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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朱门继室-第69部分

小说: 朱门继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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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得眯起了眼睛,拍着沈月尘的小手,道:“我这个孩子啊,外边好里面更好,性情最是乖巧。今儿,你只管把你们店里最好最新鲜的料子都拿出来,好好地给她裁两身新衣裳。”

关老爷应了声是,忙又拱拱手道:“老太太有福了。这人呐,模样百里挑一还好说,关键是那性情好,才是最最难得的。”说完,他便给身后的婆子们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赶紧把新晋的细棉料子都一一呈上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冬衣(二)

黎氏和柴氏还没有选好,沈月尘不敢逾越,只让婆子们将布料都放到榆木雕花桌上,让她们二位长辈先行过目。

那几匹新出的布料,花色和纹样都极为华丽光鲜,黎氏已经年近四十,就算心里喜欢也是断然不会往身上穿的,只含笑摇了摇头。“这几匹的颜色太鲜艳了,还是给孩子们穿吧。”

柴氏要比黎氏年轻几岁,平时很爱打扮,又会保养,一看见那些娇艳艳的颜色,心里不免痒起来,随即拿起一匹银红色的挑金线暗花云锦往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嘴角噙笑道:“这匹料子不错,用来做夹袄的面子正好。”

黎氏点点头:“确实不错。”

柴氏忙道:“嫂子,不如咱们俩一起用这一匹做身袄子吧。”

她很喜欢这料子,又不想一个人独吞,正好拉上黎氏一起。

她知道,依着黎氏低调的性子,就算真的做成衣裳,也未必真的穿出来,最后,还是留着压箱底而已。

黎氏闻言,还是摇头:“我都是什么年纪的人了,哪还能衬得出这样鲜艳的颜色?”

“哎呦呦,我的好嫂子,您才多大的年纪啊,就说这种酸溜溜的话。”

关老爷也跟着开口道:“大夫人气质出众,端庄秀丽,最适合穿这样华丽贵气的颜色了。”

黎氏听了这样恭维的话,心情极好,只是面上不露分毫。

柴氏笑盈盈地把料子往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点头道:“嫂子,就别推辞了,咱们就选这匹。”

黎氏半推半就地点点头,复又抬手指一下旁边那匹水红色刻纹的,望向沈月尘道:“这匹也不错,不如你留下吧。”

黎氏挑得自然是好的,沈月尘忙应声道谢。

关老爷闻言,忙吩咐身后的婆子拿着皮尺去替沈月尘量量尺寸,因为她是新进门的媳妇,他们手里没有记录的底子。

那老婆子弓着身子上前,准备先替沈月尘量量腰身,尺子还没围上,她便心中有数了,最多不过一尺六。

像她们这样凭手艺吃饭的人,最是眼光独到,无需皮尺,往往打眼一看就能看出主顾的身材尺寸。

沈月尘身形纤瘦,肤色白皙,随随便便拿起一块料子披上都是不错的。

那关老板笑眯眯地望着老太太道:“大少奶奶天生丽质,亭亭玉立,这些料子样样都和她相配相称,老太太不如都留下吧。若是让外面那些浓妆艳抹的妖媚媳妇子得去,反而白白糟蹋了这样的好东西。”

老太太闻言,缓缓一笑:“你这料子五两银子一丈,要是都留下,还不得要这个数啊。”说完,她伸出三只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关老板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挑:“哎呦,我的老太太,您能看中老身的这些料子,便是这些料子的造化了。且不说值多少银两,只要老太太和夫人们喜欢,今儿就直接留下来,权当我这把老骨头孝敬您们了。”

老太太眉头微微一挑,“亏你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嘴里还这么甜。”

关老板拱拱手道:“老太太您是我那一大家人的衣食父母,做儿子在父母面前,恭恭敬敬,那也是应该的。”

黎氏被他这话逗得噗嗤一笑,忙走到老太太跟前,弯着腰笑道:“老太太,您什么时候认下了,这么一个嘴甜面老的干儿子了?”

