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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清山变-第246部分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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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皇帝向外吩咐一声,“传肃顺,到庆丰园来。”

从二宫门的朝房到庆丰园有着很远的距离,皇帝等了好半天的时间,肃顺才在门外唱名而入:“奴才肃顺,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先把小太监打发出去,房中只留下一个连环,然后对他说,“肃顺,朕想了想,此事,谅她不敢以虚妄之词相蒙蔽。若是这样的话,倒不能让她流落异乡了。你下去准备一下,改日朕到你府上,亲自去见一见她。”

“喳”肃顺碰了个头,又追问了一句,“那,可容奴才以实情相告?”

“也好。”皇帝是斩钉截铁的语气,“早晚也要和她说明的,还有,在你府里这几天,让人教她学学规矩,不好日后闹出笑话来。”

“是,奴才都记下了。”看皇帝没有旁的交待,肃顺碰头而出。

大事底定,皇帝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眼睛到处看看,庆丰园中一片寂静,窗外的树上只有知了在拼命的鸣叫,一时间忧愁尽去,端起手边的茶杯看看,水已经凉了,忍不住一皱眉。

连环在殿口,他的眉眼高低无不留意,不待吩咐,就款步走过来,取过一边的茶壶,向里面注上热水。

皇帝看着她羞红的脸蛋,心中一动,想起来月中在镜殿中她服侍自己入浴时候的场景,轻笑着说道,“连环?”

“奴才在。”

“还记得上一次朕和你说过的吗?”

连环连耳朵后面都羞红了,手中端着茶壶,心中不知道如何是好,抬起明亮的眸子扫视了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朕在问你话呢?”

“啊,是奴才糊涂。奴才记得的。”

“不用这样蛇蛇蝎蝎的,朕又没有责怪你。”皇帝拿过她手中的茶壶放在一旁,顺势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唔,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热河……”

连环一愣,怎么是在热河?

“比之在行宫,连环可丰满了很多啊。”他的手抚上女孩儿胸前的双丸,“是不是?嗯?”

连环给他口中的yin词羞得脸庞如滴血般的红,眼眶一酸,泪水泫然欲泣,“奴才,奴才……”

“别哭,别哭。”皇帝凑过唇去,在她的鼻尖吻了一下,“朕欢喜你,和你说这些,只是为了一增你我夫妻之间的情趣,不是故意为难你的。”

“皇上?”

皇帝慢吞吞的解开连环衣襟的纽襻,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衣衫单薄,脱去外裳,露出里面光滑的肚兜,绘着鹿鹤同春的图样,看得人心头火起。

连环只觉身上一凉,已经成了上空美*女,正待惊呼出声,却给男人搂在怀中,上下其手的抚摸开来。

女孩儿浑身酸软得如同遇火的雪人一般,浑浑噩噩中为皇上抱上软榻,脱光了衣裳复了上去。

好久好久,殿中呻吟喘息之声方才消止,皇帝赤luo着身子,将同样一丝不挂的连环拥在怀中,享受着这**过后的舒畅快意,“皇上,奴才……”

“怎么了?”皇帝长起上身,望着怀中初承雨露恩泽的女子,“还疼吗?”

连环羞得一笑,正要说话,门口有脚步声响起,随即是兰妃熟悉的声音,“怎么?皇上还在里面吗?”

皇帝还未觉得什么,连环却忙作势欲起,“皇上,主子娘娘回来了。奴才……”

“今后不要再叫主子娘娘,改叫姐姐吧。”皇帝调笑一句,提高了嗓门,“是兰儿吗?进来。”

赫那拉氏故意在佳妃房中拖延良久,只是为给皇帝和连环留出时间,殊不知居然还是没有完事?听到皇上宣召,不敢多想,挑起竹帘进到房中,立刻也给床上的景致弄得羞红了娇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皇上,您?”

“今后连环就是你的姐妹了,要好生待她,知道吗?”

