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千金姬 >

第160部分

千金姬-第160部分

小说: 千金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花瑶簪和楚玉受不得任何攻击打搅,红绡公子恐生意外,往前一纵。

“休要伤我玉娃”空中响起清衡子的声音。

清衡子疯癫发作完之后,自然十万火急地前来山中寻找楚玉,这时赶了个巧,正撞上花瑶簪仰天大叫,否则他根本寻不到位置。

红绡正想说话,他已不由分说,扬手几点黑星飞出,似流星赶月一般激射过来。

他扬袖一裹,凌空收去那几点黑星,叫道:“道长误会了,花前辈正在救他。”

清衡子顿了顿,细细观察一下花瑶簪和楚玉的状态,自然能判断出红绡话中的真伪,脸色缓和了下来,转头道:“你这娃子身手倒也不错,来来来,我们两个闲着没事,让老道指点指点你。”说着腾身就扑了上来。

清衡子向来是个武痴,自以为天下无敌,一击之下见红绡公子收了他暗器的手法美奂美伦,身法又飘渺如仙,心中奇痒难耐,非要看看他修得那什么刑天之逆之后到底有多厉害不可,是以说动手就动起手来。

红绡不知清衡子现在是疯还是清醒,对清衡子的胡搅蛮缠也不辩解,知道世间除了有限的几人之外,危桓子应当都足以应付,恐在此地动手会影响楚玉的施救,于是脚不点地,飘然往山下而去。

清衡子果然骑鹤追了过来。

红绡眨眼间已在山脚广阔的湖面之上,南方的湖泊冬季倒也不结冰,波光泛着天幕的青黑色,泠泠清冷,倒映出一抹飘逸至极的身姿。

危桓子站在树下,远远望去,但觉风吹仙袂,有一白衣神子凌波而去——后面乘鹤追着一个面如锅底的癫狂道士场面甚是诡异。

杀气腾腾的清衡子给这个空灵的画面添上了一笔滑稽的重色调。

他也奇怪师弟到底从何处来,平日他的疯癫病不发作的时候,还是很注意形象的,这时脸黑如卖炭翁,使得危桓子也拿捏不准他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

他本想上前阻止,转头望望花瑶簪和楚玉,又不敢离开,看红绡公子不想与他争斗的样子,倒也不是很担心,只得先由他们去了。

黑羽鹤毕竟是种灵鸟,展翅飞来,速度惊人。

红绡公子望见鹤的来势,知道迟早要被追上,忽地收了去势,在宽阔的水面中央缓缓坠了下去。

清衡子见他徐徐落在水面上,足尖轻点,将一池幽静的湖水惊起一滩滩涟漪,十分好看,气得更是不轻,飞身就照他头顶扑了下去,叫道:“休得班门弄斧今日我倒要瞧瞧,花落痕的刑天之逆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红绡公子根本没有存卖弄之心,听到清衡子胡搅蛮缠的话,也不生气。

可清衡子瞧着他寡淡的神情,觉得被他轻视,更加恼怒,手上的拂尘挥舞成万千银影,一起手笼罩了他周身数尺的位置。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清衡子因在武林大会上露过脸,一直被江湖人奉为天下第一高人,武功确实能够独步黑白两道。他心性散漫,自己领悟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招式,信手拈来,绝对不讲章法,叫人防不胜防。

好在红绡公子的修为确已是今非昔比,惊鸿照影翩翩而转,那拂尘挥出的光影明明好像随时能击中他任何一道影子,然而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差里,都会化作镜花水月,挟着开山裂石的力道,击得水花排排升空。

危桓子立在山坡上观望,但觉两人一追一闪,一刚一柔,气势恢宏,不知不觉演绎出武学最美的境界。他虽年纪不小,在江湖中人口中是一代宗师,实则心思纯净,没有多少杂念,此时不由看得出了神,完全忘记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红绡公子不还手,清衡子的力量使得一次比一次大,不久已一头灰发魔鬼般飞扬,狰狞着眉目似要吃了他一般。

长此下去,吃亏的自然是用尽力气的一方,可每次他想停下步伐说句话,都会被她排山倒海打过来的招式挡住。

两人在湖上越斗越远,天色渐渐暗下来,除了猎猎风声和击水声,危桓子已看不太清楚。这头身后忽冒起一团红光,他赶紧回身去看。

但见楚玉周身开始流转那不寻常的红光,眉目沉静,而花瑶簪浑身的血液似乎在慢慢流逝,皮肉迅速枯萎,眼耳口鼻中都不停地溢出血来,形容变得如一具干尸,十分恐怖,显见不论是否能救活楚玉,她都是活不成的了。

