杨乃武两个都不愿意,但眼下不能和妻子闹将起来,只打算着托人去和葛小大的继父去谈判,成功了,拿她出来另住,等会试之后不管能否得售,反正金屋藏娇已成事实,以妻子的贤惠,也不怕她不肯成全。

到十月中的时候,葛小大的流火又发病了,这一次来势很猛,比之前来得都厉害,双膝红肿,走路都很困难,他还硬挺着去上工。这样过了两天,终于支持不住了,提早回家,路上正遇到沈体仁,两个人一起吃了两块粉团,第一口还没有下咽,葛小大就受不住了,大呕大吐不止。

赶忙送他回家,十月的江浙,还是小阳春的温度,中午奥热,连夹袄都穿不住,葛小大盖了两床棉被,犹自喊冷。小白菜拿银子给他买治流火的西洋参和桂圆,等到东西买来,葛小大已经六脉俱脱,一瞑不视了。

小白菜大哭大叫,把邻居和周围的人都惊动起来,又请人把公婆、娘家父母叫来,一起准备办理丧事——看中了一口十二两银子的什合儿,十根杉木镶制成的棺材,不好也不坏,以葛小大的身家,能够有这样一口棺材伴他入土,也算是不错的了。但银子不够,还得再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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