兰妃顾不得羞涩,原地跪了下去,“是,奴才都记下了。”

“她初承恩泽,身子难免不适。”皇帝说道,“这两天先仍住在你房里,过几天,朕再下旨。”

第161节不肖王孙(1)

第节不肖王孙

奉了皇上的口谕,肃顺再无游移,回府之后,把郑王福晋再度请过府来,对她说,“皇上知晓了此事,言语之中于你从中出力,圣心大为感念,着我回来之后,和你说一声,日后定当有所回报。”

因为是皇帝的口谕,费莫氏不敢怠慢,跪倒下去恭恭敬敬的请了圣安,然后才说,“奴才能够为皇上分忧,本是承天之福,奴才不敢居功。”

“还有件事,要你知会给紫云姑娘,皇上有意将身份向她和盘托出,此事,大嫂,还得你从中辛劳一二啊。”

于是,费莫氏再次到了紫云姑娘的房中,借着慰切的名义来和她说话,这并非初至,紫云和她也熟悉了,自打知道对面的女子是一国的王爷福晋之后,姑娘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怀疑:彼此身份相距如云泥之别,言语之中对方却总是如此卑辞厚礼,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费莫氏轻笑着拉着姑娘的手,坐到床边,“姑娘,在这府里,住得可还习惯吗?”

“多谢福晋挂念,民女一切都好。苏大人对我照顾有加,我也很感念他的恩情。”

“若说感念他的恩情嘛,可不止你一个人呢。”费莫氏神秘兮兮的一笑,不就这个话题多做纠缠,转而问道,“姑娘,这一次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四爷回京了。”

“哦?”紫云心中一动,四爷回京却并不来府里见自己,而烦请郑王福晋过府探望,难道在他的心中,还是认为自己是在撒谎骗人的吗?想到这里,心中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你也不要怪四爷,他的事情多,而且,府里的规矩大,不能说出来就出来。”费莫氏说,“我记得你上一次和我说,在天津的时候,四爷和你说,他是在皇上面前当差的,是不是?”

云点点头,说道,“只为初见的时候,四爷以金馃子贻赠,我听三姨说,这样的东西,从来都是宫中用来打赏下人的,所以才想到,四爷怕是贵人之身。”

“嗯,这倒并非虚妄,若说贵人嘛,只怕这大清朝都再也没有尊贵过四爷的了”费莫氏半是羡慕,半是妒忌的说道,“你能够蒙他宠幸,进而身怀……,可实在是万千之福啊。日后,姑娘富贵了,可不要忘记今天啊。”

紫云心中一动,什么叫‘再也没有尊贵过四爷’的?还‘大清朝’?忽然,她脑子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自问有这样的念头是大逆不道之想,只盼着将其驱出脑中,却全然没有效果,这个荒唐的念头反倒如野草一般的疯长起来,一时间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不舒服吗?”

紫云反手抓住费莫氏的手,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福晋,民女有一事,想问您。”

费莫氏一笑,“你是不是想问我,甘四爷是不是皇上?”

“啊”这样不答之答恰恰印证了紫云心中所想,只觉得心口怦怦乱跳,竟似是要从喉咙中蹦出来了:“四爷……真的是?”

“所以我才说,日后姑娘富贵了,不要忘记今天啊。”费莫氏谈笑几声,离座而起,径直走了出去。

过了很快的时候,费莫氏和肃顺一前一后进到房中,这一次可与方才大不相同了,肃顺换了一身公服,在紫云身前轻打马蹄袖的跪了下去,“奴才肃顺,给主子娘娘请安。”

“啊,不”紫云顾不得分辨他名姓的变更,赶忙向旁边一躲,“我是下溅之身,万不敢当大人如此行礼。”

“主子娘娘这话奴才不敢苟同。”肃顺碰了个头,大声说道,“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日后会到奴才府中与主子娘娘相聚,随即选召入宫,侍奉皇上。届时,您就是奴才的主子了。请主子娘娘安坐,容奴才叩拜行礼。”

紫云还想推拒,费莫氏上前一步,说了声,“请娘娘恕罪。”拉住她的手臂,让她端坐如仪,终于容肃顺行了大礼,方才放了开来。

肃顺碰头答说,“请主子娘娘恕罪,并非是奴才存心欺瞒,只不过未曾领了皇上的口谕,奴才不敢冒昧,以往种种失礼之处,还请娘娘原宥。”

紫云万没想到,不过是一夜之间,甘四爷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大清朝的咸丰皇帝此刻再想想当初在天津时,他话中于皇帝的种种不敬之言,信而有征天下除了皇帝自己之外,又有谁敢在谈及皇上之时,言语如此孟浪、嚣张?