而清衡子在湖面上狂追红绡公子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真正与他打一架的兴趣,哇哇大叫,抽出一柄多年未用的宝剑,手上射出一长串木板抛掷于湖上,一式“秋水长天”,瞬间拐弯截断了红绡公子的前路。

红绡见清衡子的剑式轻如鸿毛一般刺过来,却隐隐埋伏着变幻无穷的后着,而他完全无心后退……

这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清衡子迎面见红绡公子凤眸轻扬,对他刺过去的那一剑不闪不避,心中正骂小子太狂,在剑即将刺到他眉心之际,却见他双唇抿起,“呼”地吹出一口气。

清衡子一生,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负,当年他曾在武林大会上力搓群雄,毫无悬念。可以说,这一生他都未逢敌手,就连危桓子,他敬重的也不过是人品。他一柄宝剑在手,别说对方一个弱冠少年,就是号称泰山北斗的几大掌门联手,也休想全身而退。可是红绡公子只不过轻描淡写地一吹,他明明笔直刺向他眉心的宝剑就不听他的使唤了,无论他多么想控制住,那剑尖就像刺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网,不仅不能冲破那层藩篱,还被这口气吹得堪堪偏离了方向,眼睁睁看着对方眉目间滑过一抹不经意的嗤笑,扬长自他剑底一闪而过,待他想补上一掌时,红绡公子已经滑出老远。

红绡的修为明显就高了他一截,清衡子心理失衡,脚下一晃荡,已湿了芒鞋裤管,若不是见机得快,赶紧跃上一段他抛下的木板,整个人都要落进水中。

不过被冰冷刺骨的水一浸,倒叫他骤然清醒,急忙喊道:“花师婶,花师婶子哎呀我的玉娃还有救……”

他这叫法本就稀奇,再加上最后半句话实在震撼人心,红绡公子想要追问,他已手忙脚乱地捞起水面上那些木条,往半山腰飞回去。

红绡公子见他举止怪异,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清衡子回到危桓子所占的位置,花瑶簪正收回了手掌,用她那双深陷的眼眼睛无限依恋地看了楚玉一眼,幽幽倒下。此时的她,竟然已经形如骷髅,浑身上下不见一点血肉,精血早已干枯。

而楚玉在此时也缓缓睁开眼睛来,望着在他面前倒下的一具近似于骷髅的身子,心头一震,第一个反应以为是泠然,伸手一把圈了过来。

“玄泉哥哥……”花瑶簪眼中放出无限的光辉。

这是一幅十分惊人的画面,连楚玉这样冷静的人也震撼莫名,全身僵硬。

干如骷髅的花瑶簪很快已瞳孔放大,在他打算说一句什么之前,已然气绝。

楚玉呆坐在原地抱着一堆枯骨,长长的睫毛在风中轻轻抖动,实难描述他此时的心境。

反而是清衡子见他完好无损,欢喜得什么似的,跳上去又是抱着他带着哭腔道:“玉娃,你可吓死师父了要是你都不这个世上,师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楚玉依然不言不动,危桓子恐他过于忧心,上前自他怀中夺下花瑶簪的枯骨,出言安慰道:“尽快入土为安吧可惜棺材被她给毁了,不过出家人不讲究这些,得与大地融为一体,也是不错”

楚玉也不反对,任由危桓子将花瑶簪放入本来是为他挖的土坑中,冷冷瞥了一眼红绡公子,上前抓起一把土悉数洒在花瑶簪恐怖不堪的尸身上。

红绡公子已出来七日,那日走得匆忙,根本没有跟泠然交代过任何话,心中甚是惦念,见楚玉好端端地,必然会去相思谷找她,而她醒来之后分明说过永远不再离开,不知还能不能作数,一时心烦意乱,五味杂陈,也不知该庆幸楚玉终究没事,泠然没有欠下不可偿还的人情债而高兴,还是要担心泠然见了楚玉是否会旧情复燃忧心。

二四九木条记事

收费章节(12点)

二四九木条记事

天已全黑,危桓子取了身上的火折子点燃了几支火把插在深坑周围。

楚玉面无表情地站在坑边,低头看着花瑶簪的枯骨渐渐被掩盖,风吹衣袂,像一具绝美的蜡像。

清衡子倒不把花瑶簪的死放在心上,直起身子,见红绡举步要走,将刚才从水中捞出的木条朝他一晃,道:“可瞧见了?可瞧清楚了?上头写的什么你可认得出?”