关老板笑道:“二夫人说笑得极是。老太太若是不嫌老身这副贱身贱命,真认了我当干儿子,那也是我们全家上下的造化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乐,唯有沈月尘低头玩着手帕,无声地微微一笑。

老太太半嗔半怒地瞧了他一眼:“油嘴滑舌,我看啊,你这把年纪算是白长了。”说完,她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最后,还是决定只留下之前选好的那几匹,“料子虽好,但年年季季都有新样儿,这几匹好的,都留下吧,回头再有什么新货,你再送过来就是了。”

关老板忙应了一声,瞬间就在心里算清了价钱。他算得清楚,杨妈心里算得更清楚,转身回到内间,取了姚氏,打来匣子,拿出正好的银票,整整齐齐地交到关老板的手上。

那关老板见状,心头一喜,嘴上却道:“这可如何使得。”

老太太淡淡一笑:“你都一把老骨头了,我没道理占你的便宜,该多少银子就多少银子。那些余下的零头,拿回去给你家的小猴崽子们买馍儿吃去。”

关老板闻言,深深地作了一个揖,“老太太心慈,老身代全家老小给老太太磕头作揖了。”说完,慢慢地跪在地上,给重重地磕了个头。

老太太笑着受了,随即挥一挥手,示意他身后的婆子,把他稳稳当当地扶起来。料子选好了,尺寸也量好了,只等衣裳做好之后,再送进府里来,穿上试试改改就行了。

说了一阵的话,老太太便有些乏了,准备回去歇个午觉。

黎氏和柴氏起身告辞,只留下沈月尘,轻声叮嘱道:“你陪着老太太回上房,好好照顾着。”

沈月尘福一福身,随即笑盈盈地扶着老太太起身,走过穿堂,往后头的游廊而去。

老太太留了她一道歇午觉,沈月尘不好推辞,只好,脱下发簪,洗去脂粉,挨着她的身边一起躺下。

沈月尘平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只是偶尔累极了,才会略躺躺歇一歇。如今,她躺在老太太身边儿,越发睡不着了,只在心中默默地数着绵羊。

待数到一千五百二十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一看,见老太太睡熟了,方才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子来。

她刚下了床,立在屋里的丫鬟就轻手轻脚地迎了上来,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子,替她穿好绣鞋,然后扶着她往外间去。

到了外间,立马便有丫鬟端着温热的洗脸水,过来替她净面梳洗。

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都是极为水灵秀气的人,一个叫金锁,一个叫银锁,还有一个叫妙玉的,最会梳头。

沈月尘略微擦过脸,洗过手,漱漱口,那妙玉便端来木梳镜子,替她慢慢地梳理长发,绾成发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冬衣(三)

沈月尘梳妆得当之后,轻声交代了金锁银锁几句话,便回了自己的西侧院,恰巧,朱锦堂也刚刚回来,正在屋中坐着吃茶。

“大爷,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朱锦堂刚坐下来吃茶,见她回来了,而且,头上的发髻还和晨起时略有不同,便问道:“你去哪儿了?”

沈月尘微微一笑:“吉祥绸缎庄的关老板派人送了几匹料子过来,定做冬衣,老太太让我过去看看。看过料子之后,妾身亲自服侍着老太太回去睡午觉,老太太便留了妾身一起歇息。”

朱锦堂一听见关老爷这三个字,眉心蹙起道:“哦,原来是那只老馋猫又来上门讨钱了。”

沈月尘见他似有不悦的样子,有些不解道:“老馋猫?这个绰号,倒是逗趣。”

朱锦堂淡淡道:“你既然见了他,也应该看见他那副贫嘴烂舌的样子了。他的手艺确实不错,但也比不过他的那副口才好。”

沈月尘闻言,低一低头,“关老板为人口齿伶俐,能言善道,难为他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能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实在不易。”

朱锦堂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他原先可不是这样的。他原本不过是一个老老实实手艺人,逢人遇事连句应酬的话都不会说,嘴笨得很。后来,因为受了我们朱家的提拔,在城中广结客源,生意越做越好,也开始渐渐有了些名气。许多大户人家的女眷小姐,都纷纷下帖请他上门做衣裳,他常常在那些大门大户里出入上下的,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了不少阿谀奉承的本事。”

沈月尘听了这话,便知朱锦堂对此人印象不佳,便含笑道:“千金难买一笑,难得老太太高兴。何况,关师傅的手艺还不错。”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把一个嘴笨的人变得油嘴滑舌又能有多难?