想不到自己乐户出身,居然能够有幸陪伴君父?这可真正是不让秦淮女校书陈圆圆、董小宛专美于前了。不对自己比她们还要荣光——这二女虽同为帝妃,可曾为皇上诞下儿女吗?想到这里,姑娘由衷的自豪起来。

肃顺等了一会儿,未经传唤不得起身,只好偷偷咳了一声,费莫氏赶忙一捏紫云的手,背对着肃顺努了努嘴巴,“哦,大人……您,您别这样,快点起来吧,快点起来。”

“奴才谢主子娘娘。”肃顺碰头站起,再一次给费莫氏使了个眼色,“主子娘娘,奴才府中还有公事要奴才料理,暂请告退。”

紫云在最初的自得骄矜过后,又想到日后深宫大内之中,律法森严,规矩重重而觉得惊慌,肃顺没有等到她说话,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房中又只剩下两女,费莫氏拉着紫云的手摩挲了一会儿,对她说,“姑娘,皇上这一次有旨意交予我家六叔,是让你听的……”说完她等了一会儿,紫云却只是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既不说话,也不动作。

费莫氏苦笑了一下,知道她如天然美玉一般,不识得这天家仪制,便对她说,“妹妹,这是姐姐第一个要教给你的,有皇上的旨意的时候,我等做奴才的,都是要跪听的。”

“喔云答应一声,学着肃顺刚才的样子,跪了下来,却仍是不说话。

没办法,费莫氏只得从头教起:“…………”

日后御前趋走、跪拜、答奏的仪制有费莫氏教授,用不到肃顺多费唇舌,回到书房休息了片刻,让人准备轿子,“到煤渣胡同去。”

煤渣胡同是神机营总署所在,位于国子监西面不远,全数仿效南城火器营建制,不过面积要小很多,不设兵士房,只有三十三间司官文书用处。林林总总,各具其用。

现在已经是七月十六,十九日就是关饷的日子,在神机营初建的时候,肃顺就想到一个很独具匠心的办法,即在关饷的时候,按照营中登记造册的花名簿,逐一填写姓名,籍贯,把每月应得的饷银以油纸包裹起来,当众点名发饷。

点一名,发一份,会写字的,在花名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不会写字的,或者按手印,或者托请同袍代填——这样一来的话,就从根本上断绝了士官扣兵饷、喝兵血的弊端。条陈奏上,皇帝大喜,不过还有一个疑惑:神机营的士兵总数在一万人上下,这样多的人,用这等方法,不会太耽误时间和效率了吗?

肃顺早有准备,从容的碰头答说,“皇上所虑极是,不过奴才想,此一节不过末枝小节,便是奴才辛苦一些,只要能够切实的祛除兵事之中的弊端,奴才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有这份心,朕自然欣慰,不过,八旗子弟不提,各省到京入营当兵的百信,本就是为每月三两银子的饷银而来,眼看着旁人拿到银子,自己却总要等着,也许一天之内都拿不到,兵事心中难免不满,甚至会以为朕推行的兵制新政,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皇帝一面说,一面想,果断的摇摇头,“这样不行,还是得拿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朕再三再四是有过上谕,一些事情,朝廷总是要想到天下人的前面,不要等到事情出了,再想补救的办法。”

“是。奴才办事糊涂,请皇上教诲。”

“这样吧,把关饷的日子岔开来。”皇帝提点了一句,低头问他,“你明白吗?”

“奴才糊涂,愚见略有所得。”

“嗯,你说说。”

“皇上的意思是说,以成文之法,将关饷的日子确定下来,每月先发给管神机营事物王大臣,专操大臣,帮办侍卫章京、左右翼长、随营差委侍卫……”

“正好相反,这些人的银子,留到所有的兵士都拿到银子之后再行拨给。肃顺,这一节你要记住,明白吗?”

“是奴才几下了,饷银先拨给营中兵士,待到兵士领饷完毕之后,再行拨给各位大臣。”肃顺心领神会,顺着皇上的话说了下去,“若说先发给士兵饷银,本是皇上体念士卒的一片天子问切之意,不过这么多的人,总要有先有后,皇上,可还有什么示下吗?”

“下个月的第一次关饷,你留心一下,看看每一营中大约需要多久时间,随即和神机营的那些随军章京,书办,主事,拿出一个时间表来,不用考虑什么哪个该先,哪个该后,订下制度,日后就按照制度上定明的时间表来给兵士发饷。至于这第一次嘛,先和各营打好招呼,让他们把这番话向兵士解释下去,反正最多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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