红绡公子见他道髻散乱,面染风尘,一身衣裳皱巴巴的,似是赶了很远的路,不免奇怪,身形稍稍一动,已移到木条前方,仔细一看,但见那木条上湿漉漉黑乎乎一片,什么也没有,恼他戏耍,转身就走。

清衡子有些不明所以,转过木条一看,赶紧叫道:“错了错了,墨汁遇水化了……”一边手忙脚乱地解下缠在腰身上其余的木条,拎成一串,又拦住他的去路展示。

这一回,红绡公子看见有些木条上写了奇形怪状的文字,他倒记得跟泠然有一次用了树枝在地上画的西洋“字母”有些相似,也不知他是何意,举目疑惑地望着他。

“这是突厥文字。”清衡子这厢对着他说,其实扭头偷窥楚玉,面上表情丰富,很想引起爱徒的注意。

楚玉听到突厥文字,身子忽然一动,已经劈手取过几根木条,细细辨认。

清衡子搔搔头道:“那一日也不知怎么就离开了相思谷,在外头清醒的时候,我倒想起一件事。”

看着木条,楚玉妖异的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又张开,他的表情素来就不丰富,熟悉他的人便可以觉察到他此时内心定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只听他沉声问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写的?上面提到的人,分明是花落痕和玄泉子,我娘不懂武功,怎么会认得他们?”

“你先莫要激动”清衡子跳到红绡公子身边,带着万般无奈的神色看了他一眼,好像这个徒弟随时会发狂,他先寻求一点保护,这才说道,“前后十日,师父驾鹤往返了京城一趟。”

楚玉尚未有所表示,红绡已皱眉道:“道长去过相府?”

刚才听楚玉的意思,这木条竟是兰泽王太妃所写,可据红绡公子回忆,师父曾说花落痕虽是二十几年前才亡故,但除了岐黄宫和天枢两派少数人见过他,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达一甲子,兰泽王太妃不过四十多年纪的人,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联?

在相府中生活时,红绡公子也曾觉得兰泽山房中有古怪,此时看那些木条,似乎是铺地板的材质,心下了然。

兰泽山房的二楼,自楚玉的母亲跳崖自尽之后就一直封锁,不过因其神秘,红绡公子当年也曾多次潜入查看,除了旧日丢弃的衣物鞋袜玩具之类,倒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不料秘密却在地板之中。这当真是让人非常容易想到,可又更加容易忽视的地方。因为连兰泽山房一楼铺地的青砖,他都撬起看过,但二楼的木地板,一拆除就无法立足,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

楚玉不仅认出木板上面的突厥文字是母亲所写,显然他也懂得这些异族文字,逐一看了之后,道:“师父万里迢迢,取这些东西来,现在还有何用?”

“现在你说没用,可是当日我知道你为了那丫头,非去找死不可这……婆子”他指着危桓子即将掩埋完毕的大坑,本想说这疯婆子,见楚玉目光冷峻,到底换了个称呼,“师父也不知晓她竟是花落痕的妹子,能解开刑天之逆的诅咒……只是她也陪上了一条性命这许多日,师父忧心你,根本也来不及细看太多,心想带上这些木条来见渡梦仙子,或者还有救你的法子……”

其实清衡子下面好似还有话要说,见楚玉刚醒,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疲惫之色,也就把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们还是快些去岐黄宫,蒙些丹药来给你补补身子,你的脸色差得很”

提到花瑶簪时,楚玉目中似有愧疚之情一闪而过。

回想她找到他时,一直纠缠着他叫玄泉哥哥,楚玉本来厌烦不已,按照他的脾气当然完全不予理会,若是寻常人,纠缠得他烦了,恐怕被一掌打得吐血半升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孰知一动手,自诩为天枢第一门人的楚玉竟完全不是对手。

然而不论他流露出多么厌恶的神色,花瑶簪只是痴痴跟着他,在寻找泠然的过程中,楚玉也觉苦闷,常会独自深宵不眠,提了酒登高望远。

就有那么一夜,花瑶簪一如往昔出现在周围,孤立月下与他诉说了与玄泉子的过往。

她被关冰窟六十年尚能保持最初的心,两人俱都失去爱人,楚玉心中顿生同病相怜之意,也就容忍她总是出现在身边。而花瑶簪眼里心里,似乎都把他当做了玄泉子,开始他还解释几句,后来索性懒得多说。

花瑶簪见他武功不及“当年”,又硬是将天枢缺失的心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