朱锦堂看了她一眼,只道:“难得听见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容易。”

沈月尘闻言,微微一怔,只觉他好像话里有话似的。

朱锦堂抿了口茶,抬手指了指桌上的包袱,道:“这是我去京城的时候,大姑姑托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你打开来看看?”

沈月尘有些意外,忙起身应了,只觉,那包袱摸起来软乎乎的,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包着的竟是一件银鼠皮毛大衣,毛色光亮,雪白无暇,摸起来又软又细,顺滑柔软。

沈月尘轻呼一声,脸上随即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

朱锦堂见她怔怔地模样,立马站起来,抬手直接将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巴掌大小脸。

“来,让我瞧瞧。”

沈月尘神色扭捏,脸上通红,忍不住抬头嗔了他一句:“大爷,干嘛把我裹得像是粽子一样。”

她的一张小脸本就生得清雅素净,这会面颊绯红,再着了这么一身光白如雪的衣裳则更加衬托出她双颊上两团红晕越发明显,看着彷如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娇美无比,令人倾心。

朱锦堂闻言,勾起嘴角一笑,索性伸手把她裹得更紧了些,顺便将其一并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大爷!”沈月尘有些窘迫地瞪着他,一时鬓角生汗,带点撒娇的语气道:“太热了,都热出汗来了。”

望着她红扑扑的脸庞,朱锦堂微微一笑,缓缓地把手放下。

沈月尘脱下大衣,深深地吸了口气,连忙小心翼翼地把它叠起来收好,生怕一不小心给弄脏了。

朱锦堂看着她的侧脸,问道:“你喜欢吗?”

“喜欢。”沈月尘重重的点了点头,走到朱锦堂的跟前,咬咬唇说道:“大姑姑平日劳心劳力,还要费心为我准备礼物……”她稍微顿了顿,说道:“妾身实在感激不尽,回头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向她道谢请安。”

朱锦堂略略颔首,“行,下次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去京城。”

沈月尘有些意外,没想到,朱锦堂会这么说,确认般地问道:“真的?”

朱锦堂见她半信半疑的表情,微蹙着眉开口道:“当然了,爷向来说话算话。”

他每年最少也要去京城三四回,抽个空闲的机会把她带上,也算是领着她出去见见世面了。

沈月尘闻言心头一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天色一点点的暗淡下来。

用过晚膳之后,朱锦堂去了上房陪老爷子下棋。沈月尘没有一同跟去,仍端坐在房中,带着吴妈和翠心一起挑选要送到各房姨娘那里的布料。

因着做冬衣是惯例,各房各处都有相应地份例,料子的花纹颜色略有不同,但价格都是相同的,

沈月尘看过之后,让翠心把最颜色最好看的两匹送到了孙氏那处。她如今有孕,既然要挑好的给。而曹氏那里,也是得了两匹新布,颜色花纹都很不错。至于,秦氏则是和王氏柳氏一样,各得了一匹新布,没得挑也没得选。

沈月尘这么做,自然是故意的,想要故意膈应她,让她心里添堵而已。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秦桃溪一看见那匹新布,就立刻让兰花去拿剪子过来,跟着就把沈月尘送来的那匹布都剪成一条一条的。光是动剪子剪,还不够消气,最后她直接用手撕起来,顺着豁口,把整匹布都撕成一片一片的。

秦桃溪几乎把这匹布当成是沈月尘一样,恨不能将她剪断了,撕碎了,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兰花在旁,看着她一脸恶毒又阴沉的模样,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她之前杀猫时的残忍景象,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没一会就流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地对秦桃溪道:“小姐,把这布剪了……万一大少奶奶问起来该怎么办?”

秦桃溪累得满头冒汗,只把没撕完的布,重重地扔在地上道:“我还没怕呢,你怕什么?整天说话磕磕巴巴的,听着就让人心烦,还不给我老实呆着,你再多说一句我立刻撕了你的嘴!”

兰花闻言,身子打了个颤,立刻闭上了嘴,不敢说话。

秦桃溪深吸了几口气,扶着额头坐在桌边,心想,自己如今都已经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再做点什么的话,非得被她们活活作践死不可。

这会,她手里什么都没有,想要弄掉孙氏的孩子,着实不易,何况,还要把责任嫁祸在沈月尘的身上,这其中,更少不了需要计划和布局。

秦桃溪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得好好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可以一石二鸟的办法。”

深秋以至,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加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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